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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第五人格】CP短篇合集 > 第10章 【说昆】丧夫后,她被迫接受求婚

梅莉.普林尼夫人深陷在宽大的扶手椅中,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一本厚重的杂志。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铅字和精细的铜版插图描绘着遥远国度的地理风貌与珍奇昆虫的栖息分布。

她的指尖划过南美洲的轮廓,最终停留在巴西那片被浓密绿色覆盖的区域。那里广袤原始,充满未知的危险,却也蕴藏着令她心跳加速的机遇。

“就是这里了。”她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一抹光芒。

她拿起手边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准备详细记录下初步的构想。

路线、潜在物种、必要的装备。同时,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浮上心头。

亡夫留下的遗产,是否足够支撑她组建一支志同道合,愿意深入那片神秘雨林的学者队伍?

她开始在脑海中筛选着合适的人选,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

一阵克制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女主人,”门外传来仆人恭敬的声音,“德罗斯伯爵到了。”

奥尔菲斯?

梅莉微微一怔,指尖揉着额角。是了,在前天那场令人心力交瘁的葬礼结束后,年轻的德罗斯伯爵确实提到过会来拜访。

她迅速收敛心神,将摊开的杂志合拢,用记事本压在上面,仿佛要暂时封存那个充满野性的巴西之梦。

“请他进来吧,”她的声音恢复平日的从容,“准备一壶上好的红茶,还有,我记得伯爵先生偏好杏仁风味的甜点,也一并备上。”

“是,夫人。”仆人应声退下。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管家无声地推开。管家侧身而立,左手优雅地半抬,做出延请的姿态。

奥尔菲斯.德罗斯伯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剪裁极为合身的纯白色西装,在略显昏暗的书房里显得格外醒目,像是投入深潭的一束冷光。

他手中提着一个样式简洁的黑色手提箱,浓密的棕色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那张清俊却常带几分阴郁的脸上,此刻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礼节性的淡笑。

他步履沉稳地走进来,目光在触及梅莉时微微加深那抹笑意。

“日安,普林尼夫人,”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贵族特有的矜持,“冒昧前来打扰,希望没有中断您重要的研究。”

梅莉站起身,仪态优雅地走向待客区的沙发,在奥尔菲斯对面款款落座。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脸上带着得体略显疏离的微笑:“先生说笑了,那不过是些消遣,实在谈不上要紧。”

她微微停顿,目光低垂一瞬,仿佛触及到尚未愈合的伤口,“倒是您,德罗斯伯爵,远道而来参加亡夫的葬礼,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只是那时我沉溺于哀恸,怠慢了诸位宾客,实在失礼,还请您见谅。”

奥尔菲斯将那个显眼的黑色手提箱放在脚边的地毯上,动作从容。

他端起骨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温热的红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他一瞬的表情。

“怎么会呢,夫人,”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客观的理性,“让一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可怜寡妇强颜欢笑,周旋于宾客之间,那才是真正的失礼之举。您的哀伤,是最应被尊重的权利。”

他的目光,不经意般扫过梅莉身后那张宽大的书桌。那本被记事本压住的杂志边缘,依稀可见‘巴西’和‘热带雨林’的字样。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碟盘发出清脆的轻响,目光重新落回梅莉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与好奇:“夫人,恕我冒昧,您最近,似乎有远行的计划?”

梅莉敏锐地捕捉到他投向书桌的那一瞥。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向下压了压,被窥探的不悦掠过眼底,但转瞬即逝,面容重新归于平静无波的礼貌。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指尖感受着瓷器的微温,平稳地反问:“那不过是一个尚未成型的念头罢了,不值一提。”

她话锋一转,目光直视着奥尔菲斯,带着探究的锐利,“倒是您,德罗斯伯爵,远道而来,却在这偏僻的乡下停留多日,仅仅是为了悼念约书亚吗?”

奥尔菲斯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发问,脸上那抹面具般的礼节性微笑凝固一瞬。

随即,那笑容重新浮现,甚至加深些许,但他开口说出的话语,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梅莉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当然不是,夫人。”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我是为您而留下的。”

梅莉脸上那层维持得体礼貌性的微笑像被寒风吹散的薄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血色似乎从紧抿的唇边褪去少许,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充满戒备的审视。

她搁下茶杯,杯碟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察觉到威胁的猫科动物。

“为了我?”她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每个音节清晰又冰冷,“理由?”

