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父母，零零后的我们 第21章 死神召唤

今天要送女儿去学校了，刘文昭起了个大早，打了豆浆，煎了鸡蛋和火腿用葱花饼卷起来，刘文昭盯着刘丽娟把早餐全吃完，见女儿的状态真如她所说的确实还好，悬着心的才放下来。

“学校到了，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刘文昭把车停在学校大门马路边上解开安全带准备送刘丽娟进学校。

刘丽娟摆手道：“不用，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你送我进去干嘛？”

“你不管多大，哪怕以后嫁人了，你在爸爸这永远都是小朋友！那爸爸目送你进去。”刘文昭下车站在大门口处。

“那我进去了啊，你回去开车慢点！”刘丽娟走了几步后回头发现父亲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目送着她，从她很小的时候直到现在，父亲每次送她上学都会一直目送她直到看不见她才会转身离去，刘丽娟看着父亲站在原地，永远都是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突然眼角湿润，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冲过去一把用力的抱住父亲哭了出来。

刘文昭惊慌失措的看着抱着自己哭的女儿，“咋了这是？是不想进去了么？你要不想去学校我们现在回家在家再待几天？

“不是，就是突然想抱你一下，我妈最近情绪不太好，你要多包容和我妈妈好好的哦，然后就是你们答应我的，早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刘丽娟说完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我肯定会和你妈妈很好的，你不用担心，你在学校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你真没事吧？感觉你今天有点反常不正常呢？”刘文昭狐疑的看向刘丽娟。

“我好着呢，我进去了，你回去开车慢点。”刘丽娟说完后立马转身向学习跑去。

刘丽娟在班上一整个上午都能感觉到有好多目光在盯着她看，那目光盯的她浑身不自在，刘丽娟一上午都在努力控制自己集中精神，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好好认真的听好每一节课。

“嘿，下课了，该吃饭去了，还坐这么板正干嘛？”许婷婷走过来发现刘丽娟还在坐的直直的盯着黑板看，根本没发现她走过来。

“喔，刚走神了，吃饭吃饭，冯志杰呢？”刘丽娟说完晃了晃脑袋。

“那，门口等咱两呢，快点。”

到了食堂，还是熟悉的角落偏僻位置，三人还是熟悉的流程，她和许婷婷等着，冯志杰负责打菜。

许婷婷说：“你真不转学了？你上午没发现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看么？”

“不转了，管他们干嘛，你呢？”刘丽娟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

许婷婷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丽娟，几天不见这还是自己那个弱弱胆小的闺蜜么，“那你都不转了，我还转什么转。”

“嗯，相信我这个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所以你也不用转了，在这冯志杰还可以照顾你保护你。”

“不是你这个话怎么感觉听着怪怪的呢？”许婷婷听着刘丽娟说的没啥问题又觉得怪怪的哪里不对。

“饭来了，欢迎娟娟回校。”冯志杰打了满满三大盘菜放到三人中间。

“我要吃土豆粉！”

“我要吃面！”

“两位姑奶奶，你两想累死我啊，长工也是有人权的好吧。”冯志杰无奈的摊手道。

“哈哈哈哈。”还是熟悉的感觉，曾经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快点，干饭，干饭！”冯志杰指了指三盘菜。

“等下，等下，我先拍个照。”刘丽娟站起拿出手机对着三大盘菜拍了个照。

一番狼通虎咽后，可能是好久没吃学校食堂的菜了，刘丽娟感觉今天吃的好香吃了很多，把许婷婷和冯志杰都吓到了，“志杰，你坐过来，婷婷你给我们三个拍个照。”

“啊，怎么突然要拍照了？”冯志杰不解的看向刘丽娟。

“让你拍你就拍，快点过来！”刘丽娟假装生气道。

“好的，拍！”

“我下午要出去下，你帮我和王老师说下。”刘丽娟看向冯志杰。

“你不刚来学校么，怎么下午要又出去？”许婷婷惊道。

“我爸下午要带我去警察局，协助下之前照片外泄的调查，然后和我爸回家，明天早上再过来。”

“哦，行吧，那你啥时候出去？”许婷婷问道。

“两点前我爸过来接我，咱们先去教室待会。”

“好。”

