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BLEACH【日雏】梅与冰的叙事诗 > 第19章 第 19 章

BLEACH【日雏】梅与冰的叙事诗 第19章 第 19 章

作者:z百里月z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1 11:17:51 来源:文学城

那场秋雨过后,天气骤然转凉。雏森桃毫无征兆地病倒了。

起初只是些许咳嗽和畏寒,她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季节变换所致,依旧强打着精神处理十番队的文职工作。直到一天清晨,冬狮郎醒来时,发现身旁的她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身体却在发着低烧,浑身冰凉。

“桃?!”冬狮郎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立刻请来了四番队的队员。

诊断结果,让冬狮郎如坠冰窟。

“并非寻常风寒。”卯之花队长检查后,神色凝重,“是郁结在肺腑与灵络深处的寒气。这寒气……性质极寒,与日番谷队长的冰轮丸同源,却又夹杂着另一种更阴损的破坏力,盘踞已久,如今被外寒引动,爆发出来了。”

房间内一片死寂。

冬狮郎的脸色比雏森桃的更加苍白。他当然知道这寒气的来源——

是百年前,他被镜花水月操控,亲手用冰轮丸刺穿她胸膛的那一刀!即使后来得到救治,但那极致冰寒的刀气,依旧侵入她的本源,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

是前不久,在那绝望的废墟上,她为了对抗蓝染,强行握住并催动了本属于他的冰轮丸!那时她灵魂濒临消散,身体脆弱到极致,冰轮丸那霸道无匹的寒气,更是趁虚而入,与她体内残留的旧伤勾结融合,形成了如今这棘手无比的寒毒。

都是因为他!

每一次,伤她最深的,竟都是他自己,或者是他赖以生存的力量!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剜着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榻上因为寒冷而不停颤抖、意识都有些模糊的雏森桃,巨大的内疚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她裹紧,又觉得不够,干脆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体温去温暖她。可他本身就是冰雪系,体温常年偏低,此刻更是觉得自己的怀抱如同冰窖,根本无法给她带来丝毫暖意。

他运转起灵压,想要用更精纯的火焰系鬼道为她驱寒,却被卯之花队长制止了。

“不可。她如今灵压尽失,身体脆弱,强行用外力驱赶这深入本源的寒气,无异于水入油锅,会严重损伤她的根基。只能先用温和的药物稳住,再徐徐图之,依靠她自身的生命力慢慢化解。”

冬狮郎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看着他造成的伤痛在她体内肆虐,而他却束手无策。

他一直想要保护她,可最终,伤她最深的,却是他自己。

这种认知,比任何敌人的刀刃都更让他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冬狮郎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他撤掉了队长室里所有冰系的装饰,点燃了温暖的炭火,将房间弄得如同暖春。他亲自煎药,试温,然后一勺一勺,极其耐心地喂她喝下。

雏森桃时睡时醒。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冬狮郎那双布满血丝、写满了痛苦与愧疚的碧眸。她想对他笑笑,说声“没事”,可一阵剧烈的咳嗽便会打断她,咳得她浑身发抖,仿佛连心肺都要咳出来。

每当这时,冬狮郎就会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他恨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夜里,她常常会被寒气引发的梦魇惊醒,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冬狮郎便会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低语:“我在,桃,我在这里……对不起……”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悔恨。

雏森桃虽然病得昏沉,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一次,在她稍微清醒些的间隙,她费力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声音微弱却清晰:

“不……不要道歉……冬狮郎……”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却让他心头剧震。

“那不是……你的错……”她断断续续地说,眼神温柔而包容,“我从不后悔……”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最沉重的枷锁,却也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她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却还在安慰他,还在告诉他“不后悔”。

“可是……我后悔……”他哽咽着,将脸埋在她颈间,像个迷路的孩子,“我后悔没能保护好你……后悔让你承受这些……桃……”

雏森桃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脊背,感受着他滚烫的泪水,心中酸涩难言。

“那就……好好照顾我……”她轻声说,带着一丝虚弱的调侃,“直到我好起来……罚你……一直陪着我……”

冬狮郎用力点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度和生命力都渡给她。

“好……我陪着你……”他发誓般低语,“我会找到办法……一定会治好你……”

