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文将巧克力收好,没理解夏普是什么意思,但是主子打猎愿意分享,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同夏普贴得更近,半边身体都凑了过去,远远看上去就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小动物,实际上,确实也不小就是了。
这个因犯规被吹掉的进球是个警示,只不过场上的大多数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拜仁球员们只是隐隐察觉节奏的转变,努力奔跑着想要将节奏拉回自己的舒适区。
友谊赛被贴身保镖狠狠折磨了一通的罗老汉原本卯足了劲想要扳回一城,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力使不出,就像陷入泥潭中。
他借着跑位的空挡慢慢靠近了克罗斯,这个在他眼里还算聪明的小伙儿,小声问他:
“你说对面今天想要干什么?”
克罗斯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们是有备而来,今天状态非常不错。”
罗本深以为然。
第六十分钟,海因克斯似乎无法静观其变了,他打出了换人的牌子,由里贝里换下了克罗斯。
克罗斯小跑着离开球场范围,坐到了夏普前排。
来不及让人思考海帅这个换人到底背后有何深意,场上骤然生变!
门兴后卫布劳维斯从自家后场长传,球一路直找前场队友。博阿滕见状立即示意诺伊尔出击,但两人沟通彻底失控——博阿滕停球犹豫,诺伊尔冲出禁区却未触球,德卡马戈机敏插上,14米外头球吊射空门,皮球击中右柱弹入网窝!
“goallllllllllll!门兴!”
“0比1!”
门兴抓住了拜仁的这次失误,占据先机!
门兴的球员狂奔庆祝着,拜仁一方则是显而易见的沉重。诺伊尔没有接受任何一个队友的宽慰,在人群之外,最靠近球门的地方敲了敲门柱,一言不发。
此时最精彩的不在场上,而在场外。
“不管过程如何,到底谁的失误更大,都没办法抹去门将没能将球拦在外面的事实,这是门将的天职。”
男孩趴在克罗斯座椅背后自言自语着,似乎完全没有想要阿宽配合聊天的样子。
克罗斯挑了挑眉说:
“所以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批评诺伊尔的意思?”
脖子被某人的脑袋蹭了蹭,那个声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是不是。
“所以说我喜欢足球,世界上大多数谜题只要你足够聪明足够努力就能解决,但足球不是。”
——
门兴进球后进攻**就丧失了大半,场上风格变得猥琐起来。
他们的阵型原本就适用于深度防守?快速反击,现在全队收缩半场,只剩下罗伊斯与阿朗戈游曳串联,更是难打。
法夫尔双手插兜,立于场边。作为门兴的教练,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一场能拿下。
这不仅能够终结门兴自1995年以来16年客场不胜拜仁的耻辱纪录,43次做客仅取第2胜的过往历史,更证明了自己身为主教练的能力。
他对门兴的改造是正确的!
此时场上里贝里用脚轻轻一拨,足球回做,施魏因斯泰格看准机会抽射,被扑。人群混乱中穆勒头球补射破门,还没来得及庆祝,边裁举旗示意越位。
大家都急了,为这一粒扳回平局的宝贵进球。
穆勒举着手有点着急了:“先生,我应该是没有越位的。”
奈何裁判坚决地摇了摇头,示意比赛继续。
为了不要被发牌,拜仁只好认下个哑巴亏。
拉姆向场边看了看,眼神制止了某只跃跃欲试想上场打群架的比。
比茫然,比无助,比小声werwer只吵到旁边队友。
他老大不高兴地嘟着嘴让屁股贴回座位,戳克罗斯后背:
“我想去试试,菲利普不让菲利普就是老古板,他是封建大家长!”
克罗斯不胜其扰一巴掌把他呼到鲁文胸前。
“文明养宠,幸福大家。”
祸不单行,刚刚被吹掉个球,博阿滕又在那边一瘸一拐起来。
海教练痛苦面具,迅速喊了暂停让队医上场把人带下来,不幸中的万幸是伤得不重,肌肉扭伤。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马上看向了旁边的旁边的彼得森,让他上场踢三前锋。
彼得森还以为自己今天又是来参观的,就算要再换上一个前锋也应该是夏普,不过教练既然这么说了……嗯。
今天在场边观战的勒夫等人皱了皱眉,显然对此并不看好。
三前锋果然还是有些太过冒进了,拜仁的中场很快失控,持球都不知道应该传给谁,差点又被门兴找到机会反击威胁。
最终这个比分维持到了终场。
拜仁众人没有去看场边观众的反应,因为赛后舆论会有多难看,想都不用想。
——
赛后发布会上,海帅没有带上任何一个球员,独自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
他捏着话筒缓缓开口:“这次门兴布下重重陷阱,而拜仁深陷其中。”这几乎是承认自己战术失误,旁边明显神态轻松的法尔夫喝了口水:“我想说,这次的胜利我们实至名归,拜仁全场没有获得过真正的机会。”
显然并未将那个模棱两可的进球算入其中。
海因克斯并未与其纠缠,而是继续谈起了其他话题。
……
更衣室中大家沉默地收拾着东西,看着相当低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赛季第一场比赛原本自信满满地想来个开门红,结果就这么输了,还输给了一个他们原先并没放在眼里的球队。
这对这帮心高气傲的球员来说打击很大,新援尤其大。
比起受伤离场快要变成灰白色石像的博阿滕,虽然诺伊尔这会儿看着还在聊天,但是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消息,一打开被狠狠地糊了一脸:
“今天曼努你有点菜哦。”
我,诺伊尔,菜?
