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新学期的第一节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决定让学生用茶杯自由占卜。她毫无规律地在教室里踱步,目光突然看向我处。格蕾丝连连朝我身后缩,生怕被她看见。
不过格蕾丝显然是多虑了,特里劳妮径直走到了我面前,直接拉住我:“维拉……你认为杯中茶末的形状像什么呢……”“一条蛇……?好像…还是一条断掉了大半的……?”我不断改变着茶杯的角度,试探着问。她赞同地点头,可随即表情又变得凝重:“好孩子……你将遭受一场背叛……本应闭合的门即将开启……但决定权并不在你手中……”
颤抖逐渐从她的手传至全身,特里劳妮松开我的手,奔出了教室。
“作业都带了吧,先自习”,我走上讲台,敲了敲台上的茶盏。杂乱的交谈声一如既往地升起,手中的羽毛笔一顿,险些刮破纸张。
无意间瞥到格蕾丝焦躁的神情,她在向我打手势——“你不是学了什么可以让人说不出话的咒语吗?倒是用啊!”
我环视了一圈便垂下眼,无声地对着口型——“还有大概五分钟下课,赫敏的题我还没做完。”
“梅林啊!早知道我就去和钱妮一起学如尼文了!”,格蕾丝靠在墙上抱怨道,“还有你怎么忍的下去这么吵的环境的!!我让你施咒你没看见吗!”“……对不起,看成‘下课一起去看那谁啊’了,我还在想塞德里克为什么会出现在占卜课上了”,我扶额,“你想学就去呗,如果你愿意牺牲练魁地奇的时间去复习然后OWLs还得P的话。”
作为霍格沃茨屈指可数的,可以和特里劳妮教授聊得来的学生,我自是享有或多或少的“特权”。比如说占卜免考且评价为O,而特里劳妮也似是爱屋及乌般地给格蕾丝相同的待遇。
“嗨!好好小姐今天怎么抛弃你的中国小女友了?”,沙利文正巧经过,露出了贱得要命的笑容。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个…”
临到口的“死金毛狗”四个字在看到他身后的少年时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看见了一双澄澈得几乎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以及玻璃上的熹微阳光映在其眼底的细小光斑,就像父亲在几个月前给我看的纪录片中新生小鹿的眸子。
他听见声音望向我所在的方向,我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格蕾丝挑了挑眉,凑过来:“这就是那个。”“?哪个”“就那个!”“?”“那个塞德里克!”
“…好像也就那样”,我耸耸肩,偏过头去。沙利文推搡着他很快掠过,格蕾丝准备去找秋和钱妮吃晚餐,而我去办公室找到了瑟缩在一角的特里劳妮。
她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还有些语无伦次:“即将开启……的门…紧闭着的……”我叹口气,示意她好好休息。“把酒瓶给我……那边…”,我将橱柜底部的玻璃瓶翻出来,里面的雪莉酒已经快要见底。
“我马上要戒酒了……”,这是她第不知道多少次这样说了,很多学生把她怪异的上课风格归功于她一柜子的佩德罗-希梅内斯(她最爱喝的酒的名字),如果不是占卜课的考试要比其他来的宽松许多,恐怕报这门课的人连十个都没有……
闲聊了片刻,我起身接过特里劳妮递来的花生酱三明治,与她道别后边往嘴里塞边走向寝室。
拉文克劳的寝室在另一侧的塔楼顶端,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咀嚼几次后,花生酱与面包融合成了粘稠的不明物,均匀地糊在我的喉咙四周,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再顺手拿一杯桃汁了……我把剩下的一小块三明治扔到了袍子口袋里,口袋里轻微的悉索声表示她很满意。
回到寝室后,我又复习了一下魔药学的操作与知识点,隔壁床的格蕾丝的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钱妮说她身体很不舒服很早就睡下了……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快点睡觉吧,省得明天黑魔法防御课上又打瞌睡。”,我灭掉床头的灯,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了。
冰冷蜿蜒地爬上我的手腕,我迷迷糊糊想起离开前特里劳妮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幸之人理解了死亡……并试着接受了它”
*出场の自编人物
维拉·伊莎贝尔 格蕾丝·沙菲克 沙利文·斯卡曼德 钱妮·金
《麦克白》里的蛇好像是代表**所引发的背叛来着,,所以起这个标题(主要是别的实在是想不出来)本来想让塞德当级长然后在快要宵禁的时候碰到维拉的然后突然发现级长是五年级下半学期才选,,没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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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麦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