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决定讨厌运动系! 第4章 在宫城的第四天

系心堂哥现在至少记得“那个黑发小孩叫影山”了，虽然他还是常常忘记人家的名字。

“小百合今天在幼稚园开心吗？”晚饭时，伯母照例温柔地问我。

我咽下嘴里的炸虾，用力点头：“嗯！飞雄今天说我垫球的姿势比上周好！”

其实飞雄的原话是“手腕还是太软，但比上周好一点”，但我觉得他就是在夸我！肯定是的！

“又是飞雄啊。”系心堂哥从饭碗里抬起头，“那个排球狂魔小子？”

“他才不是狂魔！”我鼓起脸，“他只是很认真！而且他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

伯父笑了：“这么快就有最好的朋友啦？”

“嗯！”我点头，“虽然他总是一脸严肃地让我‘手腕再用力一点’，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伯母摸摸我的头：“小百合真懂事。”

我开心地晃晃腿。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飞雄不太会说话，但他教我的时候特别认真，一个动作能反复纠正我十几次，却从没说过“你真笨”这种话。

吃完饭，我踮着脚想把碗拿到厨房。系心堂哥接过去时，我说：“我也想帮忙做家务。”

系心堂哥看着我，突然说：“你比刚来的时候活泼多了。”

“真的吗？”

“真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刚来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小猫，现在会大声说话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确实，刚来宫城时我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现在我会主动跟人说话，还会带朋友回家了。

第二天自由活动时间，我坐在秋千上看飞雄练习托球。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飞雄，休息一下吧。”我跳下秋千走过去。

“球还是不够稳。”飞雄盯着手里的排球，“明明姐姐说我的姿势对了，但球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想起系心堂哥房间里那张排球海报，海报上的人托球时动作特别流畅。

“飞雄，你要不要来我家玩？”我提议，“我堂哥以前打排球，也许他能看出问题。”

飞雄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我赶紧说，“系心堂哥其实人很好的！”

虽然我心里也有点没底。系心堂哥看起来总是酷酷的，但上次我烤焦饼干时，他不但没生气，还重新教我烤了一次。

放学时，美羽姐姐顺路来接飞雄。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看到我时笑着招手：“百合子，我听飞雄说你们最近总是一起练习？”

我点点头，然后小心地问：“美羽姐姐，飞雄能来我家玩吗？我想让我堂哥看看他的托球动作。”

美羽姐姐有点惊讶，然后温柔地笑了：“可以呀，不过要麻烦你们了。飞雄最近一直在为托球的事烦恼呢。”

“不麻烦的！”我保证道。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跟系心堂哥说。

没想到我刚开口，系心堂哥就答应了。

“明天放学后带他来。”系心堂哥说，“不过我不保证能教好。”

“系心堂哥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放学后，飞雄跟着我一起回了乌养家。

他抱着自己的小排球，一路上都抿着嘴，看起来很紧张。

系心堂哥已经在院子里等我们了。

他接过飞雄的球，在手里掂了掂：“托球有问题？演示给我看看。”

飞雄立刻开始演示。他的动作很标准，但球托出去后总是不够稳定。

系心堂哥观察了一会儿，说：“你太紧张了。手部肌肉绷得太紧，球当然不会听话。”

他做了个示范，动作轻松又流畅：“放松，像这样。”

飞雄按照系心堂哥的指导试了一次，球果然稳了一些。

“不错。”系心堂哥难得地夸了一句，“记住这种感觉。排球不是光靠力气，要靠巧劲。”

我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系心堂哥教球时的样子特别帅气。

虽然他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每个指导都很精准。

练习了一个小时后，飞雄抱着球，很认真地对系心堂哥鞠躬：“谢谢您！我明天还能来吗？”

系心堂哥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可以。”

离开时，飞雄对我说：“百合子，谢谢你。”

“不用谢啦。”我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嘛。”

飞雄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嗯，朋友。”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在院子里给系心堂哥种的小番茄浇水时，听到了微弱的叫声。

“喵……”

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在院子角落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只小奶猫。

它看起来只有几周大，瘦瘦小小的，毛色是漂亮的橘白花纹。

“你怎么在这里？”我小声问。

小猫弱弱地叫：“喵……（妈妈不见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我小心地把小猫抱起来，它好轻，在我手心里发抖。

“别怕别怕。”我摸摸它的头，“我会帮你的。”

我抱着小猫跑进屋：“伯母！伯母！”

伯母从厨房出来，看到我怀里的小猫，惊讶地睁大眼睛：“天啊，这是哪儿来的？”

“在院子里发现的。”我说，“它好像没有妈妈了。我们能养它吗？可以吗，可以吗！”

伯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小猫：“它太小了，需要特别照顾。小百合，你能负责照顾它吗？每天喂食，清理猫砂，还要带它去看医生。”

“我能！”我立刻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那天晚饭时，我们开了家庭会议。我抱着小猫，紧张地看着大家。

“我想养它。”我小声但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它的。用我的零花钱买猫粮，每天给它喂饭，清理猫砂。我保证！”

祖父看着小猫，又看看我，然后说：“既然小百合这么有决心，那就试试看吧。但是，”他认真地看着我，“养宠物是一辈子的责任，不能半途而废。”

“我不会的！”我用力摇头。

系心堂哥突然说：“它叫什么名字？”

我愣住了。我还没想过名字。

“叫……小橘？”我看着小猫橘白色的毛，“或者……小太阳？因为它毛色像太阳。”

