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观影体]光之回忆录 第10章 重生之章

〖掌管四海之水者。〗

去除了路上耽搁的时间，直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岩石遍地的荒芜海岸。

【临时组成的三人小队偷偷摸摸地翻过防波堤，落到仿佛是从海底直接升起的岩地。巨大的暗红星螺和墨绿的巨蛤镶嵌在深褐色的岩壁里，地面上分布着的五彩缤纷的珊瑚礁，成建制的的由螺改造成的弩炮与来往巡逻的有鳍类，无不昭示着一墙之隔，已是另一种族的领域。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迪里克说。

“嘘——”阿泽姆给他比划，“我的潜行咒可以让我们在视觉和听觉上形成隐形的效果，但是消音也是有极限的，小声、小声。”

“我有一个疑问。”迪里克配合地压低声音，“防波堤不是海都的防卫设施吗？你们谁亮明身份都能带我们正大光明进来，干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因为麻烦。”

阿泽姆与洛伦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洛伦斯一副头疼的模样：“我当自由行动的雇佣兵好多年，要是被提督抓到了，你知道我得补多少份的报告书吗？”

迪里克：“……”

“你别听他鬼扯。”阿泽姆给他逗乐了，没忘记把笑声变成气音，“我就不一样了，我很正经的，我才不要用了百鬼夜行的名头后给卡尔瓦兰交检讨书，尤其是他还没全消气呢。”

迪里克：“……”】

艾克斯想到了大空大地和那些活泼队友们。

艾克斯说：“他们这样做任务的时候闲聊的风范真像……”

赛罗说：“有点像。”

赛罗想到了自家那群偶尔靠谱的队友们。

高斯莞尔：“真像你们这些年轻人？”

“呵。”阿古茹依旧抱着双臂，“半斤八两。”

盖亚舒了一口气。阿古茹没用一丘之貉已经长进了！

【“……”迪里克说，他好似在反思自己跟这两人问了问题，“不闲聊了。鱼人族的换班有规律，跟紧我绕开就行。”他随意瞟了一眼视线所及内鱼人的分布，行步如风往岩壁上的洞口走去，“人质在港口附近，很有些距离，小心了。”】

春野武藏若有所思：“他调查的好清楚。”

高山我梦分析说：“洛伦斯先前说迪里克给了他海蛇之舌的线索，说不定他是打算循序渐进地引导调查，然而中途遇上了阿泽姆，她不打算按迪里克准备的攻略来，直接带队跳进了BOSS关……？”

……然后迪里克就放弃治疗了。

他说到这，森本绫乃有些迷茫地问：“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呀？”

藤宫博也兀地笑了一下：“当保姆和幼师的区别。”

高山我梦猛咳一声：“过了，过了！”

幼师就太刻薄了！他们也是人类诶！你们海洋属性的能不能不要这样！

高斯柔和道：“……通过努力得来的答案，和别人直接告知的答案，是两回事。”他通过阿泽姆的态度乐观地将迪里克划入友好阵营：“人类能做到的事，还是依靠自身去做到为好。”

【大概是路上没什么值得记忆的，几个画面快进后，三人小队抵达了关押人质的牢笼。

洛伦斯仔细观察了一翻人质的状态，感到一些安慰：“他们尚未被精炼。太好了。”

阿泽姆看到了放在笼边的食物。一些装在桶里的汤，装在碗里的藻类贝类，都冒着热气，还有几颗香橙。她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距离鱼人实施计划还有段时间，不然他们不会给人类准备热食——食谱另论，真的会有人吃钝口螈吗？好吃吗？怎么吃？”

洛伦斯的视线飘移开：“谁知道味道，有的人会追求泥沼蝾螈的肝……不知道钝口螈、呃！”

迪里克猛拍了一下洛伦斯的手臂打断他，后者觉得他被警告地看了一眼，摊手表示自己不说了。

然后迪里克面对阿泽姆好奇投来的眼神，简单打消她的想法：“有毒，和泥巴味。”接着他示意队友看隐秘港口的另一侧，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蔚蓝色水晶柱：“你们看，水晶不够。”】

艾克斯：“他怎么知道有毒和泥巴味？”

春野武藏说：“毕竟是叫泥沼蝾螈。并不一定要亲自吃过才会知道。”

【阿泽姆毫不意外：“局势很乱，不过海都牢牢把握着水晶的去向，违反规矩流入黑市的走私货大部分被双剑师们回收了……剩下的零碎不足以满足蛮神召唤的条件。”

