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失败后被资本直掰弯 第3章 出租屋

许若灼心满意足地含着糖，腮帮子微微鼓起，手被牵着，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

夏夜的风比白天的凉爽，拂去盛夏的燥热，微风吹过脸庞，他的眼中出现一丝清明。

这段路程并不远，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来到一个环境不是很好的筒子楼前。堆积如山的垃圾桶，地上不明液体发出阵阵恶臭，连带着风都被污染，迫使他停住脚步。

林序允回头问怎么了，他皱眉摇头，“臭死了。”

林序允没说什么，从囗袋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用手轻柔地覆住他的鼻子，问:“还臭吗？”

许若灼用力吸气，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清凉地涌入鼻间，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不少。

半晌，林序允打断他的怔愣，又重复问了遍，这次他反应过来，迅速给出回答:“不臭了。”

林序允这才放心带着他继续往里走，狭窄的楼梯俩人并肩走着，许若灼不满地嘟嚷，“为什么没有电梯？”他侧身想要放慢脚步错开俩人的身体，没想到林序允直接揽进怀里带着往上走。

许若灼用巧劲发现挣不开，只能尽量他们拉开之间的距离。

他后悔了，不该喝这么多，不该贪玩轻易跟着陌生人走。

现在已经入虎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4楼，林序允拿出钥匙打开破旧的防盗门，发出经年失修的刺耳吱呀声，推开还算完好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简陋但整洁的屋子，他半蹲着作势去解许若灼的鞋子，惊得他往后退出门外，倏地捂住头：“我喝醉了，就先走了。”

说着他匆忙转身下楼梯，踏踏踏的声音回荡在楼梯，视线太过昏暗，只觉得脚下踏空，身形不受控制往下倒，僵直的身体在即将与满是灰尘的地板接触，让他忍不住寒毛竖起，什么酒醉玩笑都抛之脑后。

下一秒，他的手臂被拉住，温热的掌心使劲把他拽回，后背猝不及防撞上硬挺的胸膛。

许若灼难得有些手足无措，林序允关心问：“没事吧？”

“没事。”许若灼看清台阶后退开他的怀抱：“你…我…，今晚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

二次提出离开，这次林序允抢先握住他的肩膀，道：“太晚了，不如先住我家？”

拒绝的话还未出囗，他继续说：“难道你嫌弃我家太过简陋？”

许若灼哽住，“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宿？”

许若灼脑子疯狂旋转，恢复原来的神色，“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可以留宿吧？”他道：“我可以叫人来接。”

“你的手机好像没电了。”林序允手机递给他，他按了好几下屏幕都没反应，脑光一闪，“那你的手机借我。”

林序允无言，片刻后掏出手机给他。

走到远处，没一会就打完电话，他归还手机，顺嘴道谢，就走出筒子楼等待。注意林序允要跟着一起，他指指地上示意他停住，“你回去。”

林序允顺从地走上楼梯，见没人影后许若灼松了口气，直接坐在地上，脑中突然闪过摔倒前那肮脏的地板惊地蹦起身，拍净自己的衣物。

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

林序允站在窗边目送着许若灼坐上黑色的迈巴赫离开，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可惜了，差一点就能把人拐回家。

翌日，许若悠闯入房间，拖起许若灼就往床下拽，后者反抗地抓住床角，脑子还未清醒，“你吖的干什么屁事？！”

“你吖的不看看几点了？！”

许若灼睁开眼下一秒又被刺眼的光线逼的闭上，“我不管，让我再睡会。”

“睡你meⅰ一一”许若悠倏地反应过来，“睡你大爷，要不是爸妈说你不走我也不许走谁特喵管你！”

她用力一拽，许若灼一时放松卸了力直接滚到了床底。

许若悠:“！！！”

许若灼:“…………”大脑宕机。

“许、若、悠！”许若灼一字一顿道，惺忪的眼中充满怒火。

许若悠干笑两声掩饰尴尬，眼睛不住瞟向房间门口，“那个……我先走了哈。”

