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沉默坐床上,看着面前已经被它收拾干净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中央的人。
事后的战场大概收拾了下,枪和锁链,这两玩意儿真特么的沉死了,她劲儿真大啊,用的那么顺。
小四掰手指,扭头看向床边被它辛苦搬回来的两武器。
然后,镯子也找到了。
又看向手腕的银镯子,戴它手上挺大的。
起身跳下床开了窗看向天空,有着一大片悬浮的岛屿——它原本的虫洞 蚁后的虫洞,那两脑虫回归了就归它了,现在那上面所有的蚂蚁都歇气了,除非,它去嚼些蚂蚁然后把基因读了,然后再所谓登号。
但是,不能吃了,一点都不能再碰,碰了就完了,它不需要。
可以当个后手,除非,真的打不过了。
然后它的虫洞,植物什么的已经被安儿微娅那大招烧死完了,再加上之后的弹药洗地,它控制的它别的部位生成的虫也完全检查了一遍,一点植物都没有,哪怕是一颗种子。
绿蛉应该会歇一阵子,然后做好对付她的准备才会再来吧。
小四关了窗,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爬回了床,看着这人,摸了摸她脸,还是软软的,除了有点凉和没有呼吸外,跟活的区别不大,它稳固着她身体的活性。
小四俯身双手手肘撑在她头两侧,直勾勾的盯着她,拨弄了下碍事垂落的头发,视线认认真真的扫着她这宁静的面庞。
真的很漂亮,由那说不出来的温暖的力量滋养,皮肤看着白皙滑嫩,但摸起来也没那么细嫩,嗯,更多是,柔韧?反正是不惧风雨的,还很好摸。
思索着,俯身蹭了蹭她脸颊,歪身躺在了她身边,手抓起把那长长的金发,柔顺还软,这手感挺适合打窝的……
打架那会儿掉落并自燃了的可真是浪费了。
小四扫了眼这剩下的依旧长长的头发,考虑了数秒,罢了,不剪了,可以给她打理好了发型后它脑虫直接入住的,剪了太可惜了,它也,不喜欢剪头发。
而且,反正,她也死了,它这壳子,不要了也行,除了她也没谁这么执着在意它穿不穿这壳子了,它,不本来就是那一条条的虫子。
发丝滑落了手,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双手抓起,手心相贴比了比,真的很大,手指还长,能轻松握住它的手,手很好看,就跟她那脸样,不过手的肌肤更加的柔韧些,有些处还是有点粗糙的。
它捏着她的手,手勾着她那无名指,它还欠她一个戒指,现在,它能完全安心放心的信任依赖她了,可以给她戴上了。
它忍不住抿起了丝笑,十指交扣着,额头抵着她手吻了吻。
过些天吧,要一场婚礼的,可以没人,但要正式盛大,那时候再好好戴上吧,同样,这最后事完了,它这壳子就不再要了,它就呆她身上了,在她身上窝着了,它们,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嗯,教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会来找她,但肯定会来的,嗯,要准备聘礼的,这个要先准备好,万一人来了还没准备就尴尬了。
嗯,是聘礼,毕竟它又不入赘,而且教廷不支持同.性恋,她也因此为了它退出教廷了,都送回去了,还追着过来了。
嗯,要准备聘礼,什么样的聘礼呢?他们不缺金币,不缺食物什么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大概是对付虫的装备。
嗯,这个倒是简单,这些天可以脑虫们分组捣鼓那些更复杂玩意儿,要了他们这最宝贵的人儿,那就把那经过它对那些知识整合改造、更加精华的武器装备给他们好了。
换她,要有底气和排场的,配得上她的。
小四抽手挽抱住了她胳膊,额头抵在了她胳膊上,这胳膊是真的紧实有力气,很有安全感!
