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乙女】为了改变结局默默升级 第15章 诞生与相遇的日子

虎狼丸的伤已经痊愈了，在几月的授意下，特别课外活动部多了一名特殊的队友。他好像还记得你给自己吃过火腿肠，一见到你就摇着尾巴朝你跑了过来。你弯下腰来撸了撸他，虎狼丸亲昵地朝你的掌心舔了一下，惹得你又揉了好几下他毛茸茸的脑袋，

“小虎~从今以后请多指教了！”

“理，这样下去你地位不保哦？”

本来还在打趣着的顺平下一秒就听说了暑期辅导的事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化为了一种介于惊恐与难以置信中间的表情。

“时间也不长……大家一起加油吧！”

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风花打了个圆场，虽然对顺平而言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你往虎狼丸的头上拍了拍站起身来。暑期辅导伴随着身体检查，你是觉得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检查下来应当一切正常。

你的日期和理安排在了同一天。

“因为时间不太够，所以你们当中有两人要安排在同一天……结城同学和三浦同学，你们的关系很好，没问题吧？放心，是男女分开检查的。”

几月对此给出了如上理由，你和理都没有异议，事实上就算是把你塞进其他人同一天一道检查你也没有意见，体检而已，又用不着选黄道吉日还顾忌男女有别。

习惯了暑假里的怠惰后再回到熟悉的课堂也免不了集中不起精神，遑论补习的内容你大多早已了解，讲台上老师的长篇大论听得你昏昏欲睡，好几次撑着脑袋打起瞌睡差点睡着。好不容易撑过了第五天，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出来的时间你实在忍不住了，脑袋一歪就搭在了身旁什么东西上进入了梦乡。

理感到肩头一沉，偏首就看见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香甜。他抬手往你柔软的后发上抚了一把，便没有再打扰你。

“结城同学接下来还有别的检查，三浦同学可以先回去了——诶？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几月姗姗来迟的样子，没眯着多少会儿的你揉揉眼睛摇头晃脑地坐了起来，还迷糊着的时候几月从手头的报告里抽了几张你们能看得懂的分别递了过来。身侧骤然轻松倒是让理不大习惯了，他活动活动肩膀，接过了检查单，上面写的身体数值一切正常。

“结城同学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还需要再多待一会儿。”

“哦……”

你瞄了眼自己的检查单，没有任何问题，随手往包里一塞后离开了座位。理的视线一直追随你的背影直到你合上了门。

“放心好了，三浦同学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

几月一边翻了翻自己手里剩下的几张单子，在见着那串数字之后心下便有了定数。理点了点头，站起身跟随几月前往了下个检查项目，几月将那几张报告小心翼翼收到了档案袋里后夹在了腋下。

“现在几点了……”

回到寝室倒退就睡的你醒来是两眼一抹黑，你打着哈欠去摸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甚至都过了影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继续睡，早上还要起来去学校。

你合上手机翻了个身就要接着睡。

「慕香酱，要不要我来给你做个按摩放松一下疲劳？这样就算累了晚上也能活动哦。」

『你这样怎么给我做按摩……别说了，让我好好休息吧。』

「真的不试试吗？」

『……啊啊啊随你了，别吵到我就行。』

你原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自己裹成花卷，又觉得太热了，一抖被子躺平了。

好像是把你的意见听了进去，92的声音没在你脑子里再想起过，你舒舒服服一觉睡到点。

今天你依旧没有和理一道回宿舍，一个人叼着冰棍在大街上随便找了家门口有遮阳伞的店坐了下去，服务员立刻殷勤地走了上来问你要点什么。你咔嚓一声咬下嘴里的冰棍，说你要特浓热可可，就算是大夏天你比起冰可乐冰咖啡也更钟情于热乎乎甜腻腻的可可。

炎炎夏日让小情侣们火热的爱情更添了一把柴，你看了看吃完的木棍，没中奖，扔到垃圾桶里用茶匙搅拌着杯里的热可可。你无心去刻意注意身旁的动静，但前前后后坐着的几对男女朋友话题无外乎是明天的夏日祭要穿什么样的浴衣，以及先吃章鱼烧还是先吃炒面，玩捞金鱼还是射靶子。

