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夏油杰失踪一年后 第18章 第 18 章

一条在报纸上算不上起眼的讣闻打得咒术总监部措手不及，暗地里，不知几名高层不寒而栗。死去的人是咒术界高层九老之一御田织节，御田无病无痛，老当益壮，却离奇地死在温泉汤池里，死因是匕首捅入腹部，杀手甚至残忍地在御田腹内搅了几圈。现场无咒力残秽，无正常人类留下的痕迹，从表面上看，排除了诅咒师的报复，正常人类的误杀，可要真是这样，究竟是谁杀了御田织节？他是一级咒术师，且被多位一级咒术师随身保护，平常若不是参加咒术界高层会议，行程更隐蔽，神龙见首不见尾。

谁人洞察御田织节的日常出行，不留痕迹地杀了他？同样的疑问响彻在同一批人内心。

约莫过了半个月，基于御田织节死亡产生的阴霾慢慢消散，不料风波顿生，噩耗一个接一个，九老之一马场信死在自己家中，死法为匕首割喉，九老之一冈村浩死在一处私宅，死法为匕首深深扎入额心难以拔出。

不到一个月，九老死了三个。咒术总监部如临大敌，好比热锅上乱爬的蚂蚁，连发两道命令，要求京都府立咒术高专校长乐岩寺嘉伸与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校长夜蛾正道联手，必须抓到幕后真凶。

咒术总监部某处驻点，天元大人的结界将这片区域从天到地防护得密不透风。然而，咒术界高层的决策者仍是不放心，躲在深入地底的密室里，以天元大人的结界术为屏障，召见五条悟与夏油杰。

规制古朴的一扇扇屏风像是老鹰张开羽翼，护住藏匿的咒术界高层，昏黄灯光映出屏风后人的黑色影子。屏风围住的中心只放着两把椅子，五条悟和夏油杰干脆坐了上去，前者翘着二郎腿，后者稍微礼貌一点，只是岔开腿坐着。偏偏，二人周身气势压不住地向屏风后躲着的咒术界高层碾过去。

“御田织节，马场信，冈村浩都是死在你们手里。”黑影老气横秋，张口定下罪来。

“嘁，”五条悟不屑，歪着脑袋朝发出声音的那扇屏风瞟去，“以为躲着不出现，就可以把罪名安在我和杰的头上，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

“我和悟的术式在咒术界可是公开的秘密，你们告诉我，怎样做到不落行迹地杀掉你口中的三个咒术师，难道他们三个心愿情愿任我杀？ ”夏油杰目光轻蔑，漫不经心地数墙上的影子，六个。所谓九老，有前车之鉴，这会倒是倾巢出动，“如果想对我处刑，好歹安个看上去合理的罪名。”

黑影齐齐沉默不语，已经查过了，自从夏油杰在驻点大放厥词后，他就拒绝出任务，五条悟对于任务也是挑挑拣拣，两个人不是在咒术高专上课，就是夏油杰陪着五条悟出任务，出完任务便在外面吃喝玩乐，每一天都没有逃出咒术总监部暗处的监视。

难道真的是巧合？黑影不甘心，凝滞的气氛无声蔓延，其中一个黑影问，“你们怎么证明与御田三人的死亡无关？”

“啊，你们在考虑这个呀，很简单呐，你们挑两个出来，我和杰现场试验给你们看，就能洗刷我和杰的嫌疑啦。只是试验喔，有天元还有十几个咒术师保护你们，我和杰肯定杀不了你们。”五条悟兴奋地举起食指，在空中随意点了几下。

“我同意。”夏油杰立马配合。

“你们！”黑影气急，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臭小子一时得意愈发猖狂，所以说，不世出之天才又怎样！不听话的刀就该被扔进火窖里熔掉，沦为材料重新捶打出听话的刀。

“喂，玩玩怎么啦。”五条悟不理解，至于气得说不出话。

咒术界目前仅有三位特级咒术师，两个坐在面前，另外一个九十九由基不知跑到哪个国家去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自今日起，你们驻守在此，日夜轮换，保护吾等安全。”另外一个听上去温和些许的嗓音下达命令。

“我可以答应，”夏油杰不紧不慢地回复，“可是单单困在这里保护你们，我会很无聊的，无聊就会打不起精神。这样吧，我帮你们分担一下发派任务的工作压力。”

“啊喏，杰你脾气太好啦，前面可是有胆小鬼指着我们鼻子骂呢，” 五条悟阴阳怪气，倾过身去揽住夏油杰肩膀，“看在杰的面子上，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老头子，记得把翻倍的酬金打在我和杰账户上。”毕竟杰可是要买豪宅养我的。

