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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师妹的黑化修仙手札 第54章 魔尊

作者:鱼总在摸鳃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2 03:23:27 来源:文学城

一只素手推开窗棂,许令禾单手撑住窗台发力,轻盈跃上比人还高的石沿,稳稳坐定后,才慢悠悠晃着脚欣赏幽冥谷的景致。

她舒服地往窗棂上一倚,轻叹声里满是怡然:“这花倒真能安神。”满谷幽冥花正开得浓烈,墨紫花瓣裹着细碎金纹,风一吹便漾开淡香。传闻这是魔尊最爱的花,每次凝望,心湖都会泛起难得的平静,许令禾忍不住猜想,许是自己体内那点残留的魔气在作祟。

算起来,自海蜃秘境被魔尊“掳”到魔渊,又因无咎的事逗留在此,竟已过去整整三年。

没有预想中的地牢监禁,没有游街示众的羞辱,更没有挖丹抽骨的酷刑。在魔渊的日子,平和得彻底颠覆了她从前对魔族的所有认知。

“咚、咚。”

忽有沉闷的声响撞在门上,与其说是敲门,倒不如像什么东西在笨拙地撞木。许令禾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扬声笑道:“进来吧!”

门外之人得到允许,这才将雕刻着暗纹魔饰的木门顶开一道缝,可先挤进来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团约莫半尺高的“泥巴”。

黑褐的软肉上沾着些细碎草屑,头顶戳着两根短短粗粗的犄角,眼睛是两团泛着水光的墨色圆斑,乍一看凶巴巴的,可挪动时软乎乎的身子总往门框上蹭,活像块没站稳的糯米团子。

它还没进门,先对着许令禾的方向拱了拱身子,喉咙里滚出“咕噜——咕咕!噜噜!”的软音,尾调还带着点没底气的颤,活像在邀功。

“潭奴。”许令禾身形一晃,人便到了潭奴跟前。她原地蹲下,看着小怪因她身量过大连退两步的可爱动作笑弯了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今日可吃不下你做的佳肴啦!”

许令禾看他往门内又挤了挤,软肉蹭得门框沙沙作响,嘴里发出“咕咕咕……”的魔语,许令禾被萌得笑意更深,虽然她一点听不懂。

这个可爱的糯米团子看着丑萌丑萌的,实则身份可一点不简单。

他正是魔尊殿内的长史,执掌女皇陛下一概起居事宜。许令禾三人初至魔渊时它还对着她和师兄们龇牙,冷不丁就吐团黑泥糊人衣摆。

日子一久,她才慢慢摸清这小家伙的脾性,给女皇办差的时候严肃归严肃,私底下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更有意思的是,它不知从哪学了人间厨子做饭,便一头扎进去模仿,可惜半点天赋没沾着。

熬的汤能漂几层黑沫,烤的肉能焦成炭块,捏的点心更是硬得能当暗器,整个幽冥谷没人敢消受它的“手艺”。直到许令禾三人到来,三人中也只有许令禾肯笑着接下,哪怕每次都得偷偷用灵力化掉,这小家伙还是乐此不疲,总爱找她黏着玩。

虽然他有时总把偷听来的,许令禾和无咎的谈话告诉女皇陛下,但许令禾莫名也不觉得讨厌。

“咕叽咕叽~咕!!”潭奴哼唧哼唧地扭转身体,朝女皇陛下住的平央宫俯首示意。

将他可爱动作看到眼里的许令禾福至心灵,一秒懂了潭奴的意思,“是女皇陛下召我过去?”许令禾笑问道。

“咕~~”潭奴拖长嗓音,表示是这样的。

“好的,我这就随你过去。”

许令禾跟在潭奴走路一扭一歪的身体后面出了神,不知女皇陛下的目的,想起女皇陛下不怒自威的双目,心中莫名打鼓,难道外界又起波澜了?

