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为你行于光明与黑暗之间 第49章 沉冤昭雪

“你好啊，彼得。”卢平愉快地说，好像经常有老鼠在他面前变成老同学似的，“好久不见。”

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像他被人敲了一闷棍，哈利的瞳孔放大了。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黛维莱德，后者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酝酿情绪。

“西里斯，莱姆斯.....”小矮星声音很尖细，他看到了斯内普，声调立刻换了，“这个鼻涕精怎么在这里。”

“送你下地狱的。”黛维莱德声音明显带着一股怒气。斯内普倒是没什么反应。

西里斯拿魔杖的胳膊举了起来，但卢平抓住他的手腕，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然后转向小矮星，语气依然愉快而轻松。

“我们刚才在聊天，彼得，说到莉莉和詹姆遇难那天夜里的事情，你在床上吱吱乱叫时，可能漏过了一些细节——”

“莱姆斯，”小矮星急促地说，哈利看到他苍白的面孔上冒出了汗珠，“你不会相信他吧……？他想杀死我，莱姆斯……”

“我们听说是这样，”卢平说，声音冷淡了一些，“我想跟你澄清一两个小问题，彼得，如果你愿意——”

“他又来杀我了！”彼得突然尖叫起来，指着西里斯。哈利看到他用的是中指，因为他没有食指，要不是知道他少了指头，这国际友好手势可以让人吃不了兜着走“他杀了莉莉和詹姆，现在又来杀我……你要救我，莱姆斯……”

西里斯的脸看上去更像骷髅了，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小矮星。

“在我们把一些事情弄清楚之前，没人会杀你的。”卢平说。

“弄清楚？”小矮星尖声叫道，又张皇四顾，眼睛瞟到封死的窗户，又瞟到那扇唯一的门，“我知道他会来找我！我知道他会回来的！我等了十二年了！”

“等了十二年的又不止你一个。”黛维莱德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如果说是上辈子，她是能动口绝不动手，但是现在不一样，战力得到了指数性增长后，她更倾向于能动手绝不多逼逼，这样子可以做到效率至上。“你个渣滓——”

“黛维莱德，克制一下你的情绪，你不是动物。”斯内普又开始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冷静，不要跟斯内普在这里打起来，不要打起来——

好想打一架啊，好想揍人啊！！！

“我不觉得一个正常人，”斯内普讥讽地笑了，“会在那么一个家庭——甘愿当12年的老鼠。不过，你也不是啥正常人。”

“额，斯内普教授，卢平教授。”赫敏怯生生地问，“我——我可以说一句吗？”

“当然可以，赫敏。”卢平亲切地说，

斯内普则冷哼一声，“格兰杰小姐，恭喜你，终于学会了现征得允许才回答问题。”

“嗯——斑斑——我是说，这个——这个人——他在哈利的寝室里睡了三年，如果他是神秘人的帮凶，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伤害哈利呢？”赫敏被说的小脸通红，继续断断续续地问起。

“对啊！”小矮星尖声说，用他那残缺的手指着赫敏，“谢谢你！看到了吗，莱姆斯？我没有动过哈利一根头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西里斯说，“因为你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伏地魔销声匿迹十二年了，人家说他已经半死不活。你不会为了一个残废、失势的巫师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杀人，是不是？你必须确定他还是最大的霸主，才会回去跟他，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会找一个巫师家庭来收留你呢？因为这样可以竖着耳朵听消息，是不是，彼得？万一你的老庇护人东山再起，形势安全了，你再回去跟他……”

小矮星的嘴巴张了几下，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空气一时间有些静默，小矮星意识到没人会帮助他后，开始哀嚎。哀求着哈利，罗恩和赫敏。

“别看我，”哈利厌恶地踢开他的手，“你出卖了我的父母，还指望我会帮你？我和我姐都恨不得把你剁成碎片。”

“西里斯，西里斯，我能怎么做呢？黑魔王……你们不知道……他有你们想象不到的武器……我害怕啊，西里斯，我一向不如你、莱姆斯，还有詹姆那样勇敢。我从来没想这样……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逼我——” 西里斯吼道，“莉莉和詹姆被杀之前，你就已经给他传了一年的情报了！你就是他的奸细！”

