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混沌 第13章 秘密

一星期后，学校里张贴了布告，说是要开办决斗俱乐部，大家都兴奋极了。晚上八点，你和曼蒂还有迈克尔来到礼堂，长桌撤去，这里变成了决斗俱乐部。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

只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他身边的人是斯内普教授。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他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包装自己啊。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的。”

洛哈特和斯内普教授转身面向对方鞠躬，然后把各自的魔杖举在胸前。“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一——二——三——”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

斯内普教授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真是太滑稽了，一个除你武器就能把洛哈特掀翻，在你看来更是确认了洛哈特的水平不怎么样。

洛哈特踉跄地爬了起来，“好，大家都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

斯内普教授瞪了他一眼，他便停下来了。

“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会把你们两两分为一组”洛哈特说，“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我……”

只见斯内普把德拉科和哈利分成了一组，赫敏和斯莱特林一个叫米里森的女生一组。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利和德拉科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但德拉科先动手了，他施了一个咒语让哈利飞了出去，哈利站起来，也对德拉科施咒：“咧嘴呼啦啦！”德拉科也飞了出去，你看的不由得心头一紧。

大家好像都在注视着他们两个，全然忘了自己和对手的决斗。在众人的注视下，德拉科将魔杖再次对准哈利，大吼一声：“乌龙出洞！”一条黑黑的蛇从他的魔杖尖端出现，朝人群蠕动过去，吐出信子准备进攻。人们都尖叫着后退，害怕极了。

斯内普教授对哈利说：“站在那里，不要动。”

“让我来！”洛哈特大声说道，只见他举起魔杖对蛇施咒，但是嘭的一声过后，蛇不但没有消失，只是跳到空中再落了下来，让人大跌眼镜。蛇发怒了，朝一个赫奇帕奇的男孩游去，把他吓坏了。

接着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哈利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奇迹发生了——简直不可思议——那条蛇瘫倒在地板上，眼睛盯在哈利身上。斯内普用手挥舞了一下魔杖，蛇即刻就消失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哈利·波特是蛇佬腔了！

现在，学校里的人都开始传哈利·波特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麻瓜出身的同学们都害怕他，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就会蛇佬腔。

今天早上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因为寝室没有壁炉你就想着到休息室去烤火。休息室里人很多，大家窸窸窣窣地在讨论着什么。你仔细听，还是有很多人在讨论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讨论的对象变成了哈利。你决定去格兰芬多休息室找他。

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你被胖妇人拦住了，没有口令你并不能进去。这时你看到了那天在丽痕书店的那个红发女孩，好像是韦斯莱家的女儿，你便叫住了她，“嗨，我想找哈利，哈利·波特。你可以带我进去或者让他出来吗？”

她的脸色很苍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她认出了你，你那天站在德拉科旁边的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她瞥了你一眼，然后勉强地说：“好吧，你在这等着，我让他出来。”

“谢谢你了。”

几分钟过后，哈利从休息室出来了。

“泰莎？怎么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

“波特，你有空吗？我们聊聊，最近的事情。”你看出他心情也不太好，加上最近的传言，你知道他现在肯定面临着很大压力。

“好，我们去庭院里说。”

你们来到庭院，庭院空无一人，但是雪下得很大。

“最近……他们是不是又在传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你也肯定不会打开密室，甚至不知道密室在哪……”你抬头看哈利，“哈利，我懂你的处境。”

他有些愣神，“你刚刚叫我哈利吗？”他问。

你点点头。“我想我是欣赏你并且愿意和你做朋友的，哈利。你很勇敢，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所以请不要被最近的谣言迷惑。”

哈利很惊讶，“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想和我做朋友。我还以为你和马尔福一样看不起我，只是碍于赫敏给我面子而已。”

你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他们传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时候我也很困惑和迷茫，因为我的姓氏确实就来源于家族对斯莱特林本人的崇拜。”

“但是我现在想清楚了，即使真的崇拜萨拉查·斯莱特林，也未必会和他一样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哑炮。”你又看了看他的疤，“所以即使你身上有一定的斯莱特林的特质，也不会是一个歧视麻瓜的人，更不会是那个想要杀光麻瓜出身的学生的所谓的邪恶继承人。”

哈利看着你笑了，“谢谢你泰莎，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也对他微笑。

话锋一转，他又问：“那马尔福是那个继承人吗？”

“并不是。他也不知道是谁。”

“真的？”哈利有点不相信你说的话。

你点了点头，“相信我，他不是，他也不知道。”

他看着你笑了笑，对你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这一天，你收获了一个救世主朋友。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你提前给在布斯巴顿的马努寄去了礼物，是一双你自己织的手套。当晚他就给你回了信：

亲爱的泰莎

这个学期你没怎么给我寄信，我相信你一定是没有遇到什么困扰，对吗？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今年的圣诞节你是不是也不能回来？等我平安夜回家，我会再给你寄你们家的酒的，我好想你，祝你一切都好。