刘丽娟起身后把先前拍的饭菜的照片发到父母在的家庭小群里，“今天学校的饭菜很好吃，晚上到了宿舍给你们发视频。”

刘丽娟从学校出来后，拦了辆出租车，刘丽娟今天到学校其实就是想再见见许婷婷和冯志杰，她周六在家里就把周日和今天周一都计划好了，她骗了她父母，骗了冯志杰和许婷婷所有人，她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坚强，还要在他们面前装作很坚强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她知道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父母为了维护她让那些做了坏事的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会他们和解，所以她累了，她想了几天只能算了，选择放过自己不在和自己较劲了，父母也不用为了自己频繁争吵，身边的人也不用再被自己连累，也不用再被坏人们一直威胁，也许冥冥之中就该听从死神的召唤，一切就解脱了。

下了车走到地图上选中的那条河边后，看了看四周悬崖峭壁和安静的河流，和那天梦中的情景的一模一样，刘丽娟抬头看向天空，唯一不同的是梦里自己在天际，现在自己在河边。

成为一条鱼也挺好，简单纯粹，自由自在，刘丽娟闭上眼感受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彻底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一体！

“喂，刘叔。”许婷婷在宿舍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接到刘文昭的电话。

“婷婷，娟娟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她不在宿舍么？她说晚上回宿舍了给我电话，给她打语音和电话都打不通。”电话那头刘文昭着急的问道。

“啊？她下午两点前就出去了，她说您接她去警察局协助调查就不来学校了，完事后就和您直接回家了，说明天上午再来学校，您下午没接她？”许婷婷一听刘文昭问刘丽娟在不在宿舍就知道出大事了，刘丽娟把他们都骗了。

听到许婷婷说的刘文昭心就慌了，“离家出走？”，“不会想不开吧？”各种念头一闪而过，“她上午在学校有什么反常么？”

“上午没什么反常，她上午都在很认真的听课，中午我们在学校食堂吃的，她还吃了好多，最后还让我给我们三个拍了合照。”许婷婷边穿衣服边着急的说。

刘文昭脑子里快速把刘丽娟这两天举动过了下，“娟娟这是有预谋早有准备了，这是在和所有人告别，你和冯志杰在学校找找，想想她可能会去哪些地方，就这样我先报警。”

“刘丽娟没有回家，她把刘叔和我们都骗了，你赶紧下楼，我现在去你宿舍楼底。”许婷婷穿好衣服拨通冯志杰的电话向宿舍楼底跑去。

“啊？什么？”冯志杰听清许婷婷说的了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马上穿衣服下楼就行了！”

刘文昭和妻子王雪萍说完女儿联系不上失踪了后，铁骨铮铮的硬汉缓缓跪下，泪崩道，“我为什么这么蠢，我为什么这么笨，她让我们要二胎，拍合照，是在和咱两告别，她今天去学校也是去和婷婷和志杰告别的！我身为她的父亲居然没看出来，我不配，我不配啊！”刘文昭说后用尽全身力气扇着自己的脸。

王雪萍看着跪在自己的身边哭的撕心裂肺边哭边抽打着自己的丈夫，不忍再去责怪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也失职同样没有发现，泪流满面的抱住丈夫的头让他别在打自己，“报警了么？”

“报了，不行我要出去找她。”刘文昭猛地站起身。

“你等下我，我也要去。”王雪萍拉住刘文昭的衣服。

刘文昭转身看着面容憔悴满脸泪痕连大声哭的力气都没有的妻子，一股挫败感涌上心疼，自己的确是太窝囊太废了，保护不了女儿，妻子也跟着受罪，只能给王雪萍擦干眼泪后说：“你在家待着吧，万一女儿自己主动回家了呢。”说完后转身拿了车钥匙向门外走去。

刘文昭开车漫无目的行驶在古城的每条公路和街道上，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寻找女儿，他甚至已经预感到女儿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寻短见自杀了，他后悔为什么没听女儿的选择和解，和失去女儿相比那两个畜生就算被判了死刑又有什么用，他后悔从小只知道给女儿灌输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学习的重要性，却忽略了和女儿说生命才是最重要的，生命至上生命高于一切，女儿出事后都没和女儿说活着才是最主要的，活着就有希望。

