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与彼女 第78章 68、一滴水引发的乌龙

那天他们从湖边回到试炼场，她的长发还是湿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头发太长了。

只有带土期待地迎上来问：“怎么样？”

可能因为琳已经不需要知道结果了，卡卡西应该也不需要，他们二人的理由或许是不同的。

小夹先停顿了一下，抿嘴露出个释然的笑容，回答：“输了。”

水门的身上已经完全恢复干爽了，只有她还在雪天顶着一头湿发，其他人不知道她是掉进了哪里。

琳对大家说去一下医院吧，小夹说她就不奉陪了，回家泡个热水澡比较好。

于是打算分道而行，可刚迈出去两步，她又停下来，回头径直走向宇智波少年，说：“对了，上次任务结束后我忘了说。以后你可不能再食言了，带土。”

带土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还有一个承诺已经成立的事，忙不迭地点头：“我答应过你的绝不会再食言。”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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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自己心事重重，身体冰凉，深处却还有未散的火焰。但她并未觉得自己在浴室里逗留的时间有那么长，不过可能其中有段记忆实际已被激情混乱了，所以部分丧失了一点时间感。

可她并未想到，刚走出浴室，就听见了脚步声，随即去确认，果然是卡卡西已经回到家了。

“抱歉。”注意到少年见到她后停了下来，她第一时间为裹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认错。“我以为你还要一会才能回来呢。”所以她入浴之前才未拿换洗衣物，原打算回到房间再穿。

“唔，其实在你和老师比试的时候，琳已经帮忙处理过了，去医院只是查了查确认是否严重。”

“哦，”小夹点点头，简单打量了他一下，就看向了左臂，“不严重吧？”

“不严重。”少年回答，在她放心后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又叫住她：“等等，我有个问题。”

小夹已泡热了身子，此刻整个人都还冒着热气，也就转回来耐心地等他说。

“之前你说和老师的‘赌局’，其实就是今天的决斗么？”他顿了顿又觉得可能有歧义，“你们两人的决斗？”

小夹先抿唇笑了一下，“你不是说无法确定‘决斗’这个词能不能这样用么？”很显然少年那时在场边吐槽的意思，是根本不认为她和水门的实力在同一水平线——倒也没错。

“被你听到了啊。”卡卡西垂头承认自己说过这句话，似乎浅浅地笑了一下，只不过有面罩遮挡看不清。“不过，你还是很厉害，老师被逼到那个份上……”

小夹没等他话音落完便确认：“嗯，这就是我和水门的赌局。”说完，她也意识到自己必须要找他再好好谈谈有关移植手术的事情了，不过容她先去穿身衣服。

“你和老师赌的内容是？”他恰好也问到了这一步。

“我回房换件衣服，等会和你细说。”

她一手攥着胸前的浴巾防掉，另一手托了托被毛巾绑起的长发，摸到有些湿，转身时正想着如今天冷了，是不是也该吹干头发后再约卡卡西谈，可没成想就栽在自己刚想到的小问题上。

是真地一跤“栽”到她长发滴下来的一小摊水上。

竟是因为停下来说话的时间只滴了一片不足巴掌大的水渍，居然引发这么大的乌龙。

小夹摔倒的时候还遗憾于要不是必须按着浴巾，她还可以双手扶一下地面，但另有个奇怪的感觉也令她分神：她下落时分明感到了一股阻力，不算太大，也不像少年在拉她，但刚注意到就又消失了。

——等摔倒在地后，她才在剧痛之后找明原因。

是卡卡西在她摔倒前拽住了她的浴巾一角，那股阻力就来自浴巾展开前的摩擦力。

你为什么不直接拦住我——她想这么对少年喊——但疼痛感和欲哭无泪的情绪让她喊不出来，光是忍住这二者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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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看到脚下摊开的白花花的景象后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因为包扎后行动不便，没拉住她而只是拽住毛巾，会导致这么严重的结果。

接着他就听到趴在地上的女人瓮声瓮气的求助声：“卡卡西……拜托你……”

“……呃，我在。”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好像是应该把视线挪开，但不知为何自己没这么做，而是依旧不由自主地打量，竟还要命地发觉她摔倒的姿势很婀娜……

