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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千里 第28章 被拯救者

作者:饶了我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23 21:19:46 来源:文学城

根据亚衣的说法,曾经有一位夫人和一个少年路过此地,正巧她的哥哥那时正处于濒临失控的状态,自己为了压制对方根本无力顾及周遭的他人。

“......然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香气,我知道那应该是血的味道,但没有难闻的铁锈味,而是各种花香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眼前出现了花朵组成的图案,像是在空中拉开了印有花朵纹样的织布。”

亚衣回忆起那晚的一些事。

对于那位夫人,亚衣所知并不多,她只是闻到了异常的血香,然后就大脑发昏晕了过去。醒来时后脑勺没有肿块和疼痛的感觉,看起来是那个少年接住了倒下的自己,没有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山洞里了,我的哥哥居然睡在我身边。同时被留下来的还有一封信和一瓶药水,信件没有署名,只是告知了我紫藤花对哥哥的压制作用,还有那瓶药的功效。”

“那瓶药水还有剩余吗?你有带着吗?”

亚衣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药瓶。那封信件上说,对方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在这里久留,这瓶药水是能够让鬼“安静”下来的药物,如果她的哥哥有苏醒的迹象,就将这瓶药喂给他,他们会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再次拜访。

亚衣交给有花海夏的药瓶中已经没有药液残留,但是有花海夏还是将药瓶收起,准备回到实验室检验一下瓶壁上残留的药物成分。

“现在来看,他们并没有回来是吗?”

那位夫人和那个少年并没有如约回到中野町外的村子,亚衣凭借那瓶药水断断续续地让哥哥处于昏睡状态,直到药瓶里的药液彻底干涸,她才想出了狩猎野生动物给哥哥补充食物的方法。

从昏迷中醒来的哥哥的确没有再次狂躁起来,心智年龄似乎退化到了小时候,令亚衣提心吊胆的紫藤花确确实实阻拦住了哥哥的脚步,将他困在了阴暗的洞穴里。

再多的事情就不用亚衣赘述,有花海夏早已私下询问过不破。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亚衣,你想不想去上学?”

“诶?”

话题的大幅度跳跃让沉浸在过去的亚衣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她疑惑地看向有花海夏,似乎没有明白上学和她有什么关系。

“光凭‘特殊’是无法让鬼杀队的队员们信赖你的,这段时间的生活也应该让你明白了这一点。”有花海夏抬起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因为哥哥拥有鬼的身份,亚衣在队中遭到了有形或无形的排挤,她几乎没有可以说话的伙伴,分配给她大多都是些累人又折磨的任务。

“你是猎人的女儿,有一些代代相传的医药经验,而且你对医学很感兴趣吧?你曾经帮过小纪她们不少的忙。我个人可以出资供你去读书,未来可以去读医科大学,不管未来是回来还是选择出去工作,你都有一技傍身。从‘特殊’变为强大的‘特殊者’,这样的话你本人也会轻松一些吧?”

“啊、是!!我非常愿意!”亚衣很快就明白了有花海夏的意思。

“但是,我先说好,你的年龄已经过了接受基础教育的时间,所以一切基础知识都需要你挤压时间来自学,才能刚好赶上大多数人的进度。很辛苦的哦,未来你每次的成绩单也都要交给我过目,有太多不合格的话我可是会撤资的。”

有花海夏拄着拐离开了。她的拐杖平时更多地敲打在不听话的病人身上,所以有时出现紧急情况来不及找拐,大家可能会看到她单腿跳得飞快。毕竟曾经是柱嘛。

给亚衣留下信件和药水的夫人与少年正是途径中野町的珠世与愈史郎。

珠世的血鬼术·惑血能够对闻到自己血液之人起效,对人类和恶鬼都能够发生效果。与其他听命于鬼舞辻无惨的鬼不同,珠世摆脱了鬼舞辻无惨的诅咒,并以杀死鬼之王为目标继续活着。她留给亚衣的药物是抑制人体内鬼化细胞活性的药剂,是她在开发破坏鬼血细胞的药剂实验过程中制作出的药液。