你想起来自己搬到宿舍时母亲特意塞给你的好几件衣服，有句话是你瞎编的，“妈妈永远觉得你的衣服不够穿”。你的衣橱里除了月高的两套校服与各季的常服外还有件浴衣，得亏了你说自己的衣橱实在塞不下了，不然还得添好几件和服出来。

可惜你没有去夏日祭凑热闹的念头，那件浴衣也是放着吃灰了。

“去邀请慕香一起去夏日祭吧，理。下次满月是九月，你们可以在此之前尽情做些情侣该做的事。”

“都说了不要把顺平说的话录入信息库了……”

由加莉倒也没反驳艾吉斯，若要说谁最适合和理一道去参加节日庆典，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剩下的男生凑一块儿女生凑一块儿各自结伴去玩一玩，也能好好热闹一下，

“要邀请她的话就趁早吧，女孩子可是要提前一天就想好自己的打扮的。”

本来在玩着俄罗斯方块的你按下暂停键，退出去看了看新收到的短信，是理发来的。

[明天是夏日祭，要一起去长鸣神社吗？]

你当下是想婉拒的，回复编辑了一半后又全删了个干净。这样显得好像自己在刻意躲着理一样，有意减少平日的接触不代表做什么都要避开他，你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又没什么，就是结伴去夏日祭而已，你问心无愧。

[好。]

你只回复了这一个字，将杯子里剩下的一口热可可喝完。

就当是给那件浴衣抖抖灰了。

已经做好被婉拒准备的理点开了你的短信，盯着屏幕上那短短一个字，好半天才合上了手机。

和他一起去夏日祭不是你的义务，就算你拒绝了也没什么。你这两天也总在刻意拉远与他的距离，你答应了邀约倒是意外之喜了。

……有些后悔没有准备好浴衣了。

你是头次自己给自己搭配和浴衣相符的发型，回忆着记忆中母亲的手法，你对着镜子编起了自己的头发，不算多复杂精致，最后用一根洋桔梗样式的发簪挽了起来。

你觉得自己这样还不错，自己看着漂亮觉得开心最重要。

见到理时他依旧是一件夏天的短袖常服，远远看见你一袭浴衣的脚步有些局促，木屐声踩地的咔哒声由远及近，理看清楚了你今日的装扮。心里已经想象过了数不清多少种你今日的打扮，然而到真真切切摆在自己眼前时那些预设好的心理建设还是崩塌了个七七八八。

他抬起手，很想为你将那一缕溜出鬓边的不安分的淡蓝色拨回耳后，璀璨的烟火于空中绽放，绚烂的光芒照耀着你此刻的模样，衬托出你比天边美景更甚一筹的容颜。

而还未等夜空的缤纷完全散去，第二道在云霄处迸发的烟花声显得不解风情起来。理收回了才伸出的手，转而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上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烟花，已经是十年前了。

“我打扮成这样让你很不习惯吧，理。”

你未多想，只是冲看呆了的理笑了笑。平时为着方便你鲜少在穿着上花心思，就连今天你也只是稍微在嘴上涂了点淡色的唇膏而已。你拈着浴衣的振袖当着理的面转了一圈，

“我也不是很习惯穿这样的衣服就是了，但今天是特例，从小到大参加夏日祭的时候爸爸妈妈和我都会这样穿。”

“也不是不习惯，第一次看见慕香穿浴衣，感觉和平常的你不一样。”

