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哪吒大人，请不要妨碍公务 第15章 万岁狐王

“你是啥子人，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呢！”女子话音刚落，平民中就有好事的反驳。

含樱抬眼看去：“那你说怎么办，大叔？”

“你……”那人本来见是个女人跳了出来便开口嘲讽，哪知对上她视线的一瞬间竟然感觉有些害怕。反应过来的他恼羞成怒：“婆娘家家的净说些风言风语！我们这么多人怎么走出去！”

她没再理那个人，转身看向周围无措的人群：“各位，我是从外地而来的旅人，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有能力带你们离开这片荒漠去往新的住处。大家有一天的时间思考，第二天一早愿意跟我走的请来到这里集合。”

那大娘被自家闺女扶着颤颤巍巍走上去：“姑娘啊，咱们真的能出去吗？”她老伴其实早就死在外头了，只是被那妖怪迷惑了不知多少年，现在就连老伴的尸骨也找不着了。她还有闺女要养，不能困死在这。

“当然！”含樱笑眯眯看着大娘，“我保证。”

话说完她便走了，顺便甩开了身后想要拦截她的那伙人。

“我说刘婶，你还真相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啊！”

“你少从这说风凉话，老婆子的事轮不着你插嘴！”大娘紧紧抓着闺女的手走了。这玩意儿老早就盯上了她闺女，呸！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

少女紧紧抓着阿娘的手：“娘咱们去吧，我觉得那人不是想害我们。”况且就算她打扮的贫穷手里竟然还抱着那么肥的一只兔子，一定不是普通人！

两人走远后，剩下的人三三两两走光了，到处是讨论声。

*

“你是怎么想的？”玉兔在破庙里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我搞不懂，直接把他们转移不就行了，费这个劲。而且就一个凭空出来的人怎么看怎么可疑吧。”

含樱站在庙里的神像前仰头观望：“待在这、跟我走或者自己走。我不过是为她们提供了第三种可能罢了。愿意走很好，不想走谁也强迫不了。”

玉兔想了想：“那伙臭烘烘的男人一看就不会跟你走。”

“那就留在这里。”含樱上前为神像拂去灰尘，“毕竟我不是善心的菩萨，救不了所有人。”

玉兔有些惊讶：“还以为你会救走所有人。”

“当好人也要有个度。”含樱看着整理好的神像行了一礼，“话说回来，那些人我挺讨厌的。”

“咦？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玉兔跳到她身旁跟着行礼，“神仙一般不会直接表达喜恶。”

“是吗？”她拍拍衣角，“玉兔大人看着不像会遵守这个规矩的那类人。”

玉兔晃了晃两只大耳朵显然心情不错：“哼哼没错！你在这待着吧，我去看看那群人类。”说完玉兔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含樱看着玉兔消失的方向沉思。

因为她的个人原因，会对不同的人抱有强烈的喜恶情绪。随着一次次与凡人接触她的情绪也在不断加深。含樱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将自己为人的记忆排到了第一位。

尽管当神仙过了一千年，可神仙的生活并没有多么惊心动魄。凡人仅有几十年寿命，但正因如此她们十分珍惜生活。

“我不知道带着这样的偏见对不对。菩萨，您能告诉我答案吗？”

*

第二天。

刘婶带着闺女如约来到这个地方，果然看见那位抱着兔子的奇怪女子站在那：“姑娘，你真能带着我们出去？”

含樱扶着她坐在一旁：“大娘，信我嘛。”

片刻后陆陆续续又出来些人，大多是无人照看的老弱妇孺。一直等到中午，来的人不足城中半数。

“就这些？”玉兔悄悄对含樱开口。

“比我预想的要多。”含樱心情不错，她站起身开口，“请大家随我出发。”

就这样含樱搬迁队上路了。

因迁就人群里的孱弱群体，她刻意放缓了速度。同时不断改变路径将路程悄悄缩短。当然路上也会时不时出现点儿意外。

比如有人吵架、有人退缩、有人怀疑……含樱都非常耐心的去沟通。

玉兔在旁边盘腿：“我怎么感觉你乐在其中？”

“这叫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含樱对它眨眨眼。虽然大小事不断，但比在天庭打工要轻松的多。

接着她看了看天：“已经走了半月余，玉兔你看着她们。”

相处的这半个月玉兔也算是对含樱有了些了解，她摆摆手：“去吧去吧。”

“嗯！”

*

“都怪你！为什么不跟着那个人走！现在好了，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就连他们的影子都没寻到。”男人越说越绝望，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我……”

显然留在城里的人在这半个月里想尽了一切办法寻找出路，粮食也已经吃空了。

正当情绪陷入低迷之时，天上突然传来声音：“随着这张图走吧，你们会平安走出去。”伴随着话语的出现，天空中掉下来一张纸。

大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三三两两聚过来，一汉子接住细看，竟是一张地图！

含樱隐匿在上空感受了下周围的灵，有些惊讶。有人已经成功走出去了。

“我记得这个声音！这是当初那个女人……不！是神仙！神仙娘娘，我们错了！求您带我们走吧！”

