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世代】光辉岁月 第2章 早上好，雷古勒斯

当我赶到礼堂的时候斯莱特林低年级许多人已经凑到一起，我并不想在早餐上浪费太多时间，随便吃了点黄油可颂后便起身准备去变形课教室。

“这么着急做什么？勤能补拙吗？”

不远处传来几声嬉笑嘲讽，我抬眼看过去是几个一年级的女生，我毫不畏惧地对上她们的眼睛，要说和詹姆斯比那我肯定占不了上风，但就看在我姓波特并且足够努力的份上，那可真不一定比这几个傲慢的纯血小姐差。

我朝她们偏头挑了挑眉，示意她们朝身边看。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詹姆斯抱着几本书风风火火地从最远的格兰芬多长桌走过来，一左一右跟着西里斯·布莱克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

为首的女孩颇为忌惮地看着像是我“救兵”的三位格兰芬多。好吧，我还是必须承认，詹姆斯确确实实能让我在霍格沃茨横着走，毕竟他们的事迹怕是论谁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塞尔温学姐出现的时候恰好和詹姆斯对上。

光是从她礼貌但克制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两院的矛盾，我在斯莱特林不会太好过，这点我深知，从昨天晚上开始。

只是我没想到最先说话的居然是西里斯·布莱克。

他抱过詹姆斯怀里的几本书凑到我身边。

“小卷毛，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笔记和课本，我和你哥哥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忘了给你介绍，这是莱姆斯·卢平。”

再不想搭理西里斯也不能没礼貌，我大方地抬头冲卢平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他身上的气质和跳脱的两位完全不同，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西里斯神神秘秘地靠我更近了一点。

“他可是我们的杀手锏，变形课和魔法史笔记是他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我猜是看在詹姆斯的面子上。

“哎哟好啦，昨天晚上是我们太激动了，我们不还是朋友呢吗，我看了一年级的课表，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变形课，千万别迟到！”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甩给我几个有些委屈的眼神，确实是像在道歉，但我还是没太懂，因为这样的话本来应该是詹姆斯来说，可詹姆斯却站在离我好几步远的位置不看我。

而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西里斯。

他是我九岁圣诞节背着詹姆斯偷跑去伦敦街头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曾带我跑过人潮汹涌车流不止的街道，在天使灯下许愿，在圣诞树下喝麻瓜的热可可。下意识牵起的彼此的手，在寒风里出了汗。

我对麻瓜世界为数不多的挂念，我活泼又帅气的西蒙。我以为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了，那年我还没有魔力暴动，他也不会告诉我他是巫师。

甚至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重逢的悸动早该在昨天就淹没我，现在的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格兰芬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实在是太突兀也太显眼。已经有不少人朝我和西里斯看过来，倒不是让其他学院的人知道和我西里斯有什么亲密关系会怎么样，只是为了我在斯莱特林好过一些我和他确实应该避嫌。

只少不是像现在这样，在纳西莎·布莱克面前。

这位长相有些冷傲的布莱克学姐好像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她看西里斯的眼神很奇怪，我猜他们姐弟关系并不算太好。

“行了，就当我重新认识你好了，什么西蒙，真倒霉遇见了你。”

“我要去上课了，回见。”

“真见鬼，有的人明明来了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詹姆斯就轻轻推开西里斯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礼堂。我不知道雷古勒斯到底怎么看待我和他哥哥奇奇怪怪的关系，想了一路，直到在教室里坐下我才停下胡思乱想。

西里斯那样和我说话分明是在挑衅雷古勒斯，他看雷古勒斯的眼神我可是尽收眼底，像极了我昨天晚上被分去斯莱特林——那种得逞的快意。

他在和雷古勒斯炫耀什么？我和雷古勒斯什么交集都没有。

我还是很失落，詹姆斯第一次没有抢在第一时间哄我。我果断地选择了第一排的位置，不仅是因为可以首先得到教授们的关注，还可以让我最大限度地集中精力。

在正式上课之前我又复习了一遍理论知识，静物与静物之间的变形理论早已烂熟于心。直到麦格教授开始讲课我才注意到我的身边坐着一位格兰芬多。

变形术是最危险的魔法，这点我毫不怀疑。

火柴变成针我在家的时候就练过很多次，但到了课堂上我还是有些忐忑，甚至还左右张望周围同学的进度，许多人的火柴并没有什么变化，我重新集中注意在我自己身上。

桌前的火柴变成一根银针，我松了一口气，此时麦格教授正好在教室里前后走动指导学生们，我愿想着她迟早都会走上来就默不作声继续翻看课本。

“麦格教授！波特已经成功了！”

