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伏】最强咒术师的养成与被养成 第40章 初到出云——曲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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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某间隐秘房间里。

“哼！果然是派不上用场的废物！早知道还是应该让梅嫁过去，那孩子——”说话的是五条悟的生父。

“好了，这个问题不是讨论过了吗？梅的术式多少有些作用，她的价值比你女儿更大。本来也没真指望着靠女人成事，正平，你说是吗？”二长老意有所指地说。

作为最近声名鹊起的“风操使”，五条正平获得了参加本次家族会议的资格，交谈里提到的 “梅”是他的亲生妹妹。

“二长老说得是。请诸位长老不吝赐教，我的拙见有以下三点：

其一，基于刺杀失败这一事实，禅院家并未给出反应，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真实意图，对我们来说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众人赞许地向他点头示意，从联合的家族中攫取利益是他们再擅长不过的事。

得到肯定，他便继续往下说去——

“其二，无论刺杀是否顺利，联姻都已成事实，这意味着我们成功往禅院家安插了人进去，扩大了情报来源，并极大地提高了消息的准确性。”

负责情报方面工作的四长老捋着胡子满意地笑了，他完全没有设想过对方不愿意给家族传递情报的可能。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不卑不亢地说，“禅院惠此人只是少家主，还没有正式继承家主之位。私以为，如果刺杀家主的策略不变，那么等他继承家主的当天动手，才是对禅院家最大的打击。”

“说得好！”大长老抚掌大笑，“正平是吧？当真无愧于‘风操使’之名！家主大人，您怎么看？”

高坐于主位之上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他咳了两声才一字一顿地缓声说道：“不错，果然是年少有为。只不过到底是年轻，考虑还不够周全，诸位各自说说有哪些需要补充的？”

“老夫认为高级别咒灵的祓除任务应该……”

“虽然禅院家成立时间短、资历浅薄，但体术上不是没有让人勉强称赞的地方，不如……”

“听闻禅院大长老与源将军素来交好，想来引荐一二自是不难……”

“等到禅院家主被杀，禅院家大乱，一口气吞并也不是不可能……”

“……”

五条正平在心中冷笑，简直像一群贪婪的鬣狗疯抢一根丢出的肉骨头，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牙口啃动！禅院家可没那么好拿捏！

他故意面露犹豫地插话道，“如果诸位大人仍坚持刺杀的计划，那我刚刚提到的第二点是不是不太合适？会不会……有打草惊蛇之嫌？”

四长老想要反驳，却被二长老抬手压下，“你能有这样的意识很好。为了更重要的目标，有选择地放弃一些也是无奈之举。”

五条正平知道这是答应的意思了，遂放下心来，“悟大人，我能为您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他想。

会议结束后，五条正平默默跟在二长老身后，同他一起离开。

“正平，你这回话说得漂亮，术式又出彩，我记得你才二十五岁？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二十四岁。但他并不打算解释，连连鞠躬，恭恭敬敬地说：“比起二长老我还差得远。多亏了二长老您的指点和教诲，如果没有您老的慧眼，哪能有我的今天。”

“哈哈哈哈——”二长老笑得十分畅快，“我早就说了，年轻一代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正平低头称是，心里却暗想，“可你们却想把我妹妹推出去送死。”

要不是有悟大人在，梅现在会遭遇什么呢？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不禁一阵后怕。

悟大人，他虔诚地在心底说，感谢您愿意主动承担起梅的命运，如果是您的话，一定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过得很好吧。

*

送给五条悟的宅子说是在出云，更准确的说是在出云中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城里，这座人口不超过万人的小城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人称——曲乐城。

“关于那座城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五条悟挠了挠头，“我怎么问那群家伙都不肯说，只神神秘秘说是一个惊喜，我肯定会喜欢。”

“那应该会是个很不错的小城。”越临近目的地，禅院惠就越发期待。

“谁知道呢？”五条悟并未对此抱有太大希望。

马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再次翻越一道山脊，一座在阳光下散发着白光的美丽城池就这样闯入他们眼帘——

“哇，真壮观啊，”悟感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由白色岩石堆砌成的城墙。”