“他——他到处得势！”小矮星叫道，“违抗他有——有什么好处呢？”

“对抗世上最邪恶的巫师有什么好处呢？”西里斯一脸可怕的狂怒，“就是为了拯救一些无辜的生命，彼得！”

“你们不知道！”小矮星哀叫，“他会杀了我的，西里斯！”

“哦。”黛维莱德走上前，猛地出手从他稀疏的头发中抓了一把，痛的他大叫起来，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狠厉“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哈利11岁，我13岁的时候，我俩就敢正面刚伏地魔。彼得，害怕只是你的借口罢了，恭喜你啊，你让我见识了一把，为什么阴沟里的老鼠为什么人人喊打，因为他下贱！”

说完，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左右开弓，甩了小矮星两巴掌。力道不算小，小矮星两颊都留下了鲜红的手指印。

哈利几乎是倾尽面部的每一个毛孔表现出他的嫌弃与憎恶，小矮星跪在那儿，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慢慢把头转向了哈利。

“哈利……哈利……你看上去跟你爸爸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你怎么还敢对哈利说话？”西里斯怒吼，“你怎么还敢面对他？你怎么还敢在他面前说到詹姆？”

“哈利，”小矮星低声说，张开双手跪着走向他，“哈利，詹姆不会希望我被杀死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手下留情……”

“你应该想到，”卢平轻声说，“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杀你。永别了，彼得。”

赫敏捂住面孔，身子转向了墙壁。

“不！”

哈利喊道，他跑上去，挡在小矮星身前，面对着那两根魔杖。“你们不能杀他，”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不能。

西里斯和卢平都很吃惊。

“哈利，是这个恶棍害得你父母双亡，”西里斯吼道，“这个卑躬屈膝的垃圾看着你死掉连汗毛都不会动一下。你听到他自己说了，对他来说他那副臭皮囊比你全家的性命都重要。”

“我知道，”哈利喘着气说，“我们把他带到城堡去，交给摄魂怪……他可以进阿兹卡班……但不要杀他。”

“哈利！”小矮星叫道，一把搂住了哈利的膝盖，“你——谢谢你——我不配啊——谢谢你——”

“放开我！”哈利厉声说，厌恶地甩开小矮星的手，“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想我爸爸不会愿意他们俩成为杀人犯——为了你这种人。”

“好决定，哈利。”黛维莱德说道，一脚把他踹到，“我们也需要你帮西里斯脱罪。”

一直沉默着的斯内普走上前，魔杖变化出了绳索，把彼得绑了个严严实实，她则从兜里掏出水晶瓶，把里面的液体倒进了他嘴里。

“生死水而已，又不是毒药，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她迎着大家不解且防备的目光，无奈地为自己辩解。

卢平也喝下了斯内普带来的狼毒药剂，“谢谢，西弗勒斯。”“好，”卢平说，突然好像办理公务那样，“罗恩，我接骨头没有庞弗雷女士接得好，所以我想最好先把你的腿扎起来，待会儿送你去校医院。”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用魔杖敲了敲罗恩的腿，念道：“夹板紧扎。”绷带一圈圈地绕着，把罗恩的腿紧紧绑到一根薄木条上。卢平扶他站了起来，罗恩轻轻地将身体的重量移到伤腿上，没有皱眉。

“好些了，谢谢。”他说。

哈利从没加入过比这更加古怪的队伍。克鲁克山领头跑下楼梯，卢平、小矮星和罗恩跟在后面，看上去像三个连体赛跑的运动员。哈利和赫敏两个人跟在后面。小天狼星又变成了大狗，这样可以更好地钻过通道。黛维莱德和斯内普在后面压阵。

“谢谢。”走在地道里的时候，黛维莱德突然对斯内普说。“谢谢你信任我，也谢谢你暂时放下成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还算有所准备。”他的眼神没有离开她手里的水晶瓶。

“有备无患而已。”

