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像傲慢而恶劣黑猫那样有意占据高处俯视下来,纤细的腿踩在纵容的男人手心,冰冷的脚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他有些嫌弃的企图踹开贪婪无礼的男人。
“我说。”太宰治没能摆脱掉森鸥外的禁锢倒也没太在意,被暗色浸染泛红的鸢眸幽幽的盯着假惺惺的男人,声音毫无波澜:“差不多也玩够了吧。”
“嗯?”
见森鸥外满脸堆着笑似乎并不明白他意思的无害模样,太宰治皱了皱眉一字一顿毕恭毕敬带着刻意的疏离叫到:“森、先、生。”
“太宰君。”那人还是一副无赖模样,委屈巴巴的小声叫着他的名字,森鸥外擅于伪装的演技在哄骗太宰治身上运用的格外如火纯青。
或许本就掺杂了不少复杂的情愫。
他私心对着纯洁的小少年伏罪自首。
只是太宰治并不上当,游刃有余的和他反唇相讥周旋着,狭小的室内未来掌握大权的深沉男人对着小少年俯首,较低他身段一等距离的森鸥外捧着少年纤细的赤足痴迷。
“这不是一个良医该有的眼神吧。”太宰治淡漠的掀了掀眼皮,勾起小弧度的唇凉薄而毫不客气的揭穿:“你说是吧,变态幼女控庸医。”
陈旧而狭窄的室内,光线迷离,似乎连呼吸都占据几分空间逐渐急促起来,两人一上一下不可言说的暧昧关系。
只不过是监护人对成长期的孩子再正常不过的身体检查。
任谁看见这种状况都不会这么认为。
太宰治抱着马克杯慢吞吞的咽着药水,浑身只有宽大单薄的白衬衫松垮的挂在身上,甚至隐约可窥见其中苍白纤细的躯体,柔软蓬松的黑发耷拉着,他老实乖顺的等待半蹲在他脚边的医生检查。
森鸥外仍是笑眯眯的表情,只不过笑意始终不达眼底,男人锻炼过的劲瘦手臂不知有意无意的蹭过少年的敏感肌肤。
太宰治稍微缩了一下,轻轻颤了下的身子轻易勾起男人的敏锐的官能性感知,他抬眸看去,从少年敞开的领子露出洁白的脖颈和掩盖在本就薄透衬衫褶皱交叠下的大腿深处。
很涩情。
森鸥外在心里默默想着。
他头脑一热竟无端徒生出一种荒唐的想要逾矩去侵占的隐秘**。
许是察觉到森鸥外毫不掩饰极其下流的视线,太宰治忍无可忍的抿着唇抬脚踢开发呆松懈的森鸥外,他不自然的架着腿挡住对方企图窥望的视线。
“太宰君,夹腿不是什么好习惯喔。”森鸥外意味不明的说到,他依旧抬头看着像天鹅般倨傲仰着纤细洁白脖颈的少年。
太宰治挪了个位置,挡住他可以窥探的大部分角度,他挑了挑眉故意使坏的语气道:“我需要谨遵医嘱吗,森先生。”
森鸥外不死心的摊手做出无奈的让步:“太宰君未免也太不放心我了,我分明是可以帮助你的靠谱大人喔?”
“那上次说的药…”太宰治没好气的开口提醒。
“就在水里喔?”森鸥外像是邀功的小狗那样得意洋洋的说到,他起身倾身靠近太宰治,狡猾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和少年分心的眼睛对视上。
直觉告诉太宰治,他没在说谎。
“是新制的药喔,刚好太宰君不是一直和我说想要可以轻松死掉的药…”他慢条斯理的解释着,看着面前的少年本就没有多少健康血色的脸上变得愈发苍白如纸,唇角边淌出鲜红的血。
“你拿我试药?”太宰治咳了咳企图把口腔中堵住嗓子的血清理掉,他缓慢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怎么样 ,是不是没感觉痛苦。”森鸥外像是在看自己的得意之作,他看着少年比樱桃还鲜红的血滴到白色衬衫上,染上刺眼的嗜血的让人蛊惑的色泽。
“最讨厌森先生了。”太宰治堪堪扶着身下的长椅子的边缘,身体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他抬手擦掉唇边溢出的血迹冷冷的说。
“真过分呐,太宰君。”森鸥外像是在痛心少年的不解风情那样的表情,眸底闪烁着的感情却在贪得无厌的捕获少年的易于受伤的脆弱。
太宰治狼狈的舔舐掉唇边的血,神经战栗心脏牵引着的官能性感知在作祟,心口在隐隐作痛,他却感觉格外兴奋。
他咬着牙倔强而故作淡漠的抛出一句。
“快认罪吧,森先生。”
“睡一觉就好了。”森鸥外又凑近几分,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身,他低头毫无距离感的吻上太宰治的额头,像在哄小孩的轻声呢喃:“太宰君。”
没有重大变故作祟前,他才舍不得太宰治离开自己身边,哪怕是因死亡的形式被剥离。
相互饲养的两人却致命的只能在某一方停滞安静时述说爱意。
森鸥外轻松的抱起少年,喟叹了声。
真是败给太宰君了。
【衡量价值的吻】
“太宰君。”
森鸥外温情的伸手摸上太宰治的脸,常年操刀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描着少年的眼眶,镶在里面的是平静的鸢眸,他依旧挂着不为所动的冷漠表情任由面前人骚扰。
少年的额前绷带缠着脸颊上还挂着医用纱布,他规矩的穿着白衬衫和黑色大衣外套浑身几乎被裹满,自然露出的部分也被绷带缠着,森鸥外的视线停驻在隐晦的一部分几近透明的白皙肌肤上。
森鸥外动作固执的围囿着太宰治,昏暗线延长的狭小室内,他的位置已经靠到墙壁只得好整以暇的肆意侵占他空间的男人。
平时忙的焦头烂额的森鸥外,今天倒有心情来和他**。
倍感新奇的太宰治挑了挑眉,:“森先生,最能实现价值的时间应该不是浪费在这种事上吧。”
“比起那些,更有价值的当然是太宰君了。”他说。
森鸥外眸光沉沉,简直比他平日里戏耍的手术刀还让人感到刺骨的锋利,他主动发起进攻抬手揭开少年捆着额头的白色衬绷带。
少年吃痛。
扯开的绷带伤口断裂,森鸥外直白的吻了上去。
他身上总是带着让人憎恶的商人特性的算计,落下吻的那刻却格外真挚虔诚。
这是大概是某个无良黑医所能展示的最大诚意了吧。
什么哄小孩的幼稚把戏。
太宰治想着,不走心的扯唇笑出声来。
森鸥外接着往上,顺势吻掉太宰治额前滚落下来的血,像同类相食的怪物,并不讨厌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侵袭比少年冷血外表还热情强势的侵占了他的味觉和感觉。
接着他顺理成章的看向对方的唇,那里有他想让太宰君保守一辈子烂在土里的秘密,需要他来亲自封存吗。
他扣着少年不安分的手,男人的体温传了过来,故意戏耍似的灼烧着少年的心脏。
他分明有超级恶劣的癖好,
太宰治幽怨的盯着森鸥外的眸子想到。
“太宰君,该重新的好好包扎一下了。”他不知从哪掏出新的绷带,笑吟吟的掀开少年额前的乌黑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讨厌痛哦。”
“我知道。”安静的片刻后他又忽的抱紧完全不打算反抗的少年,他温和的垂着眸,如果忽略眼底的侵占欲的话。
他喑哑着嗓音才缓缓吐出一句。
“只是有点想你了。”
和那一句他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语…
一直为我保守秘密下去吧,太宰君。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