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科幻]天生反叛 第14章 守望者4

混乱的夜色，混乱的灯火，火星顺着沾满酒精的布条蔓延至□□内，划出一道抛物线砸破了商店的橱窗。

“认真的？在和两个守望者对战的时候还要关注街那边的事情？”用手杖勾住一个小混混伸出的拳头，反手在他的膝盖上狠狠敲了一下。在他跪倒的一瞬间，科洛侧身躲过匕首，手杖向后，顶开背后的偷袭者：“好吧，我也挺想知道那边怎么样了。那就快点结束喽。”

“彭——”强烈的闪光刺得他们眼睛睁不开，这是科洛改装过的魔术礼炮，里面添加了大量镁条，她蹬上小巷的墙壁，翻身来到了敌人的背后。袖子一伸，左手套上指虎，击向身体的薄弱处，扬起另一只手的手杖，对准稍远的敌人，启动了手杖上发射刀片的开关。

几个回合下来，她这边结束的差不多了。看见罗夏在一旁等着，她说：“稍等，我看见了几个熟人。”

走进，蹲在他们的身前：“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我之前警告你了。”她拿出当年从笑匠纳里得来的雪茄剪，这是一把双刃性雪茄剪，单手撑开，将他们两手的大拇指依次放入。

“啊—不—”大拇指应声而断。科洛起身说：“不管你信什么神，感谢他吧，庆幸你今天遇到的是我，不是罗夏。不然丢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这几天的犯罪事件简直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都要高。警察罢工，他们都想着出来‘活动’了。”科洛伸展了一下身体，对罗夏抱怨道。

罗夏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你最近2个月已经不怎么出现了。”

科洛表情不变，诧异道：“真的？可能是因为我在忙毕业论文，你知道的，我马上要硕士毕业了。我的教授对我提出的论点非常感兴趣。”

科洛表面不显，心里确是另一番想法：她作为魔术师活动的频率确实减少了，她自以为逐步递减的方式选得很好，没想到罗夏这么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

两人走过了一家报刊亭，报刊亭外贴着魔术师相关的漫画宣传海报，科洛开口说：“嘿，我的漫画最近买得还挺不错的。突然就火起来了，观众的爱好变得还真快。”仔细想一想，科洛的名气并不是很大，守望者的两位女英雄中，丝灵的制服将她的好身材展露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姣好的脸庞，丝灵可谓是除了曼哈顿博士之外，人气最高的守望者了。

魔术师的漫画突然火爆，不论是成人漫画还是剧情向漫画的发行和销量都增加了不少，算算时间，还就在她解决清道夫的那个元老之后。难道是敌人在帮她做宣传？引她上钩还是吸引她的注意力，科洛光是想着都觉得荒诞。

科洛滔滔不绝向罗夏科普着：“守望者的漫画我看过不少呢，罗夏，你的漫画把你画得挺帅的，我收藏了一套限量版。当然，丝灵的漫画是最多的。我还送过笑匠一套丝灵一代的成人漫画，你绝对想象不到丝灵的漫画有多劲爆......”

“我们要真正的警察！不要带面具的小丑！”游行示威的人群爆发出阵阵高喊。

科洛叹了一口气：“真现实。不需要我们的时候就要把我们甩开。”

夜枭开着飞艇降落在街道中心，他极力劝阻着众人回家，但人群完全不买账。科洛他们离得远，只看到有人攻击笑匠之后，笑匠拎起枪对着人群射击，他大笑着。

迎着四散的人流走上前，他们只听到夜枭疲倦地问：“大众的美国梦怎么了？”

笑匠朝着一边走去，他听见夜枭的困惑转过身，笑得无比讽刺：“怎么了，他们的美国梦实现了啊。”他背后涂鸦着美国的国旗，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污渍和斑痕，苍白的夜色下扭曲得如同爱德华·蒙克的名画《呐喊》。笑匠抽着雪茄走远了。

科洛的目光转到了另一边尼克松的图像上，他又一次赢得了大选，并且还承诺出台相应的法案限制守望者。抗议人群逃跑丢落的抗议纸板吹落到科洛脚下，上面写着：谁来监督守望者（Who watches the watchman）

