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实修 第8章 第 8 章

对胡丽芳，默默的摒弃是姜牛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是胡丽芳的神态、笑容、那躺在怀里的样子、那呻吟声、那感觉已经融入了心里，闭上眼睛就在眼前，圣洁爱情梦想破碎的痛，纯洁爱侣形象破碎的痛，就撕扯着姜牛的心。

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只有经历过一段时间才能深切体会。少年人还是人生第一次遭遇，行事方式采用的是少年人冲动。他没有伤害胡丽芳，他要与自己心里的那些记忆切割，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切割心里的那些念头和影子，他想通过切割身体来切割心里的念头和影子。

他的自残行为，很快轰动了学校，老师和学生都知道了。没有人知道姜牛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姜牛和胡丽芳发生了什么，人们只是知道和恋爱有关，以及姜牛自残自伤的行为。姜牛感受到了好奇、八卦、嘲讽的各种目光，又承受了更加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次次失眠，一次次精神恍惚，听课效率越来越低，考试成绩逐步下滑，昔日的荣耀统统变成了今日的压力。一次数学考试39分，成为压垮少年心理的稻草，姜牛提出了休学。

表姐李丽和姜牛同年，比姜牛大了5个月，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打打闹闹，一块放牛，一块游泳，一块打猪草，一块干农活。

李丽是美女，身材健康挺拔，浑身都是劲，身高一米七左右，胸脯饱满，屁股滚圆，腰肢纤细而有力，苹果脸红扑扑的透着天然的健康，一口雪白的米牙，笑起来闪着欢乐的光，双眼皮，眼睛大大的黑溜溜的，透着自信的神采和精力充沛的光芒，睫毛长长的，皮肤细腻坚韧，乌黑的短发梳理的干干净净。

大姑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李欣是老大，有一儿一女；李闯是老二，大女儿，比姜牛大两岁；李丽和姜牛同年十六岁；李花最小今年十三岁。

大姐会照顾姜牛，真正像个姐姐；李丽和姜牛从小一块玩，不像姐姐那样会特别照顾姜牛，两人在一起玩，亲密无间；李花就是小妹妹，属于被照顾对象，没有一块玩过。

大姐干架打不过李丽，大姐舍不得打，李丽拽住大姐的头发使劲往地上按，大姐一点办法都没有。李丽从小就不服输，和姜牛一块打猪草，一定要比姜牛打的多；和姜牛一块插秧，一定不能比姜牛插得慢；和姜牛一块锄地，也不甘心落在后面。

农村的姑娘，都是天生丽质，审美也是自然形成，雪花膏就是唯一的化妆品，头发自己修剪，衣服自己裁剪，衣服料子自己在集市上选购，买料子的钱很多时候也要自己想办法，例如夏天打槐花卖，或挖猫耳朵卖。

表姐李丽做得一手好针线，鞋垫子做的结实又漂亮，用彩色线绣出漂亮的图案，有的绣“爱”、“幸福”等字在中间；鞋子也做的好，比北京布鞋好，样子整齐，穿着舒服；也会织毛衣，自己的毛衣，自己买线自己织。

李丽的茶饭也做的好，烙韭菜盒子，把鸡蛋摊成皮，切得细细的，把韭菜切得碎碎的，面和得不软不硬，皮擀得薄薄的，指挥姜牛烧火，火候控制的刚刚好，烙出的韭菜盒子样子漂亮，吃起来香喷喷的。姜牛经常给表姐打下手烧火，看着李丽洗菜、切菜，刀切起来叮叮当当飞快，像一件艺术，这就是熟能生巧。