随着这一声响起，周围人陆续下跪。

含樱只道：“顺着地图可平安出去，想出去只有靠自己。”她不再多留，返回了队伍。

下方的人拿着地图有些恍惚。

*

又过了半个月，含樱一行人抵达一处国家边界。

“就到这里吧。”她看着一行人微笑，带着玉兔就要走。

“含樱娘娘！”一道声音叫住了她，“有这样大的神通，您一定是神仙！我们一定为您供奉香火……”

“咳咳，这倒不用。”含樱打断她们的话，“接下来如何活下去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终于有小孩子忍不住开口询问：“含樱姐姐，你是嫦娥吗？”她旁边妇人一把捂住小孩的嘴。

玉兔终于忍不住开口：“谁说抱着兔子的就是嫦娥了！”

“哇，阿娘，真的是仙兔！”由于玉兔经常逗弄小孩子，她们不怎么怕它，倒是把大人们吓的够呛。

含樱捞起兔子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消失了。

“这凡间确实有意思。”玉兔舒展了下身子，“改天我也挑个时间下凡来玩玩儿。”

“玉兔大人，您千万不要抢路边的野男人啊。”

“什么？”兔子疑惑。

“没什么，”含樱看了看周围：“哪吒大人还没回来。”

玉兔无所谓道：“管他干嘛，快带我去别处玩玩！等等……嫦娥来了吱！”她瞬间跳起来。

含樱还没开口，上方便传来一道声音：“玉兔你真是让我好找！在宴会交谈的功夫你倒是窜的挺远。”

玉兔当即跳到嫦娥怀里：“嫦娥你不要生气～我是被含樱……被哪吒绑来的！”它触碰到含樱危险的目光紧急改口。

“哦？我怎么不知道？”下一秒，玉兔就在嫦娥身后看见了一道熟悉又令兔绝望的红色身影。

“吱！”

含樱上前行礼：“嫦娥仙子，哪吒三太子。”

哪吒盯了她几秒：“都是熟人不用走那些礼节。”

简单的交接过后，嫦娥唠叨完两人带着玉兔返回了天界。

“我觉得你好像又有了些改变。”哪吒摸了摸下巴，围着含樱转。

“有吗？”含樱低头看了看自己。要细说的话，这一月以来她一直很开心。跟着刘婶学捞鱼、跟着女孩们学针织、还有一些民俗活动，很是恣意。

“哦对了，哪吒大人怎么去了那么久？”

“从那电鳗肚子里找出魂魄后，回天庭办了点儿事。顺便去雷部拿了份新整理的南部洲妖怪名单。”哪吒摩拳擦掌：“那就一个个来吧！”

含樱拿过他手里的“死亡名单”看了看，意外发现了个熟悉的名字：积雷山摩云洞——万岁狐王。

这是玉面狐狸的爹？

哪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

她摇摇头：“只是听过。”

“这只千年狐狸我倒没听说他做过恶。走吧，先去最近的妖怪洞。”哪吒大手一挥，指了一个方向便走。

含樱有些汗颜，这个哪吒是个好战分子。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妖怪、赶路、打妖怪两点一线的游走，走了有三个月，吓走了周围一片妖怪。

一处森林妖怪洞口。

“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吗？”哪吒此时在那个小妖怪洞门口嘀咕，“还想问个路呢，全跑光了。”

“您这一路杀了那么多大妖，妖怪们都传遍了吧。”含樱只好叫出土地询问。

“又不是所有妖怪都杀了，”哪吒靠在洞口又敲了敲它们的门，“没做过恶的小妖本太子懒得管。”

“是是是。”含樱见不远处的土地冒出了头，把对方扯到哪吒身前，“呐，问土地吧。”

土地颤颤巍巍行礼：“三太子！呃，小仙子。”

“见过一只树精没有？”哪吒想了想，“就是长得很丑，满头苔藓还抢人家女儿当媳妇的那只。”

土地脑袋急速运转终于对上一号妖怪：“应是往积雷山去了。三太子，您两位这一路杀的妖怪有些多，那些小妖都逃去摩云洞求万岁狐王庇护了。”

含樱闻言道：“那树精应该跟着一块儿走了。从这里去积雷山大约三十里路程，账册上的作恶者没剩几个，我将这些登记在册。至于剩下的那些妖怪最迟也就月余时间便可摆平吧啦吧啦……”

哪吒完全没在听，陷入沉思：“我有那么可怕吗？本太子如此玉树临风，从不滥杀无辜，怎么反倒成恶人了？小妖怪们忒不识好坏。”

含樱：“……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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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万岁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