科洛看着满大街写的抗议标语说：“至少有一点笑匠说对了，守望者就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她摆摆手，也走了。

今天她没有回大学那边，而是来到了里根的别墅。这里储存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里根留下的魔术道具和相关书籍，她自己改造重组装的一些装备，原身父母留下的遗物，以及艾伦视之若宝的书籍。她通通收好放置在秘密地下室了。

科洛是回来重新整理和安置魔术师的行头和装备的。她确实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她不像罗夏一样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蒙面义警看来只不过是在表面上分饰了这个社会，并没有触及到真正核心问题。再怎么打击罪犯，犯罪率依然居高不下，送了一批人进监狱，又会有新的罪犯产生。

穷人依然贫困，失业的人一抓一大把，依靠领取政府薄弱的救济金，有的还保持希望挣扎在泥潭中求生；有的以及彻底放弃，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掩埋，一同腐烂。

大公司大集团垄断着绝大部分资源，日夜笙歌，在香槟美酒中以“斯文”的样子咬下还透露着血红色的新鲜的肉食，高档的皮制鞋底下压着无数人，动弹不得。

科洛泄气地把箱子搬到书架上，回望自己的过去，她尚且能找到确切的方向，并为之奋斗。那与与机器交织的岁月的轰鸣远比得上现在茫然的万籁俱静。

“啪嗒。”胳膊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这是艾伦在封锁之下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当时书籍动手了他连着几封信都在讨论它。捡起书籍拍掉灰尘，科洛随手翻开一页折着压角，那一篇文章的标题是“Serve The People”。

科洛被这个标题吸引了，原本准备随意扫几行，结果一看就停不下去了，越看越有精神。她强忍着仔细研究的心理快速阅览完一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科洛完全没有感觉疲倦，久违的，她心中又燃起火焰，那种感觉，就如同她当年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导师讲述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是如何封锁人类的生存空间。

她站起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接着从书架上搜寻其它书籍，喃喃念到：“你之前是遗漏了多么大的财富啊。”不仅是在说她自己，也是在说原主。因为童年被欺凌，虽然有艾伦开解，但还是下意识有些排斥**，她一直没有认真看过这些遗留下来的书籍。里根也不是很希望她继续接触这类他看起来吹捧意识形态敌人的书籍。因此这些书籍就被保存在这里，积累尘埃。

科洛也不准备去睡觉，饿了，就着身上剩的甘草糖，然后多喝水，等到天亮面包店开门再去买能支撑一天的量。

如饥似渴地阅读着，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如果不是夜晚守望者还要去维护秩序，科洛都不会停下。

今天她来晚了，到守望者总部时只有笑匠在。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雪茄，见到她来问道：“喝一杯吗？”

科洛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酒杯：“不去维持秩序？”

笑匠如实回答到：“我原以为至少你会明白，与其陪他们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好好享受一下。”

科洛没理他，她端详着挂在墙上的合照，有一张是初代“民兵”，有一张是“守望者”。她转头看着笑匠说：“我还真没有好好看看我们拍的照片，不过你的笑容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笑匠走了过来，吐出一口烟，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守望者的合照里，科洛站在最左边，右边紧挨着就是笑匠，科洛比他稍微矮一点，但戴着高礼帽她看起来几乎和照片中最高的曼哈顿博士一样高。往右就是丝灵二代，曼哈顿博士，法老王，夜枭二代和最右边的罗夏。

他们气定神闲的站在镜头，意气风发。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我本来以为你徒有其表，只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把戏。没想到你枪械玩得不比我差，干净利落，手法老练。”笑匠喝了一口酒，回忆道:“而且你从来不摘下面具，如果不是因为我确定他们从不训练女性，我都要以为你是政府派来监视守望者的。”

科洛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你终于承认和政府有关联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政府没关系。”

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政府的鹰犬。科洛垂下眼帘，默默地想。

“艾迪，我不打算再做守望者了。”科洛轻轻说。

“这我倒是没想到，”笑匠唏嘘道:“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退休的。”

科洛:“你不惊讶？”