——婀娜个鬼，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词汇？

“求你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右肩好像脱臼了。”

“啊？要紧吗？”少年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立即半蹲半跪下来要伸手扶她，可他也临时忘了自己手臂有伤的事，于是双手还未碰到地上的人，他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样？是不是扯到伤了？”小夹倒是立即猜到他发生了什么，“是哪只手，告诉我。”

没想到她自己脱臼还有精力操心别人。但他还是回答：“左小臂有一点轻微骨折，不严重。”他再次强调不严重，然后伸直右手搭在她肩上。

“先等一下。”似乎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小夹还是另教他一种方法：“你还是用右手从我腹部穿过去，直接把我拉起来吧。”

那不是拉，基本上已经是抱了——在她描述的同时，已经在脑海中刻画出场景的少年微微红了脸。

幸好，她看不见。

少年还是照着她说的做了，果然顺利将她扶起，也没有牵扯到更多伤痛。

“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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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少年说话时就靠在自己脑边，小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到银发少年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便又立刻低头确认有没有多露出什么。

——还好，她一直坚持用左手臂卡住胸口的毛巾，只是若非如此，右肩也不会跌伤了。

事不宜迟，她赶紧教卡卡西如何帮她把脱臼的肩安到该有的位置。

幸好卡卡西够聪明，只听一遍就操作成功。当女人像个布娃娃似地肢体归位时，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或许也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下唤醒了少年心中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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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的暂时还不敢动，卡卡西却在近处望着她，缓缓露出自己也未注意的微笑。“刚才趴在地上还有工夫操心我伤在哪里，现在却知道疼了？”

小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少年的调侃，只能照实说：“刚刚也很痛……”

“这么怕痛啊。”少年在她身后再次弯唇，再看一眼泛着些粉红的雪白脊背，主动提议：“我抱你回房间吧。”

“诶，你不要乱来！”女人立即反手按住他，虽然及时换手押住毛巾，但还是让旁人捕捉到了一线春光，即便转瞬即逝。

少年貌似平静无波的样子，小夹反倒有些狐疑地看看他。不过她大约也没找到合理的解释，便只好说：“你的骨折应该没好全，不能乱动。”

正说着，她大概也已经恢复过来了，埋头迅速整理浴巾，重新站起来自行跑回卧室。

倒将少年留在起居室里，默默捡起地上掉的湿毛巾——原是她缠头发的那一张——转身将其放回浴室时，没留意右眼笑作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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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小夹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可银发少年从头至尾的表现太淡定了，搞得她反而不好意思多问什么。只好按计划穿好衣服后，到起居室坐下来，正式谈起有关手术的事。

这一回阻力比她想象的小了许多。当她再次介绍到手术之后卡卡西的左眼会和之前看起来差不多，只不过是多继承了小夹其中一只写轮眼（而且她保证这个写轮眼会非常“听话”）的能力后，卡卡西只提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这么想把眼睛给我？只是因为未来的我也有写轮眼么？”他记得决斗前小夹就对他讲过，未来他有一个名号恰恰叫“写轮眼卡卡西”。

虽然不明白她所说的未来的那个“写轮眼”是怎么来的，但似乎在她看来有没有这只眼睛很重要。换句话说，他想知道，如果没有这只写轮眼的话，他便永远也无法成为她未来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么？

小夹试着站在少年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也更为深刻地明白了水门一再劝她和卡卡西商量后再做决定的深意。她不能让少年在这件事上困惑、多想或者成为一个心结，她不能让他的人生再一次因为一只眼睛而纠结。

于是她郑重地措辞，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我想，应该是因为我也对这份能力有些放不下吧。你知道的，我的写轮眼是意外得到的，但它的能力就像是为我的一生开的一粒解药。如果就这样让它和我一起从世间消失，我会很不忍，而我认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之中，最适合使用它、并且说不定能继续开发其能力的，就是你了，卡卡西。”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雪了。

良久之后，银发少年回答：“我接受手术，愿意要你的眼睛。”

巨大的欣慰感让她顿时放松下来：太好了，他能明白，也足够通情达理，信任少年终究是对的。

长头发真地很麻烦，年初疫情以来已经好久没理发了，起先不想去，后来不敢去，现在是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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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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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68、一滴水引发的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