“小太阳不错。”伯母笑着说，“温暖又明亮。”

就这样，乌养家多了一位新成员——小太阳。

周末，飞雄来我家继续跟系心堂哥学排球。看到小太阳时，他停下了脚步。

“猫？”

“嗯！它叫小太阳。”我骄傲地介绍，“是我在院子里发现的，现在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我把小太阳抱起来，想让它跟飞雄打个招呼。

没想到小太阳一靠近飞雄，突然浑身僵硬，然后“哈”了一声，迅速从我怀里跳下去，躲到了沙发底下。

“咦？”我愣住了。

飞雄站在原地，表情有点无措：“它……不喜欢我？”

我赶紧说：“不是的！小太阳可能只是怕生！”

但接下来的一小时，小太阳始终躲在沙发底下，只要飞雄靠近，它就会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飞雄尝试了几次后，默默退到了院子最远的角落继续练球。

我蹲在沙发边，小声问小太阳：“你为什么怕飞雄呀？他是好人哦。”

小太阳小声叫：“喵……（那个人类……有奇怪的气味……像野生动物……）”

“野生动物？”我不解。

“喵……（很认真的气味……吓咪……）”

我回头看院子里的飞雄。

他正一遍遍地练习托球，表情专注得可怕，汗水浸湿了额发，眼神锐利得像盯紧猎物的……好吧，我好像有点懂了。

休息时，飞雄坐在台阶上，看着躲在远处的小太阳，轻声说：“动物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

“邻居家的狗看到我会叫，公园的鸽子会飞走，现在连猫也躲着我。”飞雄低下头，

“姐姐说，可能是因为我太认真了，动物能感觉到。”

我想了想，说：“飞雄，小太阳不是不喜欢你，它是觉得你太厉害了，像狮子王一样，所以有点害怕。”

飞雄抬起头：“狮子王？”

“嗯！你看，狮子王很厉害吧？小动物们看到狮子王都会敬畏的。”

我认真地说，“飞雄打排球的时候就像狮子王一样威风，所以小太阳才会躲起来。这不是讨厌，是敬畏！”

飞雄眨了眨眼，似乎在接受这个说法。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真的吗？”

“真的！”我用力点头，“而且你看，小太阳虽然躲着你，但它一直在偷看你哦。”

确实，沙发底下，小太阳正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又好奇地看着飞雄。

飞雄看着小太阳，突然说：“我会让它不怕我的。”

“怎么让？”

“我不知道。”飞雄老实说，“但我可以学。”

接下来的几周，飞雄每次来我家，都会特意带一点猫零食。

他会把零食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然后退开，等小太阳自己去吃。从不靠近，从不伸手，只是安静地看着。

慢慢地，小太阳不再躲到沙发底下，而是躲在茶几后面。

又过了一段时间，它敢在飞雄练球时，趴在窗台上看了。

有一天，飞雄练习结束后坐在台阶上休息，小太阳居然慢慢走过来，在他脚边两米远的地方坐下，开始舔毛。

飞雄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系心堂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看着院子里的一人一猫，轻声说：“那小子还挺有耐心。”

“因为飞雄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我说，“就算是对待小动物，他也像对待排球一样认真。”

“这倒是。”系心堂哥难得地笑了，“认真到连猫都怕他，也算是一种天赋了。”

那天飞雄离开时，小太阳居然走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轻轻叫了一声。

飞雄回过头，眼睛亮了一下。

“它在跟你道别呢。”我说。

飞雄点点头，然后很认真地对小太阳说：“明天见。”

回家的路上，飞雄对我说：“百合子，谢谢。”

“又谢什么呀？”

“谢谢你告诉我，小太阳不是讨厌我。”飞雄说，“也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我笑了：“不用谢。因为飞雄也教会了我很多。”

“我教会了什么？”

“教会了我什么是认真，什么是坚持。”我说，“还让我知道，交朋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飞雄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夕阳下，他的侧脸被染成金色，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是柔和的。

那天晚上，我抱着小太阳坐在窗前。麻酱停在窗台上，好奇地看着我们。

“麻酱，”我小声说，“我今天很开心。”

麻酱歪了歪头：“啾？（因为那个黑头发的人类男孩？）”

“嗯。”我摸着小太阳柔软的毛，“飞雄他啊，虽然不太会说话，不太讨小动物喜欢，但他是我见过最认真的人。而且他今天让小太阳不再怕他了，虽然只是靠近了一点点。”

小太阳在我怀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麻酱跳了跳：“啾啾！（那个男孩身上有很强的气息！像……像要成为王的幼狮！）”

我笑了。幼狮吗？还挺贴切的。

宫城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继续着。

有会耐心教球的系心堂哥，有认真得像幼狮一样的飞雄，有温柔的美羽姐姐，有爱我的乌养一家，还有慢慢接受飞雄的小太阳。

虽然还是会想东京的爸爸妈妈，虽然有些夜晚还是会抱着枕头想念以前的家，但现在的宫城，已经有了太多让我留恋的人和事。

魔法少女的新生活，充满了意想不到的相遇和温暖。

而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飞雄将来一定成为很厉害的排球选手的，系心堂哥会找到自己的路，小太阳会长成大猫，而我会在这里，和所有我爱的人一起，慢慢长大。

因为家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有爱、有温暖、有陪伴的每一天。

想写点温暖的家庭氛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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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宫城的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