他哼了一声:“不，你从来都不像是守望者，也不和我一样，有时候倒是很像那些游/行的那些人。”

科洛调侃笑道:“那就希望你以后不要拿枪对准我了。”

笑匠:“我又不知道你具体长什么样。”

科洛扬扬下巴:“我知道你的。”

她转头问:“总之，要不要最后合作一次，维护社会的秩序，保障人们的安全？”

笑匠;“既然都是最后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做守望者？”

“你说得对。反正守望者越出现，人们越要游/行。”

富人区一家酒吧内

笑匠已经喝下了第五杯威士忌，科洛忍不住劝道：“少喝点吧，你之前也喝了不少。”

他看着科洛，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你是1949出生的吧，我女儿和你一样大。”

他招来服务生，又点了一杯酒：“你说你是大学生？”

科洛回答道：“更准确的是，我现在已经要研究生毕业了。”

笑匠的神情中带了落寞：“真好，真好。真希望我女儿也像你一样能上大学。她被她妈妈强迫着，被迫延续她当年的梦想。“

科洛抿了一口酒：“那你想过有一天和劳丽相认吗？”劳丽是丝灵二代的名字。

笑匠抬头看她，眼神中带着警惕和防备：“你怎么知道的？”

“得了吧，你连打火机上都带着丝灵一代的卡通图像，”科洛嗤笑道：“你这种花花肠子，对劳丽这么关心但又不像男女之间那么暧昧，我只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没想到真叫我猜中了。”

“放心吧，她和曼哈顿博士一组呢，她不会有危险的。”

他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就是和曼哈顿在一起我才不放心。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他早就脱离了大部分人性，只剩神性。我才不相信他爱她。”

科洛沉默了片刻：“至少她没有危险，他没有人性，就代表他也不会伤害她。对他来说，我们都太弱小了。”

她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看看这个社区，可真是和平啊。不过也是，住在这里的人可从来不需要守望者去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支付给警察的高昂费用足以保护他们的安全了。所以这里也就没有警察罢工，没有抗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匠突然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一阵大笑：“你怎么可能改变呢？这是个笑话，这些都是笑话。你真的以为你能帮助那些人吗？”

科洛凝视着笑匠的眼睛说：“做守望者不行，不代表没有其它的方法。我找到方向了。毕竟，我和你不同。”

“你屈从于已经存在的黑暗，我屈从于尚未存在的黎明。”

说完，科洛抽出一张扑克，扑克上的花色正好是五彩缤纷的大王，她拿出笔刷刷在上面写了一个单向的联系方式。

将扑克递给笑匠，她站起身道别：“这是我的联络方式。我要进行一定时间的旅行，有需要时提前通知我，不要等你死了再联系我，魔术可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基恩法案》的出台没有任何的意外。它要求蒙面英雄要么选择为政府工作，要么摘下面具做回普通人。

罗夏是守望者中最愤怒的一个：“我不接受！你们就要这么放弃正义？！”

科洛没有说话，她本来就不想再做守望者了，就是在等一个消失于大众的契机，魔术师即将谢幕。

笑匠和曼哈顿博士多半会选择和政府合作，夜枭和丝灵应该会向往正常的生活，法老王她不确定。罗夏一定会坚持做罗夏，凭他对正义近乎偏执的追求。守望者，最后竟然零散至此。

科洛不愿意继续在沉默中呆下去，她说：“我坚信公平和正义，但守望者，当蒙面义警的方法行不通了。”这一句她是对罗夏说的，她接着仔仔细细看了守望者内每一位英雄，行了一个礼，说：“精彩的演出总是会结束，再见了，各位。”

科洛走出守望者总部，启动了机关，事先埋好的烟火在夜空中逐一爆裂开，炸出一朵朵绚丽的烟云，她向前走的方向，烟火持续发射，光彩夺目。毫不知情的人群为突如其来的烟花尖叫着，欢呼着。

“出场不算精彩，谢幕总该华丽些。”

她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在了路口的垃圾箱，压了压帽檐，走她自己的路了。

魔术师谢幕了。

那本书是毛选，实在没有找到英文版的译名。有一说一，60年代我们的革命输出是真的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守望者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