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无限塔：开局敕封黑白无常 第1章 第001章 无字天书

铁丝网之外，是一片朦胧的蓝色。

林晓扶着锈迹斑斑的铁丝网站着，目光越过那些尖锐的倒刺，投向远处那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蓝色花海。

光苔洒下的昏黄光线落在那些被称为“幽蓝彼岸”的花朵上，映出一种幽幽的荧光，像是给这片绝望之地徒劳地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梦幻感。

塔内没有季节，但B1层腐烂摇篮的空气总是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阴冷湿气，混杂着金属锈蚀、腐烂有机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这是林晓醒来后闻了三年的、属于“家”的味道。

他怎么来的？记忆的开端便是这片腐朽之地，之前的片段模糊不清，唯有脑海中那些关于另一个世界、关于“华夏”、关于森严地府体系的“常识”，清晰得如同与生俱来。

“我就知道你在这！”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跑动后的微喘。

林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周明宇。在这座庞大而压抑的塔内，周明宇算是他少数能说得上话的人。

“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觉醒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看花。”周明宇跑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扶住铁丝网，探头往外看。

“这些蓝汪汪的花有什么好看的？巡逻队的人看你老在这儿站着，指不定以为你想不开呢。”

林晓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废弃材料和人换来的无框眼镜，视线没有移动：“它们不应该是这个颜色的。”

记忆深处，似乎有一种更为炽烈、更为不详的猩红，铺满通向幽冥的道路。

“啊？”周明宇没听清，或者说没听懂。

“没什么。”林晓收回目光，那些混乱的、不属于此世的记忆碎片，无法对人言说。

“快走吧，”周明宇拉住他的胳膊，“去晚了，万一被记上一笔，影响初始评估就麻烦了。”

失败率——这个词像无形的枷锁，套在每个年满十八岁的塔内居民脖子上。

从觉醒本命卡的那天起，每日的爬塔试炼表现、精神稳定程度都会被塔的规则综合评定，生成一个冰冷的数字。月度失败率一旦超过60%，鬼化的阴影便会悄然降临，从精神幻听到身体异化，直至彻底沦为失去自我的鬼怪，其灵魂能量被塔吸收，成为维持那“万罪之源”封印的可怜燃料。

爬塔，不是为了变强或财富，而是为了生存。必须在灵魂被彻底污染前，不断向上攀登，利用每十层一个的安全区净化自己。

林晓嗯了一声，任由周明宇拉着自己离开。

穿过狭窄曲折、两旁挤满各种由鬼怪分泌物、废弃材料和卡牌残骸胡乱“生长”而成的建筑的巷道，越靠近中心广场，人流越密集。

大部分人都和他们一样，穿着灰扑扑的、看不出原色的衣物，脸上带着对未来的茫然或是麻木的焦虑。偶尔有几个身上带着低级卡牌徽记、气息稍显不同的人走过，会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听说今年基石学院的名额多了些，”周明宇一边费力地在人群中穿行，一边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只要能觉醒出潜力评级在良以上的本命卡，就有机会直接进去，不用从最苦最累的外围巡逻队开始熬。”

林晓安静地听着。他对基石综合卡牌学院的了解有限，只知道那是三十岁以下爬塔者最好的出路之一，分为制造、实战和后勤等不同分院。进了学院，意味着更系统的训练、更安全的成长环境，以及初期更低的失败率压力。

中心广场上早已人声鼎沸。

今年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排成了几条长队，队伍前方是一个高出地面的圆形石台，石台中央刻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那是塔内残存秩序规则的体现，进行本命卡觉醒的地方。

广场周围挤满了人，家属、看客，还有一些似乎是各个团体负责招募的人。嘈杂的议论声、兴奋的呼喊、偶尔夹杂着失落的低泣，混合成一种躁动不安的背景音。

林晓和周明宇排在队伍末尾，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走上石台，将手放在中央那个悬浮的、不起眼的水晶球上。水晶球亮起不同颜色和强度的光，然后一张张纯白色的卡牌便凭空出现在觉醒者手中——所有初觉醒的本命卡，都是空白卡，区别在于卡牌背面浮现的、代表其潜力与未来发展方向的“规则纹路”的复杂与清晰程度，以及觉醒时光芒的强弱。

