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漫游录之谁家婀娜 第1章 异界来客

「欢迎加入特奥义非乐！噢~是预备成员，等尔成为正式的组织成员我一定在前面也加上“正式”一词。」

“等等！阿亦呢？”

「尔是说和尔一起进入二楼的同胞吧，佢被戴英勒的带走了。」

“戴英勒是谁？阿亦是自愿跟着去的吗？我要怎么才能再见到阿亦？”虽然对自己的现状也还一头雾水，但是那是阿亦不见了！

「尔的问题这么多，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才好呢？算了回答了一个还有下一个问题，尔把头伸过来，自己看。」

阿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就感觉脑袋?入了一片冰凉中，数不清的声音和意识环绕着，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说“想着尔的问题，摈弃其余念头，然后能捕捉到多少想知道的信息就看尔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视角，就好像自己飘在天上。

仿佛时间回溯，自己和阿亦突然出现在市井中，周围却没有生灵觉得惊奇。我们居然是突然出现在这？那这里很可能已经不是家乡了！

画面中的两小生灵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在新奇地打量这个地方，然后随便选了个方向沿着街道逛着，直到看见这高楼耸立之间有个低矮小楼，决定进去看看。入口处有饮品区，对面是个小食区。

画面一闪，是自己和阿亦准备分开探索二楼，自己当时到了一个每个位置都有一个的圆形发光扁平物的区域，这里所有客人也都看不清面貌身形，接着一个侍者发现了自己，说我不打算参与这些游戏就去别的地方。

也是这时候，一个模糊身形变清晰，看见自己后向自己发出邀请要不要加入佢的团队。

那么当时阿亦呢？也被另一个生灵邀请了？

画面变化，阿亦见自己选好了方向就走向了反方向的路，这很正常，每次到一个新地方为了尽快了解周围情况，我们都是这样做的。

头脑一阵恍惚，刚刚那些数不清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却恍惚隔着一层膜。这是当时阿亦的感受吗？周围也是各种看不清容貌的东西，或许也和自己这边一样，其实是某些生灵但因一些原因暂时模糊了身形，不同之处是佢们的身上一直有个洞开合循环，有些还在朝着阿亦的方向移动，自己甚至怀疑佢们会咬到阿亦，下意识想挥动什么把佢们赶开。

也是这时，一个环形光圈出现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然后阿亦就跟着那个光圈走了，自己想呼唤阿亦，却听到一个声音说“不要回头，很可能是那些魔灵在欺骗尔。”这是阿亦当时听到的吗？

画面中阿亦顿住了一下，才跟着光圈继续走远了。

意识回笼，感觉全身力量都流失了，如果刚刚自己还觉得有机会给这生灵一击偷袭，现在只觉得光合作用都费劲。

*

“尔跟个小家伙较什么劲？”

“我可是好心地在回答佢的问题，佢明显不信我我才让佢自己看的。”

“噢？真不是因为佢有想伺机偷袭尔的想法。”

“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让佢吃吃苦头，佢想知道问题答案，我们的目的都达成了啊~”

“现在还要等佢醒过来，恢复也需要时间。尔耽误我的时间该怎么算？”

“尔等接引者完全不排班的是吧！早知道这次是尔来，我直接给佢一缕迷梦丝滑送尔手上。尔也知道，除了尔其余几个多不守时，这才打算和小家伙逗逗乐嘛。”看接引者SA无动于衷的样子，Tor继续说道：“这样吧，待佢醒后尔把这个给佢，我给佢一次让我帮忙的机会，这样就能更快结束测试。尔要等佢测试完毕才能离开，这也算把耽误的时间还尔了。”

*

“我必须要接受这劳什子考验？不能拒绝？”醒来后的阿肆依旧很虚弱，但总算有了说话的力气。

九成九都是反骨的生灵，很合自己的胃口，SA想着回答一下也行：“不能，这是交换。”

“把我从那个矮楼里带出来的交换？那是什么地方。”阿肆索性放下了防备心，一是知道自己暂时无力反抗，二是隐约闻到一些古板的味道，这个家伙不是可以说得通的生灵，不如多问点别的消息。

“一个流通处。”

“这个考验失败会怎样？”似懂非懂就是不懂，也不明白“流通处”是啥，阿肆果断换个问题打探。

“失败？”SA愣了一下，太久没去三次世界，这似乎是三次的概念。在四次的世界里，有的只是不同选择导致相关事件时间长短的不同，起点与终点恒定不变的生与灭。解释一个词总是伴随一个与其做对比的词，SA的念头一过。“四次中，没有成功，自然也没有失败。”

“？？？”第一次，阿肆怀疑自己的交流能力是不是失灵了，这位大佬到底在说啥玩意儿。

“……我是阿肆，可以知道尔的名字吗？”换个简单问题试试佢究竟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SA。”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回答。

佢应该是能听懂自己的话，那么现状应该是自己没听懂佢的回答，希望下一个回答可以好懂一点。

“这个考验，我需要做什么？”