抱了会儿,拉开她胳膊钻进了她臂弯枕着她肩膀,视线落在了她胸口,起身,深吸了口气,俯身埋进了她怀里,伸手拉过了她双手放自己背上,仿佛被拥抱样。
说不出来,它真的很……
喜欢吧,一开始不太适应,或者说是不知所措,记忆中的被拥抱,有温柔,但总是很痛苦。
她呢,很温柔,好像可以依赖,但是,它又明确的知道,这温柔换取的代价是它的生命。
她看着很真诚,但在这代价前,又有些虚伪了。
圣玛丽安特,是这一切的转折点。
她那会儿真的很像光一样,胳膊很实在有力,身上……好像没什么味道来着,防止因为气味儿而耽误行动,这里的鼻子格外灵敏的不少,胸口软软的,对它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嫌弃,满满的都是关切,现在想想,是格外让它心动着迷。
这时,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考虑,它还是无忧无虑,她也是想着,大概如何追它?
毕竟,她从那初见就打它主意儿了,因为那上辈子它翻天了的感觉的误解,把这误解成了心动。
她不嫌弃它,它可以随心的试着抱她,甚至窝她怀里,她还会主动亲吻它。
它是头一次接受亲吻,来自于一个人的亲吻,哪怕,她知道它是只虫,也没有看待什么脏东西般的厌恶它。
它也是头一次的被好好的拥着睡觉,很安心,不用担心任何,只需要安心的陷在对方怀里就好。
嗯,它是喜欢被爱,想要被爱,是那种有温度的爱,而不是虫子那为了发.情期、为了繁.衍、为了等次,纯粹只是生.理和习性的贴合。
它得到了它想要的,它是无比的渴求,仿若上瘾,但还是对那瑕疵存在芥蒂,无法完全放松身心,渐渐的,这已经不是一场爱了,而且一场对于中间它的拉逐,仿若要将它撕裂。
它想既要爱,又要她放弃一切不要害它的爱它。
但,不可能的。
如果不知真相,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但是,她不可能放弃她的家人们的,她的家人们爱她,她需要回应他们的。
她是教廷的圣女,教廷的人几乎都爱她,为什么呢?
爱本就是交换的东西。
她长的好看可爱,她是自家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她懂事听话,她成绩优异,她会记得给每一个人的礼物,外出看到合适的事物惦记着带回去送给相应的人,会提醒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怎么注意的问题和生活习惯,会倾听陪伴安慰……
总归,她没有厚此薄彼,认真的记得每一个对她好关照过她的人的各样事情,出门也为他们惦记着,有点小毛病主动关照送对应解决物品……
她这么好,谁能不爱她呢?
他们爱她,于是她也记挂着这一份份的爱记挂他们,一切是那么的温情。
如果没有出现它这个爱情的意外就好了。
它难以抉择,它无法强制要求她去舍弃这份亲情的,在这场盛大的亲情中,它是个外人。
爱情,她也确实没有背叛过它,以前没谈过,对于被追求也是一一的明确回拒,从不暧昧,很是坚决,直到,看到了它,对于它的感情也不遮遮掩掩,现在看看,也是那么的明确耀眼,一确定,直接就跟同伴、家人们说了……
爱情,她也是合格的,只不过,如果不是和它的生死绑定就更好了,它成为人?
不,它真的不敢去赌,如果赌赢了,曾经吃的苦白吃……那也行吧,她给它更多的爱弥补它那吃过的苦,它能接着活到同她一块儿老去,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吧,它不贪,它苦了24年,甜,她身体好,生命力强悍,长命百岁多是没问题的,哪怕百岁,它也是赚翻了3倍!
但是,它就怕赌输了啊,它命真的不好,它的运气,除了碰上她,应该……肯定是算不好的。
它碰上她,其实也说不上,算是好,还算是不好。
如果它答应了,那选择权就真的完全在她手上了,就像,她可以对它好样,也可以对它不好。
它是虫,威胁极大。
她可以,选择对不起它,辜负它以回应那盛大的亲情,来回应那众心所望。
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它苦难了一生,终以苦难落幕。
它会于烈火中熊熊燃烧完,这苦难的一生。
它不想接受,它只要想想就很心痛。
它于这选择拉扯中,终究还是受够了吧。
它本以为它于这拉扯中看见的新出的选项——回家。
然而终归浮虚一遇罢了,它连这都能错过,又怎么能相信自己能赌赢呢?
就跟那两脑虫所想——不理解,有些蠢了。
是啊,有些蠢了。
它在寄希望于什么呢?
