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愿意帮他跟简玉满借钱,那简福海就只好自己来借了。
简福海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简玉满家门前,看着那熟悉的院落,心里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衫,硬着头皮上前敲响了院门。
开门的是简玉满,见是简福海,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眉头微微蹙起,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简福海走进屋内,看着端坐桌前的简玉满,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玉满啊,大伯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简玉满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你有话不妨直说。”
简福海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也知道,大伯最近手头有些紧,外面还欠着些银子。你看能不能……先借大伯一些,等大伯缓过来了,一定立马还你。”
简玉满听了,心中冷笑一声,她早就听说了简福海欠债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上门来借。她缓缓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我这里的银子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还要维持家里的生计,实在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借给你。”
简福海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玉满,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帮衬一下大伯怎么了?你要是不借,就是不顾亲情!”
简玉满淡淡地看着他:“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你们可曾帮过我一分一毫?如今你遇到困难了,就想起我这个侄女了?我告诉你,银子我是不会借的,你还是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简福海见简玉满态度坚决,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简玉满!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借银子给我,我就不走了!我就在你家门口闹,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简玉满眼神一冷:“你要是敢在这里闹事,我就报官了。到时候官府来了,看看是谁有理。”
简福海被简玉满的话吓了一跳,他知道简玉满说得出做得到,要是真报了官,他可就麻烦了。
“简玉满,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我都说得清清楚楚,借钱没有,你也不必拿亲情做文章,毕竟我们早就脱离关系。”
简福海看着简玉满冰冷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感。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狠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从这里借到银子,这个侄女,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简玉满不再理会他,她知道,对简福海这种人,心软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麻烦,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底线,才能过好现在的日子。
过了半晌,简福海才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屋内的陈设,那些简单却透着温馨的桌椅,此刻在他眼里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往门口挪,嘴里喃喃着:“罢了,罢了……”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简玉满,那眼神复杂得很,有不甘,有怨怼,却唯独没有半分歉意。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拉开门,失魂落魄地消失在院门外的巷子里。
简玉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杯,抿了一口,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简福海的债一日不清,这样的闹剧或许还会重演,但她已然做好了准备,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如今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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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是不是有人上门欺负你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一定要跟我说,我可是你的家人。”纪元年在回来的路上,碰到田福村的人跟他讲,简福海上门大闹了一场,甚至还提了棍子要打阿满。
简玉满根本没把简福海放在眼里,那副肥胖的身体不值得害怕。
“我有事一定跟你说的,你放心。”简玉满说道:“你今天那么忙啊,这么晚才回来。”
纪元年洗了手用布巾擦干,走到灶台边,看着锅里温着的粥和几碟小菜,心里那点烦躁顿时消散了大半。他伸手探了探粥碗的温度,刚好不烫嘴,便盛了一碗递给简玉满,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跟表弟联系上了约了见面多聊了几句。他初来乍到,有些事得交代清楚。”
简玉满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
仔细倾听后,她恍然大悟,原来纪元年见到了他的表弟。
她十分诧异地问道:“你见到你表弟啦?怎么不把他带到家里来呢?”
纪元年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地说道:“他刚好到昌城这边谈生意,打听到我在这儿,就顺便过来看看我。等下次吧,我再把他带来。”他并不打算将常冷弦的真实身份告知阿满,况且贸然把他带回家,万一被有心人察觉,只会给阿满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望着简玉满清澈的眼眸,话到嘴边又咽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你等我这么久,肯定饿坏了。”
简玉满虽觉得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见他不愿多言,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她可不是个爱八卦的女子,倘若纪元年要跟她讲清楚,定会说的;若不说,她也不必打探太多。
不过,现在她知道纪元年是有亲人的,只是前段时间没联系上罢了。
得过且过吧,两人的结合本就是她提出来的,人家能一口答应就这样成为一家人,而且这段时间对她也十分用心,她当然明白“知足常乐”这个道理,以后的路怎么走到时再去考虑,现在就是在享受生活,好好赚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