窗外,秋风萧瑟,寒意渐浓。

雏森桃的病情反复,如同窗外渐深的秋意,缠绵不去。尽管用了四番队最好的温养药物,那源自冰轮丸的阴寒之气,依旧在她脆弱的灵体内盘桓,蚕食着她本就微弱的生机。

冬狮郎日夜不眠地守着她,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时因寒冷而瑟缩,听着她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咳嗽声,内心的焦灼与内疚如同野火燎原。

一个被他刻意压抑了许久的、更深的恐惧,终于在此刻无法控制地浮上心头——

他的灵压,他的存在本身,是否就是对她持续不断的伤害?

他是冰雪系最强斩魄刀的主人,周身无时无刻不萦绕着极寒的灵子。即使他刻意收敛,但对于一个灵压尽失、体内又郁结着同源寒毒的脆弱魂魄而言,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狠狠噬咬着他的心脏。他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同样拥有强大力量、地位尊崇,其妻子却出身流魂街,最终……英年早逝的男人。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那个总是面无表情,将一切情感深藏在冰冷面容下的贵族领袖。他的妻子,朽木绯真,据说也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早逝。

会不会……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

这个联想让冬狮郎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又无法不去寻求一个答案。为了桃,他必须知道,必须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去向朽木白哉求助,无异于亲手去揭开对方心底最沉痛、最隐秘的伤疤。那位高傲的贵族队长,会如何回应?是冰冷的拒绝,还是……愤怒?

冬狮郎站在六番队队舍外,踌躇了许久。秋风吹拂着他冰色的发丝,带来刺骨的凉意,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冰冷。他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最终,对雏森桃安危的担忧压倒了一切顾虑。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朽木白哉正在庭院中凝望着那株著名的樱树,即使秋日已至,枝叶凋零,他依旧站得笔直,背影孤高而冷寂。听到脚步声,他并未回头。

“日番谷队长,有何贵干?”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冬狮郎在他身后几步远处停下,看着那道象征着贵族巅峰却也承载着无尽孤寂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才用干涩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

“朽木队长……冒昧打扰……我想请教您……”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个沉重的问题问出口,“关于……您的夫人……当年……”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朽木白哉的背影几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周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温度骤降。即使背对着,冬狮郎也能感受到那股骤然升起的、冰冷刺骨的压迫感。那是被触及逆鳞的警告。

冬狮郎的心沉了下去,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甚至被直接请出去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朽木白哉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墨色眼眸深处,却仿佛有极其复杂的情绪翻涌了一瞬,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的目光落在冬狮郎身上,看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绝望的担忧、内疚,以及一种为了所爱之人不顾一切的决绝。

这种眼神,他曾经在镜子里见过。

良久,朽木白哉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轻得像是一片落叶坠地。

“你……很好。”他忽然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平时的疏离,“她……也很好。”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冬狮郎瞬间明白,他指的是雏森桃。

“绯真她……”白哉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株枯樱,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体质确与常人不同,过于柔弱。贵族之地的灵压……对她而言,是负担。”

他言简意赅,却证实了冬狮郎最深的恐惧。

冬狮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几不可见地晃了晃。

“但”白哉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回冬狮郎身上,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淀,“同样的原理,在你们这里,非是绝路。”

冬狮郎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冀的火苗。

“关键在于‘平衡’与‘流通’。”白哉的声音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古老的课题。

他看向冬狮郎,眼神深邃:“世间万物,本源皆在五行。你的冰轮丸是寒气根源,冰属金。遇火则合化为水。雏森队长的灵压是火系属性,水火虽不容,但有木便可流通。飞梅属木火,劈甲引丁,故而生火”

“火融冰化水,水生木,木生火,便得生机。可懂?”

“绯真当年,没有灵压,我无从判断她的属性。自以为她畏寒需暖,直到见到露琪亚才发觉她可能是水属性。而我属木,水生木,木泄水。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伤害…”

他说完这些,便不再多言,重新转过身,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姿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带着一丝人情味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但冬狮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甚至更多。

他深深地向朽木白哉的背影鞠了一躬,发自内心地,郑重说道:“非常感谢您,朽木队长!”

