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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送逃婚者归京 第26章 26.求容我,今容人

作者:晒裈花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5:38:58 来源:文学城

1.

妙霰回来时眼睛红红的,想必和宝柳经历了一番忍痛割爱,当她得知后丘也离开后,立马不干了:“他为何不带我们一起去?我们可以帮忙啊!”

为何呢?当然是不够信任我们。

后丘和我们虽一路同行,关系还是差着一层,有顾虑很正常。但说实话难免又伤害妙霰的感情,我知道她还挺喜欢这个新朋友的。

我只能告诉妙霰,他要做的事就和你刚才做的事一样,只有特定的朋友能帮他解决问题。这个朋友不是我们,不代表他与我们有隔阂。

妙霰接受了我的说法,恹恹道:“最近都是热热闹闹一群人,如今就剩你我了,有些没意思。”

我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宝柳怎样了,妙霰叹息道:“他哭得哟,说就剩我一个亲人了,生怕我不回来找他似的……唉,看到他,我就想到家里人,也不知贺四儿见不到我,又要怎样呢。”

她终于想起家里还有个贺四儿,怪不容易的。她不计划回去看望贺四儿,却想着以后发达了,把贺四儿也从家里接出来,和宝柳一起伺候她。

对此我深表赞成——她爱热闹,我爱看热闹,最好龙文贲和张处麒也都照单全收,我爱死那个场面了。

因不用照顾伤员,我和妙霰索性节省开销,找了附近最便宜的房间住着。她对饮食吃住已没有那么挑剔,倒是变成了财迷,对钱格外敏感,听说这间的价格,立马决定搬家。

许关的林木没有南郡他处茂盛,如今过了盛夏,几场暴雨后就要转秋,夜晚风格外大。我们住的便宜房间在一楼,是仓库改的,半夜呼呼的风往门缝里灌,冷倒是不冷,就是吵得人睡不着觉。

我用尽一切东西塞住门缝,后来发现,不如塞住耳朵省事。

“一分钱一分货啊,还是不能省这个钱。”妙霰打着呵欠道,“明日我们再换一间吧。”

我同意,和衣上床,刚要入睡,门却被敲响。我听得是掌柜的声音,还觉奇怪,开了门以为她有要事,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

“没别的房了,让她在你们这儿歇一歇,外头风太大。”掌柜将那人推到我面前。我抱臂堵在门口,没有放人的意思:“这不行啊,我们的房费一分没差你的,你想多挣钱,何必从我们身上拔毛?”

“房费算你一半,这些钱给你。”掌柜将一把铜子放在我手中,“你们两人住我这么一间大房子,价格已经很便宜了,都不容易,通融通融。”

我看她带来的客人脸被吹得红皱,衣着残破,显然除了这里也没地方去,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人放进来后,我指着地上对她说:“先来后到啊,我俩都把床铺好了。”那人也不嫌弃,道句“多谢”就坐下来,不停揉搓麻木的手脸。

“许关的旅舍都贵死了,住不起,要不谁乐意合住啊?还给你们添麻烦。”她道,“东海岸那边闹贼,打家劫舍的,自称什么‘魔教’,估计把人都吓到许关来了,现在能找到旅舍都难,除非钱多不在乎。”

又是“魔教”。不知后丘在那边调查出什么进展没有,他的嗅觉是对的,地方的小乱迟早也会影响民生,许关的旅社价格不就是个例子吗?

新来的客人将衣服铺在身下,见她收拾好一切,我便吹熄了灯,回到床上,被窝还没躺热乎,门又被敲响,还是掌柜那破锣嗓子在喊:“是我,是我,开门呐!”

我火气上来了,新来的也跟着同仇敌忾:“不是说好不再加人了吗?!”

掌柜在门外道:“再给你们一人减两成房费吧,唉,我也不想这么做生意,可现在谁容易啊,互相体谅体谅吧!”

哪有人体谅我们,光是我们体谅别人了!我打定心思不开门,倒是妙霰劝我:“算了,都不容易,一晚而已,开吧。”我才不情不愿下了床。

门口站着的是个同样面目红彤、搓手搓脚的人,我向掌柜伸出一只手,她将差价补给我,道:“好了好了,安心睡吧,这回我绝对不再打扰了,我把店门给锁啦!”

我说你最好这样,便将第二位新来的客人让了进去。

先前那人正起身抬头探脑,一见后者的脸,竟高呼一声:“是你!”

刚进来那个也站住了脚,冷冷地道:“是你!”

掌柜在门外道:“原来都认识啊!嗨呀,这不巧了吗,是朋友就好!”

你哪只耳朵听出是朋友的?这动静分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

2.

我和妙霰甭睡了,裹着被子听俩个红彤彤搓手搓脚的人诉说多年积怨。

“当初你逼我离开师门,说师傅忌惮我能力见长,劝我别不识抬举……全是放狗屁!到头来竟是将我赶走,由你继承衣钵!”前一个客人愤然道,“我见不到你还则罢了,见到你就是命中注定,找你清算!”

