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丝故事录 第310章 实验室玩具

永恒公司举办的线下快闪活动与陪伴直播在玩家间反响热烈，星网上掀起了一阵讨论风潮，网友们四处寻找几位coser的个人账号，却一无所获——

倒也不完全是，一个名为“娜乌love”的星博账号悄然出现，只是发了一张扮演恶魔歌姬的后台照，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不过还是涨了一小拨粉丝。

永恒公司综合部内，堕落神们各自坐在工位上，变回了兢兢业业的社畜，他们有条不紊地专心做事，仿佛前阵子出cos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又或者，是他们选择主动遗忘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想承认丢脸的经历。

斯维斯忙里偷闲时悄悄盯着光脑愣神，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边挂着痴痴的笑容。

费列特则心不在焉地敲键盘，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克里斯托……桌子上的饼干，你不吃的话能不能给我吃啊？嘿嘿。”

克里斯托看向手边的粉色密封袋子，里面装着玩家送的手工饼干，他怕被抓到某种把柄就没直接扔，单纯放着不管。

他没好气地把袋子扔过去：“吃吧吃吧，我对进食不感兴趣。”

“哦——！太谢谢你了！”费列特珍惜地捧着袋子，都没舍得一口气全倒进腹部的大嘴里，只是拿出一块慢慢品着吃，剩下的留着之后压力过大时再吃。

其实他还有点期待苏特丽采什么时候能再办宴会，他真的好想放开吃一次，太久不吃东西他会感到焦虑，实在扛不住的时候他甚至吃了自己的手指。

咻——

房门忽然开启，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整个办公室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费列特僵住动作一动不动，吃了一半的小饼干放在嘴边，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艾克丝瞥他一眼，没有搭理，只是让了下身：“波狄娜，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但从今往后你想去哪里做什么必须提前向我报备，你明白吗？”

波狄娜从后面走出来，依旧穿着白底蓝花的长裙，编成的粗长发辫温顺地垂在脑后，她乖乖点头：“明白，我不会再添麻烦了。”

“既然你还是想住在综合部，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可以选择性工作，随时可以休息，不用跟他们一个强度。”艾克丝仔细叮嘱，视线转向埋头工作的众神。

她露出饶有趣味的表情：“对了，我看了你们前阵子出活动的路人cut和直播回放。”

堕落神们不约而同地顿住，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谁都没敢抬头，却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耳朵：“你们都做得不错，再接再厉好好干吧。”

说完，艾克丝就利落地离开了综合部。

摩塞尼斯惊奇地睁大眼睛，心中升起奇怪的感受，那个向来对他们不假辞色的人居然夸奖他们了，有种得到肯定的满足感，还有点高兴……

不对！高兴个屁啊，她明明一直拿他们当奴隶使唤，她就是个带来心理阴影的魔鬼才对！

其余人也跟他一样，唾弃地打消这种古怪的感受，立刻翻看文件让自己忙碌起来。

“那个……”波狄娜面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前段时间连累了你们，让你们无辜受罚，我今后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帮忙工作向你们赎罪。”

他们这些堕落神早就被调/教得没脾气了，韦斯德已经没精力计较：“算了，不至于到需要赎罪的程度……本来我们也有疏忽，你能稍微帮点忙就好。”

那个人提出的错处，并不是故意找茬，而的确是让人无可反驳的事实，为了避免以后犯下更大的过错，他们都应该铭记于心。

波狄娜点点头，回到属于她的工位上，重新熟悉工作流程。

看她的表现正常了不少，梅拉诺好奇地搭话：“她在实……那个地方，对你都做了什么？”

“啊，小艾帮我加强了神印效果，研究了我的身体，”波狄娜指向脖子上的项圈，毫不避讳地展示，“还有这个，它能限制我的力量，这样我就不会再失控暴走了。”

小艾向她提出的补偿就是随意研究她的身体，对她做些实验，但这期间小艾一直很温和，不仅帮她屏蔽痛觉，还经常安抚她说不用怕。

一听到“研究”二字，梅拉诺满脸惊悚：“什、什么，你叫她什么？”

被戴上项圈、进行实验后，她居然还能这么泰然自若？

“小艾呀，小艾说了，是朋友的话就可以这样叫，”波狄娜快活地捧住脸，沉浸式回忆，“小艾已经跟我谈过了，我喜欢找事做没有问题，本质上大家都是通过找事做活下去的，关键在于‘力所能及’，凡事都要适度，只要我脚踏实地来做事就不会闯祸了。”