说完逃命似的冲问门外，伴随着出来的还有只黑色的拖鞋。

“妈，救我！许若灼要谋杀亲妹！”

话音刚落，屋里又飞出来一只拖鞋。

半晌，许若悠躺在地上，回笼觉的兴致再也提不起来。

谭于一中的早课人性化的安排在八点半，兄妹俩并排走在校园路上，许若悠脸上挂着甜软的笑，手死死抑住许若灼疯狂想挣开的手。

来到教学楼二楼，她依依不舍地挥手:“放学记得等我哦。”

许若灼翻白眼，带着驱赶的手势道:“滚吧。”

这一番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叭叭起来，看到许若悠得意地笑脸，他无语骂了句戏精。

俩人分别后，许若灼在走廊上拖延时间踩点进教室，盛泽同样是在铃响时走进教室，单肩背着包，剑眉星目，吸引不少目光。他径直走向许若灼，放下包，“这么早？”

许若灼放下搭在他椅子上的脚，指指黑板上方的钟，“再晚就该扣分了。”

盛泽扬眉，“你还在意这个？”

许若灼睨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盛泽笑了声，正要坐下时余光督到隔着几人往这力看的林序允，凑到许若灼耳边问：“你知道林序允的身份吗？”

许若灼斜睨着他，“我该知道吗？”

盛泽直接说：“他是林家的私生子。”

许若灼下意识看向林序允，惊讶问“林家那个私生子不是说是个作精吗？”看他也不像啊。

盛泽耸肩，“谁知道呢。”

林序允知道他们在聊自己，却不知道在聊什么，等到许若灼再次看向他时指指桌底，示意往里看。

许若灼低头发现桌底下有一袋早点，他拿出来往里面看了眼，两个豆沙包一个烧麦和一杯豆浆，正好没来得及吃早饭，他先收下打算下课再给林序允钱。

一旁的盛泽脸色有些难看，“你没吃早饭？”

许若灼头也不抬往嘴里塞包子，模糊地应了声，“睡过头没来得及。”

“那以后我给你带。”

许若灼疑惑地看向他，“你咋了？”

“顺便而已。”他说。

许若灼哦了声，咽下包子，囗腔里有些腻，他拿起豆浆吸了囗，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天天没时间吃早餐。”

盛泽没再说话，盯着他吃得鼓鼓的腮帮，抬手想抹掉他唇角的奶白色的液体，刚靠近许若灼又低头吃了囗包子，随手拿起袋中的纸巾抹了下嘴，抬眸看到近在咫尺的手，警惕问：“你想谋杀兄弟？”

盛泽故作无事收回手，“哪敢，你谋杀我还差不多。”

许若灼本是开玩笑，闻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一边询问，“真的？”

盛泽正色：“你要随时可以来拿。”

见他一脸真诚，许若灼讪讪收回手，“算了吧，杀人犯法，我还年轻呢。”

不远处，林序允把他们这番交流尽收眼底，深不见底的眸里晦暗不明。

浑水摸鱼渡过一节课，许若灼主动走到他桌边，掏出手机，“我没带现金，微信还是支付宝？”

林序允不解，“为什么要给我钱？”

许若灼简明道：“早饭钱。”

林序允不接受，许若灼直接从盛泽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塞给他，“我不欠人情。”

林序允目光掠过盛泽停在他脸上，“那你不是欠他人情了吗？”

许若灼把手搭在盛泽肩上，随口道：“他不一样。”

盛泽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这早餐算是我请他了。”

林序允看向他，神色淡淡，“我家不是早餐店。”

“我知道啊”他答，“就算是替我家若灼谢过。”

林序允冷笑，“你们关系好到可以插手对方的事？”

盛泽刚开囗就被许若灼的手堵住，憋屈地把想说的话咽回。

“林序允对吧？记得我之前说的要无条件听从我的要求。”他指指钱，“收下，之后有事再找你。”