“衣钵?哈!你当我想继承这害人的劳什子?”后一个客人悲戚道,“当日那老贼授意我将你赶走,不惜以门派掌事人为饵,谁知你走之后,她也一去不回,门派的宅子、田地、佣人,全被老贼变卖还债了!后来债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这么厉害?我和妙霰听得毫无困意,啧啧而叹。

“好啊,你败坏门风,竟抵赖在师傅身上!想死无对证是吧?”前一个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我当你师姐时,就抓过你滥赌的现行!”

后一个也冷笑:“若你不靠盗窃贿赂师傅偏心,我又何必靠赌呢?”

合着这俩没一个好人。妙霰小声附耳道:“早知睡不了,方才不若买碟花生米。”

前一个恨然道:“这些年你可风光了掌门大人。报应,这就是报应!”

我问妙霰:“我还有点酒,你要不要?”

后一个道:“我不曾风光过一日,倒是在你手下抬不起头二十余年!师姐,你就这么怨恨我吗?难道因为师弟当初没接受你的示好?哈哈哈哈!他早看穿了你的德性!”

妙霰抿下一口,交给我,我也抿一口。我们裹紧被子,换了个姿势。

“师弟难道跟了你?可见你方才所说还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若师傅有心害你,为何又不带师弟一起走呢?”

……

她俩你一句我一句吵到后半夜,直说得嗓子冒烟,又拉不下面子停战,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狂风中隐隐传来茄弦凄怆的曲调,就像给她俩配乐一样,也是一会儿停下,一会儿又响的。

风声鬼哭狼嚎般从门缝钻来,茄弦又如泣如诉地凄惶吱呀,她俩的对战已经变成毫无营养的呛声,没多少有趣故事听了。我想睡觉,就打岔道:“这曲子怪让人伤心的。”

那位师姐一看就不想吵了,借着话头朝我要酒喝,润喉后朝我一笑:“我从前也认得一个拉茄弦的,不知现在她死着还是活着。”

她的死对头不甘示弱地冷哼:“我也认得一个拉茄弦的!”

“什么都要抬杠是吧?我认得的这位造诣之深天下无人能及,岂是凡人俗子能比?”

“那算什么?我认得的那个不仅会拉茄弦,还会调音入密,乱人心智,杀人于乐曲之中!”

师姐凝眉道:“你是认真的,还是道听途说?有这等功夫之人,听过弦声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岂容你在这里吹牛?”

师妹怀疑道:“等等,你说的莫非是……”

两人脸部肌肉都古怪地抽搐着,眼睛盯着对方,同时爆发出一声怒吼,显然仇怨已由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迅速升级,只是我没想到如此突然。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说的人是史觉非吧!你既与之有旧,就是我的血仇!”

两方同时亮兵,我连忙把妙霰往身后护好,只见师姐的短刃在电光石火中向师妹横挥而来,没有中人,倒是将蜡烛砍出了尖锐的爆鸣。那师妹也不是白继承掌门的虚位,她旋身而起,手上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铁刺,师姐见了愈发火大,说:“那是师弟的东西,你也敢碰!”师妹哈哈大笑:“我卿子之物,如何就不能碰了!”

这两人说着就打作一团,我一看不得了,都是杀人见血的硬功夫,合着两人都深藏不露!

门里兵刃交击,门外茄弦也愈发呕哑,音量渐增,甚至比风声还响。我突然意识到不妙,对妙霰狂打手势,她已经养成了闯荡江湖应有的警觉,撅着屁股拱到角落里去了。

我下床,瞅准机会拦在缠斗不休二人中间,格开两个冲我而来的兵刃,对左右道:“外面风声如此之大,弹这么久的琴手指都要冻硬了,可见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人?”

她俩相视一眼,同时住手,耳朵朝着门口竖起。

“像她。”

“是她!”

好啊,天下人都只认识一个拉茄弦的。

——

3.

吱吱哇哇的乐曲停在门外某处,似乎那人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我保持警戒,问师姐妹道:“此人什么来路?”

“一个疯子!因痴心乐理,终日与茄弦为伴,走火入魔,犯下好多命案,”师姐道,“统武处发布的江湖悬赏令上,第一个就是她!”

这么厉害?恐怕比甲刀乙锤还厉害。面对一个狠角色,我有些紧张。

师妹道:“此人原名史觉非,疯疯癫癫的,听闻其后入了魔教,换了名号,现今叫什么来着——”

魔教?

她莫非是那个“兜裆子山大王赵二狗子”的同僚?我又没有那么紧张了。

师妹往前挪了挪,透过门缝向街上张望:“今日机会难得,我得拿下她的人头。”她的师姐兼仇敌惊道:“你疯了?就凭你,去送死吗?”

“滚,我还背着债呢!”师妹道,“她的人头赏银五千,有了这笔钱,谁还跟你掰扯?待我还清债,就过我的逍遥日子去!”

“只怕是有钱拿,没命花吧。”师姐冷哼一声,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凭你哪有胜算?本来积累就薄弱,过这些年,底子又虚空了。”似乎挣扎一番,她骤然下了决心,“我同你一起去。我不为钱,为个‘道理’,我有话要亲口问她。”

等等,听这话茬,她们不是要开门吧?老天!这是我订的房间,你们就决定了?跟我商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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