————

平央宫地处幽冥谷最北角,魔气最为浓郁之地。

许令禾随潭奴穿过重重把守,悄悄腹诽那些长得奇形怪状还一直凶神恶煞得瞪着她的侍卫,不过须臾就到了陛下平时处理公事的平央宫。

潭奴只咕了一声示意许令禾自己进去,便蹭了蹭女皇陛下大殿的门柱子,随后摇着身子远去了。

许令禾收敛心神,整了整因快速赶路而微皱的衣袍,这是魔渊的织物,触感冰凉而坚韧。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平央宫沉重的主殿大门。

殿内光线晦暗,唯有四周壁龛中跳动的幽蓝色魔火提供照明,将巨大的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空气里弥漫着精纯却令人窒息的魔气,以及一种更古老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威压。

魔尊并未高踞于王座之上,而是背对着门口,站在大殿中央一片仿佛由黑色水晶铺就的区域。那水晶地面下,似乎有暗红色的脉络在缓缓流动,如同沉睡巨兽的血管。

更让许令禾心中一紧的是,齐毓和无咎已经在了。

齐毓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魔尊左后侧方,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只是在她进来时,目光极快地与她交汇一瞬,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

这三年间齐毓在魔渊四处奔走,却从不告诉她在查些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三年魔渊的生活并未磨去他的锐气,反而让他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剑,气息越发内敛深沉。

无咎则站在魔尊的右后方,距离更近一些。他变化最大,昔日少年的青涩已彻底褪去,身形高大结实,周身魔气圆融内蕴,那双破妄重瞳在幽暗光线下偶尔流转过一丝慑人的金红异芒,彰显着他作为魔尊唯一子嗣的非凡地位与力量。他看着许令禾,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他们留在魔渊的首要变故,便是无咎的身世。

许令禾仍清晰记得那天的混乱,他们三人被几个身高九尺有余的魔将推搡着进了大殿,在众魔或厌恶或好奇的注视下,面见魔尊。

惊惶中,许令禾抬头,视线从魔尊的裙摆缓缓上移到她脸上。那是一张极浓艳的美人面,额心一点翎羽状花纹更添昳丽,唯有眼中化不开的冰冷与上位者的威压,昭示着她的危险。

对视不过三秒,许令禾便垂下了眼帘,却莫名觉得魔尊有些眼熟。

恰在此时,余光瞥见无咎支撑不住,微微晃了一下。许令禾猛地转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右手肘轻轻捅了捅身旁不知为何出神的师兄。

不等齐毓回神,众魔中已有人瞧见她的举动,只当这人族在对神圣的魔尊陛下不敬,当即用不甚流利的人话怒喝:“好一个人虫,胆敢放肆!”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许令禾微怔,也唤回了齐毓的神思。

他虽灵力被封,却仍坚定地立在许令禾身前,许令禾拨开挡在身前的齐毓,传音道:“没事的。”

面对众魔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她反倒壮了几分胆子,不理会那出言的魔族,径自看向主座上那位冷艳的君王,平和道:“我没有不敬魔尊陛下。”

主座上的人面无表情,一旁的众魔却再没谁敢开口。

许令禾暗忖,自己赌对了。

“你,抬起头。”一道与外表不符的空灵嗓音在大殿响起。立在女王右手边、细得像麻杆似的魔闻言,向无咎轻勾手指。无咎的下巴当即被一股陌生却难以抵抗的力量抬起。

纵使乱发垢面,无咎的容貌还是让殿中上了年纪的老魔们倒吸一口凉气。

有那胆子大的,视线在魔尊与无咎脸上来回打转。太像了,不仅像他们女皇陛下,更像从前陛下身边那位……

后来的事,便是一场兵荒马乱的认亲。许令禾和齐毓也沾了无咎的光,在幽冥谷不用蹲大牢了。至于无咎的父亲是谁,她只听说是世间最后一只凤凰。

这倒让她想起嵩原秘境里,赐予韦师姐凤凰传承的那位前辈。当时许令禾毫无保留地将此事告知了魔尊,看着她那如死水般冷寂的眼中泛起波澜,便不再多言,只叹道:“可惜韦师姐被陛下扔出去了。”

“那只天狐?”

“是啊,那只天狐就是我师姐,我师姐便是得了嵩原传承的人。”

“……我叫凰轻。”

“我知道。”许令禾眨眨眼睛道,“师姐说,嵩原前辈托她打听您,问您过得快乐否。”她心中庆幸,幸好当时自己与韦双靖、温雨迟无话不谈,一切似是命运的推动。

“谢谢你。”良久,许令禾听见这位被奉为传奇的女皇陛下这般说道。

她按捺住隐隐上扬的唇角,什么也没说。

记忆回笼,许令禾在齐毓身侧站定。

魔尊并未回头,清冷威严的声音却已在大殿中回荡:“来了。”

“陛下。”许令禾上前几步,与齐毓并肩而立,恭敬行礼。三年时间,足够他们明白这位魔界主宰的脾性,她不喜虚礼,但极度重视规矩和力量,也极爱她的族人。

“嗯。”魔尊缓缓转过身。她的容貌与无咎有五六分相似,却更具侵略性和压迫感,一双眼眸深邃如万古寒渊,此刻正落在那片暗红脉络流转的黑水晶地面上。“正好,让你们也亲眼看一看。”

只见她纤长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几缕精纯的魔力注入水晶地面。霎时间,那些暗红色的脉络光芒大盛,如同活过来一般急速流转、交织,最终在水晶地面中央凝聚成一幅模糊却动态的景象!