“我也是，估计是这边的地质特殊，岩石的成分同其他地方差别较大，”惠习惯性地带了几分探究的口吻，“单凭这一点来讲也确实称得上是惊喜。”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反而要失望了。”悟双手环胸，脸上是不在意的模样。

但惠早已熟知他各种小动作代表的含义，现在明显是在期待了，他抬手掩去唇角的笑意，“那就一起去看看——曲乐城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

城门口的武士面相敦厚，年龄三十上下，在查看过他们的房契后便笑着表示欢迎，“欢迎两位来我们曲乐城定居，我敢说，我们曲乐城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座城，没有之一！”

他豪爽地拍着胸脯打包票，语言神色间满是骄傲，“不论是风土人情，还是文化氛围，我们曲乐城称第二，就没城敢称第一！特别是我们的城主灰原大人！”

他眼眶发红，脸上多了几分狂热之色，“灰原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城主！”

他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不带半分迟疑，周围路过的当地人也纷纷应和道，“没错，灰原大人是最好的！”“我永远相信灰原大人！”“灰原大人就是我们的神！”

五条悟才不会附和他们，他轻嗤一声，“这里还能比得过平安京？”

武士并没有介意他的嗤笑，他平静地看着，普通的棕色眼睛里散发着坚毅的光芒，“我就是从平安京搬过来的。

这是一座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城池，相信您二位很快就会明白了。明天就是丰神祭，请二位拭目以待吧。”

“丰神祭是什么？”禅院惠微微蹙眉，不能怪他敏感，很多咒灵的反复出现同那些惨绝人寰的祭祀脱不开关系。

武士摇了摇头，“为了庆祝丰收，也为了慰问大家一年来的辛劳，是我们曲乐城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之一。至于具体的内容——”

他和其他人默契地对视一笑，“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就当作是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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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惊喜’，”进了城，悟的不爽几乎化为实质，“什么嘛，个个都是这副吊人胃口的模样，大人就是喜欢故作玄虚！要我说，那个灰原城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惠神色有些凝重，“能被城民如此信赖的人，要么真的是个好人，要么就是个十分擅长玩弄人心的骗子。”

城中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大抵是为了准备迎接节日，来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他们寻问了几个路人，就轻轻松松找到了宅子的位置，但一旦试图打听明日祭祀的详情，他们便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神秘微笑……

也不知道五条家的人到底怎么想的，宅子不偏不倚就在城主府正对面，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用金粉写着“五条府”三个大字，和对面的“城主府”遥相呼应。

宅子的大小自然不能同族地相比，但也有前后两个院落，总共四间屋舍。

眼见天色渐晚，禅院惠决定先把主屋打扫出来，明天再收拾其他屋子。

在他忙碌期间，五条悟站在主屋的大厅门口，神情愈发严肃。

“怎么了？”惠问道。

“惠，你觉不觉得这座城……很奇怪？”他不确定地问。

“哪里？你是指丰神祭？”惠也严肃起来。

“不，不是那个。我想问的是，进城这么长时间，你有注意到咒灵吗？”

惠开始回想，语气带了迟疑，“我没太注意……好像都是蝇头一类的低级咒灵？”

白发少年点了点头，“根据惠之前的了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最大的可能就是附近有强大的诅咒或咒物，对其他咒灵起到了威慑的作用，没有咒灵敢靠近这里……但能影响一座城这么大范围的诅咒或咒物，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听都没听说过。”他认真分析道。

“没错。我的六眼也没有发现类似的存在，”悟肯定他的话，“还有其他可能吗？”

“另一种的可能性只会更低，”他自嘲地笑笑，“也有可能是普通人产生的负面情绪太少了，不足以形成高级咒灵……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惠，”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这座城里普通人泄漏出来的咒力淡得就像一缕轻烟，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天边，夕阳轻轻投入地平线的怀中，只剩余晖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原地。

就在这时，隔壁院子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筝声，这声音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讯号，很快便如同传染一般让整座城都沸腾起来，混乱而不嘈杂。

各式各样的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音色不同，曲调各异，却带着如出一辙的悲凉怅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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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初到出云——曲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