他抬头扫射四周,一眼就锁定了那个刚刚把手机放回包里当做无事发生的臭小子。
诺伊尔长腿一迈就提溜着他的领子,把人悠了过来,满脸核善地捏着漂亮脸往两边扯,压低声音跟他讲道理。
“竟然敢嘲笑我,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夏普就这么——( ‘-ω?? )——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翠色的瞳孔活像只猫,因为疼痛还隐隐漫上一层水汽。
他没用手遮脸,而是轻轻贴在诺伊尔手背上,也没嚷嚷着曼努松手之类的话,十分安静。
“不伤心,不生气。”
诺伊尔不太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没办法一直和他对视。手里一点亏没吃,捧着夏普的脸狠狠蹂躏了一番脸颊肉,皮肤都红了。
没等他有什么*我是不是太用力了*的情绪涌上来,身边传来一道幽幽声。
“差不多得了,够了吧。”
诺伊尔一转头,发现拉姆就这么盯着自己,仿佛什么目睹孩子被霸凌的凄惨老父。
他尬笑两声松开了手,又摸了两下试图安抚脸颊肉情绪,就把夏普交给了队短。眼见着男孩乖乖在拉姆面前低下头来让他检查,左右转着脑袋,看着乖得不行,自己也心痒痒了起来。
正暗自回味着十八岁少年皮肤的滑润触感,他就发现还有另外两个人满脸忧伤。
麦子哥顶着个洗得十分清爽的脑袋,小声对他说:
“你是不是也收到短信了,夏普看来是有点讨厌我。”
诺伊尔准备社交性回复一下这个问题,穆勒手里拿着麦子哥的名牌须后水涂涂抹抹,动作自然地又塞回物品主任手里,毫不留情地吐槽:
“同性相斥,两个抢位置的还指望他对你很友好有点难吧马里奥!”
“托马斯,你这样也太伤我心了吧。”
穆勒眨了两下眼睛,诺伊尔从他身上见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那我就骗骗你喽,马里奥你今天一点都不菜。”
麦子哥断然拒绝:“免了,你说这话一点也不真诚。”
一转头,穆勒拉着夏普扬长而去。留下几个被嘲笑了足球技术的男人在此面面相觑。
诺伊尔表示你能教育一下他们吗,麦子哥说谁敢惹,我不敢,遂连短暂的联盟都没有结成。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场比赛的次日,体育图片报在头版头条打出这样一句辛辣标语:
“诺伊尔来了,博阿滕也来了,但正是这两名新援的配合失误葬送全局。”
踢球者:“门兴偷走拜仁开门红!”
慕尼黑日报:“诺伊尔失误送礼,拜仁遭遇开门黑!”
如果说了解新闻媒体见风使舵的本性,所以对此类言论并不太过在意,那么另外两件事就着实让诺伊尔忧虑了一下。
当天的比赛德国国家队主教练勒夫也在一旁观战,虽说对这个人的重视全部来自于他的身份,但是个球员都会渴望能够代表国家出征。
他忘不了贝肯鲍尔在比赛中的那段话:
“那个失球绝对是诺伊尔的错,他不应该出击!博阿滕距皮球落点比他近至少5米,诺伊尔留在门线上最稳妥。”
浴室氤氲的水汽中,诺伊尔深吸了一口气,拿开盖在脸上的毛巾。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孩。
他一定很想上场,却只能蹲在替补席观战,假如教练组能够给他一个机会,那么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诺伊尔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被拉姆他们传染了,竟然想要把胜利的期望寄托在一个还差一点才成年的小球员身上。
可世上神奇的事情那么多,凭什么夏普不能成为那个最不可思议的?
最近熊真的有努力码字更新了,奈何手速慢还要上班,碰见比赛尤其苦手……[可怜]
没捉虫先设定时了,宝宝们不要介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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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仁输了(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