偶遇亚衣和她的哥哥的时候,珠世和愈史郎正准备前往东京浅草,发现这个少女正在压制自己化身为鬼的哥哥,珠世决心帮助他们。

“珠世大人!贴有纸眼的鸟已经发现下弦之六的踪迹了,我们不能继续再在这里停留!”愈史郎不太赞成珠世的想法,这太冒险了!珠世和愈史郎的血鬼术在战斗中偏向于辅助功能,日常中他们会尽量避开十二鬼月们的行动区域,避免与其他的鬼进行战斗。

一旦他们被发现,鬼舞辻无惨就会通过下位鬼的眼睛看见他们。

珠世不得不承认,愈史郎说的是最正确的选择。最终,她将亚衣和她的哥哥转移到了一处安全的山洞,留下了一份抑制细胞活性的药液、一些紫藤花朵和一封信,在信中承诺不久后自己会再次拜访。

然而,珠世和愈史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再次去到亚衣所在的村子。因为红般若一直待在那座山上,从未离开。

*

不破和小纪坐在缘侧,一起吃从厨房偷偷拿出来的御好烧。御好烧是将小麦粉加水调和,再与蔬菜、肉、海鲜等食材混合,在铁板上烤制而成的料理。配料的基础是卷心菜丝,再加上年糕、芝士等各种配料。顺带一提,时国京太郎最喜欢在御好烧上加的配料是海苔。

“啊,有花小姐!要来一点吗?”

不破从托盘上挑出一块撒上芝士的递给了有花海夏,她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看出不破和有花海夏有话要说,小纪拍拍小裙子,礼貌道别。女孩用体温捂得暖暖呼呼的木板被有花海夏霸占,她嚼着还热着的芝士御好烧,视线不知道落在了院中的何处,出神地发着呆。

不破摩挲着刀柄,长满硬茧的指腹划过刀鞘上熟悉的弧度,最终开口问:“矢吹先生......”

有花海夏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似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剩下的点心扔进嘴里,三两口嚼完。

“放着不管的话,”她双手向后撑在身侧,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概五、六年就会死掉吧。”

不破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却没敢看有花海夏的脸。他害怕自己不知道应该对着谁发泄的愤怒落到有花海夏的身上,因为那本就不该是她应去承担的东西。

有花海夏是蝶屋的主人,仅凭一人之力、承袭鬼杀队历任医生的经验,撑起了偌大的医疗体系。自从无法亲自战斗后,有花海夏便把精力转移到了药理研究的方面,她用不断更新的现代医术将从柱到连普通队员都不及的落差感填满,并且有了新的追求方向。

她想要尝试做出能够消灭鬼的毒。

凭借亚衣的经历,有花海夏隐隐约约地感知到,也许还有人也正在研究与鬼有关的药,而且那个人也在尝试制作压制鬼血细胞的药剂。自己拿到的那个已经空了的药瓶里应该还有药液的残留,哪怕稀释了千百倍,也能够对她的研究提供莫大的帮助。

如果有机会,她还想亲自见见做出这种药的人。

“不破。”

有花海夏略显疲惫的声音在不破的身边响起,他下意识地应答:“在。”

“主公大人跟你说了什么,我不会问,虽然我大概能够猜到一些。”

诶!?这件事为什么连有花小姐都知道了?不破的脊背稍微挺直。

“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似乎看破了他的紧张,有花海夏主动追寻着不破的视线,强迫他与自己视线相交,“你拒绝了吧?嘛,拒绝的理由倒也是不难猜,你们青春期的小孩子总喜欢寻找一些理由啊、意义啊,我很欣赏这一点哦。”

“主公大人很温柔吧?”

不破想起幽静宅邸中与自己相对而坐的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

“‘为了那样的人,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是理所应当的’,矢吹他啊,一直都抱着这样的心思在战斗。那个‘那样的人’,一个是主公大人,还有他的朋友,以及他心里所有值得被他拯救的人。”

有花海夏像是没辙了一般,无可奈何地说道:“怎样?是不是特别傲慢的想法?”

