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脸上噌地一下红了起来,脸颊上酡红一片,滚烫的温度让时春燥热不已。
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鄙夷,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狂拽。
时春眨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翩飞的蝴蝶,一时间,江叙有些恍惚。
这是在玩Cosplay吗?手则上说,也有人喜欢玩这种游戏,通过饰演不同的角色来获得情趣,可以拿来助兴。
小狐狸的眼睛带着魅意落到了江叙的身上,发丝盖着他的半张脸,让他整个狐看起来怯生生的。
面前的男人额头发丝垂落,□□立体的面庞看起来俊美无比,眼神锐利,面色严肃。
真是没想到啊,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私下居然喜欢玩这种游戏?
时春咽下一口唾沫,他是一个封建狐狸,没有见过这等场面,虽然山下的人都说狐狸精勾引人,但是时春敢打包票,他之前绝对是个良家狐狸,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勾当。
只不过现在的话,时春面带桃色,他现在也做那种狐狸精了。
而且他这个狐狸精勾引的可不是那些呆愣木讷的书呆子,而是爱玩会玩的公子哥。
时春现在要是能露出尾巴的话,那尾巴早已翘上天际。
时春捏得泛白的骨指缓缓松开,他呼出一口气,朝着站在床边的江叙靠去,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江叙的胸膛,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
“哥哥,要是能死在你的床上,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他脸憋得通红,脑子一扔把原先打好草稿的话说出口。
“狐狸精。”江叙的扼住埋在他胸前的时春,捏着他的面颊,时春被迫抬起来了脑袋,上扬的眼眸带着些水汽。
“哥哥。”时春嗫嚅道。
“真是装模作样,你比那些搔首弄姿的酒鬼更让人觉得恶心。”江叙的表情恶狠狠的,叫看了的人胆颤心惊。
恶...心?
时春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就连小时候玩泥巴把雪白的毛发给弄得脏乱,也只是被人说是一只小脏狐狸。
他觉得有点委屈,赌气似的转过脑袋,却又被江叙转了回来。
他更生气了。
时春皱着眉头,脸也变得气鼓鼓。
“还生气?”江叙冷哼一声,没等他再次说出伤人的话,手机铃声便打断了这些。
他推倒靠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时春眼睛瞪大,因为被绑着,他对此毫无抗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柔软都床受到冲击,小狐狸在床上弹了两下,最后只得仰躺在床上。
暖色的灯光照在时春的面庞上,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好刺眼啊。
睁了几回之后,时春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江叙接通了电话,朝着屋外走去,屋子的隔音很好,关上门之后基本上听不到任何声响。
时春被绑着,窝在床上,被子上带着被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这一股淡淡的木香,像时叙身上的味道,时春深吸一口气,柔软的床铺让他舒服极了。
回想起掉落墙皮的破小民宿,和那僵硬湿冷的床板,时春更加坚定了去勾搭江叙的决定。
可是回荡在脑海那句“恶心”却让时春烦躁。
忽地,小狐狸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记得守则上好像写着一个什么字母,他是个中国狐狸,不认识洋文,不过幸好,前辈在上面写了标注,注释上写着那是一种特别的**方式,通过说脏话来刺激对方,以来达到舒爽的体验。
回忆起江叙的种种举动,时春觉得江叙或许真的是守则上写的那种有字母癖好的人,小狐狸想通了,心中舒坦了不少。
时春仰躺在床上,灯光虽然柔和,但是仍旧刺眼,他挺着腰肢,白嫩的肌肤在光照下白的发亮,黑色的皮夹连同他的身子被红色的缚妖锁捆绑在一起,他努力翻了身子,侧躺在床上,蜷缩起来。
*
时叙蹙着眉头,接过手中的电话,“怎么了?狐狸已经被我抓到了,你们那边直接撤退吧。”
“不是吧,时哥?我们这里也逮到狐狸啊?”另外一头的方朔一头雾水,他瞅了一眼面前挣扎不已的狐狸,手中的缚妖绳攥得更加紧。
“难不成其实是两只狐狸在作怪?只是我们当时只差到了其中一只的行踪?”他不确定地问。
闻此言,时叙的神色微微变化,他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他缓缓道,“不是,只有一只。”他黑了脸,暗自嘲笑起自己,他就说为什么没有感受到狐狸身上沾染的因果,怕是这个狐狸从来就没有害过人,所以自己的对他才无所察觉,以至于等到狐狸主动来勾搭自己,他才感受到时春身上的妖力。
“我靠,那怎么办,是不是我抓错了?”方硕抓耳挠腮,一脸懊恼,他自然不会想到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时叙会抓错人,甚至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次的乌龙事件。
“但是他身上确实带着因果啊?”
“要不咱们赔他点儿?”方硕絮絮叨叨,刚刚来到妖管局的他显然不熟悉这些,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束手无措极了,手上的缚妖绳一晃一晃,抽的那狐狸吱呀乱叫。
“哎,我去,不好意思哈...”
