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刚刚好 第40章 岁岁无忧

《大唐攻略》的开机仪式设在仿唐影视城，红绸裹着的场记板被顾清歌和姜晚一起敲响时，远处的仿古建筑群在晨光里泛着金辉，恍惚间真有穿越回盛唐的错觉。

顾清歌演的平阳昭公主李三娘，一身银甲长靴，束着高马尾，眉眼间带着杀伐果断的英气；姜晚演的上官婉儿，一袭紫色襦裙，乌发松松挽着，指尖捏着支狼毫笔，温婉里藏着锋芒。定妆照刚流出，#顾清歌银甲# #姜晚紫裙# 就冲上热搜，粉丝笑说“这哪是大唐攻略，是颜值攻略吧”。

剧组里有面巨大的剧情墙，贴满了两人的对手戏分镜。有场深夜议事的戏，李三娘刚从前线回来，盔甲上还沾着血，上官婉儿替她擦拭时，指尖在她锁骨的旧伤上顿了顿。开拍前，姜晚捧着剧本问：“这里要不要加句台词？比如‘又受伤了’？”

顾清歌正对着镜子调整盔甲的系带，闻言回头：“不用，眼神够了。”

真到了镜头前，姜晚的指尖触到她锁骨时，顾清歌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从凌厉瞬间软下来，像冰雪融了一角。导演喊卡后，场记小声说：“刚才看监视器，还以为上官婉儿要哭了，结果是我自己眼眶湿了。”

拍武打戏时，顾清歌总不让姜晚用替身。有场李三娘护着上官婉儿冲出重围的戏，需要顾清歌抱着姜晚在火海里穿梭。威亚吊到半空时，姜晚忽然听见她在耳边低语：“抓紧了，别松手。”

落地后，姜晚的裙摆沾了点火星，顾清歌伸手拍掉，眉头还皱着：“下次让替身来。”

“你不也没用？”姜晚捏捏她汗湿的鬓角，“再说，被你抱着，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顾清歌被她逗笑，刚想说话，却被导演喊去看回放。屏幕里，火光照亮两人交叠的身影，李三娘的盔甲反射着冷光，怀里的上官婉儿却笑得安稳——那是姜晚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演的。

剧组的人都知道，顾清歌的化妆台永远有个小抽屉，里面放着姜晚爱吃的桂花糕。有次姜晚拍淋雨的夜戏，回来时浑身发冷，顾清歌从抽屉里翻出保温桶，里面是刚热好的姜茶。

“你什么时候备的？”姜晚捧着杯子暖手，水汽模糊了视线。

“上次你说台词时嗓子哑了。”顾清歌替她拢紧披风，“以后夜戏，我都让阿姨准备着。”

戏拍到一半，赶上姜晚生日。顾清歌瞒着所有人，在拍摄间隙拉她去了影视城的阁楼。推开窗，能看见远处的宫殿群，檐角的风铃在风里轻响。她从背后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支银簪，簪头刻着朵小小的忍冬花——那是上官婉儿最爱的花。

“李三娘送的？”姜晚笑着插进发间。

“是我送的。”顾清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祝我的婉儿，岁岁无忧。”

窗外忽然炸开烟花，是剧组偷偷准备的惊喜。姜晚回头看她，月光落在顾清歌的盔甲上，冷硬的金属竟也染上几分温柔。

《大唐攻略》拍到后期，有场李三娘出征的戏，上官婉儿站在城楼上送她，两人隔着百米对视，没有一句台词。姜晚站在高台上，看着顾清歌翻身上马，银甲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忽然想起巴黎的晨光，想起那些交缠的指尖和碰撞的戒指。

导演喊卡时，她才发现自己眼眶湿了。顾清歌策马奔回来，仰头看她：“怎么哭了？”

“怕李三娘不回来。”姜晚抹了把脸。

顾清歌仰头笑，声音在风里散开：“傻瓜，她心里装着人呢，肯定回来。”

杀青那天，两人站在剧情墙前合影。顾清歌还穿着银甲，姜晚的襦裙裙摆扫过地面，背景里密密麻麻的分镜，像她们一起走过的路。

“接下来拍什么？”姜晚问。

顾清歌低头，在她发间的银簪上轻轻碰了一下：“拍我们的，下一辈子。”

远处，夕阳正沉入仿唐宫殿的飞檐后，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未完待续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