“看！是张薇！”周明宇踮着脚，指着前方，“她的光好亮！”

石台上一个短发女孩手中出现了一张纯白卡牌，但卡牌背面浮现出清晰繁复的藤蔓状绿色纹路，觉醒时的光芒也稳定而明亮。台下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潜力优，自然亲和方向！她肯定能直接进学院制造系或者好的战斗小队了！”周明宇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本命卡的潜力，通过觉醒时的光芒和背面初始纹路的复杂程度大致判断：凡级（白光，纹路简单）、精级（绿光，纹路清晰）、极级（蓝光，纹路繁复玄奥），至于传说中的“无法评定”级别，只存在于人们的口耳相传中。

光芒的强弱和纹路的凝实度则代表了同潜力级别中的天赋高低。凡级最多，占了绝大多数；精级稀少；极级更是凤毛麟角。而纹路的形态，则暗示了未来能力发展的可能方向，如元素、强化、召唤、制造、特殊等。

队伍缓慢前进，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晓默默观察着。大部分人的卡牌觉醒时是白色凡光，背面纹路简单，预示着可能是【微弱火焰】、【石肤术】这类常见基础能力的方向。精级绿光的则多样些，除了张薇的“自然亲和”，他还看到了偏向“元素操控”、“精神感知”、“□□活化”等方向的纹路。

终于轮到了周明宇。他紧张地回头看了林晓一眼，深吸一口气，走上了石台。

水晶球稳定地亮起柔和的绿光。一张纯白卡牌出现在他手中，背面浮现出代表着生机与治愈的、嫩芽状的清晰绿色纹路。

“周明宇，潜力良，精级，生命复苏倾向。”台边的记录员高声宣布，语气没什么波澜。

周明宇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几乎是跳着被指引到了精级潜力区域，还不忘回头朝林晓用力挥手。

林晓微微点头，为他感到高兴。

“下一位，林晓。”

林晓平静地走上石台。踏上石台的瞬间，周围的嘈杂似乎被隔绝了一层。他能感觉到许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手放水晶球上，集中精神。”记录员例行公事地说。

林晓伸出右手，轻轻放在那颗冰凉的水晶球上。

接触的刹那，异变突起！

没有预兆地，水晶球内部猛地爆发出刺目至极的白光，这白光并非普通的凡级白光，其纯粹和强烈的程度甚至瞬间压过了之前几个精级潜力者的绿光，吞噬了整个石台，将广场大片区域映得一片雪亮！

这异常的光芒持续了几秒，就在众人以为要出现一个极级天才时，光芒却又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般，骤然收敛、消失，速度快得诡异。

广场上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那光怎么回事？！”

“这么亮？是极级吗？”

“不对啊，怎么又没了？感觉……空荡荡的？”

记录员也愣住了，惊疑地看着林晓和似乎有些紊乱的水晶球。

林晓自己也感到意外。刚才那一瞬，他脑海中的那些关于地府的记忆似乎躁动了一下，与水晶球产生了某种剧烈的、难以言喻的共鸣，旋即平复。那感觉，像是某种更高层级的力量一闪而过，却又无法被现有的规则完全捕捉或定义。

此刻，一张卡牌静静躺在他掌心。

依旧是纯白色。正面空白。然而，卡牌的背面……并非任何具象化的藤蔓、火焰或符文纹路，而是一片深邃无比、仿佛蕴含宇宙生灭、不断流转变化的——混沌云纹！这纹路复杂到了极致，也抽象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范围！