“那么，生日快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密道。

“什么人嘛......”黛维莱德表示头疼，也钻了进去。

走出打人柳，借着月光，黛维莱德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哈利和小天狼星在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小天狼星憔悴的脸上第一次绽出真正的笑容，它带来的变化令人吃惊，好像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人从那枯瘦的面具后面闪露出来。一瞬间，人们可以看出他就是在哈利父母婚礼上欢笑的那个人了。

“黛维莱德。”见她走上来，西里斯说道，“真的，谢谢你。我还真的想不到你过了那么多年还能认出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

“说什么呢，大脚板叔叔。”她抱着双臂，笑容里是调侃，“有哪只狗会在卢平教授吐槽的时候生气狂叫啊。”

三个人一起笑起来，远处的城堡灯火通明，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对了，黛维莱德，忘了今天跟你说生日快乐了。”哈利补充道。

“满脑子都是巴克比克去了？”她不满道。

“不过挺奇怪的，它突然自己就飞走了。”

“啊，你说这个，艾薇和克里斯汀干的。”她打了个哈哈，“喂，你们两个，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这什么眼神？”

嗅到危险的味道，西里斯急忙岔开话题，“今天你生日，那我过两天应该补上一份生日礼物才对，哈利生日是不是也快到了？我可能得补上前面所有的份才是。”

“欸欸欸，”黛维莱德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给哈利买就好了，我又不是你的教女——”

“这是什么话，”西里斯不悦地说道，“詹姆当年把你都托付给我了，他是你的教父，我作为詹姆的兄弟，你又叫我一声大脚板叔叔，那么，你就是我的侄女，我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你礼物的，黛维莱德。”

黛维莱德和哈利都被这一番惊天的逻辑和发言震撼地说不出话来，只好认了。“不过，我们先应该帮你脱罪才是，到城堡的路上有很多摄魂怪，哈利，帮帮忙。”

哈利疑惑地看着她，“我.......？”

“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守护神。”她举起魔杖，屏气凝神，银色的牝鹿很快出现在了面前的草地上。

“想点开心的事，哈利。”

小天狼星是清白的——清白的——我们会没事的——我要去跟他一起生活——

“呼神护卫！”

从他的杖尖挣脱出一个东西，不是不成形的云雾，而是一头灿烂夺目的银色动物。守护神掉转身，越过平静的夜空慢慢地朝哈利跑来，它不是马，也不是独角兽，而是一头牡鹿，像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它兴奋地跑向黛维莱德的牝鹿。

“尖头叉子。”他轻声说。

西里斯借了罗恩的魔杖，也召唤出了他的守护神——跟他阿尼马格斯形态一模一样的大黑狗。他望着哈利和黛维莱德的守护神，眼眶湿润了。“我好像看到你父母了。”小天狼星抽噎着。

“走吧。”哈利向他伸出手。

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在守护神的保护下，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大门口，却差点让守在门口的麦格教授吓晕过去。

“西里斯.布莱克！波特，伊万斯，格兰杰，韦斯莱，麻烦你们几个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莱姆斯，西弗勒斯，这是什么？”

他们两个面无表情地把小矮星从背后扔出来，还是脸朝地。

“这是，彼得.佩迪鲁，哦，梅林——”

“教授！！！”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邓布利多大步走来，后面跟着福吉。

“老天爷啊，西里斯.布莱克，”他瞬间抽出魔杖，“这群摄魂怪干什么吃的，把这么危险的罪犯放进来——”

“部长。”黛维莱德笑容灿烂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请把目光移到我脚边的这位身上，对，算了，我帮你把他翻一下吧——”

“老天！”福吉感觉一蹦三尺高，“小小小矮星彼得诈尸了——”

“康奈利，我想，”邓布利多教授终于发话了，“我们需要和布莱克先生，还有这位彼得.佩迪鲁，好好聊一下。西弗勒斯，也请跟我来，米勒娃，麻烦你带学生们去校医室好吗？我觉得他们需要一些热巧克力——”

“好的。”麦格教授干练地说。

“真是疯狂的一晚。”走上台阶的时候，赫敏说道。

原四十九章已经跟四十八章合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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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