奥尔菲斯迎着她锐利戒备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向前倾身,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她:“那么,夫人,”他缓缓问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您是否考虑过,重新走向另一段婚姻?”

梅莉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猛地摇头,动作快得没有一丝犹豫。她的眼眸里充满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听到世上最荒诞不经的笑话。

“向我求婚?”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尖锐的质疑,“您是这个意思吗,德罗斯伯爵?”

奥尔菲斯坦然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颔首:“是的,夫人。这正是我的请求。”

“理由!”梅莉的声音变得强硬,“给我一个真实不带任何谎言的理由!”

奥尔菲斯微微调整一下坐姿,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情异常认真:“我希望与您组建一个稳定幸福的家庭。”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这样,在我找回失散的妹妹后,爱丽丝才能在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庭环境中顺利适应,也弥补她不幸失去的童年时光。”

梅莉霍然起身,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旧端坐的奥尔菲斯,眼神冰冷,所有的礼节和客套都消失干净。

“德罗斯伯爵,恕我直言,您的提议不仅荒谬,更是对我处境和情感的极大冒犯。我拒绝,”她抬起手,指向书房门口的方向,下达驱逐令,“现在,请您离开。至于您那套的扮家家酒游戏请另寻高明!”

“我当然会离开,”奥尔菲斯俯身,从容地提起脚边那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箱,将它搁在自己膝上。他没有起身,姿态甚至带着令人不安的闲适,“是带你一起离开。”

梅莉的愤怒瞬间被不祥的预感冻结,她看着奥尔菲斯修长的手指搭上箱子的黄铜搭扣。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箱盖被掀开,里面没有放着衣物或寻常物品,而是两袋用厚实牛皮纸严密包裹并用细绳仔细捆扎的文件袋。

奥尔菲斯随意地拿起其中一袋,动作熟练地撕开封口的一角,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页,纸张的边缘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锋利。

他并没有立刻将纸页展示给梅莉看,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纸面,目光牢牢盯着她突然失血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如刀:“夫人,让我们回到那个不幸的夜晚。您真的相信,约书亚仅仅是因为醉酒后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

梅莉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她僵立在原地,像一尊瞬间失去灵魂的雕像。

奥尔菲斯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继续用那种剖析事实般的冷静语调,抛出一个又一个致命的细节:“据我所知,约书亚自从与您结婚后,就彻底戒掉酗酒的恶习。这一点,连他那位……嗯,长期交往的情妇都无法让他破戒。那么,我实在非常好奇——”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您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他重新沉溺于酒精?更‘巧合’的是,这一切偏偏发生在您‘恰好’不在宅邸的时候?而只是从楼梯上跌落,又怎么会‘精准’地折断了他的脖子?”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耳语般吐出,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梅莉的心上。

死寂在书房里蔓延,奥尔菲斯却突然提起另一个名字,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夫人,您想必对艾玛.伍兹小姐并不陌生?那位曾在您府上照料花草工作……嗯,不到两年的年轻花匠学徒?”

梅莉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一丝清醒,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奥尔菲斯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每一个字都像精确计算过的砝码,压向梅莉摇摇欲坠的神经。

“一个年薪区区30英镑的学徒,在主动辞职后,请注意,是‘主动辞职’不仅收到了一笔远超法定辞退补偿数倍的‘遣散费’,更是在短时间内,就在埃克塞特最繁华的街道上盘下了一间体面的店铺。”

他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好奇的表情,“这真是一段相当励志的学徒发迹史,不是吗?夫人,您能否为我,也为我们即将介入的警方,解释一下这令人费解的慷慨与幸运?”

他晃了晃手中那张从牛皮纸袋里抽出的纸页,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梅莉听来却是丧钟的余音。

“您说,”奥尔菲斯的声音压低,带着恶魔般的诱惑和冰冷的威胁,“如果我将这些有趣的‘巧合’约书亚离奇的醉酒‘意外’,以及这位伍兹小姐突如其来的横财一并交给警察,并强烈建议他们以非意外死亡重新立案调查。”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梅莉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模样,“再请来那位如今在埃克塞特做着小老板娘的伍兹小姐回来喝杯茶聊聊天,警方会不会,最终发现一些与‘意外失足’截然不同的有趣的‘真相’呢?”

最后那个问句轻飘飘地落下,梅莉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的书桌边缘,她咬紧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反抗:“你威胁我!你想告就去告吧!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奥尔菲斯发出一连串轻蔑的咂舌声,慢条斯理地竖起一根食指,在她面前优雅地左右摇晃了两下,仿佛在纠正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亲爱的夫人,您太天真了。”他的声音带着怜悯的残忍,“您以为,您还有机会踏上法庭吗?”