记录员皱着眉，用个简陋仪器检测了下，仪器上的指针疯狂摇摆了几下后，归于沉寂，指向了一个极低的数值，并且无法识别纹路类型。记录员脸上露出混杂着困惑和惋惜的神情。

“林晓…潜力…判定异常，暂定凡级下等，”他顿了顿，提高声音，带着一种宣判的语气，“规则纹路无法识别，倾向未知。”

“无法识别？”

“那不就是……废纹路？”

“白瞎了刚才那么亮的光……”

“潜力凡下，还是未知倾向，这比固定的低级倾向还惨啊…”

台下议论声四起，目光中的好奇变成了同情、嘲讽或纯粹看戏。潜力低下加上未知倾向，意味着成长艰难，方向不明，在爬塔这条路上，起步就将异常艰难，失败率风险极高。

周明宇在精级潜力区那边焦急张望，满脸担忧。

林晓摩挲着卡牌光滑微凉的表面，心中也是微沉。这结果确实出乎意料。混沌云纹？未知倾向？然而，就在他指尖无意识划过卡牌背面那片混沌云纹时，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捕捉的吸力感传来，仿佛这张空白的卡牌，想要从他这里汲取什么。

不是能量，更像是……某种概念，某种意象，与他脑海中那些地府知识隐隐呼应。

这感觉转瞬即逝。

他默默收好这张与众不同的本命卡，走下石台，走向凡级卡牌持有者的区域。那里人数最多，气氛也最沉闷。

所有觉醒完成后，一位穿着更正式、别着基石学院徽章的中年人走上石台。

“肃静！”他声音洪亮，广场安静下来，“觉醒仪式结束。以下念到名字者，获准入基石学院。精级潜力优、良者，全部进入精修班。”

周明宇等人面露喜色。

“凡级潜力上者，如下……”他又念了十几个名字，“进入普通班。”

被念到名字的人松了口气。

“其余凡级潜力中等、下等者，可自愿报名预备班选拔，名额有限，需考核。”

中年人的目光扫过林晓等几个手持特殊“未知倾向”或“低潜力”卡牌的人，语气平淡。

“潜力凡下且倾向未知、无法判定者，按惯例，不具直接入学资格，需从外围巡逻队或拾荒者公会基础劳务开始。”

中年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有24个标准塔时，24个标准塔时之后准备爬塔，进入精英和普通班的可以去向你们的前辈获取经验。”

话语落下，周围的目光再次聚焦，带着怜悯或轻视。无法进入学院，意味着从起点就落后，生存压力骤增，失败率的阴影更加浓重。

周明宇挤过来，急切道：“林晓，别灰心！预备班还有机会！我进了精修班，以后肯定能帮到你！我们可以组队！”

林晓看着好友真诚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

人群开始散去，悲喜各异。林晓正准备和周明宇离开，忽然，他感觉到一道极具存在感、冰冷锐利如刀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广场边缘的阴影下，站着一个身影。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样貌，只能感觉那人身形挺拔，姿态放松地靠着墙，一道目光却如实质般穿过纷乱人群，精准地落在他这里，更确切地说，是落在他刚刚收起来的那张本命卡上。

那人是谁？

林晓微微蹙眉。他不认识对方，但那身影透出的冷冽气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袖口似乎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类似利刃的暗纹。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并未移开视线，反而嘴角似乎极淡地勾了一下，那笑意带着点审视，也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兴趣？随即，他直起身，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身后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林晓，看什么呢？走了！我们去看看怎么提高爬塔的合格率！”周明宇催促道，并未注意到那个阴影中的人。

林晓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疑惑，指尖无意识地在口袋里那张纯白卡牌背面的混沌云纹上轻轻摩挲。

潜力凡下？倾向未知？

脑海中，那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森严而有序的地府意象再次翻涌起来——黑白色的无常，牛首人身的阴差，十殿阎罗，判官笔，生死簿……

