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哪吒大人，请不要妨碍公务 第20章 退缩

好吧，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李天王今日来打探过娘娘的卷轴，似乎想利用卷轴对付猴哥。”含樱跟着坐在他身侧望天：“天庭没有这样的夜晚。”

“嗯嗯，天庭也没有这样好吃的点心。”哪吒不知从哪掏出盘糕点给她塞了一块，“李靖无非是替玉帝探探口风，你能对付泼猴更好，如若不能也没人和他们抢功劳。”

“真是到处都有算计啊。”含樱咬着糕点伤感，“明天还要打猴哥，哪吒你的伤？”

“已经好了哟~”说着，哪吒掀开衣袖露出已结痂的小臂，很是白嫩。

“诶！也太快了吧，前脚刚上的药。”含樱满眼好奇。

哪吒放下袖子仰头靠在石头上：“还有些不习惯，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打一场了，那泼猴过的可真是自在。”

怎么就给看一眼。

含樱见他一口一个泼猴猛不丁调侃：“哪吒大人很喜欢猴哥呢。”说完她把剩下半块糕点塞嘴里，擦擦手堵住耳朵。

果不其然身旁的藕恼羞成怒：“谁喜欢那泼猴！”

“嘿嘿，你要问猴哥，他肯定说你是他好兄弟。”

“……切，谁稀罕。”哪吒闭眼假寐。

含樱想了想，似乎没怎么听过哪吒有什么亲近的朋友，类似人人称颂的二郎神有梅山兄弟，猴哥那更不用说，人缘好到爆炸，但提起哪吒似乎只会联想到李靖，这个早已说烂了的人尽皆知的故事。

她偷偷看哪吒。

“不要太迷恋我。”红衣太子注意到身侧人的视线懒洋洋开口。

含樱：……

她也靠在石头上闭眼睡觉。

*

再次睁眼周边早已无哪吒的身影，含樱瞬间坐起身缓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军营里。外边早已整装待，显得她格外懒散。

含樱有一瞬的心虚，悄悄摸摸溜回了队伍。李天王正在整肃军队，各路神将分立左右。

未待有所动作，远处一人随旗进军营，见四大天王与李天王便下拜。

李天王一喜：“孩儿，你自哪里来？”

原来是惠岸行者木吒奉菩萨命令前来探这妖猴本事。只是未来的及寒暄便有小将来报：门外妖猴带着猴群在叫阵。

“父王、三弟。孩儿这便去会会他！”木吒未多言语，执一条铁棍上前对阵。临走前他瞥见了含樱，对其微微一笑。

含樱愣了愣。

“你认识木吒？”哪吒走过来。

“未曾见过。”含樱摇摇头，心下疑惑。军营中似乎有人见此轻嗤，她当即循声望去直勾勾与那小官对上视线。

有时候她真搞不懂这群神仙在想什么，她既然拿着娘娘的卷轴就代表娘娘的势力，好像大家都记不起来呢。

果然对方终于想起了什么，低下了头。

含樱心下叹息，其实有些理解娘娘的做法了。虽说神有凌驾于凡人的能力，但若没有凡人，天庭大半神仙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最根本的还是人，所以天庭的意识形态无可避免也会受到凡界影响。

这点小插曲无人注意，而前方木吒已与孙悟空打的难舍难分不下五六十回合，直打的木吒胳膊酸麻无法迎敌，败阵而归。

含樱站在哪吒身侧只见木吒提着木棍气哄哄回来：“真是好一个齐天大圣！着实有点儿本事，孩儿没打过。”

李天王心惊道：“这猴子有那般本事！”他当即目光看向四周，只见俱是吃了败仗的心下有了计较，目光缓缓锁定含樱。

嗯？

“仙子，可否同我儿一同上天启奏，求陛下加派兵力！”

含樱不敢犹豫：“是。”

木吒歇在原地大喘几口气，靠近哪吒拍了拍他：“三弟，这妖猴忒的厉害，你与他斗了多少回合！”

哪吒歪了下身子躲过他袭来的第二掌：“忘了。”

木吒也不在意，自顾自开口：“同样是使棍，那厮竟然耍的如此威风。从哪里得来的宝贝！”他在这边滔滔不绝，却扰得哪吒不得安生。

直到含樱上前行礼：“木吒太子，咱们动身吧。”

“嗯？”木吒正讲到激烈处，被眼前这个仙子打断，再回头哪吒已经跑了，“哎哪吒，跑什么！这么久不见二哥，与我说句话啊！”

哪吒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赶紧回奏去吧你！”

木吒：“呜呜。”

含樱扯了扯嘴角，这兄弟俩还真是擅长撕碎刻板印象。待拿到表奏二人即刻启程。

“原来你就是那个含樱仙子。”路上过于安静木吒试图说点儿什么缓解气氛。

含樱一早就疑惑了：“木吒太子是如何得听闻我的？”

“那当然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三角……咳咳！菩萨曾提及过你。”