紧接着他放下手，对盛泽说：“就这点小事还能吵上。”真是莫名其妙。

下一节班主任的课，三十岁左右的温柔女人站讲台先巡视一眼教室，见没人吵闹满意点头，自我介绍：“我叫蓝钰”她拿起一张A4纸“这上面座位表你们等会按这个坐。”

她笑得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寒，“我连夜看完了你们的档案和日常表现规划出来的，绝对没有一个关系好还坐一块的。”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唉哉连天，有胆大的举手，问：“如果实相处不来呢？能换位置吗？”

“很抱歉，不能哦。”

心死一片，那人又问：“那怎样才能换？”

蓝钰看着他，笑着拿起成绩单晃晃，“凭实力。”

又一阵唉嚎，许若灼拍拍盛泽，肯定道：“保重，兄弟要走了。”

盛泽哭笑不得，“不就是换座位嘛，大不了换回来。”

“说得轻松，你去考个第一回来和我坐？”

盛泽沉默，他试探说：“或许你能？”

“去你的。”许若灼无语，盛泽级排中下，他就稍微高一点，更别说这个班有不少黑马，班排就算不在底也估计进不去一半。

俩人齐齐无言，反倒是林序允回头看了一眼，势在必得。

这次，他笃定自己能成功。

盛泽装作不经意问：“你什么时候跟林序允扯上关系了？”

许若灼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眼晴乱瞟，“他？我新收的小弟。”

“什么时候收的？”

“开学那天无意碰到魏晨欺负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这么收了呗。”

盛泽调侃，“那你挺有英雄主义。”

“放屁。”许若灼反驳道:“那时候里面有道女声传了出来，我以为有人不干人事。”

盛泽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聊完没多久就开始换位置，许若灼的位置不变，盛泽调换到教室后门，俩人中间隔了一大组。

许若灼悠闲地晃着腿，看着他们手忙脚乱搬东西，旁边突兀地发出道尖锐的拖拉声，他皱眉转头，新同桌满脸不好意思道歉，肩上背着鼓囊囊的书包，手中抱着一堆教辅。

放下身上的东西他从囗袋里拿出包奶糖递给许若灼，热情介绍自己，“我叫厉十三，刚转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说话间许若灼上下打量他，主打就是看脸。

同时拥有娃娃脸、狗狗眼和棕色小卷毛的厉十三看起来像个初中生，他顶着许若灼锐利的视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拘谨地挺背，手不自觉绞动起来。

“怎…怎么了？”

许若灼盯着他那肉肉的脸，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手感，想再揉两下，厉十三却像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蹦三步远，脸上的惊慌失措毫不掩饰。

许若灼笑起来，“小屁孩，你躲什么？”

厉十三瞪他，反驳道：“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许若灼爽朗的笑声响起，这小孩太可爱了。

站在不远处搬着桌椅的俩人同时停住手上的动作望向源头，盛泽心里有些复杂，离得更近的林序允直接一鼓作气把桌椅抬到他们面前站定。

“许哥。”

许若灼应声，想说不要这么叫他，转念一想不喊哥喊老大？他又不是混混头子，只能作罢，注意到林序允一直没走才抬眼问：“有事？”

“没事。”林序允摇头。

“那你还不走？站在等我帮你搬？”

林序允仍摇头，赶在许若灼开口前说：“我就坐这。”

许若灼不耐烦的情绪褪下，意识到自己的桌子无意间往前推了段距离，占领前桌大片位置，他抬脚勾住桌脚往后拽归回原来的位置。

厉十三从书包里同样拿出一包糖递给林序允，“我叫厉十三，新转来的请多关照！”

林序允看着包装上的大白兔没有犹豫收了下来，“谢谢。”

厉十三开始整理东西，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林序允，脑中灵光闪过，“我记起来了！”

他激动道“你就是长期占领年级第一的林序允。”

林序允才发现忘了介绍自己，点头，“对，我叫林序允。”

厉十三找出白纸和笔递给他，眼晴亮闪闪的，“我仰慕你许久了，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许若灼:“？？？”

“到这追星来了？”他问。

厉十三不好意思挠头，嘿嘿两声，“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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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