坐在我旁边的女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魔杖旁边的银针，声音里带着热烈欣喜的情绪，眼底是明艳的色彩。

“布莱克先生和波特小姐已经将火柴变成针了！你们各自为斯莱特林加上了五分！”

没有教授不喜欢优秀又好学的学生，我绝不是什么谦虚的人，我回头看到麦格教授站在雷古勒斯的身边，却对上了我的眼睛，我回她一个还算开朗的微笑。

我的确需要教授的认可，每一位。

整节课只有我和他成功了，其他的学生最多也只是让火柴起了些变化。直到下课我才和我这节课的同桌说上话。

“为一个斯莱特林说话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记得你是詹姆斯·波特的妹妹，就当是我卖你哥哥一个人情，况且你的确做得很好，看你课本上笔记那么多应该是做足了预习功课的。”

“学院什么的可阻挡不了我交朋友。”

“我叫佐伊·桑切斯，很高兴认识你。”

“索兰德拉·波特。”

还算愉快的对话结束了第一天的课程，我并不在意那几个对我抱有恶意的斯莱特林女生不善的目光，也忽略了格兰芬多们对于佐伊和我交好的谈论。

一年级的课表排得很松，交给我们自主学习和自由活动的时间很多。

前一天晚上斯莱特林们有些仪式化的“聚会”和今天早上不痛不痒的嘲讽让我打消了回休息室的念头，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再加上一整个下午，我有大把的时间写完论文并预习明天魔咒课和草药课的内容。

好在早上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魔咒课课本，西里斯还送来了他们几个人的笔记。

透过连廊的隔断我看到了庭院里那三个红色的身影，詹姆斯单肩挎着包走在中间，他一头卷发实在太显眼，一左一右是卢平和西里斯。

手里酒红色封面的笔记本好似在发烫，像我开始加速的心跳。

苏格兰九月总是能有那么几天好天气，上午十点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勾勒着鲜艳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直到他们从我的视线里消失，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我还是很羡慕詹姆斯。

如果他有回头往我这里看就好了，哪怕一眼。

图书馆里全找不出几张稚嫩的一年级面孔，且大多都是蓝领带的拉文克劳。我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埋头写起论文来我就忘记了时间。

在家学习时我并没有系统地写过论文，更多的是实践和理论的学习，以至于写完论文检查的时候总觉得写了太多废话。于是我干脆重新拿出一张纸写第二遍。

我想我需要更多的论据，我苦恼我看过的书太少。站起身很快就从附近的书架上找出了变形术相关的书籍，可惜位置很高，我垫脚也没办法够到。

一阵玫瑰的香气从身后将我包围，有人抬手帮手帮我把书拿了下来，肌肤的触碰让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回过头就对上了含笑的面孔。“谢谢学长。”接过书之后我立马道谢。“你还要找哪些书？我可以帮你拿。”

我没办法拒绝长得这样好看的学长的热心帮忙，要不是他校袍上拉文克劳的院徽和蓝色的领带，我都以为他是个赫奇帕奇了。

我心满意足地接过他帮我拿下的书，还没有问名字他就匆匆告别。

第二遍不知道比第一遍好了多少，我从论文中脱身时已经到了下午。目光落在刚才被触碰的肌肤上，我又想起他身上的玫瑰香气。

戈德里克山谷里没有大片的玫瑰花田。

在伦敦繁华的街头，我看过花店里的红玫瑰，闻过玫瑰香，却远不如我刚刚体会过那般清冽且醉人。麻瓜们说全世界最好的的红玫瑰开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法兰西，隔着一整个英吉利海峡的法兰西。

其实他走之前我应该叫住他问问他的名字。

因为直到后来再见面，我都念着他。

我坐在位置上练习了很多遍漂浮咒之后又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草药课知识。说实话来之前我也没有想过我会学这么久，连午饭都忘记了。

六点准时起身离开之前，我注意到另一头书架中间长桌那边同样坐着一个斯莱特林，看似是二年级或者三年级，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只是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多看了他几眼后就离开了。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个很努力的混血巫师，我总有一种预感，他会是斯莱特林不可多得的优秀学生，甚至是，与我最志同道合的伙伴。

并且还是詹姆斯的死对头，他不止一次写信和我吐槽斯内普。

饭点的礼堂永远都那么热闹，我找到早上的位置坐下，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寻找雷古勒斯的身影，他还是在他姐姐身边，布莱克学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对我冷淡礼貌地笑了笑，我转头看向离我很远很远的格兰芬多。