那虚无缥缈的爱?
而且爱是会变了,这一刻的轰轰烈烈,终归淡于时间的流水打磨。
爱本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而且她还被力量同化着,情感更是趋于静水湖泊。
她理智的,不会昏头的。
所以,它注定是赌输的。
所以,她只有死,它们,才会永远在一起,不会背叛。
它不会背叛这段曾经被爱的幸福甜蜜。
因为,它不会再拥有。
就这样趴了许久,小四才抬起头,眼睛有些红红的,沉默看着她衣服上的一片洇湿,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开口,翻身枕着她肩膀,伸手抱着她,垂着的视线看着那银手镯。
嗯,它能打开,它看过安儿微娅的记忆,也代入过,知道如何打开。
她说,她给它留了封信……
小四闭了闭眼,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滑落。
“凭啥你给我留信了我就要看!”小四声音很是沙哑道,“还没看呢,我就委屈难过成这狗样了!再看你是打算哭死我吗?!你可真是恶毒!
而且里面你肯定要求我一些事,借着我这愧疚的劲儿,大概率会听你话,但我就不看!我不知道就不听你话了!
反正你也死了,你管不到我了!我答应你会给你戒指,会给的,之后,你跟我结婚了,你反正也死了,这么好的壳子就归我了。
你放心,我会重新改造好基地,然后还有你的壳子,我能用你的力量的,你不用担心我被虫抓走。
我现在认真起来了,现在的状态,不说打赢,也没有谁能奈何的了我的。
不躺了,起来干活!事多着!而且……
也快过年了。”
小四坐起了身,双手拍了拍脸,5条脑虫从它耳朵钻出,滚落,钻进了那金色的发丝,然后钻入了耳朵。
小四扭头,看着她的手指抽动,睫毛轻颤,然后睁开,坐起了身,咳出了第一口气,然后是呼吸。
小四伸手按在了她的胸口,心脏在跳动,它对视着这再次睁开了的湖蓝色的双眸,熟悉,但却不是。
她死了,回不来了。
这不过是她给它留的壳子。
小四长长叹了口气,起身,身后的人也跟着它起了身,小四回头,突然一愣,感觉抬头的弧度不太对,平视走到了她面前,抬手按在自己头顶平移,然后,一声惊叫响彻——
“啥玩意儿!我缩水了一大截子?!不是!我是不长了,但我不可能缩水吧?那也不行吧!她一下子长高了这么大一截子?!”小四看着爪子张开的一大截子有些懵且有些崩。
“绝对是我缩水了吧?!但是我好像也没饿着吧,我怎么着就缩水了!”小四对自己左看右看的表示格外不理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都那么高的怎么滴还长啊!早过了生长期了吧!”
小四双手拍了拍脸,“不想了不想了,正事要紧。”回头又看看这人高挑的身姿,“长了又怎样,还不是归我了!”
————
“父亲,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或者你都无聊的坐在这儿了,不如也来帮忙看看咱的家事?”
鸥尔澜再一次忍不住抬眸,看着一旁沙发上坐着、胳膊搭大腿上手捧着脸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还时不时看着她叹口气的人,终忍不住开口了。
恩格拉斯无言看着她,又偏头忍不住叹了口气,“鸥尔澜,你是我第一个、也上我最欣赏、最喜欢的孩子,你很优秀,不屈从逐流来自于血脉的嫉妒,凭借嫉妒堂堂正正的努力提升自己来超过嫉妒的对象,恩威这一代有你,我很放心。”
鸥尔澜单手撑着脸歪着头,很是狐疑打量面前这人,“你干什么坏事了,我要帮忙算什么帐、收什么尾?”
“鸥尔澜,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样让我感觉不到尊重。”恩格拉斯收起了苦大仇深,坐直了身子很是严厉道。
“所以呢?”
“你感觉,你去变个性如何?”
