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别墅】穿书后，冥王大人狠狠宠 第4章 天边的明月

记忆中模糊的人间有了模样，传颂的歌谣再次回响。

??世界逐渐落实的感觉让故事最后的一块拼图落地，无端的直觉告诉你，故事里那个为之勇敢的城市，正是你面前的地方。

??于是一切疑问有了答案。

??这是柔塞啊，这可是柔塞，哪怕此刻只是话语中的呢喃，故事下的模仿，却也是你大梦一场。

??所以你会为了它而深入地狱，哪怕灭亡也在所不惜。

??哪怕几番轮转，此刻的你不是王国之光，只是这个城市中的普通一人，你也决然地踏上了旅程。

??“并不完美的人，出发点也不是大公无私，但是却做了一些，厉害的事。”

??艾尔的话回荡在耳边，而行动早已铭刻在了千年之前。

??是你，是爱丽丝，是欧弗洛，是希伦，是柔塞的每个人，也是……赛涅。

??并不完美的大家构成了一场比金色蔷薇花海还要温柔炫目的梦，而柔塞亦是一局与神明的博弈。

??你似乎有些明白艾尔给你讲这个故事的缘由了。

??或许仅仅是潜意识的投影，也或许是经年的苦痛，让这个不同却又暗暗契合的故事以艾尔的版本在你耳边出现。

??那么，他想告诉你什么呢？

??“有些事情的走向不是人类可以改变的，你可以试着去接受，以免获得更多的罪。”

??……也许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

??要，向前看啊。

??……

??你的怔愣被赛涅所察觉，哪怕此刻他只是一条小黑蛇，也扬起身子轻轻蹭了蹭你眼角的湿意。

??不过你的反应似乎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待你情绪平稳下来后，赛涅问道：“来这里，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

??“那你，为什么哭？”

??你不知道怎么和不了解人类感情的冥王大人解释这种复杂的情绪。

??这份穿越了时空的情感混杂着喜悦，惆怅，怀念，悲哀，对艾尔潜意识中痛苦的心疼，对这个世界未来存在可能性的期许.....

??你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最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没有同意我的交易么？我的，我的故土为什么还能……存在？”

??赛涅小蛇示意你的手往上抬抬，在你依言照做之后顺畅地爬上了你的脖子盘成一串，黑色的鳞片闪烁，好像成了一条做工精细繁琐的项链。

??幸亏这条小蛇似乎不完全是实体，在你脖子上还怪轻的，否则你肯定要得脊椎病！

??赛涅的声音从你脑中传来：

??“你知道这座城市的灾难由那三个人引起，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其实在这之前，那三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魂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逃回了人间。

??而地狱之门在通过时会统计灵魂的数量，也许通过只需要以一换一，但遮盖灵魂的痕迹需要更多的代价。

??所以他们选择献祭整个城市，以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发现了之后，把他们带回了冥界。”

??“所以，这就是当时那三位智者突然暴毙的原因？”

??小黑蛇的脑袋蹭了蹭你的脖子，似乎在表达赞扬：“而现在，他们永困冥山，献祭仪式无法完成，你的故土自然也没有毁灭。”

??你顺着赛涅的话思考一遍后倒吸一口凉气：“那要是你当时同意了我的交易，把智者放回人间......？”

??“你的决定，也不算错。如果交易成立，则那个人也无需再通过献祭城市来复活，你仍然是这座城市的英雄。”

??你松了一口气，又奇异地感觉到赛涅似乎.....在哄你？

??你眨眨眼：“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

??赛涅诡异地沉默了。

??你大着胆子猜测道：“因为......你想要我留在地狱，留在你身边，害怕我知道后会拼尽一切想要回去，所以欺瞒我这个消息？”

??冷冰冰的蛇项链传来了冥火热腾腾的温度。

??赛涅，红温了。

??你心里暗笑，对冥王这一陌生身份的隔阂似乎在悄悄溶解，露出内里你熟悉的柔软的吸血猪，于是你继续问道：“那现在，赛涅大人怎么愿意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小蛇项链缩紧了。

??“哎哎哎，我要不能呼吸了！”你喊着，丝毫没去思考你已经是鬼了，压根不需要呼吸。

??赛涅身为冥王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适时地松了松，静默了半晌才开口说：“你，不开心。”

??是了，所以赛涅之前的举动就是在哄你。

??意识到这点后你情难自禁地闷笑了几声，黑蛇项链与你声带相贴的地方也细微地震颤，惹起丝丝的痒。

??不过你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在伤心的？”

??“在花园，你看着月亮，很惆怅。”

??......虽然看月思乡确实是古老的东方传统，但是你当时只是在思考该如何解决系统给你的任务而已！

??顺着这个思路，你似乎发现了赛涅一些行为的答案。

??“所以你突然让我传达神谕却没有内容，实则只是想让我看一眼我的故土？”

??“嗯。”

??“那你突然改变主意陪我一起上来？”

??“你邀请我的。”

??“啊？？？”

??你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经过。

??......赛涅不会把当时自己那个无语的眼神解读成了邀请吧？？到底在脑补什么啊喂？？

??嘶，这个决定是赛涅在花园那会儿做得，而自己当时刚刚跟他表达过依赖示好。

??那么按照赛涅的想法，他并不知道你其实是从异世界穿来的，自然以为在告诉你任务地点后，你知道要去的地方是你的故土。

??而在那时，你并没有如他所愿表现得欣喜若狂，而是非常期（幽）待（怨）地看着他，那么赛涅自然而然地解读为你是在期待能和他一起去。

??逻辑通顺，过程流畅，结论全错。

??.....算了算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同时赛涅为什么转变态度，允许你回故土看看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你表达了你对他的依赖，热衷于索取爱的赛涅小猪得到了满足，不再过度担忧你的一去不回，明白了至少此刻你是真心实意留在他身边的，于是终于用爱裹好自己充当防御的穴居小动物赛涅也尝试着与外界建立起联系。

??你的心柔软了起来，用指尖蹭了蹭小黑蛇的头，悄悄许诺道：

??“不会离开的......你是属于我的，天上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