那景象仿佛是从极高处俯瞰,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仙家宫阙的轮廓,以及密密麻麻如同蚁群般的人影。激烈的灵力碰撞光芒不时炸开,即使隔着一层水晶和无尽空间,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边的剑拔弩张。

“这是……仙盟总坛?”齐毓眉头微蹙,沉声道。他一眼认出了那标志性的建筑布局。

“不错。”魔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利用地脉窥视一二罢了。魔渊与此界,本就一体两面,有些缝隙,总比你们人族知道的要多。”她轻描淡写地解释了情报来源,竟是借助某种连通两界的奇异地理现象或法宝。

画面聚焦,只见仙盟广场上空,一道身影悬浮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甚至透过这窥视都能感到一丝压迫。那人身着繁复的月白云纹法袍,面容看起来竟颇为年轻俊朗,但一双眼睛却冰冷沧桑,毫无温度。他正缓缓抬手,似乎在对下方众人训话。

“念离真。”魔尊红唇微启,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我们的老熟人,终于不再躲在幕后了。”

许令禾心中一凛,闻师姐记忆中那个神秘男子的形象瞬间与画面中的人重叠。

不是仙盟第三殿殿主,也不叫念真,而是仙盟最高领袖,念离真!

“曲林宗已彻底完了。”魔尊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三个月前,念离真亲临,以‘包庇魔族、勾结渊武、意图颠覆望墟’的罪名,将其宗主及十二位核心长老当场格杀,宗门典籍被焚,弟子四散逃亡,或囚或奴。”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曲林宗,是离玄灵宗不足五百里的一个小宗门,二人的师尊渊武真君早年游历时曾多次驻足、论道交好,也是过去三年里,仙盟在找不到他们师徒几人下落时,重点打压和迁怒的对象之一。

“如今,念离真携此大胜之威,矛头直指玄灵宗。”魔尊的目光扫过三人,“理由是现成的——玄灵宗弟子齐毓、许令禾音讯全无,恐已遭不测或被魔物蛊惑。其师渊武更是早在多年前便行踪诡异,与魔族牵连甚深。他要求玄灵宗即刻开放所有秘境、交出所有传承典籍,由仙盟‘协查’,并限期十日,若再交不出你们师徒,便要玄灵宗给出一个交代。”

正说着,画面中念离真的脑袋轻轻转动,疏离的眼看向天空似在寻找什么。凰轻顿了顿,指尖魔力微吐,画面一收,“还真是敏锐。”

既然差点被发现,也不好再窥视,凰轻唯有废些口舌转述,“西洲那边,你们的朋友,那只小狐狸的族人,还有章狞妖王,日子也不好过。仙盟斥责他们纵容逃犯、与玄灵宗沆瀣一气,封锁了通往西洲的多条要道,摩擦日渐升级。”

魔尊收回手,水晶地面的光芒渐渐暗淡,恢复原状。她转过身,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齐毓和许令禾身上。

“望墟界的舆论,早已被仙盟操控。无数小宗门和散修在恐惧和煽动下,要求玄灵宗屈服,以大局为重。你们师尊至今下落不明,你们二人陷落魔渊,闻鹊那个女人,现在压力很大。”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念离真的目的很清楚,要么逼出你们,坐实玄灵宗勾结魔族的罪名,他便可联合各方,名正言顺地将这上古大宗连根拔起,彻底掌控望墟界。要么,就趁此机会,一步步蚕食、拆解玄灵宗,直到它再无威胁。”

大殿内一片死寂。

许令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能想象到闻鹊掌门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也能想到宗门同门可能面临的困境和屈辱。一种焦灼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齐毓的神色依旧沉稳,但眸色深不见底,仿佛有风暴在其中凝聚。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陛下告知我等这些,是为何意?”

魔尊看着他,忽然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本尊只是让你们知道,你们躲在这魔渊安稳度日的这三年,外面因你们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念离真还是一样虚伪,拿我魔族作伐子步步紧逼,战火将起。而你们——”

她的目光扫过齐毓,最后落在无咎身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是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你们的宗门、亲友被一步步逼入绝境?还是……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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