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您是在开玩笑吗?我并不觉得它好笑,挺没意思的。”
“我是认真的。”
“我需要一个格外需要我去做这件事的理由。
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状态有什么不好,如果是伪装成男性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我理解。
但你这直说变性,这其中对性别要求极高,而关于性别方面……
家主?当我出生起这便注定与我无缘了;
其他特殊任务,再特殊也不至于到只有我能处理,需要以我变性为代价去处理,更何况都这么重要,你去就行了,我需要看家的。
其他的,我大概也想不到什么了?大概,性?您不行,所以这事的关键还有我的身份,您的女儿,恩威家大小姐。
所以,你是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还是很年轻的大概我这一代的,想让我娶回家?而且对方很特殊,欧诺那得完全不行,但你又格外的渴望对方进咱家门,以至于让我不得不尝试变性?
并且对方地位应该也是和我们家相差不大,你这再怎么渴望也无法强制让对方进我们家门,需要尊重对方的意愿。
所以,谁啊?哪家的?据我所知我认识的跟我们家差不多的都没这条件吧?”
鸥尔澜越是分析,神色越是复杂。
“嗯,塔靡迩家的。”恩格拉斯迟疑道,声音低了,有些没底气,“咱家也就你拿的出手了,欧诺那得太废物了,欧伊斯现在还太普通了,这两当赠品人家都不要,不稀罕。
明明是跟你同样的教导方式啊,唉。
旁支的话,也没有格外优秀特殊的,至于优秀的呢,要么结婚了,要么被他人嫉妒所害的失去了性.功能,剩下的还都是女孩儿,而且优秀的还是女孩居多,向你这个榜样看齐着,她们不愿意成为婚姻的牺牲品。
鸥尔澜,你真的很优秀,除了性别外,都能符合我的期望……”
“停,别捧高我。”鸥尔澜抬手打断他的夸赞,“我还在考虑,我还是很满意我现在身为女人的美貌。塔靡迩吗……”
“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再怎么优秀,都还是要挑选一个男人,被其玩弄身体,大了肚子,为其生育,天生的低男人一头。
美貌?当你为男人时,多少美貌的女人都可以匍匐你身下,你的美貌只有你面对镜子时才能看到……”
“父亲,现在是你需要我,所以,请好好说话。”
鸥尔澜指尖点了点桌子,发出清脆的咚咚声,神色严肃,“我觉得,我该是拥有我身体的选择权。
女人怎么不好?我还是很满意我身为一个女人的,可以穿那华美的礼服,可以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愉悦自己,我的美貌确实只有镜子能看见,但是,我看过后,我心里便知道,我有多貌美,我很喜欢。
至于男人……”
鸥尔澜歪了歪头,抬手撑着脸,“为什么不能是我玩男人,他们是我的玩物呢?上位者的是我,生育,是我想要孩子了,所以我才会有,而不是他想要就要。
你是天生的认为女人找一个男人会吃亏是吗?
呵,所以说啊,现在的男人都真差劲儿,垃圾,他们比不上女人,还渴望我们向下兼容,还因天生的生理性的侵.略为豪,以占有女人的数量为荣、津津乐道,反过来,他们才该是被女人们玩烂的那个。
他们骄傲,都是被女人给天生惯得了,挺多的女人天生纵容他们,跪在了他们面前陪他们演这场主人戏。
我可不会这样,我会欣赏那骄傲高贵的孔雀,但我可不会惯着那些装模作样的玩意儿。”
“鸥尔澜,你也好好说话,我有被骂到。”
“呵,我之前不一直好好跟你说话,你比大多数女人优秀,所以你的优秀掩盖了些你也是个烂男人的事实。”
“我还没有快死呢,你这太直接了吧?真以为我不会对你生气动手吗?”
鸥尔澜抬起双手敷衍投降,“好好,我的错,对不起。塔靡迩吗?不对吧,弥蒂亚不是快把塔靡迩玩崩了吗?我印象没什么突出的,而且要是塔靡迩的话,欧诺那得和欧伊斯打包一下送过去她们家也不会多嫌弃吧,不说能力,这两外貌也是可以的,多好的两个玩.物呢。”
“这位有些特殊。”
“您在遮遮掩掩迟疑心虚什么?直接说名。”
“安儿微娅是塔靡迩家的。”
空气突然安静,鸥尔澜呆愣愣的看着那腼腆起来了的人,“父亲大人,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安儿微娅真是塔靡迩家的,塔靡迩的神过来跟我说了,主要是说祂要离开沃尔塔玛去接人,提醒我这段时间别离开。”恩格拉斯很是认真道。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您是在惦记什么?
