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收音机里夹杂着滋滋的噪音,一个男巫正声情并茂地描述:“……格里顿山庄的花尾蝎去壳后肉质白嫩,下油滚上三两圈,金黄酥脆、肥而不腻……”话间还混着清晰的吞咽声,只是后面的内容很快被嘈杂的人群声淹没。
卡纳克尽量贴着人少的货架边缘走,可还是被来回穿梭的高大巫师撞得东倒西歪。她小心翼翼护着刚买的冰淇淋,腾出一只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扯着嗓子朝人群里喊:“姐!”
她明明刚才从人群缝隙中瞥见了那顶标志性的黑色炸卷毛,旁边还隐约晃过一抹金发。可这会儿再望去,四周全是攒动的人影。卡纳克无力地靠在货架上,低头盯着自己的棕皮鞋——鞋头不知何时已印上了个大大的脚印。
“嘿!”就在这时,贝拉拽着纳西莎挤到了她面前,一开口就带着满满的骄傲,“我看到了一条最动人的红色巫师袍!”纳西莎立刻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不赞同:“哦,那条金色的才最美!上面的碎钻就像仲夏夜的星星一样亮!”
金发小团子的苍白脸颊上泛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两缕细发沾在汗湿的额头上,平时总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此刻亮闪闪的,连皱巴巴的裙角都忘了整理。卡纳克惬意地挖了勺冰淇淋送进嘴里,心里暗暗想着:果然和她之前了解的一样,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永远挤满女巫,不管多大年纪的女孩,都没法拒绝漂亮裙子的诱惑。
“要是买礼物的话,咱们该去笑话商店看看了。”卡纳克掏出从大伯书桌上顺来的怀表,掀开盖子扫了眼时间,轻声提醒,“再耽误下去,可能赶不上午餐前回去了。”
两个被漂亮裙子勾走魂的小团子不情不愿地皱了皱眉,可仔细一想也知道时间紧迫,只好遗憾地回头望了眼长袍店,迈着步子时还忍不住扭着头,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
魔法笑话商店就在长袍店斜对面,门口挂着串会蹦跳嬉闹的彩色铃铛。店里空间很大,入口处的走廊摆满货架,上面堆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烟花、奇形怪状的羽毛笔,还有各种包装花哨的饼干和巧克力——谁也说不清这些零食吃下去会有什么效果。五光十色的便签纸从半空中慢悠悠掠过,最后竟能错落有序地逐一落在柜台角落。柜台右侧的门微微敞着,能看到里面摆着不少带指针的魔法仪表。
卡纳克的脚步猛地顿住,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说实在的,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这么多华丽的魔法——会自己发光的糖果、能模仿人声的玩偶、飘在半空整理货物的扫帚……它们扑面而来,让她恍惚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也再一次提醒她:这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世界。
她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也许魔法界一直都存在,它和麻瓜世界就像人与影子一样,始终并行。上辈子自己没发现,不过是因为巫师们施了魔法,让这个世界在麻瓜眼中变得“不起眼”罢了。“只能怪我上辈子是个麻瓜。”卡纳克轻轻嘟囔了一句,又很快摇摇头,把注意力拉回眼前。
“哦!来看看这个!”贝拉突然扒在一个玻璃柜台前,指着里面的烟花兴奋地喊。她拿起一盒烟花,逐字读着背面的说明书:“它会让你像是从爆炸现场出来一样——效果保持一整天!”念完眼睛一亮,立刻把烟花抱在怀里:“Oh, cool!我喜欢这个!”
“你们先挑,我去西边的药剂店看看,马上回来。”卡纳克对两人说。贝拉正忙着研究另一盒会喷彩色烟雾的烟花,含糊地应了声“好”,纳西莎也点点头,注意力全在货架上的会旋转的蕾丝发卡上。
卡纳克快步穿过人群朝药剂店走去——这才是她今天千方百计要出来的真正目的。
“我要增龄药剂和迷乱药水。”一进药剂店,她就踮着脚尖探头,努力让自己能对上柜台后老板的视线,清晰说出需求。
“小朋友,你要多少啊?家里大人呢?”柜台后的圆脸女巫看起来很和善,笑眯眯地看着这个不到三英尺的小团子,语气里带着几分逗弄。
卡纳克没多解释,直接把从纳西莎那里“借”来的一把金加隆全拍在柜台上,声音脆生生却很强硬:“全要。”
女巫愣了一下,随即动作利索地把加隆扫进柜台下的钱箱,转身从里间抱出几个贴了标签的瓶瓶罐罐:“这是你要的增龄药剂和迷乱药水,都在这儿了。”说着又从身后多拿了两个小瓶子,笑容更温柔了,“再送你一瓶美容药剂、一瓶升级版的活力药剂。活力药剂会有些无伤大雅的副作用,但在小巫师里很受欢迎。”她冲卡纳克俏皮地眨了眨眼,“以后要常来哟。”
卡纳克满意地数了数瓶子,接过女巫递来的牛皮纸小袋子,把药剂小心翼翼装进去,又仔细系好袋口。
等三个小团子在笑话商店门口汇合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笑。贝拉怀里抱满了烟花,其中一盒印着银色星星的,是特意给小天狼星选的;纳西莎手里摆弄着两个新买的蕾丝发卡,还得意地说自己给小天狼星买了个玩具版飞天扫帚,语气里满是“财大气粗”的骄傲——卡纳克都忍不住跟着露出“小团子式惊叹”;而卡纳克则把那瓶升级版的活力药剂重新包了层漂亮的彩纸,权当给小天狼星的生日礼物。
满载而归的三个小团子挨个迈入壁炉,抓起飞路粉念出“布莱克老宅”。绿色火焰腾起的瞬间,卡纳克看了眼怀表——时间刚刚好,正好能赶在大人们发现前回去。
前二十章左右都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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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