但现在一切都没了，刘文昭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女儿刘丽娟就是他的天，可以说是他努力工作的动力，甚至是他活着的信仰，他不敢想象女儿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后，自己该怎么活。突然前面一道刺眼的光急速的朝自己闪着，刘文昭眼前一黑脑中一片混乱就在他不知所措忽然忘记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刘文昭看了一眼是许婷婷的电话后，脑子瞬间清醒才发现自己越线逆行了急忙往右变道，刘文昭后怕的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变道到马路最右边，打开双闪把车停下。

刘文昭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给许婷婷回拨过去，他多么希望女儿只是出去逛了逛，只是出去散了散心，或者最后害怕退缩又回到学校了。

“刘叔，我和志杰把学校周边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回宿舍，刘叔，我们找不到她，找不到她怎么办啊？”电话那头许婷婷哭着喊道。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刘文昭的精气神像是瞬间被全部抽空向后瘫到座椅上，“你和志杰先回宿舍去吧，别哭，她有可能出去逛逛散散心去了，明天看警察能不能通过定位找到她吧，不说了，我在开车，你两先回去吧。”

挂完电话后刘文昭强打起精神把车停在车位上，透过车窗外面一片漆黑，路上没有路灯，天上连一个星星都没有，人生的至暗时刻莫过于此了，哀伤莫过于心死是不是就是现在了。

“爸爸，救我啊，爸爸，你怎么不救我啊？”

刘文昭看着女儿在河里拼命的挣扎和向他呼救，他在河边看着心急如焚，自己完全不会游泳，看了看四周什么救援工具都没有，再看向河中央的还在挣扎扑腾女儿，刘文昭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纵身一跃跳进河里，冰冷的和谁瞬间就把自己淹没，刘文昭想张嘴大喊却发不出声音，“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把刘文昭惊醒。

“你在哪，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雪萍愤怒的质问声。

“我马路边车里睡着了，刚听见，女儿找到了？”

“警察打电话了，让我们去XX河边，其他的没多说，让我们就过去，我在出租车上，你现在也马上过去。”

挂完电话后刘文昭心里嘀咕道，“为什么让去河北呢？”自己刚刚才梦见河，刘文昭来不及想那么多急忙发动车子。

刘文昭和王雪萍一前一后到了XX河边马路后，远远就看见一辆警车和几个警察停在河边，刘文昭和王雪萍急忙向警车跑过去，跑到警车跟前才发现警车后面有具尸体盖着白布，刘文昭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心头猛地悸动起来。

“我们是接到有人报警说这里河边有具尸体，是具年轻女尸，初步推断是昨天下午跳河的，这个塑料袋里有个纸条和一部手机，纸条里留的就是你们两的电话，还有一句话让你们打开书柜里的相册，纸条写的就这么多。你们过去确认下是不是你们的女儿，是的话还请节哀！”警察说完把装有纸条和手机的透明塑料袋递给刘文昭。

王雪萍听完警察说的和看见递过来塑料袋里的手机，就猜到是自己的女儿了，还没走一步腿一软就昏了过去，一个法医急忙上前扶住王雪萍。

刘文昭倒还好，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他还要看下女儿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面，腿不听使唤迈不动就用手提着裤子走，艰难的走到女儿尸体旁，刘文昭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手掀开女儿头上的白布后，看着女儿被水泡过浮肿的脸，刘文昭仰天怒吼恨老天的不公，恨自己的无能没能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儿，恍惚间他看见了一道虚幻的身影从自己的身体剥离飘向天空。

刘文昭打开女儿房间书柜里的相册，翻动着相册里的每一页，那是他和王雪萍送给女儿的16岁生日礼物，他和王雪萍挑选了刘丽娟1-16岁每个年龄最美的四张照片，他还记得女儿收到这个相册的时候高兴的样子以及他说：“以后的每一年直到她出嫁穿上最美的婚纱，他都会把她的照片放进去。”后，女儿由喜转悲，潸然泪下哭着说：“我不会嫁人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们的。”

想到这里刘文昭满含泪水翻到第17页的时候，里面塞了三张白纸，《写给最爱的父母》，《给许婷婷》，《给冯志杰》。刘文昭拿出女儿写给他们的遗书走到王雪萍床前，王雪萍因为哭的虚弱无力只能躺着床上，刘文昭背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打开遗书给妻子读女儿写给他们最后的遗言。