是,安儿微娅确实是塔靡迩家的,而且安儿微娅也为了那小虫退出了教廷,但是,她只是失去了圣女这个身份,不代表她跟教廷完完全全断了关系。
亲情上,当前的教皇冕下是她的叔父,友情上,她是下任教皇毋庸置疑的待选者,只待她叔父无力退位,可见她在教廷的拥护。
总之,一句话,她只是退出了教廷,并不代表教廷里的那些人都不认她了,正是因为他们惯她宠她,所以她才会有这直接退出教廷没什么忧愁的底气。
况且,这是塔靡迩的家事,你拉着咱恩威瞎掺和什么?而且安儿微娅就算真的回塔靡迩家了,就她那个性,就她那在教廷生活建立下的观念,她会乱来?
是的,那小虫子是个意外,但,我并不觉得她会出轨找多,既然她不愿意,那么教廷也肯定会帮她。
父亲,如果您真的还是放不下,那么,请容许我带一部分人退出恩威,进行分割,另外,欧伊斯留给您,欧诺那得就给我用以配种,以保留恩威的下一代的有生力量,谢谢。
这件事,我死也不会瞎掺和。”
“万一呢?”恩格拉斯小声嘀咕。
“我不赌九千九百九十九可能灭门的机会。”鸥尔澜幽幽回道,“还是说,您有自信可以力压教廷了?抱歉父亲,我无法拥有您的自信,我太胆小了。
好了,不多说了,如果您执意如此,现在咱两开始交接吧,我有些着急带人离场,以免被误伤。”
“咱可是恩威家!你就这么怂教廷吗?!”
“安儿微娅应该是弥蒂亚的孩子吧?
弥蒂亚手里有但不限于你的发丝血肉,还不少,而且弥蒂亚现在大概还在晨星之都,先知的诅咒堪比镂巳家,虽然现在是战备状态,但人家不一定要出门赶来沃尔塔玛。
甚至,弥蒂亚还保留着您的种子呢,以她们家那特性,都有种子了,给您造个孩子多方便啊,再用孩子以媒介搞您,您以为咱好好的沃尔塔玛是怎么划分出去的,还不是你当年的风流浪荡吗?
别说教廷了,一个弥蒂亚你就拿捏不了,你还想让我支持您指望您?
甚至贪婪惦记上了沃尔塔玛,还是弥蒂亚找上您当打手去您才知道这家伙搞事。”
鸥尔澜整理了整理桌上了文件,抱起起身,“好了,现在我的进度在……”
“停!我有说我要跟你交接吗?”恩格拉斯忙打断了她起身,“我过来也只是跟你商量,好了,放心,我不惦记了。
另外,你的态度让我很不满,但是我不傻,总不能我放弃大好的时光来每天还只睡不到3小时的干活,所以,你接着你的事吧,我走了。”
忽略背后那格外幽怨的目光开门,门口一旁已经排排站好了一长溜捧着文件等待的女仆们,咳了咳,矜持微抬起下巴高傲离去。
为首的女仆轻轻敲了敲门,“大小姐,这些是……”
鸥尔澜没什么表情抬头看着那女仆领一串人进来,低头忍不住扶额,指向一旁墙角,“先别说了,我头疼,按之前的分类分好放好。”
为首的女仆应着,带领人去分类放好,然后将其余人一一吩咐走,转身走到了鸥尔澜的身后,替她揉按头。
鸥尔澜长长舒了口气,靠在椅子里,“这些天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每天只睡个三小时左右,上次好好休息是什么时候来着,啊,招待安儿微娅那会儿吧,父亲大方的暂时接手了,啧。
权力?呵,最本质也不过是好用罢了。
还想歇下呢,跑真快。
兰娜,给我大概说一下哪些方面出现困难。”
“西部外城镇方面人口和资源收拢,爱诺丝夫人在讨价还价坚决不让奴隶停止矿采,给他们下了禁锢诅咒,她本人倒是来这主城区很快。”
“最后问她一句‘配合不配合’,她不立即回答,那就直接把她杀了吧,大事面前分不清好坏,这种垃圾其实直接打扫了也行。
奴隶方面,近期我打算着正好可以配合着那些飞鸟永恒的工程师们把这名号取消了,给他们自由,他们肯定会很兴奋然后更卖力,然后加速建设,不能浪费。”