令人难以置信。仿佛风中残烛般,在酷烈的暴风中燃烧着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矢吹真羽人吗?

矢吹真羽人并不珍惜自己。这一点,不破早就在与对方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察觉出来了。

他是个完全自说自话、将别人的心情视而不见的家伙。不如说,哪怕察觉到了,也会故作轻松地选择将之一笑而过的混蛋家伙。

难道在将来,有一个他觉得“啊,现在不正是牺牲自己的好时机吗?”的想法冒出来时,他就要主动去送死吗?就因为陷入危险的人是他认为应该被拯救的人?

有花海夏说的不错。这样的想法太傲慢了啊,也太狡猾了。

一时间,翻涌的愤怒再次占据了不破的整个胸腔。一些隐秘的情绪被埋藏在了愤怒之后。他从未对矢吹真羽人亲口说过“谢谢你救了我”,也还没来得及向他证明“你可以为我感到骄傲”。

他想要冲回青竹居,不顾尊卑有序地揪着矢吹真羽人的胸襟向他大吼,又或者干脆对着那张脸来上两拳。

算了,还是轻轻打一下吧。

他不受控制地想象自己被丢下的那一天,然后开始独自恐慌。难道他就合该被狡猾的矢吹真羽人独自丢下吗?那些在他心里值得用生命去拯救的人们,难道他们的心情就合该被他忽视吗?

明明他、他们,最希望的是矢吹真羽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啊!

“我呢,如你所见,脾气不是特别好,所以我就有话直说了。”

有花海夏的眸子直直地刺进不破的心脏,她坦然又无情的目光将他戳了个对穿。

“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你优柔寡断了,小鬼。变得更贪婪一点,变得再强一点。变得哪怕替他人决定命运,对方也绝对无法反抗的存在吧。”

——你有这个才能。

亲自将矢吹真羽人从柱位上拉下来,大声告诉他“我已经能够接住你的责任”,再把人乖乖打包送去国外的医院治病。让恶鬼畏惧自己的名讳,强大到不能更强为止,赋予它们名为死亡的命运。变得更加大胆一些,更加自傲一些吧。

——为自己感到自豪吧。

有花海夏不是主公大人,她也没有主公大人包容一切的温柔。狡猾又恶劣的大人会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美化为期待,将自己无法承担的责任交由自己认定的更强者去承担。

“——这是当然的。”

初具大人模样的少年目光灼灼,他的肩膀虽不及他所憧憬的人那般宽厚,但手臂上坚实的肌肉已然能够承载更多责任的重量。

他如此断言。

——他可以成为受到众人信任的、强大的柱。他理所当然的会变得更强、更快。他的刀会永远锋利,他的影子永远是最致命的。

不破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火海里只能无力颤抖的孩子了。

被拯救者不会永远都在原地等待着他人驰援。因为他们亲身体会过自己的弱小,因而更加渴慕强大,也渴望身份的转变。学着从一个被拯救者变成拯救他人之人。

意气风发的少年坐在被花丛与飞蝶包围的缘侧,带着十五六岁特有的朝气蓬勃,血液汩汩地在血管内冲撞,明亮又张扬的自信照射到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有花海夏看着他,想起了记忆中同样张扬的灰白发丝。

“啊,”她软下了态度,仿佛终于放下了什么枷锁,“我相信你。”

*

不破回到了青竹居。

破天荒的,矢吹真羽人开始乖乖喝药,至少每当不破试图在水池或者垃圾桶里寻找他将药水倒掉的“罪证”时都铩羽而归。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想挨揍吗?”