“哇。”洛伦斯说，“这样清楚，怎么，难道你甚至在双剑师有人脉吗？我听说海都到处都藏着他们的人，但根本分不出来——不对。”

“——不对。”阿泽姆也在这时说，“水晶远远不足的话，鱼人为什么早早开始诱拐人类？”

“何必浪费资源饲养祭品，”洛伦斯说，“除非本来就不会是一件长期的工作。”

阿泽姆沉默片刻，忽然轻轻发出笑声。

“反正，只要没了祭品、没了召唤的媒介，他们做什么计划都无用吧？”

洛伦斯说：“先破坏他们的准备，再给梅尔维布发警报加强提防。”

迪里克深深叹了口气：“你们知道我们区区三人，正在鱼人大本营的正中心？”

阿泽姆：“很有挑战性嘛！”

洛伦斯夸张地叹气：“唉，她就是这样咯。”

迪里克翕动嘴唇，垂下肩膀：“……好吧。”他无奈地笑笑，“毫不意外。”】

艾克斯嘟囔：“双剑师又是什么。”

藤宫博也说：“追回走私，看说法大概是什么暗地里的执法机构。”

艾克斯恍然大悟，决定先这样记上。

“你说他们三个人会怎么行动？”赛罗聚精会神地看着画面中的发展，抬起胳膊肘捅捅隔壁的艾克斯。后者没搭理他，赛罗也不以为意，在想象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办：“是我就直接将敌人在伤害人质前都打倒！”

他扭头跟阿古茹……跟盖亚确认：“洛伦斯和迪里克我不知道，阿泽姆能做到吧？”

“能做到。”盖亚肯定道，“不过得优先保证人质的安全。”

阿古茹说：“她能搞定这个。”

【虽说是很有挑战精神，但看起来阿泽姆不纯粹是个莽撞之人，正式行动前多少会做准备。

她先将一块青绿色的宝石交给了迪里克。他显然知道那是什么，手腕一翻就收了起来，没奈何叹气：“战前突击？在短时间内记下‘诗名’，真信得过我。”

“因为你是最强的猎人。”阿泽姆理所当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对洛伦斯说：“这个你要当没看见。”她狡黠一笑，“卡尔瓦兰和萨雷安都说要禁的。”

洛伦斯看向迪里克。

阿泽姆轻快道：“没关系，别担心，他本身就是被禁的！”

迪里克犹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只是身份不太方便暴露？”

“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别让我看见！”

洛伦斯神情几变，最后捂住了脸抓狂。

“虽然是禁术，但没规定有必要的时候不能用对吧。”阿泽姆气定神闲，无辜的很，“而且，我相信洛伦斯，也相信梅尔维布嘛。”】

赛罗：“尽管不知道一个小石头为什么要禁，但突然觉得有点像五叔……”

禁术用起来仿佛跟不认得那个“禁”字似的。

高山我梦嘀咕：“阿泽姆跟迪里克当真是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看着对彼此都挺了解的！

藤宫博也想的多一点。迪里克本身也是被禁的？不方便暴露身份，他作为非人的真面目是禁止人类知晓的？最强的猎人……

【洛伦斯甚至有点儿气急败坏了：“我们每次想办法装瞎容易吗——你总会遇到怀抱恶意想要利用你的人！”

“小声，小声。”阿泽姆急急去捂他的嘴巴，“我的传送魔法还没准备好，你别这会儿就惊动鱼人了。”

迪里克盯着手掌心避开洛伦斯催促他帮忙教育的眼神，语含担忧：“别直接传送人质，他们不能在以太……在地脉里游泳。”

阿泽姆踹了他小腿一脚：“我又不傻！我需要准备就是因为要设置防护立场，不然我早就将他们送回海都大水晶啦！”

“抱歉抱歉。”迪里克拍拍腿肚子上的灰，“咳，小声，小声。”】

春野武藏摇摇头：“迪里克站阿泽姆那边，完全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啊。”

“洛伦斯真不容易。”高山我梦同情道，“但阿泽姆也是相信他……”

藤宫博也调侃他：“怎么，你现在能理解石室指挥官的难处了吗？”

高山我梦涨红了脸：“这不是一回事……你做什么突然翻旧账啊！”

【洛伦斯：“兄弟，我不是让你说这个。”