“大小姐?!”兰娜努力压制着惊呼。
“对啊,他们也是人,他们成为奴隶最主要还是那段混乱时期被摸鱼了,我感觉那个世界的一个称呼很好,工人。
他们不再为了主子打工谋活,他们是为了他们自己稳定安好的未来,工资按正常人分配本就是应该的,这样也可以更好的调动积极性。
人,要活的像人样,国家,才会更加繁荣昌盛吧,而且,也方便跟教廷的合作,他们手里的资源是毋容置疑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惦记安儿微娅,一方面,她本身确实格外的优秀并且好用,确实超好用,好好想想,其实,但凡她看得上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当天就行……
真的时不时怀念当年那条重工玫瑰裙、我给把握住了机会合理坑了她、让她真以为是意外而给我干活干了一个月的日子了,我明明很爽但还是要装成一副不爽的样儿,但为了这位昂贵的帮手,也是值得的。
想想有点不好意思,但之后我差不多闲了两三年呢,也还好当时我坚持不懈将她逮住,把赔偿的金币给还回去,笑话,金币我还挣不起吗?
可惜,最喜欢的裙子只能是一条,这借口不能再用,不然很坏关系的。
另一方面,是她手里教廷的人脉资源,她是真的能调动起来,哪怕她还太年轻资历不够,她本身就拥有那条隐权限。
嗯,奴隶的事,父亲懒的管事,我有这个权利,他并不会多问什么,恩威不出多大事,他的日子还是老样子,一切都行。”
“大小姐,爱诺丝夫人,是您的母亲……”兰娜小声迟疑道。
“我知道啊。”鸥尔澜不在意道,“那又如何呢?她愚蠢贪婪,她并不爱我,她也因为做作被赶出家门了。
这些年她常常打着我的名号,我都烦死了,哪怕公开不认,警告过。
我其实挺不理解的,明明我都说的很明确了,为什么你们还在犹豫呢?
看清了一切后,就不需要抱有希望,承认你的父母不爱你是一件很难的事吗?不爱你还没用还拖累你那就直接抛弃很难吗?
不过是一个美貌的废物,好运的遇上浪.荡高贵的父亲,然后为了自己的贪婪顺理成章诞下我,失望我是个女孩,甚至愚蠢的想用旁支的男孩把我给交换了,但被父亲发现赶出了家门,口口声声的爱我、廉价的玩具鲜花和礼物,还有我,都不过是她想回归繁荣的道具。
你知道父亲为什么看中我吗?
他说——这是你的母亲。
我问——为什么她被拦在门外?
他说——因为她蠢,你想让她进来吗?
我答——不想,因为她念我是为了您,她看到您是先喊的您,您不理她,所以喊我,她肯定有不可原谅的错,她也并不爱我。
然后父亲给我取了名,开始了培养我。
所以,在正事面前,没必要,不需要在意这点小事,这些年,我不在意她,已经算是纵容她许久了,她不给面也就不必要了。
以后这种我已经安排好了的死命令别来再烦扰我,需要我过目签字的事情格外多。
像这种,所有在沃尔塔玛由我恩威所治领地盘上的人都一样,无论什么关系,例如,欧诺那得和欧伊斯的那私产,哪怕是父亲相关的私产,如果挡路了,全部强制执行。
有事,让那些人能见我的来当面找我,尤其是父亲,来跟我交接这一天睡不到3小时的权利。
欧伊斯或许还可以培养培养,欧诺那得确实是废了,但是他开始着手对付欧伊斯还真说不定,不过嘛,他两如何都跟我无关。
哪怕他们中在未来父亲离去后会争出一位新任家主,但是,这一代,只要我还在,恩威,任何事务,皆我做主。
谁让父亲懒散不想干呢?而我,也拥有这接手并干得更好的能力,神不会选择我,但也在这方面认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