“有吗？我还是我啦。既然都来了那就做点夏日祭该做的事——章鱼烧、炒面、棉花糖、面具、捞金鱼、射靶子、刻图案、套圈……全部做完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空气中人们的欢声笑语与美食的香味混成了庆典的氛围，你和理也成了制造气氛的一员。你嘴里叼着热腾腾的章鱼烧，全身心集中对准了目标奖品扣动扳机，心满意足抱着杰克霜精玩偶去了下个摊子；理一手揣着方才你一道赢来的杰克灯笼玩偶，另一手还拿着你买来的棉花糖与苹果糖，看你兴冲冲去捞金鱼回来时又举起破了的捞鱼网叹着气，将手头的苹果糖塞到你嘴里。你眨了眨眼，拉着他的手把棉花糖凑到了他嘴边。

你们对视着，最后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刻你们的眼中甚至容不下烟花，只留下了彼此。

嘴里的都是糖，很甜。

美好的回忆也不能化为实质，终归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日益模糊，这也是你在那日尽情享受完生命中最后一次夏日祭的理由之一。

就和生日一样，你扮演着和过往无异的开心快乐的女儿的角色，和父母一起吹完了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宣告着你最后一次的生日告终。你怀里揣着母亲特意做的特大份的蛋糕，另一只手提着塞满了一行李箱的零食，在夜色降临之前回到了岩户台。

没有伤春悲秋，只是拿出了蛋糕大家再一起吃下而已。

“没想到慕香今天生日呢……要是提早说的话我就给你准备礼物了。”

“慕香亲的母亲大人做的蛋糕真好吃！太突然了礼物我都没来得及准备，要不我现场给你唱首歌？……啊，算了吗……”

“已经将慕香的生日登入了信息库中，开始预定明年赠送生日礼物。”

“真是无比绝妙的手艺……三浦，你在与暗影的作战中表现得很出色，有什么想要的吗？”

“谢谢慕香姐！生日礼物我明天会为你补上的！”

“就算是为了这么美味的蛋糕，你就算想要我所有的蛋白粉我都会给你的。”

“真田前辈，还是送慕香酱别的吧……我虽然没什么擅长的，但如果是慕香酱想要的话，我会尽力的！”

“嗷呜~”

“不用了啦，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不是为了收到礼物才请你们吃蛋糕的。”

你笑着摆了摆手把这个话题揭过，收拾完空蛋糕盒后早早回了寝室，抱起床头的杰克霜精玩偶坐在了床边。

“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理？”

你以为刚才理一言不发是只顾着闷头吃蛋糕了，现在来是补台词吗？……怎么可能。

你把怀里的杰克霜精放到一旁端坐了起来，调整了下表情确认无疑后对着走入自己房间的理露出了个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微笑。

“蛋糕很好吃吧。”

理点头，而后坐到了你身旁，你正想着该怎么开个比较愉快的话题，看见理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递到你面前。

“什么？”

你可不认为会像偶像剧一样打开来是一枚戒指，理见你没有接过，动手为你打开了盒子——是随身听，和他脖子里挂着的是一种款式。

……想起来了，你好像唯独告诉过他自己的生日。

“你说你很喜欢实的歌，我拷了她所有的歌曲进来。”

“我把它送给你。”

“生日快乐，慕香。”

你好像呆愣在了原地，任由理将它挂在了你的脖子上。当理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你就无心再留意周遭的声音，甚至没听清楚理的那句“生日快乐”。

你低下头，去握住了那枚随身听，将紧握的掌心放至唇边合上了眼，好像这样就能让泪水停留在眼眶里不让他人发现。

为什么还是留下了代表着自己存在的痕迹啊……

你深呼吸了好几个轮回，还是有一滴眼泪不受控制沁出了眼角，像是顺理成章一样抽泣了起来。这下换成理愣住了，他有些无措地想要给你擦去眼泪，当捧起你的脸时指腹堪堪拭过那滴泪珠，就看见你水雾氤氲的紫瞳中泛着薄红，你强撑着自己的笑脸，

“谢谢你，理。这是第一次有除了爸爸妈妈之外送给我礼物的人。”

你只能找到这个借口了，一边去推开他的手自己用袖子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这个理由当然站得住脚，可那是平日。换作今时，理去轻轻搂住了你的肩膀，感受着你颤抖着的身躯，那绝非是单单因为感动。