含樱挠了挠头，决定无视前一句：“菩萨知道我？”她努力回想了下，也只有在那个干旱小国的寺庙中了，她曾为菩萨神像清扫。

“你想起来了。”木吒见她神色笑道。

两人聊不上几句便返回了天庭，在门口俱肃整了下样貌，着急忙慌地跑进了大殿。

木吒将事情原委说于菩萨，含樱呈上表章。

玉帝看完当即笑道：“小小猴精，能有多大手段就敌了十万天兵！又有哪路神仙敢应战？”

含樱呈上东西自觉走到王母身边，王母未有动作。

下方菩萨提到了显圣二郎真君，众人皆被吸引了注意力。那真君乃听召不听宣，娘娘与玉帝商议一番便降了一道旨意着大力鬼王前往灌江口。

接下来的事宜含樱已无权参与，她张了张口被王母抬手制止。片刻后趁众人在大殿中议事，菩萨提议到南天门外亲自围观战况。

含樱跟随娘娘身后，却见到了令人揪心的一幕。

一切都入她所知道的一样，与二郎真君的缠斗、与梅山兄弟的对决，紧接着众位神仙就要扔下法宝偷袭猴哥。

“等……！”含樱刚发出声音，便被王母封住了嘴巴。她知自己冒失，但仍旧想要开口。

王母：你给我安分点。

兜时一盆冷水泼在了她心口，含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看着下方战况。直到看见猴哥被七圣摁住用勾刀穿透了琵琶骨，她不忍移开目光。

玉兔不知是嫦娥的授意还是自己偷跑过来，一把跳进含樱怀里小声安慰：“莫看了。”

含樱擦了擦眼角向王母告假。

王母见她这萎靡样子索性给了她几天假期，并命青儿盯紧她别惹乱子。

含樱悄悄离开凌霄宝殿，独自走在空荡的路上。这条路她很熟悉，每走过一段路，便能想起她与猴哥和哪吒的回忆。她咬咬牙不去想这些事，一气跑回家封闭了五感双眼无神躺在床上。

索性就跟着猴哥下界去，一块闹天宫，能怎么样呢！

赌气的想法冒出，她闭了闭眼睛。可是这样我会死。

“因为猴哥不会死，所以我有各种理由解释。”含樱无力躺在床上：“如果没有记忆呢？”她不愿深想。

或许过于劳累，又或者封闭了五感，含樱没有思考多久便沉沉睡去。

*

梦里她少见得的回到了现代世界，四周早已是千年未见之人，即便在梦里含樱也感觉有些陌生。她四处张望，直到看见不远处走来一道身影。

看不清。

她不自觉往前跑。

就快看见了，是谁？

直到阴影散去，含樱赫然见到了身上插着勾刀的孙悟空！

“猴哥！”含樱猛地睁眼，盯着熟悉的屋顶看了几秒，捂着头坐起身。一缕发丝随着动作滑到身前。

是梦啊……

不对！

她透过窗户看了看天发觉现在已过了一天一夜，急忙穿戴衣服去往斩妖台。哪知——

“你说那个作乱的弼马温？哈哈哈，已经被扔进老君的炼丹炉炼丹去了！”

含樱得到消息便去往兜率宫，这一次金角与银角没再拦她。

银角看着哥哥：“老君为何让她进去看那猴子？”

金角看着傻弟弟：“不知道，兴许是见含樱仙子与猴子情谊之重吧。”

银角看了看里边：“有咱俩兄弟情意重吗？”

……

含樱得了许可一路跑到老君的八卦炉前，只是青牛忽的化作人形挡住了她去路：“妹子，再上前你便魂飞魄散了。”

她只能停住脚步：“猴哥！猴哥你听得见吗？青牛大哥你能不能听见？”猴哥既然不会被炼化，那应该能听见啊！

炉子没有动静。

青牛拦着人：“老牛只是老君的坐骑，不懂炼丹。”

含樱不死心又大声喊道：“猴哥——”

“他已经进了炼丹炉，你喊也没用。”身后传来哪吒的声音，“这一切你应该都知晓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要沉浸在过去吗。”

哪吒的话虽直接，却让含樱安静下来。

“哪吒太子。”青牛看这里两人摇摇头退出去。

含樱终于抬头看了看哪吒：“可是猴哥与你说了什么？”

哪吒挑挑眉：“不错，这个时候还有脑子。唔，这个嘛就先不告诉你了。本太子近几日有几场法事需要下界，你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散散心。”

没想到哪吒竟然专程来安慰她，含樱定了定心看着八卦炉的方向：“猴哥，会没事的。”她也只能心事重重地跟哪吒出了兜率宫。

“所以，孙猴子不会有事对吧？”哪吒语出惊人。

“你怎么……”含樱咬了咬舌头，正要接受惩罚等了会儿却发现心口根本不疼。

怎么回事？

哪吒在旁边奇怪地看着她突然蹲下：“你干嘛呢？果然是我猜中了吧。”

含樱奇怪站起身：“为什么这次没有疼痛？”

“因为结局已定。”

结局已定。含樱默念这几个字明白了什么，就算现在哪吒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将此事禀报天庭。况完全形态的猴哥已然在赶进度条了。

“哎，本太子是不是无意中说出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