或许，也并非完全是未知。

回到他们那处位于腐烂摇篮边缘、由破烂金属板和防水布勉强搭成的栖身之所，周明宇因为进入精修班，需要立刻去学院报到，领取初步的指引和资源。临走前，他再三叮嘱林晓不要放弃，等他回来再商量预备班选拔的事情。

窝棚里只剩下林晓一人。他关上门，将外界的嘈杂隔绝，终于有机会仔细审视自己的本命卡。

他再次将那张纯白的卡牌召唤到手中。正面空白，背面是那片深邃流转的混沌云纹。他尝试像其他人那样，向卡牌注入精神力，试图激发它，看看是否能产生哪怕最微弱的效果——比如一丝光亮，一点温度，或者任何形式的反馈。

结果依旧是石沉大海。精神力涌入，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这张卡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或者一个彻底锁死的保险箱。

难道真的只是一张纯粹的“废卡”？只能作为进入精神域的“钥匙”和精神力增长的锚点？

他不信。

回想起指尖划过云纹时那转瞬即逝的吸力感，以及脑海中那些翻腾的地府记忆，林晓决定换一种思路。

他不再试图激发这张卡，而是尝试“沟通”与“引导”。

他集中精神，不是将精神力粗暴地注入，而是如同轻柔的触须，缓缓探向卡牌背面的混沌云纹，试图去理解它的结构，感受它的频率。

同时，他脑海中开始清晰地观想一个简单的概念——【门】。一扇能够隔绝、能够守护的【门】。

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他的精神力触须仿佛在探索一片无边无际、不断变化的星云，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也得不到任何回应。精神力的消耗却非常迅速。

几个标准塔时过去，林晓感到一阵阵疲惫袭来，太阳穴隐隐作痛，但依旧一无所获。

他暂时停了下来，揉了揉眉心。看来空想是不行的。或许需要一些“催化剂”？一些实实在在的、能够承载概念的“材料”？

他想到了卡牌制造的基础三要素：蓝图、材料、制造者精神力。他没有蓝图，但他的【无字天书】或许不需要固定的蓝图。材料……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家徒四壁的窝棚。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几块用来垫桌脚的、最普通的深色石块，以及一小瓶之前捡来、本想用来修补窝棚缝隙的、粘稠的黑色植物汁液上。

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制卡师眼里，恐怕连垃圾都不如，根本不蕴含任何可用于制卡的能量。

但林晓还是将它们拿了过来，放在那张用废弃金属板拼凑的小桌上。

他再次拿起【无字天书】，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到最好。这一次，他不仅用精神力去沟通卡牌，同时用空着的左手拿起一块石头，右手蘸取了一点那黑色的汁液。

他重新开始观想【门】的概念，但这一次，他尝试将左手石头的“坚固”、“实体”概念，右手汁液的“黑暗”、“覆盖”概念，一同融入观想之中，并通过精神力的桥梁，导向【无字天书】。

起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林晓几乎要再次放弃时，异变发生了！

他右手指尖那粘稠的黑色汁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缓缓蠕动，脱离了他的指尖，化作一缕极细的黑烟，飘向【无字天书】的正面！同时，他左手中的石块传来轻微的震动，一丝微不可查的、代表“实体”的意念被剥离出来，融入那缕黑烟！

林晓的精神力如同找到了泄洪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无字天书】抽取！

他心中剧震，但强行稳住心神，没有切断联系，反而集中全部意志，引导着那融合了“黑暗”、“覆盖”与“实体”概念的黑烟，落向纯白的卡面！

黑烟接触到卡面的瞬间，仿佛水滴落入热油，发出细微的“嗤”声。纯白的卡面上，一道黑色的线条开始自行蜿蜒延伸，勾勒出一个极其简陋、甚至有些歪斜的方形轮廓，中间加了一横，象征门闩。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精神力被抽取的感觉戛然而止。

桌面上，那张纯白的卡牌已经变了模样。

卡牌的底色依然是白色，但正中央，多了一个用黑色线条勾勒出的、简陋到可笑的“门”的图案。图案下方，浮现出几个细小的、他从未见过却莫名能理解的符号。

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信息流，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粗糙的门扉】