“在那个世界，做出尔的选择。但是，严禁暴露出尔不属于那个世界的秘密。这羽丝，Tor给你的赔偿，一次许愿的机会。现在，选择一个这世界的本土生物与佢达成交易，进入这个世界。”

“赔偿！”刚想拿过来，又缩回手，“不对，为什么要赔偿我？”

好了不用回答了，理解了：可选择交易的选项中，这个世界生物链最高层的五枝丫生物无法选择，不可选原因魂力不足，可见原因最大魂力范围内。

阿肆看着生物链下方亮着的可交易对象，逐一感知对方的交易内容，绝大多数主题就一个“活着”，似乎很容易达成，但总觉得命很苦的样子，选择和这样的佢交易的话，是要不停帮忙逃生、猎食吗？遇到自然灾害是提前预警还是暴力逃脱，即使自己有足够的魂力可以做到，总感觉这会极易被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并不是什么好选项。

阿肆的注意力集中到一种动物身上，在生物链位置不算多高，但是和生物链顶层的五枝丫生物接触不少，喜爱和厌恶的纠缠都挺黏稠。想去感知一下佢们的交易内容，但是佢们反应都很剧烈，感知触碰到佢们的时候连体积都会膨胀一圈，满满的抗拒和疑惑。

“有办法能清晰感知到这种两球一尾生物的交易内容吗？”

“你需要自己感知交易内容。”SA回答道，同时看向这个世界想探究一下两球一尾是什么生物，让这位天赋颇佳的萌新不能感知。然后陷入疑惑，这世界有这种生物吗？

正疑惑着，阿肆已经选好了交易对象，一只在生灵集聚处受伤的飞禽。

“我不是只能选这一个，只是选择了一个切入点，对不，SA。”这句话说完阿肆的魂体便化为星星点点消失了。

机敏的萌新，看来会很省事。

“Tor，这个世界里两球一尾的是什么生物？”

“挺多的。”见SA有点发愣的模样，Tor头顶的金色发丝轻轻摇晃起来暴露了心情变化，耐心地多说了一句：“这小家伙好像被我带歪了，刚刚看东西都是俯视视角。尔知道的，不能让自己看见自己，要是过去的小家伙感觉到未来的自己，导致行为变化没收到祂的邀请，会很麻烦的。”

“尔真是守门太久，话都变多了。”

“已经不记得上次有三次生物透过次元屏障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我一个守门的也没谁和我说话，寂寞哎~”

“是尔诞生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次元屏障还薄弱。感觉寂寞，那尔下次领取的寂结晶给我。”

“尔真是个无情的灵。”

“想多情容易啊，尔申请去三次世界执行搜集任务，我投同意票。”

“……”那是肯定不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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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钢铁与水泥的森林，四通八达的道路将其一块块划分，路旁整齐分布着长条状的绿化带中，一羽黑色羽翼的飞禽双翅紧闭坠落在草丛中，红色的血液点点滴落，已经有小虫闻味而来。

“不想……死”

“不……想……”

灰败的色彩缠绕着飞禽，能捕捉到的念头也断断续续得严重。阿肆顺着阳光投下的路线来到这个枯竭中的生命面前。

“吾助伊延缓死亡，但伊需要为此付出代价，伊可愿？”阿肆改变了语气，与之前和那两个生灵交流时的警惕、直接不同，是加入了几分诱导，亲昵地称呼对方，用词也朝着拔高自己的方向。

“……什……”

“伊可延缓死亡，直到完成一件伊想做的事，代价是伊身体的所有权。”

阿肆虽说了交易内容但却故意模糊，延缓到一件事情的完成，怎样的事情呢？站起来、重新飞回巢穴、哺育幼鸟到可自己觅食，每个都能算完成一件想做的事；身体所有权何时得到，可没说是必须要完成之后。

位于更高次元的SA默默看着阿肆行事，果然是个机敏的新成员，可以松快一点不需时刻关注，不如自己也到这个世界玩玩好了。

“……好。”

脑中出现一篇书页，光亮一闪，刚刚所述的文字都显现其中。

“交易成立，现在伊可以放轻松了。”用模糊的交易内容欺负一只开智不多而且燃眉之急的飞禽，阿肆表示并没有任何内疚，佢自己也不确定，现状只比半死不活好那么一点点的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定个精确交易内容为难自己。

用自己的魂力疗愈了飞禽的伤口，顺带驱散这具暂时住所上的虫蚁，阿肆觉得刚刚恢复过来的那点点力量又没了，好困，再休息会吧。

恢复过来的黑色飞禽站起来，在周围蹦哒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寻找什么，在什么也没找到之后展翅飞去了别处寻找食物。

天边染上红晕，天色逐渐暗沉，直到最后一点金边也消失时，钢铁与水泥的森林完全亮起。

*

阿肆醒来时，飞禽正在枝丫上梳理自己的羽毛，查看前时记忆飞禽的几羽幼鸟已经可以可以独立飞行，也到了自己外出觅食的阶段。可惜了，这次没试到拥有权是不是可以交易一成立就拿到。