以前烧饭、烧菜主要是大姐，大姐定亲以后，就落在李丽身上，这是大姑的教育方式，也是农村大部分人家的教育方式。

做针线、烧菜做饭、干农活、做家务、带孩子，这是几乎每个农村姑娘都要学会的基本生存本领，将来嫁出去能操持一个家。

李丽和姜牛从小就很有默契，李丽一个眼神，姜牛就懂是什么意思，姜牛一个眼神，李丽也懂是什么意思，话语是很少的，为数不多的话语，大多是斗嘴、开玩笑为主。

夏天，两个人和其他同村的人一块放牛，热了把牛赶到水里，人也跳进水库里，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泳，打水仗，互相往对方身上击水，潜水到对方身边吓唬她。农村没人穿泳衣泳裤，女孩穿汗衫、短裤，男孩只穿一个短裤。发育饱满的姑娘家，健康的身体从水里钻出来，真正的出水芙蓉！水沿着脸颊、头发往下流，饱满的胸脯展露无遗，紧致的纤腰，水流顺着细腻白皙的皮肤往下流......小短裤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屁股上。

李丽像一匹自由奔放的野马，笑起来响亮的声音，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在空间里自由扩散、驰骋。

李丽一个猛子扎到姜牛脚底下，把姜牛掀翻，大声肆意的笑着，从水里钻出来，两个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立刻把水击打到姜牛的身上。姜牛立刻潜到水底，躲避击过来的水柱，同时发起进攻，一下子顶住表姐的腰，把她撂倒在水面上。李丽笑得更加响亮，躺在水面上浮泳，闭着眼睛，防止水流进眼里，天上湛蓝、湛蓝的，只有几朵白云悠闲的飘荡着。

李丽躺在水面上任由姜牛把水击到身上，快意的笑着，无比的舒畅。姜牛看着清澈的水面上飘着的美丽少女，健康的皮肤在阳光下像缎子一样丝滑，红扑扑的脸颊，高耸饱满的胸脯，滚圆的手臂和长腿，纤细柔韧的腰，圆圆的小肚脐......姜牛看呆了。感觉没了动静，李丽睁开眼，眼睛里流溢着幸福的神采，一掌击过来一个大水花，佯装嗔怒道：“发什么呆？”又大笑起来......水花整个扑到了姜牛的脸上，他不再发呆，两个人又在水里闹了起来。

电视是农村非常好的娱乐工具，一家人，甚至一村人围着电视看电视剧、看电影。自从有了电视机，唱戏几乎绝迹了，以前下乡的戏班子没了生意；电影也越来越少了，在没有电视机以前，经常十里八村的到处赶场子看电影，现在宁愿呆在家里看电视。

李丽和姜牛回家吃完饭，就一块看电视，姜牛坐在李丽的后面，拿着梳子给李丽梳头发，梳子轻轻的划过李丽的头皮，梳子像按摩一样梳理着李丽的头，很舒服。姜牛就这样用心的梳着，轻轻的、细细的梳着，像在梳理一件艺术品，确实是艺术，表姐的头发黑黑的、亮亮的、一丝不乱，非常健康，仅仅使用最基本的洗发水洗涤，没有用过其他任何化学品。表姐一动不动，任由姜牛摆弄自己的头发，两个人的身体靠的很近，李丽的后背贴着姜牛的胸膛，就这么靠着，表弟的胸膛像一座山，靠着很舒服的，很有安全感。有时候，姜牛一只手梳理着头发，另一只手触摸着表姐的耳朵、耳垂、额头、脸颊，指尖轻轻的划过。触摸、抚触之下，李丽的耳朵会湿润，会发生明显的变化，鼻息会变粗，身体会更向姜牛靠紧。李丽感觉自己很舒服，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管他呢，挺舒服的，全身都很舒服，舒服得想吟唱。

村里放电影，还是有不少人去看的，姜牛和李丽两个人也各搬了个凳子去看电影，天黑，李丽拉紧姜牛的手，好像怕姜牛丢了似的，这时候李丽真像个姐姐在照顾弟弟。两个人挨得很近，李丽挎着姜牛的胳膊，没人看得见，也不说话。姜牛的心里暖暖的，很舒服，李丽的心里也暖暖的，很舒服。有时候他们会想，一直这样，挺好的，很喜欢这种舒服的感觉。

