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破除悲伤的未来 第173章 第 173 章

【“真是出色的反应速度！”猗窝座侧身躲开攻击，神情愉悦。

他不断挥拳挡下杏寿郎的刀刃，“这出色的剑技也会伴随着你一起消失！杏寿郎！你就不伤心吗！”

“谁都是如此！身为人类，理应如此！”身后的炭治郎和伊之助想要上前帮忙，立刻便被喝止，“不许动！伤口一旦裂开，就会变成致命伤，原地待命！”】

炭治郎咬紧了牙关，他能猜到影像中的自己抱有什么想法，有着怎样的心情。

看着炼狱先生在前方与敌人战斗，自己却帮不上任何的忙，甚至因为身上的伤，还要被分心叮嘱。

对自己弱小的憎恨，想要变强的渴望，都在心头交织。

但此刻的他，无论有再多想法，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炼狱先生挡在前方战斗。

【“成为鬼吧，杏寿郎，”猗窝座将杏寿郎击出好长一段距离，“然后和我无限地战斗，一起变得更强！”

杏寿郎撑着日轮刀，体力消耗巨大，身体状态和眼前恶鬼差距越来越大。

即使如此，他仍旧拒绝了对方的招揽，“我再说一遍，我讨厌你，”他站起身，“我不会成为鬼！”】

“炭治郎，”善逸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对上紧张无措的眼眸，善逸抓紧了他的手，“炼狱先生一定会赢的吧？”

他紧紧回握住了善逸颤抖的手，“一定会的。”

“炼狱先生一定会赢的。”

【‘找不到破绽，无法插手，跟不上他们的速度！那两个人的周围已经是异空间了，我的肌肤能感觉到，进入他们的攻击距离就必死无疑！正因为很清楚，就算想帮忙也只会碍事，所以根本动不了！’

杏寿郎已经明显处于下风，左眼受伤无法睁开，对面的恶鬼看起来却气焰高涨。

对于鬼来说，就算是砍断了手臂，划破了胸膛，只要没有击中弱点，就不过是无伤大雅的擦碰。

但是此刻的杏寿郎已经伤势颇重。

“继续战斗吧，可别死了，杏寿郎。”】

空间内的气氛越发沉寂。

对于鬼来说，这样的伤无足轻重，可对于人来说，不管是长时间战斗的体力消耗，还是伤口带来的血液流失，对战斗中的剑士来说，都可以说是致命的，而且杏寿郎还伤了一只眼睛，更是大幅度的削弱了他。

人类，是无法一直在战斗中保持巅峰状态的。

战斗状态的下滑，意味着向失败迈进。

“这就是上弦前叁的实力吗，即便是炼狱先生也不是对手？”甘露寺咬着下唇，眼中含泪。

“如果上弦鬼是那么容易对付，就不会有那么多死在上弦鬼手中的柱了。”蝴蝶忍摩挲着刀柄，垂眸看着自己身穿的羽织。

【“你再怎么痛苦地战斗都无济于事，杏寿郎，你那精妙的斩击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胸前的伤随着他的话愈合消失。

“但你呢，左眼已废，肋骨已断，内脏已伤，已经无药可救了。若你是鬼，这些伤眨眼间便可痊愈，对鬼而言，不过是擦伤而已。”

“无论如何挣扎，人类都无法战胜鬼。”】

“都怪我太弱了，只能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炭治郎喉间隐有颤音。

“受伤只是我自己实力还不够强，与你们无关。”杏寿郎看向炭治郎，对于影像中受伤颇重的自己，他眼中也没有丝毫畏惧和沮丧。

“但是我不相信，人类无法战胜鬼。即使我不行，即使这一百年、下一百年，也没人做到，但只要鬼杀队还在，还有人在坚持着斩杀鬼，那终有一天，会有人将鬼从这个世界上铲除。”

“鬼，绝不是不可战胜的！”

【杏寿郎深吸一口气，身上爆发出浓烈的斗气，像是燃烧般夺目。

“杏寿郎，你...”

“我会...”他举起日轮刀，“完成我的职责，我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人死去！”

‘在一瞬之间，斩除大片区域...’

‘炎之呼吸·奥义...’

“惊人的磅礴斗气，身负如此重伤，还有这样的气魄，这种精神力量，毫无破绽的姿势，”猗窝座神情越发激动，“你还是做鬼吧，杏寿郎，和我永远战斗下去！”

‘燃烧心灵，跨越极限...’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玖之型·炼狱！”】

槙寿郎望着自己的双手，垂下头去。

曾经作为炎柱的时候，他也像杏寿郎这般炽烈如火，怀抱着消灭鬼的志愿，奔波于斩杀恶鬼的浴血之路上。

后来...

后来他斗志全消，颓丧度日，怨天也怨己，怨怪天赋不及，怨怪人力有尽。

其实只是在给自己找些放纵的理由。

作为父子，两人个性很像，却又不太像，杏寿郎的性格中有继承自瑠火的一部分，远比自己要坚韧。

【两股强大的力量相冲撞，激荡起无数碎石尘土，挡住了旁观者的视线。

烟尘缓缓散去，猗窝座被削掉了小半张脸，而他的手臂却穿透了杏寿郎的身体。

“你会死...你会死的，杏寿郎！变成鬼吧，快说你要变成鬼！”他被刀刃切开的左手和肩膀迅速痊愈，“你可是万里挑一的强者！”】

杏寿郎的死亡已经可以预见，作为人类，腹部如此严重的贯穿伤，以人类的医疗手段来说，已经是必死无疑。

除非他愿意变成鬼。

珠世视线扫过不远处看着神色未变的猎鬼人，即使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死亡，那双像是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也没有透露出任何对死亡的畏惧。

这样的人，只会从容面对死亡，作为人诞生，也作为人死去，永远不会妥协。

所以，死亡的结局虽然已经注定，但输赢还没有。

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还能动，他都不会放弃战斗。

这就是千年来于黑夜里和鬼战斗的鬼杀队，拼上所有，战至最后一刻。

死亡并不代表着输，活着也不一定就是赢。

‘所以他说得对，鬼不是不可战胜的。’珠世无比确信这一点，即便再也没有如继国缘一那样强大的人类出现，人类也终会战胜鬼，战胜鬼舞辻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