“你不用赔,没抓错人,直接带回去给我审。”江叙扶额,方硕不用赔,真正该赔的是自己。
说完,时叙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方硕。
方硕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会儿,再次收紧了手上的缚妖绳,“走!”
“大侠,我不要赔偿,你直接把我放了就ok了。”狐狸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上的狡诈一览无余。
“哦?不行哦,我们老大说了,要把你带回去好好审审。”方硕摇摇头,露出一个邪气的笑。
*
屋内的时春早已被困意制服,陷入甜蜜的深眠中,或许是因为被束缚着,他的脸上带着薄红,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江叙折返回卧室,便是这种场景。
他深呼一口气,朝着时春走去。
这狐狸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简直比小孩子还天真纯良,不知道世间险恶。
只看见江叙微微抬手,将时春五花大绑的缚妖绳便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没了身上的束缚,小狐狸舒服了不少,时春慵懒地翻转过身子,半趴在床上,身上的黑色夹克被半扒下来,露出姣好的身姿,他随性地抱起江叙的被子,拥在怀中。
江叙有些发愁地盯着面前的小狐狸,浓稠的黑墨晕染在天际,小区中静悄悄的,人们经过一天的忙碌早已经陷入深眠。
他站在床边好半会儿,壮硕的臂膀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叫醒睡着的小狐狸,只是悄悄将时春身上的皮衣扒下来,挂在一旁,他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看着紧紧抱着被子的小狐狸,时叙叹了一口气,最后又从柜子里给小狐狸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身上。
时春看起来乖乖的,但是身子却极其不老实,他扭动着腰肢,胳膊胡乱晃动,小腿也跟着乱踢,刚刚盖好的小毯子就这么被时春给蹬了下去,半搭在床沿上。
“真是一点儿都不乖。”江叙缓缓道。
可惜时春没有听到,不然他肯定会反驳,毕竟比起其他家庭成员,时春算是乖巧的,他从来不和其他的妖怪约架,也不会用妖力害人,还时不时帮助迷路的人找到回家的路,就连山神爷爷都说时春是一个好狐狸!
江叙骂虽骂,但还是给时春捡起了被子,再次盖在时春身上,只不过这回没有像上会那样盖那么严实,只是盖住了时春的肚子。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到时春身上,小狐狸抬起胳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他习惯性地在床上翻滚,把头埋在了柔软的被子中,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木质香气涌入时春的鼻腔。
“我的天!”时春倏然坐起,他揉着散乱的发丝一脸懊恼。
我不是来勾引人的吗?怎么直接睡着了!昨天应该打完本垒的!
小狐狸苦着脸,在脑海中回想着手册里的内容,上面是怎么解决这种问题呢?
在时春的一番绞劲脑汁之后,手册上的内容终于一个一个被时春挤出来。
“寻找机会,抓住机遇,制造偶遇,达成本垒,从零突破。”他嘟囔着从床上跳下来,发绳被拽下,叼在口中,他捋顺披肩的长发,又快速扎起,因为心神不宁,一缕长发没被扎起,垂在了脸颊旁,让他身上的魅意更重。
没事的,趁现在还在江叙家中,现在勾引还来得及,可是...
小狐狸看着那高悬得太阳,一时间红了脸。
这不是白日宣淫吗?太败坏风气了吧!
他踌躇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走出房门,现在是新时代,万一不像是以前那样晚上才□□呢!
时春光着脚丫子从卧室中出来,脚上的鞋子在昨晚被江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里,他动作轻盈悄无声息,有一瞬间时春心想要是江叙还没醒,那自己是不是能伪装一下。
直接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再往自己身上吸上几个草莓印,对方昨天也喝酒了,到时候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电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时春是一个实干派,他当即拍板子决定,只瞧见小狐狸狗狗祟祟,挺翘的鼻子一抽一抽,循着味道找到了江叙的位置,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江叙的床边。
男人闭着眼睛,碎发遮盖着他的眉目,带着一丝慵懒随性,他上半身光裸露出壮硕的胸肌,胸膛也在一呼一吸中起起伏伏。
时春有些怂,退堂鼓在心中打响。
没事的,没事的,我是狐狸精啊,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坏狐狸!
小狐狸垂下脑袋,手放在胸前,哆哆嗦嗦的,最终一把落在了裤子上。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裤子便被他脱掉了。
时春羞耻极了,他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鼓舞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了摆烂!而且和自己做,这不是变相的结为道侣,自己肯定会对他好,还会用修为帮他延长寿命,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时春的手落在连体衣底部的扣件上,焦灼的心情让他手上的的动作变得毫无章法,原本轻轻松松便能解开的扣件,这个时候像是被烙在身上,难以脱下。
他蹙着眉头,手忙脚乱,“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做什么?”沉稳而又带着晨起时才有的沙哑声音响起,江叙的喉结上下滑动,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香艳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