迪里克装聋作哑。

洛伦斯：“……”他捏捏鼻子，“莉莉小姐，”他气哼哼地用上敬语，“传送魔法可以将人质送回海都，不能将鱼人收集的水晶一起传送回去吗？”

迪里克重新有了反应：“看起来计划中我们需要大闹一场。”

“唔唔。”阿泽姆一边在指尖凝聚着以太绘制魔纹，让它们飞到人质的皮肤上，一边分心回答，“时至今日，通过研究，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超越之力能够让其持有者不受控地看见过去——或未来——的景象了吧？”

洛伦斯恍然：“难道。”

阿泽姆颔首：“我预见到了水神利维亚桑再次被召唤的景象。”

“上一次召唤水神的鱼人在当时已全数死亡。有人重新将秘法教给了他们。”迪里克严肃起来，“未来视中的画面必定会发生，原来如此，你是打算主动将其触发。”

来不及追究迪里克的情报来源，洛伦斯直接转入备战状态：“蛮神被召唤后的实力与召唤时水晶的多寡相关，以现在鱼人的筹备而言，哪怕成功召唤，也会比过去要弱小得多。”

“遇见自身无计可施的敌人，除了签订和平条约，留给鱼人的道路就只有一条。”阿泽姆轻描淡写道，“我挺想给梅尔维布带份合约回去做礼物的，可惜应当是没法。”

“这样看来，是不做不行了。”

洛伦斯边查看装备边说。

迪里克则将披风取下，挂在一旁的珊瑚上。

他站到阿泽姆的身边，温和道：“接下你的魔石起，我就随时等候差遣了。”】

盖亚：“你说她是看见他们两时决定的，还是去处理陆鱼时就计划好了？”

阿古茹：“有什么差别？”他不客气地评价，“那家伙真下决定的时候，就突出一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人的意见根本不在意。”

“并且会让其他人的意见也变成自己的意见。”盖亚接道，他这会儿也是忍不住叹气了，“我们领教过了。唉，从头到尾就没变过。”

阿古茹：“究极的my pace。”

【如同计划，鱼人发觉在阵营深处凭空出现三人、诱拐来的人类悉数消失后，源源不断地发起了袭击。为了避免被当做海都开战的讯号，他们没有夺取鱼人的性命，只是使其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们游刃有余的态度终于激怒了鱼人，为了令他们付出代价，某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站到了祭台面前——

“创世的涌泉，海洋的主宰！”

“我愿献上我的身体！为了蓝色清净的世界！”

“降临吧！水神利维亚桑！”

地面开始摇晃。

衣物沾染上湿气，蓝色的以太转瞬间浓厚到肉眼可见的地步。庞然大物游动时带起沉闷的水流声，传说中潜藏在无光深海的凶暴巨蛇轰然冲出水面。

阿泽姆闲闲评价道：“哎呀，竟然就是一条放大的小利维亚桑。”

洛伦斯抹去被溅上面庞的海水：“别跟记录钓起的鱼一样！”

迪里克拉开手中的紫杉木弓，箭矢卷起凶悍的气流打向利维亚桑的后方，留下一道风形成的封锁线，厉声道：“——它要往外海去了！”

“有所预料！”

阿泽姆朗声回应，指尖夹住数颗水色的宝石，运劲朝利维亚桑激射而出。它们撞上利维亚桑收集大气中的水分制造出的蕴含魔力的水膜，沉闷落入水中。

“别跟我说这就是你的预料。”洛伦斯举枪射击，灵敏地闪过被水膜反弹回来的子弹，“哈！它还有这招？”

“是反弹伤害的魔法镜。”迪里克继续用箭矢进行封锁的工作，“宝石里有我熟悉的以太，是她？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洛伦斯不明所以：“熟悉的以太？等等……！”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水面绞起漩涡，不过眨眼就化作一条巨大的水龙卷，彻底分离了附近的海水，在大陆架上隔出一片真空地带。

“没错，感谢你我亲切的友人，法利多恩倾情提供的魔法‘大洋涡底’。”阿泽姆对迪里克眨眨眼，“衷心希望利维亚桑不会缺氧。”

“蛮神又不是真的鱼！”洛伦斯叫道。

“嗨嗨——对了，这也是要保密的禁术哦？”

“——我看也知道了啊！”】

*蝾螈应该真的只有鱼人吃

*看起来是三个人打本实际上有四个人，看起来有四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重生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