“痴心妄想，”粗噶的叱责炸响。“你们两个小子，仗着自己是特级咒术师耀武扬威，别忘了，特级咒术师是我们评定的！”

低级咒术师想要升级，必须得到两名以上的一级咒术师推荐，且需要完成无数次任务，确定资质足够后，才能升上一级。想要拿这个威胁，跟吓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夏油杰站起身，故意掸掸上衣下摆不存在的灰，“听起来你很厉害，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评一个，我又不反对。”

“吾会向咒术总监部提交议案，”貌似温和的黑影再次发声，“在此期间，夏油杰，五条悟，你要确保吾等安全。”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夏油杰随口回应，他与五条悟并肩走出密室，没有兴趣留下与影子谈天说地。五条悟转过头，“撒由那拉~”

身后黑影窃窃私语，争执不休。

天元大人的术式早已将这处驻点变成由一百多个结界相连的迷宫，夏油杰将化身玉藻前放了出来，简单吩咐，“看好这，有问题回来找我。”

化身玉藻前拱拱手，在大袖的遮盖下翻了个白眼。让特级咒灵干保护咒术师的活，小夏，你真清高啊。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坐落于风景秀丽的山林之间，天元大人的结界同样保护着这里，防止非术师误入，阻止不被认可的咒术师、诅咒师进入学校。咒灵源源不断化生，新生的咒术师自然要在成长期受到保护，可是任务一旦下达，十几岁的学生照样要去完成祓除咒灵的任务。

深夜，山林，石阶上坐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拾级而上，向他们走来，天元大人的结界术对这个男人竟没造成丝毫影响。五条悟打开携带的小电筒照亮这个男人的面庞。

伏黑甚尔，在咒术界御三家中的禅院家族出生，从生下来就没有一点咒力，连普通人都比不过，被家族视为耻辱，他离开禅院家，做着不入流的勾当。“星浆体”任务中，伏黑甚尔说出他的能力是天与咒缚，强悍到无解的身体素质，五感提升到极致，即便是看不见咒灵，凭借听觉就能感知到咒灵行动的轨迹，就连普通咒术师也无法匹敌的速度，堪称肉身成圣。因为没有咒力，所以不会被咒术师发现他的攻击趋势。他一个人单杀五条悟，若不是五条悟在濒死之际领悟了反转术式，想必那一天，夏油杰就会疯掉。

是这个男人，以溅在夏油杰脸上的天内理子的血，洗去夏油杰未经世事的单纯，让夏油杰睁开眼看所在的咒术界是什么景象。

“怎么会有大人怕死到以假死的方式逃命？”夏油杰出言嘲讽。

“我不想死，就不会死，何况五条悟着急去看你死没死。夏油杰，天内理子死了还有下一个天内理子，所有天内理子存活的意义不过是天元需要的星浆体，你跟我较劲没用。”伏黑甚尔在离夏油杰两三步远的石阶上坐下，他穿着紧身的黑色短袖与宽松的休闲裤，手掌插在裤兜里，不客气地回敬。

五条悟赶紧抱住夏油杰的腰，脑袋扎进夏油杰怀里蹭来蹭去，故意撒娇。夏油杰失踪的时期，五条悟动用所有渠道寻找他，没料到巨额赏金把伏黑甚尔钓了出来，才确定伏黑甚尔真的没死。死过一回的五条悟不放在心上，倒是夏油杰大动干戈，见的第一次从头打到尾，见的第二次也就是现在，还是忍不住讥讽。

眼下场合不对，夏油杰顾起正事，将一个褐色背包扔给伏黑甚尔，“丑宝在里面，释魂刀和万里锁在丑宝肚子里。”

伏黑甚尔稳稳当当接住，咧开一个笑容，嘴角的伤疤跟着动，“下次有生意，记得照顾我。”

什么九老，在伏黑甚尔眼里，不过换取财宝的人头。有趣，两个咒术天才，当代最强，竟比我这个咒力为零的猴子更仇恨咒术界。

御田织节，马场信，冈村浩死于伏黑甚尔与五条悟的交易。

五条悟讨厌弱者寄生在强者的力量上，诅咒强者要做到一直保护，因此还与夏油杰发生过争吵，夏油杰坚持的正论是弱者理应受强者保护。一年以后，当夏油杰提出来要成为一个刽子手，五条悟下意识地阻拦，尽管夏油杰已经不再提起扶弱制强的理念，五条悟仍记得，他让更合适的伏黑甚尔去做沾染血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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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