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级认真地给世勋做妆前护理,可是世勋随意放在腿上那双性感的手,不停地朝我勾手指,眨眼,撒娇,放电,搅得我心神不宁,没法正常工作。
我不堪其扰,对世勋说,“欧巴,你能把手背在后面吗?”
世勋天真无邪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背在后面?”
我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只能敷衍他说,“那样我更好上妆,而且我听说这个姿势会让你的后背更挺直。”
世勋很单纯,马上按照我的要求做了。
果然,他挺直了后背,海拔马上有了显著的提升,也就是他的脸离我的脸更近了,近到呼吸交错。
加上这个姿势有种禁欲捆绑的感觉,这比看到他手更让我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我对待工作向来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不掺任何杂念的,我不允许自己受到美色的干扰。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精神,忽略掉美色的诱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世勋见我奇奇怪怪,说,“干嘛打自己,你怎么了呀?”
我勉强笑笑,“欧巴,我没事,我今天最好以火箭般的速度帮你上妆,不然的话……”
世勋皱眉,一脸疑惑,“不然怎么样?”
我咬着下唇,心想,“不然我会忍不住抓住你的小手,亲你的小嘴!”
贞儿把自己服务的艺人送走后,刚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插嘴说,“不然雅智又要晕倒了呗,她今天犯低血糖了。”
世勋忙问,“什么时候?严重吗?”
我满不在乎,“嘿,什么严重不严重,低血糖而已!”
贞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吐槽起希澈,“低血糖啊倒是不严重,可是雅智今天被希澈哥伤透了心。”
世勋惊然,“怎么回事儿?希澈哥对你做什么了?”
“贞儿,扯什么闲篇,快滚过来!”
贞儿正要说突然被组长喊走了。
世勋把那清澈如水的眼眸转向了我,这一瞬间他眸光的流转,胜过世间所有的美景,晃乱了我的心神。
我推迟了两个礼拜的月经,终于抑制不住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我动作极快的转过身,才让鼻血没有滴落在世勋的无辜的脸颊上。
受到惯性的鼻血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啪嗒啪嗒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溅出几朵艳丽的玫瑰花朵。
我向后仰头,迅速抽出一张卫生纸巾止血。
世勋连忙起身,抽了几张纸,拿在手里,一副随时恭候我差遣的模样。
我利索地把一张卫生纸分成两片,一个鼻孔塞进去一个,完成了止血。
我把世勋让到化妆椅子上,坚定地说,“欧巴,坐下,我们继续。”
世勋一脸担忧,“你能行吗,要不休息一下?”
我沉着地擦干净地板上的血渍,煞有介事地说,“中国古代的中医说,流鼻血是因为阳气很足,代表身体很好!”
他虽然不咋相信,但是还是乖乖照我说的坐下。
我因为迷恋美色遭了报应,不敢再对世勋有任何邪念,只能更加投入地干活。
世勋在我眼皮子底下,睁着亮晶晶的丹凤眼,他的瞳孔中映出的是我严肃、认真、凛然、一本正经的面孔,然而这幅一本正经的面孔上,十分违和地插着两根卫生纸做成的简易止血棍。
世勋开始窃笑,然后耸动着肩膀笑,最后是他那典型的喷气式大笑。
我赶紧打住,“吴世勋xi,再笑我没法化妆了!”
他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行笑。
我严厉地警告他,“别笑啦,信不信我打你!”
他还是没停下来,反而有点挑衅的意思。
我扬起了手来,作势要打他,“再笑妆都要花啦!”
没想到世勋敏捷地握住了我的手,求饶说,“我不笑了,不笑了,再笑我是狗!”
他握着我的手,肌肤相接处火花四溅,我已经被美色所误,不能一误再误,像救火似的,我把手从他手里拿开,可是拿开又怎么样,手心有灼烧的感觉传来。
我握紧拳头,带着怨气与怒气对他这个罪魁祸首说:
“你就是,你就是存心跟我捣乱!”
“噗!”
我左边鼻孔里的小纸棍被我鼻腔的强大气流推送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勋被我狼狈的样子逗翻了,窝进化妆椅上笑成一团,把自己“再笑是狗”的承诺忘到九霄云外。
我也不指望他了,慢慢悠悠地去茶水间冲泡了一杯黑咖啡,端着咖啡和小敏聊少女时代的妆容和服饰。
化妆室早就对世勋这种状态见惯不怪了,每个人当他是小狗在汪汪叫唤。
他那暴风骤雨般的笑声,慢慢变成了阵雨,然后逐渐停歇。
我喝完咖啡,回到世勋身边,帮他整理眼角的泪痕,擦干人中附近的鼻涕,还有嘴角的泡沫,然后继续工作。
我扫了一眼化妆桌上的包装袋,问世勋,“那个是什么?”
世勋因为笑丢了至少三魄,只是木讷地回头看了一眼,说,“给你买的卤猪手。”
我摇头晃脑地说,“谢谢啦,欧巴,爱你哟!”
世勋面无表情地说,“刚才来的时候,碰到希澈哥,他说……”
我赶着问,“他说什么了?你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以前买了什么东西,早拿我面前臭显摆了,咋了,今天这卤猪手太好吃了,想留自己吃对吗?”
世勋因为我在上妆,几不可查地摇摇头,说,“希澈哥太过分了,他居然说你的小肚腩是他养肥的!”
我满脸问号,“啊?”
他继续说,脸上从没有表情变成一脸愤懑,“这段时间我给你买了多少好吃的,怎么到头来,都是他的功劳了!”
进入耳朵的内容惊掉了我下巴。
他更加激动,继续说,“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叫我以后不要再给你买好吃的!凭什么呀,凭什么他能买我不能买,真当他是你什么人了吗?哦,他姓金,你也姓金吗,真搞笑!”
我越听越疑惑,因为以我对希澈哥的了解,他不可能说这种小气吧啦的话。
我小心意翼翼地问,“希澈欧巴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世勋斩钉截铁地说,“这就是原话!”
我只好以不忤逆他为原则,点头附和,“那他是有一点过分。”
世勋不依不饶,“你是当事人,你说句公道话,你肚子上的肉肉是谁养肥的,你说你说!”
我心想,“我是有多想要这一堆肥肉啊,你还争上了!”
我被逼无奈,只能牺牲希澈,说,“当然是你了,是你,是你!”
世勋一脸傲娇,“是吧,不管是谁说话要凭良心,希澈哥是前辈,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不是吗?对了,刚才那谁说希澈哥今天伤透了你的心,他怎么你了?”
我把我低血糖晕倒,被希澈推到地上去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世勋既觉得希澈冷酷无情,又暗戳戳地有些小高兴,说,“我看哪,希澈哥早就不把你当妹妹看了,哪个哥哥能这么狠心对妹妹这样,以后你也别把他当哥哥了,但也别跟他闹僵,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僵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