想你的M·G

你一收到信就立马写信回他：

亲爱的马努：

我一切都好。你呢？妈妈这个圣诞节要在部里加班，所以我就留在霍格沃茨过节。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呢，希望会是一段快乐的经历吧。羡慕你可以回家，想你，想家。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想你的T·S

第二天就是平安夜了，曼蒂和迈克尔都回家了，晚上的宴会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着空了大半张的拉文克劳长桌。

这个时候卓耿飞进了礼堂，不出所料是马努给你寄的卡瓦酒。你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好像就没有那么想家了。

你看到那位金色头发的男孩缓缓向你走来，便向他招手。他在你旁边坐下，和你一起用餐，还给你夹了两片厚厚的牛扒。

“哎，为什么不能是伊比利亚黑猪肉呢……”你谈了一口长长的气。

德拉科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后轻轻把你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摸着你的头发，安慰道：“想家啦？没事，这不是有我陪你吗。下次圣诞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那什么……伊比利亚黑猪肉！”

你被他逗笑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他也笑盈盈地看着你。然而这一切都被坐在远处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潘西看在眼里，她的眼神充满了嫉妒。

吃完晚饭，你想起今天没有宵禁，便拉着德拉科去到室外走走。雨雪纷纷，大雪装点着霍格沃茨的庭院，你和德拉科坐在庭院的长椅上。

“我的圣诞礼物呢？”你期待地问他。

“你猜猜。”他把手背在身后，在故作神秘。

你才不猜呢，向他伸出手表示快把礼物拿来。

他笑了笑，把一本相册放在你手上。

借着路灯和点点星光，你可以看清那相册里的照片，是你暑假寄给他的那些，每一张下面都记录了日期，和情绪。

“这张是七月八日，开心的泰莎。这张是七月十日，假装生气的泰莎。这张是八月一日，没有表情的泰莎……”一张张的照片写尽了暑假间你对他的想念。

你翻看着相册的手逐渐停滞在空中，发觉原来有人可以收集起你的一颦一笑，没有一张落下。冷风吹过刮得你脸生疼，他便摘下自己的围巾帮你围住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围巾的作用，你的脸颊开始发烫。

“谢谢你。德拉科。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但是我要说声对不起，因为我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你把脖子缩起来，几乎整张脸埋进宽大蓬松的围巾里，不好意思看他。

德拉科不开心地撅起嘴，但一会儿就笑了出来。“哈哈！你这个样子好笨，没有头的人。”他看着把脸埋进围巾里的你说道。“那你，告诉我一个秘密吧，只有我一个人能知道的秘密，就当是我的圣诞礼物了。我想知道关于你的秘密。”

你从围巾里钻出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沉默了一阵子，你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好。”

“我妈妈其实一直都未婚，只不过家族对外宣称是和我爸爸离婚了，所以我是我妈妈未婚先孕生下的。”你抬头看了看他，“这件事情在几个西班牙纯血家族里其实不算秘密了，所以我小时候经常被那些纯血家族的小孩子欺负，并没有人跟我玩，除了马努。直到妈妈进了英国魔法部工作之后，我们家在西班牙的地位才逐渐恢复，也多亏了冈萨雷斯家一直在支持我们家。”

你说着，把头靠到了德拉科的肩膀上，他也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发，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眼里有一丝温柔和怜悯。

你先入为主地看出他温柔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安慰，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饱含柔情的眼神。如果说一年前的圣诞节是你们情窦初开时，那这个圣诞节就是你觉得他真正走进你心里的时候，因为把这样的秘密告诉别人如同一场赌注，你在赌他的怜惜，你也妄想能赌赢。

将近十二点了，你才依依不舍地和他分开，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寝室，你静静地盯着你的水晶球，里面还是老样子，并没有飘落任何一片今夜的雪花。

圣诞节的晚上，你除了晚上的晚宴其他时间你都没有出门，只是呆在寝室里。明明是过节日，你却感到有些不安，但是晚饭还是得吃的，所以你还是下去参加了晚宴。礼堂里没有教授在，只有留校的学生们在吃着桌上的佳肴。

你有些魂不守舍，好像感觉到什么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斯莱特林长桌那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是潘西。

“呀呀呀，听说我们的马尔福先生，最近在和一个私生子纠缠不清呀！马尔福不是最注重血统和荣誉的吗？怎么会和私生子混在一起呢？”她尖锐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她走到你面前来，“是不是呀？萨拉萨尔。”

在场的学生议论纷纷，都把眼神投向了你，你瞬间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愤怒和恶心的情绪涌上心头，你用质问的口气问：“你从何得知？这是谣言！”然后你用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德拉科。

“别嘴硬了萨拉萨尔。昨天晚上庭院里并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萨拉萨尔，啊不，私生子。”她又得意地看向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你们的小秘密，现在成了全校八卦的话题呢！”

只见德拉科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你用手大力捶着桌子，顺势站起来，“私生子又怎样？我照样是萨拉萨尔日后的家主！西班牙的荣耀！”你死死瞪着潘西，咬牙切齿地说着。