他知道,对于朽木白哉而言,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什么。那是将他尘封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只为给一个后辈,指明一条或许存在的生路。

离开六番队时,冬狮郎的心情沉重却又带着一丝豁然开朗的决意。恐惧依旧存在,但他不再像无头苍蝇般绝望。他有了方向,哪怕前路艰难,代价巨大,他也绝不会放弃。

为了他的桃,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寻求那“平衡”与“流通”之道,去掌控冰轮丸更深层的力量。

在朽木家秘药的辅助、四番队的精心调理以及冬狮郎不惜耗费自身本源灵压的日夜温养下,雏森桃体内的寒毒终于被逐渐压制、疏导开来。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咳嗽止住了,畏寒的症状也大大减轻,虽然灵压依旧微弱,但生命的活力重新回到了她眼中。

看着倚在窗边、捧着热茶对他微笑的雏森桃,冬狮郎悬了许久的心,才真正落回实处。巨大的庆幸与感激充斥着他的胸腔。

他安顿好雏森桃,郑重地整理好队长羽织,再次来到了六番队。这一次,他不是带着绝望的求助,而是怀着深深的谢意。

队士告知他,朽木队长在后院。冬狮郎循着方向走去,在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后,眼前的景象让他顿住了脚步。

那是一片被打理得极其整洁的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简洁却透着庄严肃穆的墓碑。碑前,供奉着新鲜的花束与清水。朽木白哉就静静地站在墓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墨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他背对着冬狮郎,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样沉默地伫立着。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他孤寂的背影和那冰冷的石碑上,仿佛为这幅画面镀上了一层永恒而哀伤的静谧。

冬狮郎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朽木白哉亡妻,朽木绯真的安眠之处。

他没有立刻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竹林边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对这位前辈的同情,也有对自己能及时挽回的庆幸。

不知过了多久,朽木白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墨眸在触及冬狮郎时,少了几分平日的冰冷,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

“日番谷队长。”他微微颔首。

冬狮郎走上前,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对着那座墓碑也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才看向白哉,真诚地说道:“朽木队长,雏森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非常感谢您和露琪亚副队长的帮助,那份药……至关重要。”

白哉的目光掠过墓碑,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遥远时空中的某个身影,声音平静无波:“能帮上忙,便好。”

一阵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冬狮郎看着白哉,又看了看那座安静的墓碑,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您……时常来这里吗?”

白哉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湛蓝的天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晌,他才用一种极淡、却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的语气说道:

“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一次便已足够。”

他的话语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冬狮郎心上。冬狮郎瞬间想起了自己以为失去雏森桃时,那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的绝望。他完全能够理解白哉话中那深不见底的沉痛与遗憾。

“我……很抱歉,之前贸然提起……”冬狮郎低声道,带着歉意。

“无妨。”白哉收回目光,看向他,眼神中竟难得地透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近似于“温和”的情绪,“看到你能避免同样的结局,很好。”

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冬狮郎的告诫,声音低沉而清晰:

“握在手中的幸福,需用尽全力去守护。莫要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这句话,既是他对冬狮郎的期许,也是他对自己永恒遗憾的总结。

冬狮郎重重地点了点头,碧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无比的光芒:“我明白。我会的。”他绝不会让桃再受到那样的伤害,绝不会让自己陷入朽木队长这般永恒的追忆与悔恨之中。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却不再充满疏离与冰冷,而是弥漫着一种基于深刻理解与共鸣的宁静。

冬狮郎再次向白哉和那座墓碑郑重地道谢后,转身离开了这片承载着无尽思念的竹林。

看着他离去的、虽然年轻却已然无比坚定可靠的背影,朽木白哉缓缓转过身,重新面向妻子的墓碑。他伸出手,极轻地拂去碑上的一片落叶,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梦境。

微风拂过,竹影摇曳,仿佛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

绯真,若你还在,定然也会为他感到欣慰吧。

有人,终于避免了与我们相同的命运。

而在十番队队舍的窗边,雏森桃看着冬狮郎归来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温暖而安心的笑容。阳光洒在她身上,驱散了最后的寒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