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如果是你的妈妈主动拒绝你的要求,或者你自己主动撤回,那么你们都只会把这个漂亮少男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聊。
他居然敢说他不要做你的金丝雀。
他居然敢不被你养着,虽然一天三十块的确不符合市场,但是!但是!
你不允许别人拒绝你。
即使是你不占理,那又怎么了?怎么可以别人拒绝你呢?
你眯了眯眼睛。
妈妈默默地退到台阶下面,你再次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不知名少男。
你俯视着他。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他看起来依旧柔弱。
他那么孱弱,那么可怜,生来就注定需要依附别人吧?怎么可能有胆子拒绝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被拒绝。
一天三十块太少了可以多给他一点啊,凭什么一下就拒绝你?高高兴兴答应下来,你也可以每天给他三十一块啊。
再嫌少了,五十块总可以了吧?一个月可是一千五啊。
一千五可是很多的啊。
你已经很大方了,你可从没给除妈妈之外的任何人花过钱,你居然还准备给他花钱,他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他怎么可能拒绝你。
你越想越有底气,扬着笑。
“再说一遍。”
他沉默着,仿若从未开口。
当你怀疑是不是你听错时。
那个头发看起来很好摸的男高直视你的眼睛,说:
“我不要做你的金丝雀,大小姐。”
他怎么敢拒绝你的?
他怎么敢?
“一天五十。”
他还是拒绝了。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
你要疯了,但是面上不显,只是转头对身后肩膀一抽一抽的妈妈说。
“妈妈,请帮我把他绑回去。”
你炸了。
你妈妈也炸了。
她跟你说这是违法的。
“宝贝啊,人口是不能拐卖的,我们不能把他绑回家,那是犯法的,妈妈被抓起来不怕,但是你还年轻,不能背案底啊,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和他谈个恋爱,让他跟你,你直接甩钱,会被说侮辱他人格的。”
而且,三十五十地甩。
第一昭然侧过头,用大波浪巧妙遮住自己扬起来的嘴角。
你到底和谁学的啊。
她们那个年代都是十万五十万地砸。
怎么她的女儿这样会打主意啊。
甚至,你还是很认真地用了请,帮,这两个平时不会出现在你和妈妈之间的词语,看来是认真的了。
那不得不帮了。
少男在屡次激怒你后,抿了抿唇,他在第一昭然这个大人开口说话前。
十八岁的天羽跪在你的脚下,将头埋在你的校裤下的脚踝,说:
“我的名字是天羽。”
“我暗恋你很久了,第一琉同学。”
“从来到这里的高一开始,我就一直喜欢着你。”
你可没有见过他啊。
而且,他这么漂亮的男生,不应该在三中毫无名气啊,但你的心里升腾了我赢了的快乐。
果然,这世上就不应该出现让你第一琉难过伤心的任何事。
第一琉想要,第一琉得到。
第一琉拥有什么都是第一琉应得的。
你蹲下身,看着他。
漂亮的人唇也是漂亮的,他张开嘴。
“我不要你包养我。”
“因为我不想做你的金丝雀,我想做你的对象。”
豁。
野心还挺大。
但是,第一昭然从那个面容清秀的男生身上没有看见图钱,或者图命。
或许真是一场单纯想告白。
又或许,是他藏得太深。
你说什么呢。
你问他:
“我会出国的,你确定要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吗?”
“而且,既然是谈恋爱,那我可就不给你钱花咯,你想好,做我的金丝雀有钱拿,每月五十,一个月就是一千五呢。”
天羽将头埋在你的手心里。
“我想和你谈恋爱,大小姐。”
闷闷的声音,微弱的气流,还有一丝不那么熟悉的心动,怦然。
上哪里去找初恋?
他像一颗从墙边伸出来的野果一样,外皮酸涩,放在唇边吻一下,就能变甜。
这里啊。
“我勉为其难地,看你表现吧。”
你给了他你的联系方式。
“想做我的对象,要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