“萨拉萨尔？没有英国魔法部，萨拉萨尔现在恐怕已经有名无实了吧。哦！谁知道你那不检点的妈妈怎么进的魔法部呢！”

“你！你竟敢这样说我妈妈！”你被她气得嘴唇发紫。

你看德拉科并没有要护着你的意思，只是在一旁低头不敢看你。你走过去拽住他的衣服，“你怎么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潘西她们也不会有机会利用它。我家族的名誉，我的身份..……”

他颤抖着说道。

“好，马尔福先生，我是私生子，我不配和你做朋友……”你脸色苍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双手止不住地发抖。你不相信这是昨天那个满眼温柔的德拉科能说出来的话，或者那只是你看错了，误把冷漠当成了怜惜。祸从口出，此时你只能怪你自己。

刚刚还在格兰芬多的赫敏冲过来站到你的背后扶住你，你直直地摊倒在她怀里，“够了！”她大喊，然后扶着你向休息室走去。

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赫敏把你扶上沙发，给你倒了杯水。

“我就说吧，泰莎，他只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他不值得你的真心。”赫敏把水喂到你嘴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你。“这些秘密你都没有和我说过，你一定是第一次告诉别人吧……没想到……他甚至没有站出来说一句维护你的话，还指责你。”赫敏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斯莱特林把德拉科千刀万剐。

你没有说话，把头靠在赫敏的肩膀上，眼角的泪水沾湿了赫敏的肩膀。

在他眼里，终究是家族名誉和荣耀重要些，对吗？

你窝在只有你一人的寝室里呆了两天，曼蒂没有这么快回来，所以你这两天都没有什么心情出去，赫敏每天都会来你寝室跟你说几句话，但是你不想和人说话，都没和她好好聊聊。

这天你终于鼓起勇气想去休息室呆一会，一到休息室你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迈克尔回来了。你强行扯出一个微笑对着迈克尔，“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早！才圣诞节第三天呢。”

“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就提前回来了。”他看着你别扭的笑容和毫无血色的脸，“泰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有事，你愿意听我说吗？”

他点了点头，真挚地看着你。你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迈克尔说了，从你的秘密到潘西的丑恶嘴脸，还有德拉科的责怪，你全部一股脑地都倾诉给他，好像终于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你一边讲一边大哭，他就一边给你递纸巾，你这几天积压在心里的苦如洪水猛兽，但他全部都接得住。

“这些人还说纯血呢，真是没教养。别人的秘密也能这样拿来羞辱人……”迈克尔轻抚你的背，安慰着你，“那个马尔福居然没有为你说一句话。他……真的不值得你对他……”你从来没有和迈克尔说过你喜欢德拉科，但是他和所有人一样都看得出来。是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德拉科，现在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个小丑。

也许赫敏和迈克尔说的是对的，他不值得你的喜欢。

你努力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站起来给了迈克尔一个拥抱，“谢谢你，迈克尔。我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了，我会振作起来的。”他点点头，欣慰地笑了。

你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躺在床上回想起和德拉科的种种开心的时光，叹了一口气，又把床头的水晶球默默放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你觉得这段喜欢应该就到这里了。

你又睡了一天一夜，心情好多了，起床便想去格兰芬多找赫敏聊聊，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刚好看到哈利和罗恩两个人，唯独不见赫敏。

你叫住了他们：“哈利！韦斯莱！你们去哪？赫敏呢？”

“我们正要去校医院看赫敏。”

“校医院？赫敏怎么了？”你关切地问。

他俩看了看对方，“你和我们去了就知道了。”罗恩说。

你和他们两个一起去校医院，发现赫敏顶着一张毛茸茸的脸和猫耳朵，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

“天呐，她这是怎么了？”你惊恐地问。

哈利把他们用复方汤剂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事情和你说了，赫敏用的毛发应该是米里森的猫毛。

“梅林……我都说了德……马尔福不知道，你们还不相信我，搞得现在赫敏这个样子。”

他们两个低下了头。

“没关系的泰莎，庞弗雷夫人说过段时间就好了。倒是你，你怎么样了？”赫敏问。

你对她笑了笑，“我？我现在很好，看我的精神面貌不是好多了吗！”

“希望你是真的好了。”哈利说，“马尔福就是个小人，起码你现在看清他了。”

你点了点头，和他们告别回休息室了。

回到休息室，你拿起笔想给马努写信，想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但你犹豫了，怕他担心你过得不好，便终结了这个想法。你只是跟他说你很想家，想回西班牙过圣诞节和三王节，想他，格外想。你本以为自己心里的阴霾已经驱散，但在给他写信时，泪水还是打湿了信纸，模糊了墨迹，即使你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你把信用你们家的信封包好，拿到猫头鹰棚屋。刚到猫头鹰棚屋，你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色的头发，是你最不想碰到的那个人。他看到了你，然后急忙把身子转到一边去。你也对他视而不见，掠过他的身边，把他当作空气，直直走向卓耿，把信寄了出去。卓耿飞走了，你还停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天空。你感受到好像有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但是你并不想回头看。你放空了好一会，等你鼓起勇气转身要走时，你的背后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