写给最爱的爸爸妈妈

《爸妈，不出意外当你们看到这个遗书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很悲伤，因为我知道你们有多爱我，也知道你们想守护我一辈子，我想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让你们失望了。

爸妈，原谅我的胆小懦弱与自私，我以为我可以很坚强，但在看到那些照片和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一再威胁你们的时候，我崩溃了。这个伤害会伴随着我一辈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而他们就算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而已。

妈妈，不要再责怪爸爸了，也不要再和爸爸吵架了，我们都知道他也无能为力，也都知道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爸妈，你们答应我的，你们会再给我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不可以食言哦，我们拉过勾的。那样你们就会慢慢走出来不会那么伤心了，让他替我继续去爱你们。

爸妈，我走的很平静，我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会好好的，最后他们不是要给100万希望和解么，你们把那100万拿了吧，我知道爸爸的事业一直在走下坡路，他赚钱越来越难了，你们拿了钱好好生活好么？

最爱你们的女儿，娟娟。 》

夜幕下，灯火通明的别墅在夜晚显的格外的亮眼，巨大的客厅里几米长的奢华吊灯处处彰显着主人的经济实力，李伟坐在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怎么办？那个刘丽娟自杀了，他们家更不可能同意和解了，咱儿子是不是只能坐牢了，那得坐多少年啊！”李伟的妻子张英坐在李伟对面，看着李伟只是闷着头抽烟一句话都不说。

李伟本来就心烦的很听到妻子的发问怒道，“什么怎么办？人家不要钱就是要让你儿子坐牢，我能怎么办？你要但凡把你儿子管的严一点，他能做下犯法的事，能去坐牢么？”

张英被李伟怼的也生气了，“每次儿子犯点错你都怪我，他不是你的儿子是不，你为什么不管！”

“我每天都在公司忙着，你买名牌包包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在干嘛！我没指望他学习能有多好，你可倒好把他教育到监狱去了。”李伟说着刚好看见茶几上有个包包拿起了就狠狠地扔掉。

张英看了看被扔出去的包包和随时要爆发的丈夫，想了想还是别在继续纠结教育儿子的问题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都怪那个郭大志，出的馊主意非要泄露那个女孩的照片，现在倒好把人家给逼死了，你要不问问他，他惹出的事让他解决。”

李伟也懒得继续和张英争吵，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什么教育的问题也为时已晚了，“早问过了，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他说把和解金额提至每家各100万，一共200万先看看对方的态度再说，他说也许他们女儿没了，他们也就没有再坚持的理由了，女儿没了看在200万的份上也许会同意和解，先试试吧。”

张英说：“好，那我给李警官打电话说下。”

“就算和解了儿子估计还得坐牢，怎么也得个一年左右吧，你以后不能再那么惯他了，几千的自行车，大几万的摩托车，要什么买什么，别哪天撞到别人或者再把自己撞了。”李伟说完看向张英。

“摩托车是你给他买的好吧？买完我才知道的！”提到摩托车张英像是找到把柄一样，大声冲李伟喊完后看见李伟瞪大眼睛瞪着自己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好吧，儿子这次能早点出来我会管好他的。”

12月古城的天气骤冷，尤其是晚上，冯志杰在宿舍里看完刘丽娟留给他的人生最后一封信后，伫立在书桌前发着呆久久无法释怀，长时间的发呆被冻的打了个冷颤后，冯志杰起身拿出羽绒服穿上，从枕头底拿出日记本准备给另一个世界的刘丽娟回个信。

室友回来悄悄走到冯志杰身后，“这么晚给哪个女生写情书呢？”

冯志杰头都不回，“滚，不要打扰我！”

室友见一向好脾气的冯志杰罕见的发火，识趣的退出宿舍关上门。

2018年12月X日 阴

写给最亲爱的妹妹-刘丽娟

《不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现在过得怎么样，因该没有坏人再欺负你吧，你是那么的和善、知性又美丽应该有很多好朋友了吧？