【品质：凡品（下级）】

【类型：消耗型防御卡】

【效果：激活后，可在使用者正前方瞬间形成一道具备基础物理格挡效果的能量屏障，持续三秒。】

【剩余使用次数：3/3】

成功了！

林晓怔怔地看着手中这张不再空白的卡牌，感受着它与自己之间那丝新生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精神联系。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虽然只是一张最低级、最粗糙的防御卡，效果可能微乎其微，持续时间也短得可怜。

但这意味着，他的【无字天书】，这张被所有人判了死刑的“废卡”，真的可以“创造”！它不是无能力，它是……以他的认知和意志为蓝图，以万物为材料，定义规则，创造卡牌！

他意念再动，这张新生的【粗糙的门扉】便化作一道流光，投入他的精神域，安静地悬浮在【无字天书】的旁边。而【无字天书】本身，依旧纯白，只是背面那片混沌云纹的边缘，似乎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代表“门”这个概念被记录的微小光点。

巨大的喜悦和疲惫同时涌上心头，林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脸上却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带着希望和笃定的笑容。

他的路，找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晓一边恢复透支的精神力，一边反复研究【无字天书】和那张新生的卡牌。他尝试用更少的材料、更精简的观想再次绘制【粗糙的门扉】，发现只要概念清晰，材料作为引子和载体，确实可以大大降低精神力的消耗和绘制难度。

他也尝试了观想其他简单概念，比如【光】，但手头没有合适的、能承载“光明”、“驱散”概念的材料，最终未能成功。这让他意识到，材料并非完全不需要，它们更像是概念的“锚点”和“催化剂”，帮助他将虚无的观想转化为现实的可使用卡牌。

期间，周明宇回来过一趟，兴奋地分享着学院的见闻，并告诉林晓，预备班选拔将在结束爬塔试炼后进行最后考核。林晓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未透露自己已经能够“绘制”卡牌的秘密。

他还抽空去了一趟外围巡逻队的报备点，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报备点里充斥着汗味、血腥味和压抑的气氛，许多和他一样潜力低下或年纪偏大的爬塔者在此排队，等待着分配危险而繁重的任务。这更坚定了林晓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的决心。

二十四个标准塔时的准备期，在紧张、探索和恢复中飞快流逝。

当手腕上那廉价的标识环再次震动，投射出刺目的红色文字时，林晓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所有新人爬塔者请注意！】

【首次强制爬塔试炼即将开启！】

【十秒后，将根据觉醒区域，统一传送至试炼层：第1层 - “星期四的早餐”。】

【任务目标：探索“家庭执念”异象，并存活至任务结束。】

【警告：试炼层为真实异空间，受伤与死亡皆为真实！失败将计入失败率评估，并加速业力侵蚀！】

【倒计时：10、9、8……】

窝棚外已经响起了惊呼声、哭喊声以及各种卡牌被匆忙激活的能量波动。

周明宇紧张地握紧拳头，看向林晓：“林晓，一定要小心！我们尽量汇合！”

林晓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他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精神力恢复了七八成，精神域中，【无字天书】居于中央，旁边悬浮着那张仅有的、他亲手绘制的【粗糙的门扉】。

“你也一样。”他对周明宇说道。

倒计时归零。

【……3、2、1！传送开始！】

一道无法抗拒的、冰冷的白光骤然笼罩了林晓，以及整个B1层所有今年觉醒的新人。

强烈的失重感和空间扭曲感传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撕扯、重组。

在意识彻底陷入模糊之前，一个宏大、冰冷、不含丝毫感情，仿佛由无数规则交织而成的意念，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塔：蝼蚁林晓，欢迎来到……塔的世界。”

第一次写文，重新调整了一下世界观，每日更新，有BUG的地方宝子们多多提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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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01章 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