小时候姜牛打不过表姐，表姐用力就全身用力，能一下子把姜牛顶翻在地。随着年龄增长，姜牛不再被表姐顶翻，力气远远超过了表姐。姜牛不舍得把表姐弄疼。两人准备开战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李丽说：“到屋里......”屋里两个人打打闹闹，姜牛把李丽摔倒在床上，两个手控制着李丽的两只手，李丽像个大字躺在床上，笑的喘不过气来，脸越发红扑扑的，牙齿白白的，嘴因笑而张得很大，粉红的舌头一颤一颤的，胸脯波涛汹涌，眼睛里流光溢彩，具有天生的妩媚。姜牛发现，每当这个时候，表姐的眼睛特别亮，特别流溢光彩，显露的妩媚是其他时候所没有的。每当这个时候，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眼里流光溢彩的表姐，看着波涛汹涌的胸脯，看着那粉红的舌头，姜牛就会有种冲动，想扑上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这是自己的姐姐。

有一次，两个人，又闹的欢，李丽伸手按住姜牛的嘴：“大哥在睡觉，不要吵醒他。”大哥还是被吵醒了，没有理他们俩个，自己起床走了。留下两个小鬼继续打闹。

大姑、大姑父看着两个小鬼打闹，从来不说什么，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呢，亲表姐弟，和亲姐弟有什么区别呢？

姜牛的妈妈到了大姑家，对姜牛说：“你们长大了，不能再这样打打闹闹。”姜牛妈妈对大姑说：“大姐，你也管管，虽然是表姐弟不错，但是毕竟隔着姓呢。”大姑就是在那笑，“小孩子打打闹闹的，随他。”

姜牛心里也想过：“有没有可能和表姐结婚成家呢？”村里有户姓陈的，表兄妹结婚，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傻子。历史上伟大的苏轼，和表妹结婚，生了几个孩子好像也是傻子。似乎达尔文也是和表妹结婚，生了几个孩子都是傻子。近亲结婚的风险，已经成为农村人的一种常识。

贾宝玉和林黛玉，贾宝玉和薛宝钗，都是表兄妹关系。

自从姜牛的妈妈说过话之后，李丽对姜牛明显冷淡了，不再和姜牛打打闹闹了，也不看他。姜牛心里很难过，他知道表姐心里难过了。怎么办呢？

姜牛一个人对表姐自言自语，讲近亲结婚的危害，讲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故事，李丽一声不响，不睬他。

李丽的婶娘来提亲，把李丽介绍给自己娘家侄儿，姜牛心里很难受，像撕裂一样疼痛，但是他很无奈，他能做什么呢？小伙子叫陈永胜，长得墩墩实实的，像个老实人。李丽一句话也没说，默认了。亲，就这么定下了。

“姐，给我拿一双鞋垫吧？”姜牛哀求的说。以前李丽给姜牛纳了很多鞋垫。

“不给！干什么给你？”李丽没有好脸色给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反正就是气。陈永胜她不是很满意，但是勉强也是个老实本份人。反正就是气这个该死的表弟。

很多年以后，姜牛开车第一次到李丽家，三层小楼。李丽看到姜牛来了很开心，给姜牛炒了个蛋炒饭，笑得脸红扑扑的。故意很大声的对邻居说：“我表弟！我表弟来了！”

姜牛感觉还是像回到家一样，还是那个对自己很亲的姐姐。

陈永胜常年在外面打工，不在家，孩子也去上学去了。

李丽说睡眠不太好，常常有偏头疼，姜牛还像以前一样要给李丽按摩，被李丽拒绝了。

姜牛懂了，李丽忠诚于自己的丈夫陈永胜，虽然是表弟，也授受不亲。表姐所以大声跟邻居说表弟来了，就是避免被人说闲话。

李丽有自己的思想认识和原则底线。

姜牛和表姐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各有各的生活，所有的千言万语只能化作默默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