她仿佛能想象到进展顺利的未来，不自觉露出笑容，眼眸亮得惊人，甚至隐约有些病态：“我会努力帮助你们，我还会帮助更多人，做更多事，这次一定能做好，呵呵、呵呵呵……”

梅拉诺赶紧离远点，不好，这人还是病得不轻！

波狄娜拍拍脸颊打起精神，元气满满地看向众人：“有什么表格要我处理吗？这次我真的学会了，小艾教我的！”

“别……你别总提那个名字。”谢瓦尔捂着脆弱的心脏，真心拜托她。

波狄娜不明所以：“嗯？是说小艾吗，为什么？”

众神异口同声：“没有为什么！！”

波狄娜恍然大悟：“如果这就是第一件要我做的事，没问题！”

……

艾克丝离开后直接前往湮灭神殿，准备回访一下万尼，看他对新生活的适应程度如何。

万尼的神殿位于克达拉星，之前被当成古代遗迹向游客开放参观，既然湮灭之神回归，神殿自然也要还给他。

湮灭神殿从外部看确实恢宏气派，以黑灰色为主调的建筑风格显得有些压抑，但它的内部……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像个毛坯房。

在敲门表明来意后，神殿的大门自动向艾克丝敞开，她走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感到疑惑：“怎么不开灯……不对，白天采光这么差？”

“因为，全黑也能看清。”身后突然传出幽幽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

艾克丝没有被吓到，因为正如他所说，神明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虽然是这样，但气氛还是有区别……”

“有道理。”万尼主动改变神殿布局，让户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空旷的大厅总算亮堂不少。

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在中央放了一个圆桌两把椅子，他毫无所觉地邀请：“请坐。”

艾克丝左右看了看，试探着问：“你需要我介绍靠谱的装修公司吗？有那种省心的一条龙服务。”

万尼有些不解：“大概不用，我用不到那么多家具。”

艾克丝古怪地猜测：“该不会……你的卧室也只有一张床吧？”

万尼：“有一套桌椅，我不睡觉所以没有床。”

“你……哈哈，”艾克丝都被他逗笑了，“我倒不是想对你指手画脚，只是人们常说舒适的环境能够增加满足感和幸福度，当然如果你是单纯喜欢极简风，也没问题。”

万尼认真理解她的话，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他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也打量了一圈自家神殿的装潢：“……抱歉，我不擅长跟人相处，待客之道有些简陋，你要……喝水，或者别的什么吗？”

“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艾克丝大方地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最近在做什么？”

聊起这个，万尼打开光脑界面向她展示：“看了几部电影，还不错。”

艾克丝与他相反，很擅长跟人拉近距离：“诶，这部刚上线时我也看过，推理的部分很精彩……你还写影评了吗？”

万尼回答：“我看到有人发表看法，就也写了下感受。”

“文笔不错啊，有不少人点赞呢，”艾克丝对他放下一大半的心，不打算打扰他太久，“你可以慢慢寻找生活节奏，遇到困难记得联系我，千万别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万尼起身送她：“我会的，再见。”

总算把近期的琐事都摆平，艾克丝感到浑身轻松，随即有些手痒，研究瘾……准确来说是施虐瘾犯了。

对待波狄娜，她确实是出于加强神印和探究堕化问题的客观原因而研究，毕竟人家只是单纯有精神病，又没惹到她，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地故意折腾人。

说起虐待，当然还是对着有仇有怨的人最解压啦～

艾克丝来到实验室，在一排排营养罐之间穿梭，寻找顺眼的目标，听见鞋跟踏地的声音，不少罐子里的人从口鼻处冒出气泡，像是某种惊慌的应激反应。

没错，出于一些恶趣味，这些人虽然不能动，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们承担着实验体和发泄工具两种功能，其中有一部分人招惹过她，但更多人是从各个小世界抓来的陌生人，基本都是连环杀人犯、反社会变态、极恶组织头目等各种非常规身份。

毕竟艾克丝觉得折腾普通人没意思，而这些习惯于玩弄他人的猎手，在意识到自己也成为猎物那一瞬间的情绪转变——哎呀，实在精彩。

只可惜他们都有个通病，玩不了太久就变得只会哭泣求饶，偶尔能遇到坚持久一些的硬骨头，简直就像抽奖一样难得。

“……对啊，差点把你忘了。”艾克丝站在魔王奥森的营养罐前，眼睛亮起兴奋的微光，这还有个新的呢。

不过看到他，艾克丝才想起从欧维大陆离开时有些匆忙，伊泽尔好像有话想跟她说，等玩完新玩具就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