我曾想对你说对不起，一直自诩为你的哥哥，却没能保护好照顾你，每次见你内心都充满了愧疚感觉无言面对你，老天还真就让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让我替你照顾好你的父母，我想说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你说让我照顾好许婷婷，还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个我觉得有点难，她不一定会同意啊，想必许婷婷此刻比我更难过更加自责，她一直觉得是她害你受到伤害，是她害死了你。你说希望我能考入理想的期望的大学，我会尽全力的！

好没用啊，你们两个我谁都没有保护好，打开日记本的时候我感觉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写着写着突然又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了。

总之，你在那个世界一定好好的，一定要成为那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二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冯志杰打好饭后远远的在老地方看见许婷婷，快速向许婷婷走去，路过的时候看见几个学生在对着许婷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是她，就是她害的她班上的同学被玷污最后自杀了。”

冯志杰听到后再也无法忍受这群天天在背后八卦嚼别人的舌根的人，端起手中的菜盘就冲那群人砸过去，“吃饭都堵不住你们嚼舌根的臭嘴是不，你们知道个屁啊就一直在背后瞎BB。”

“你不就是那个女生的一只舔狗么，她都为了她对象把人家都害死了，你还舔！”一个男生被饭菜泼了一身后站起来冲冯志杰喊道。

“你他吗的再说一句！”冯志杰顾不了食堂里有多少学生了只想冲过去把他狠狠揍一顿。

“志杰，志杰，别冲动，我没事，我没事。”许婷婷急忙上前拼命拦住暴怒的冯志杰，“走吧，我们去学校外面吃吧。”

“你看完娟娟给你写的，写的那封信了么？”冯志杰拿了瓶豆奶放到许婷婷面前。

“看完了。”许婷婷面无表情的说完后拿起豆奶把吸管扔掉喝了一大口。

冯志杰等着许婷婷还会说些什么，等了半天许婷婷除了继续吃粉就是喝豆奶，“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以后可不能那么冲动了，不要随便轻易打架，下次我可不会刚好就在你身边能拦住你。”许婷婷说完后平静的看了一眼冯志杰后继续低头吃饭。

冯志杰设想过无数种许婷婷和他见面后会和他一起说许多很多关于刘丽娟的话题，但没想到眼前的许婷婷是如此的平静，平静的有点吓人，冯志杰甚至担心许婷婷不会也想不开再偷偷干什么傻事吧，“你真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可别......”

“你乱想什么呢？那些狗屁的人狗屁的闲言碎语还不值当我那个，我很好，你放心，我会很好很好的好好的活着的。”许婷婷猜到冯志杰再替她担心什么打断道。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你可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娟娟给你留的信里说什么了？”

冯志杰想了想说：“让我以后帮忙她照顾下她的父母，希望我能考上理想的大学，还说......”

“还有什么？”许婷婷见冯志杰支支吾吾的最后一句半天没说出来。

“还说让我照顾好你，让我照顾好你一辈子。”冯志杰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补了最后一句，说完后忐忑不安的看着许婷婷。

许婷婷抬头看了一眼冯志杰，她知道冯志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很早就知道冯志杰应该是喜欢她的，不是朋友不是发小就是单纯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虽然冯志杰从来没有表露过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当然明白冯志杰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会笨拙到借刘丽娟的信说出来还挑这么个时机。

许婷婷短暂的沉默片刻后说：“你知道娟娟喜欢谁么？她没和你说么？”

“不知道，没说啊！”冯志杰被许婷婷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给搞懵了，他映像中刘丽娟是没有喜欢过谁的，除了他和许婷婷两个朋友外，剩下的就剩下学习和画画了。

许婷婷站起身走到冯志杰身边扭头对冯志杰说：“娟娟刚走！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好好学习不要让她失望。” 说完后没等冯志杰回话就径直走出餐厅。

冯志杰看着许婷婷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转过身低头吃起还没开动过的面条。冯志斌一边机械的吃着面条，一边反复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补充最后一句，为什么会挑选这么个时机去表露自己的心意，或是长期压抑的内心，或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怯懦和患得患失，担心自己对许婷婷表白后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能顺借刘丽娟的话去说，想到这冯志杰又突然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娟娟刚出事，许婷婷心里估计该瞧不起自己了吧。冯志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这面吃的如同自己现在的心境一样越吃越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