詹姆斯在和一个红发的女孩说话，可以说非常热情，但那个女孩似乎不怎么想搭理他，西里斯则在一旁“看戏”。

我告诉我自己，我可以忍受孤独。

无论如何我和詹姆斯都在霍格沃茨，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没过多久斯内普也来了礼堂，他坐到了我的对面。他的身影很单薄，眼里是阴郁，像是伦敦雾蒙蒙的雨天带着有些苦涩的韵味。他看向我时的眼神在告诉我，他在图书馆时也注意到我了。

他无意识勾起的嘴角被我看在眼里。

雷古勒斯比我先回休息室。他就坐在正中间黑色皮质的单人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到我回来他直接叫住了我的名字。

“波特小姐。”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前，我心里浮起的异样感觉很快就被他的声音盖过。雷古勒斯清亮的声音是上涨的潮汐卷起波涛，拍打过海岸边的礁石，而我是即将破碎炸裂的海岛。

还是离我很远，昨天是我第一次见他，第一次见他，他就被我写进了日记本，第一次见他，我就忍不住看他，忍不住靠近他。

“有什么事吗布莱克先生？”

我强忍住悸动冷静地开口，他是在等我，我还是在高兴。

“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你，你中午没有去礼堂吃午饭，我哥哥——也就是你的好朋友西里斯拜托我帮你打包些吃的带回休息室，但是你一直没有回来我直接将它们处理掉了。”

两双灰色的眼睛始终是不一样的。

“谢谢西里斯，更谢谢你。”

一双眼睛里是流光溢彩的伦敦光景与夜空里炸开的绚烂得不像话的烟花；一双眼睛里是雪景，是白茫茫的连绵起伏的矮山，是山谷里回响的风，带着溪流清泉凛冽的祝福怀着云端似有似无的滚烫和被我拨开的薄雾。

遥远的风里，开出耀眼的白山茶。

“我想知道，你等了多久？”

或许这个问题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好吧，我也没看具体时间，直到我在休息室里预习明天的内容写完今天变形课的论文。”

“但我想说的是，不能因为学习不吃饭。”

“好吧，今天这句话居然是你对我说的。”

“我以为会是詹姆斯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告诉我我必须乖乖吃饭。”

“我以为你们兄妹关系很好？只是这几天在吵架。不过不必太担心，我哥哥也因为我进了斯莱特林和我闹不愉快，虽然我和他从前就不太合得来。”

“所以我得谢谢你，因为你，他今天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

我遇见了除了詹姆斯之外第二个让我敞开心扉的人，看来我看人还是很准，我看雷古勒斯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不一样。

但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其他不一样的东西。他很在意和西里斯的关系，或许在苦恼和哥哥有矛盾。这点我和他还真像。

“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

我揶揄他。“是啊，西里斯都没这么关心过我。”他开玩笑似地耸耸肩，又很谦虚地想看看我的变形术论文，因为我是抱着书回来的。诺大的休息室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课本和笔记本放在了长沙发前的矮桌上，雷古勒斯坐在了我身边。

他也将他的论文给了我。

静物之间的变形司空见惯的论题就那么几个，雷古勒斯挑选的论题很保守，是教授看了会喜欢的类型，可论证和素材引用实在太好，有好多我不知道的实例。

他一定看了很多书。

我有些自惭形秽了，各种方面的。

休息室里不算明亮的灯光好似在频率极低地闪烁，壁炉里的跳动的火焰把暗绿色的一切摇晃成暮春的浅山绿景，时间被拉得很长，长到我在这条近乎静止的湖水里挣扎着幻想了好多次他评价我的论文的模样。

是紧张，忐忑，不安，同时也是期待。

我希望有人毫不吝啬对我的赞扬，除了家人之外。

而恰好就是雷古勒斯毫不吝啬他的赞扬。

我比他先看完，他比我先开口。

“这是我会想到但是完全不敢写的论题，波特小姐，我想这会是这次作业麦格教授最喜欢的一篇论文。”

“我想你有些过奖了，就是误打误撞，我敢说好多高年级都写不出你这样高水平的论文。”

他却有些害羞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只是看过很多书，把能想到的合适的都写上去了而已。我就说课上就能成功变形的人不简单，领教了。”

“你别谦虚了，你明明写得也特别好”

“好吧，感谢我们家的藏书。”

于是我又坚定了每个周末泡图书馆的计划，不只是写作业和复习预习，更是看书。詹姆斯从前在家就不爱看书，至少这方面我做得比他好了。

“听西里斯说波特家的人都天赋异禀，明天魔咒课我能有幸为你留个座位吗？”