[交换灵魂主位也需要耗费魂力，正常倒也没什么，但尔现在的魂力穷得可怕。]

这语气……是那个守门员？

[没礼貌，我也是有自己代号的，我叫Tor。看在小家伙尔魂力当前如此稀薄和我也有点关系的份上，我可是好心提醒下，主魂要负责操作身体，在尔再次耗费魂力切换主魂前，尔需要负责这载具所有活动，另，谨记不可被世界意志发现尔乃外来者。]

我不切换为主魂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世界意志？

[尔是说，凭尔现在连个实物都不能随意移动的能力，能闹出值得被世界意志注意的事~在这个世界呢，有个词叫精神分裂，尔现在的状况就是钻此漏洞，伪装本土生灵裂开的、有独立意识的、为保护其而诞生的——新灵魂。]

[尔不好奇怎么是我看着尔却不是SA吗？]

不等阿肆回复，就继续说了下去。

[祂感应到尔现在待的这世界某个赌徒，顺手去搜集点绝望气息去了。在咱大本营和尔聊聊自然有遮掩的手段，同在三次世界的SA和尔这样交流的话就会很危险了，我现在可是尔等信息通讯站，记得对我尊重点哦小家伙~]

那我去找祂不算考验作弊？

[对我警备心还是这么强呐，不用言语诱导我承认不算作弊也可以的哦。去吧，只要祂乐意尔借祂多少力都可以的^v^]

赌徒？是什么东西？阿肆感觉又多了一个不明白的东西。

萌新是幼崽就是这点不好，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可是美妙之处也在此，于崭新中开始创作，未知果真永远让我心动。Tor毫无道德地窥探着阿肆的心理动向，好奇小家伙会向自己求助吗？什么时候会使用自己赠送给佢的那根羽丝。不对！羽丝还在SA那里！故意的吧，本来自己送了羽丝等着讯号帮一下就好，现在羽丝还没到小家伙手中，SA还也跑到三次元中去了，真不是故意想让自己把小家伙引到祂面前？总不能是忘了吧！

*

苏醒了的阿肆能感觉到自己交易完成，随时可以占据这身体，但是没动弹。

直到接收到弱弱的念头：“身体，给。”

自己有随时可以接收这具身体的感觉，看来佢那估计也有随时会失去这具身体的直觉，一直感觉厄运笼罩着自己随时会袭来。

这样欺负一只懵懂飞禽，要是阿亦在的话，一定会约束自己不准太过分：不准一直用飞禽身体到处乱飞，消耗完体力又没有食物补充的话飞禽会死的；不准用飞禽身体找刺激，故意挑衅下一级食物链生物；不准总试着让飞禽水下憋气、走兽高空奔越，也不准去让水鱼上岸爬行……但是这样真的很有意思嘛。

我好虚弱，不想之后都要拿着这具同样脆弱的身体，永远为觅食忙忙碌碌啊！身体所有权只能让我有优先使用这身体的权利，不切主魂自己操作的话还不能命令这个原生灵魂，得想法子让这个小小生灵为自己所用。再和佢做一笔交易吧，先随便起个话头。

“伊想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是什么？”

“后代，存活。”

好熟悉的感觉，家乡的生物们也是永远为了繁衍忙忙碌碌，照护自己和阿亦的先生生灵们则不一样，不时会看顾自己种族现状但没有因此被束缚过，是所有生物都这样吗？阿肆不确定，自己见过的生物种族还是太少了。

“伊还有别的愿望吗？我们可以再做一笔交易。”

飞禽用喙理了理羽毛，又在枝桠上挪了挪位置，才回答道：“打回去，我受伤。”

用报仇换取报酬，很合理，挨了打当然该打回去，很简单的道理。

“那么交易内容是吾帮伊报仇，伊此后为吾从者。”以后我就是尔老大，叫尔做甚尔做甚。

“报仇！”很清晰的念头。

先前出现的书页又多了一些内容。

“交易成立。以后尔呀要听我的话。”

飞禽不懂为什么老大不叫自己“伊”而是叫“尔”了，只是弱弱为自己发声：“可以……不为虫子吗？”

“嗯？”啥玩意儿？

“我，我吃虫子……我不想吃我。”

啾啾！飞禽似乎被什么惊吓到突然飞起，原来是阿肆没忍住拍了一下飞禽。

“是从者，不是虫子。”夭寿啦，跟班不太聪明的样子怎么办！阿亦，伊在哪儿，我以后听伊的话不随便捡跟班，伊快回来好不好哇！

“佢”qu，一种方言，第三人称，本文中阿肆作为非人的生灵，第三人称为了和人类世界生灵有所区别。

温馨提示：本文中故事主要发生地——女男平等的“月之国”中，人的第三人称统一只使用人旁“他”，因为笔者输入法暂时还打不出“男也”（叹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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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异界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