“不论你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都在你身边，不用……请不要疏远我——倘若你一定有要这么做的理由，我说过，我希望等你愿意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理说完忽然感到怀里一沉，他看着埋进自己怀里的脑袋，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你的头顶。

“理，我真的好喜欢大家，我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可是……越是这样想，我就越会舍不得了，我知道大家迟早会有分开的一天，所以我才想，是不是我在大家心中不那么重要了，大家就不会因为我而太难过……”

“那慕香后悔吗？”

他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挑起你一缕蓝发，是比自己要淡些的蓝色，在指尖萦绕起把玩着，因为过于顺滑，还没到头就滑了出去。

“我不后悔……可是……”

“这样就行了。”

理抚上你的脸颊，用了些力引导着你抬起头，他垂首，先是轻吻了你的额发，又环住你的肩胛，俯身埋入你的颈窝，你感到他在对着你的耳朵说话，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睫毛轻轻蹭过肌肤，

“如果因为迟早的分别而抗拒当下的话，会活得很痛苦的。不论是我还是大家也是，就算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在那之前共同经历的每一分每一分都是真实的——就算回忆会逐渐淡忘，可那时的感情却成为了无可取代存在永远留存在了心底。与其逃避，不如主动去创造更多，作为日后每个人忆起时都会再度在心里绽放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你也不知道你哭了多久，哭累了之后理又抱了你多久，只知道当你终于痛痛快快宣泄完了之后理的衣襟都满是你的眼泪。

“……我帮你送到洗衣店吧。”

“不用了，如果能让慕香心情好点的话没什么。”

“……”

你闹了个大红脸，继续枕着湿乎乎那片不去看理的眼睛。

“你刚刚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会好好的，理。”

在大家面前时刻伪装保持距离还是太为难你了，理说得没错，如果到那一天真的一点美好回忆都不给大家留下的话才是真正的自私吧。即便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定结局，你也想身为一个人而非一件道具，好好活到那一刻的到来。

“嗯，我会等慕香真正向我敞开心扉的那天。”

“我这样还不算和你敞开心扉吗？”

你嘀嘀咕咕着，感到自己的两边脸颊一片温热，是理捧住了你的脸。方才发泄完了淤堵的情绪，现在你的情感模块还未完全加载好，只能懵懵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告白再合适不过，但又像是在利用吊桥效应趁人之危。

“理？”

你俩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你先开了口。

“……我想听慕香给我唱歌。上次屋久岛的时候没机会听你唱。”

“好啊，不过我唱歌一般般，可不要抱太大期待。屋久岛那会儿话筒基本都在理事长和顺平手里，根本抢不到……”

话题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轻松的事上，你枕着理的肩头，一起聊起了些平日的琐事，再没了沉重的氛围。

“我说……今晚大家能不能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待命？如果有奇怪的动静的话我想应该不会是暗影……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我的意思是理可能会和慕香亲通宵唱卡拉OK！”

“我想结城和三浦的歌声应该不至于和你一样相提并论到‘奇怪的动静’的水平。”

美鹤一脸没听懂的样子不解地看向捂住乾耳朵的由加莉，风花虽然同样很不解但还是有样学样去抱起虎狼丸捂住了两只狗耳朵，艾吉斯抬头看向你房间的房间一言不发计算着你们相处了多久，诡异的沉默中只有真田开了口，但重点错了。

愉快的暑假结束了，接下来你们又要忙绿而充实地一边战斗一边学习。

艾吉斯在开学第二天转来了你们班级，语出惊人的那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片刻不离待在这个人身边”时由加莉被惊得一下站了起来，转头看看理又看看你，理看看艾吉斯又看看你，艾吉斯也看向了你，你环视了圈四周，怎么顺平也在看自己……

你挠挠头表示疑惑。

把话都说开之后你又和理成了放学搭子，每天结伴放学一起回家是常事，除了那天真田单独叫了他一道去见荒垣之外。

“要提上日程了啊……”

你在校门口告别了理，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自言自语道。

荒垣学长的结局也不该止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