将我淹没的情绪很复杂，我并不是雷古勒斯口中天赋异禀的那一个，是失落吗害怕失败吗，还是怕他失望？我不清楚，都有吧，更多的是他这份直白邀请之后的，受宠若惊。

他是我日记本里我仰望的冬夜飘雪的天空。

我曾经与璀璨热烈星云轮转的盛夏失之交臂，为什么还要错过为我停留的冬天。

“当然，我的荣幸。”

陆陆续续地有人回休息室，不知道他们看到我和雷古勒斯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会怎么想。就让她们去震惊去议论吧，这不就是我最想看到的吗？

雷古勒斯没有想到霍格沃茨会一连两年出现分院怪谈。前一年是他跳脱叛逆的哥哥西里斯去了格兰芬多，今年是有些冷漠让人难以接近的索兰德拉·波特进了斯莱特林。

第一个进入格兰芬多的布莱克，

第一个进入斯莱特林的波特。

他们甚至还是好朋友，这简直就是梅林安排的，雷古勒斯走在卢修斯身后往休息室时回头看了一眼队伍末尾的索兰德拉·波特。

西里斯和他的好兄弟波特在和她说话，西里斯亲昵地叫她小卷毛。

多久没有和哥哥这样相处过了？从他去了格兰芬多之后，从前在家里虽然有很多意见不合但从没有对彼此冷淡过。那之后西里斯好像就忘了他还有个弟弟，或许他没忘，只是雷古勒斯感受不到来自兄长的关爱了。

他的哥哥总想飞到更高更远的天空里去，去俯瞰广袤的陆地，跨越高山海洋，他心里装了一整个世界，除了布莱克，雷古勒斯很早就知道哥哥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家，也怀疑过他或许并不那么在意自己。

西里斯早他一年去上学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厌倦了纯血家族那些社交，他疲于应付他那些没怎么交心的朋友，却不能敷衍，心累的时候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他想知道哥哥向往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西里斯，究竟是什么让你不再在意我？

没有人再全力以赴地陪他打魁地奇，即使以前他会输，可他总是打底心地快乐并享受着。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家，那里有有鲜活滚烫装着自由和世界渴望长出翅膀的心脏和孤独的灵魂。

黑夜里他又想起了几小时前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那是和索兰德拉的第一次相见，那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那里面有不息的河流奔向汪洋的大海，寂静无声的海，风好像吹走了很多东西。

留下一座孤独的岛。

詹姆斯·波特是她的哥哥。

原来遇到的是相似的灵魂。

对上西里斯那个有些挑衅的眼神的时候他除了失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哥哥，你难得几次和他聊天提起的波特家的人天赋异禀，比如詹姆斯，再比如詹姆斯口中“全世界最好的妹妹”。

那么我呢，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是你想摆脱的存在吗？

有时候他宁愿不做得那么好，说不定西里斯就会把笔记给他了，而它到了索兰德拉·波特的手里。

可是她很难过，因为他们一样，因为自己的哥哥。

变形课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成功了，雷古勒斯再一次注意到了这个被斯莱特林们称作异类的女孩。他并不知道她所经历过的故事，西里斯曾经说过的天赋异禀好像证明了一切。

再怪异也是纯血，本就该天赋异禀。

午餐是索兰德拉·波特没有出现，雷古勒斯知道西里斯会过来的，无论是出于他自己，又或是詹姆斯·波特的请求。

“雷尔，你看到索兰了吗？”

“你说波特吗？没有。”

索兰，索兰，多么亲昵的称呼。

“那麻烦你打包点吃的回休息室，詹姆说她可能在图书馆忘了时间。”

“好。”

他看着西里斯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休息室写论文的时候他一直都想和这位波特小姐说上几句话。

一整个下午，没有出现。

他倒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论文会写这么久。

一开口那点怪异的负面情绪全然消失了，索兰德拉·波特，并不是什么难以接近的人，只要有人先主动了。

于是雷古勒斯好像懂了为什么西里斯会和詹姆斯成为那么要好的朋友，就像手里署名索兰德拉·波特的论文无限地吸引着他。

索兰德拉，分院帽有没有想过把你分去拉文克劳？

像我一样。

我想我和雷古勒斯已经是朋友了，且动机单纯。第二天早上到礼堂时我喊出了他的教名，并且坐在了他旁边。

“早上好雷古勒斯。”

“早上好，索兰德拉。”

成为话题中心的快感总是让人享受，我也不例外，无论是多大多小的范围。首先就是卢修斯学长单挑眉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雷古勒斯又看了看我。

我相信很快大家提起波特时，首先想到的就不一定是詹姆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