矢吹真羽人的对面,不破正用一种观赏新奇动物的眼神盯着他。在把人看毛之前,不破收回了视线。

“矢吹先生突然这么听话,我还稍微有些不适应。不过,您有好好喝药就好。”

头顶传来熟悉的重量,不破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二轮丸站在客厅里矢吹真羽人特地为它准备的树枝上,无量贴在对方的身边。它们最近粘的很近,就像两块化开的面团。两双黑色豆豆眼看着青竹居的小主人被揉扁搓圆,戴着同款手织小围巾的两只鎹鸦默契地将头埋进翅膀里睡觉去了。

除了偶尔外出进行任务,其余时间不破都在青竹居内接受矢吹真羽人的一对一练习。后院的竹林被矢吹真羽人砍倒了一些,开辟了一片空地出来。室内的训练场已经完全不能用了,这些日子的对练两人转移到了开放的院子里。

两人都换上了真刀。

不破有抗议过这样太危险,但最后又被矢吹真羽人两三招打服:“你还差得远,小鬼。先试试来碰到我吧!”

之后就被矢吹真羽人用刀背揍了个半死,当然他巧妙地避开了不破身上容易受伤的地方,但被打到的地方还是生疼,晚上睡觉都很难入眠。

因为浑身哪哪都疼,不破索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青竹居还铺着最简单的榻榻米,睡起来硬邦邦的。一些大城市里的紫藤花家纹之家里的床榻已经换成了西方来的软床,蝶屋的有花海夏也在张罗多采购几张床来。

“嘶。”起身的时候扯到了后背的肿处,反正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不破在榻上龇牙咧嘴地做了半天鬼脸,等待疼痛感减弱,才吸着气爬了起来。

他可以在任务中被挖走眼睛而死咬着嘴不出声、不流泪,但在青竹居反而不行了,哪怕他在小荒山也被揍得这么惨过,可是在这处被青竹包围的居处,仿佛所有的软弱都被留在了这里。

他点起烛台,离开房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不破正是拔个子的时候,随着训练量不断增大,他的食量也渐渐大了起来。哪怕晚饭吃饱,半夜有时依旧会被饿醒。他现在就是准备去厨房“觅食”,去把他特意留下的糕点吃掉。

不破从未惧怕过黑暗。

猎鬼向来是在黑暗的夜晚进行,视野受限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问题。更何况他的五感还要比他人好上一些,因此哪怕是在浓密的森林中急行也不成问题。

对不破来说,恐惧并不来自未知。

而是来自逐渐逼近的已知结局。

“......矢吹先生?”

不破在走廊的拐角处看见了敞开的障子门,矢吹真羽人驼着背坐在缘侧,秋日的凉风吹出了他的身体轮廓。不破这时惊觉,矢吹真羽人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瘦了不少。最近也没什么食欲,吃的没以前多了,尤其是与成长期的不破相比。不破的食量几乎是对方的两倍还多。

看着那道背影,不破突然没由来的心慌了一下。他急切地向矢吹真羽人坐着的地方跑去,跑动时带起的风压将烛火熄灭,他索性扔掉灯台,扣住对方的肩膀将矢吹真羽人转了过来。

“矢吹先生!到底怎么......了......”

灰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手下骨骼分明。矢吹真羽人的下巴上泛着青色的胡茬,神情倒是显得没什么异常。

不破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他的怀中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

围着小红围巾的二轮丸静静地躺在主人的怀中,安静地闭着眼睛。它好像只是睡了过去,又像是因为主人的怀抱太过温暖而不愿意醒来。

不破呆立在了原地。

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沉重到仿佛要压死他的心脏一般。

“啊......毕竟二轮丸已经是个老爷爷了嘛。是寿终正寝哦。”

直到一只大手蹭过他的脸,不破才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他不知所措地抬手擦去泪水,然而就像曾经在蝶屋被矢吹真羽人一巴掌打醒之后的那时一样,咸涩的液体无论如何都无法被他控制。

肩头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无量娇小的身体蹭在他的颈侧,小小的液滴顺着小主人的脖颈滑落。

【明治秘密传闻】:矢吹真羽人是二轮丸的第二任主人,它的第一任主人是矢吹真羽人的好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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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被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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