“警察到来之后,您会被直接塞进看管所。在漫长的调查期间,相信我,那会非常漫长。您将被完全隔绝,得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然后,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深夜,您会被秘密转移到离这里最近条件最恶劣的镇监狱。”

他顿了顿,欣赏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的熄灭,“在那里,您杀夫的铁证会被迅速整理封档,一份‘案情重大,嫌犯危险’的报告会立刻呈交上级。接着,您就会被押上前往伦敦黑牢的囚车。”

“不过,”奥尔菲斯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带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宽慰,“您放心,我怎么会真的让您走进那座地狱呢?”

他俯身,再次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抽出另一份同样用牛皮纸封装的文件。“您会在转移途中,遭遇一场不幸的‘意外’.....然后,在官方记录上,‘梅莉.普林尼’这个名字,将永远被死亡抹去。”

他熟练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几张崭新的身份证明文件,纸张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他像展示商品一样,将纸页对着梅莉晃了晃,声音里带着善解人意地体贴:“现在,让我们来挑选您的新生吧。您想要个什么身份?家庭教师?医生?”

他故作思考状,随即露出一个虚伪洞察一切的笑容,“不,这些都不够格调。还是学者的身份最适合您,不是吗?毕竟,您对昆虫是如此的热爱。”

奥尔菲斯的话语,都狠狠扎进梅莉的心脏。支撑身体的力量被瞬间抽空,她顺着书桌边缘滑落,瘫软在地毯上,只剩下无法抑制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剧烈战栗。

她终于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贵族绅士,而是一个披着人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

窒息感让梅莉几乎无法呼吸,她死死抓住桌角,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来。她下意识地拍了拍黑色丧裙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能拂去奥尔菲斯强加给她的肮脏感。

梅莉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带着极力压制却仍无法完全消除的颤抖:“我....答应你的求婚。”

她抬起眼,目光直刺向奥尔菲斯那张虚伪的脸:“但是,条件!我要你立刻跟我去做婚前财产公证!并且,你必须以你所能想到的最神圣的方式发誓,在婚后绝不允许打扰我的私人生活!”

奥尔菲斯脸上那层冰封的冷酷瞬间消融,重新挂上了那副无懈可击属于上流社会绅士的礼节性微笑,仿佛刚才那个编织死亡陷阱的恶魔从未存在过。

“亲爱的梅莉,这些细节,我们稍后再谈也不迟。”他语气轻松,带着令人作呕的掌控感,“眼下,我需要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梅莉的声音紧绷如弦。

“德国。”奥尔菲斯吐出这个词,仿佛在谈论一个浪漫的度假胜地。他优雅地合上手提箱的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缓步上前,在她面前微微躬身,以无可挑剔的贵族姿态,执起她僵硬的手。他的嘴唇印在她冰凉的手背上,那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过。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虚伪的歉意和不容拒绝的规划,“我刚才的表现,似乎给未来的妻子留下了,相当糟糕的印象。如果现在就仓促举行婚礼,实在有悖于我理想中‘幸福家庭’的完美图景。”

梅莉的血液在血管里咆哮,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她挥出手掌,狠狠掴向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她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将这股毁灭性的冲动死死压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明知故问,声音冷得像化不开的寒冰。

“希望这趟德国之旅,”奥尔菲斯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能成为我们美好未来的序章,足以抹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让你重新认识我。期待明天我来接你时,”

他后退一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审视和期待,“你能带着微笑,站在门口迎接你的未婚夫。”

梅莉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体面。她僵硬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愤怒的嘶鸣:“送客!”

当奥尔菲斯的身影消失在门厅,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稍退去,梅莉像被抽掉所有骨头,重重跌坐回沙发里。

长久以来精心维持的优雅仪态瞬间崩塌,她粗鲁地将手指塞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啃咬着指甲边缘。

这是她童年时面对巨大恐惧和难题才会有的,早被“普林尼夫人”身份摒弃的不得体习惯。

焦虑和悔恨像是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书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的研究资料,关于某些罕见昆虫的特性。

一股迟来的悔意瞬间淹没了她。

真蠢!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尖叫。真该听艾玛.伍兹那个狡猾的花匠的话!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动手?为什么没按她建议的,把约书亚骗出国!

起码在异国他乡的某个角落,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那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不会引来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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