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之轩怀孕期间,祝玉妍发现了一个事实,这怀孕的男人越来越难伺候了,一会儿要吃洛阳城东的糖醋鲤鱼,一会儿又要吃洛阳城西的白玉兰花丸子,饭后甜点要吃洛阳城北的桃花与你酥……若是换了以往他还没怀孕时,她肯定担子一撂不干了。
但现在……看着某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只能老老实实地一边喊着他石大爷,一边给他剥桔子,剥完桔子还得给他喂到嘴边……那虔诚的劲儿,让人看了不由有些诧异,这感觉怎么看怎么那么像那些养老院里的护工伺候腿脚不便牙齿都掉得七七八八的老大爷?
但其实石大爷虽和老大爷一样都是大爷,但石大爷这脸蛋儿是多少老大爷也比不上的俊俏……即使他因为怀孕变得圆润了些许,那魅力依然还是该死的无处安放。
要不是看在他那张长得人模狗样儿的俊脸份上,她肯定会忍不住悄咪咪地在他的饭菜里给他吐口水……开玩笑的,她是个优雅的妖魔,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猥/琐发/育的事情呢?
“有些渴了……”祝玉妍正暗自腹诽时,就听到石大爷这么说,看他那样轻扶着后腰小心翼翼地坐下,她连忙递上一盏温度适宜的大红袍给他。
石之轩接过茶盏轻嗅了嗅茶香,剑眉轻挑,“怎么又是红茶,我想喝绿茶……”
祝玉妍苦口婆心地劝说,“乖,你现在孕期期间,生冷寒凉的东西都不能吃不能喝,绿茶寒凉对你的身子不好,你若不喜大红袍,那就换正中小种或乌龙茶也可。”
石之轩见她这么紧张自己,唇角弯弯,心情瞬时明媚了几分,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想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能被她在意着关心着是件幸福的事情,“好吧,看在你如此在意我的份上……”他的唇角忍不住翘得高高的。
看着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人,不止祝玉妍一人感到无可奈何,就连偶尔过来向石之轩禀报事务的侯希白也是一脸的无奈,师父,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你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还像我的那个邪魅狂狷风流倜傥的邪王师父么?
瞥见了师父挺着的孕肚,侯希白默默地腹诽着,原来怀孕是会让一个男人变得不像自己的,幸好自己没大肚子……
祝玉妍瞥见了侯希白的小眼神,眼眸微转,唇角弯起一抹笑,“小希白呀,我最近都在照顾你师父,婠婠那个丫头没难为你吧?”
听着祝玉妍这话,侯希白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想起了祝前辈给自己安排的一个特别的任务,在婠婠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让他去照顾她,别的还好说,婠婠虽是个五岁小女孩,但她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懂事,不过有些时候,特别是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缠着他,让他给她讲睡前故事唱小曲儿哄她睡觉。
“还好吧……”侯希白有些尴尬,总不好说,婠婠这小丫头片子不仅嫌弃自己讲的故事不够吸引人,还给自己取了个绰号。
石之轩瞧见徒弟那副神情,不由挑了挑剑眉,“不过是让你哄个小丫头罢了,你还不乐意……”石之轩默默想着,亏得自己想出了这妙计,不然妍儿就得被那小丫头给霸占了,希白啊,为师这也是在为你好,你看,你趁现在小丫头年龄还小,把她哄开心了,你这未来媳妇不就有了么?
丝毫不知道自己师父已经打算把自己嫁出去的侯希白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徒儿不敢,师父说得对……”
祝玉妍睨了一眼石之轩师徒俩,转而对石之轩道:“你现在怀孕了,就别多管小孩子的事情,来,吃块点心……” 她说着给石之轩投喂了块梅花糕,这男人打的主意,她怎么可能不懂,她却只觉得只要婠婠别和徐子陵有什么关系,她就烧高香了。
说起来,原著里石之轩还对徐子陵这个女婿挺满意的,只能说男人都一样,想到这里,她眼眸微闪,投喂完了石之轩之后,便自顾自地自己捻了颗葡萄来吃。
“妍儿,说得对……”石之轩吃完祝玉妍投喂的点心后,瞧着她优雅洒脱地捻了颗葡萄吃,一举一动却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撩人风情,下意识地就习惯向她撒娇,“我也要吃葡萄。”
祝玉妍却瞥了他一眼,“想吃就自己吃呀……”
石之轩见祝玉妍睨了自己一眼后,正待像往常那样撒娇耍赖时却见她理都不理自己,“我想吃你喂的……”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那表情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又无助的野兽。
祝玉妍原本还因原剧情的石之轩看这男人不顺眼,眼角余光觑到他这副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却是取出另一小篮子荔枝递给侯希白,“婠婠最爱吃这些,你给她拿去吧。”
“是……”侯希白接过了祝玉妍递来的东西后连忙告辞离开,他怕自己再走得迟点会看到一向在心中宛如神明的师父又再做出什么让他眼珠子掉地上的事情,还是赶快离开吧。
侯希白离开后,面对某人可怜又委屈的幽怨眼神,祝玉妍再也绷不住嘴角的笑意,轻轻捏了捏石之轩的脸,“委屈什么?这不逗你么?还挺好玩的……”
石之轩感觉自从自己怀孕了以后,总是忍不住渴望得到眼前人的怜惜,她全心全意的关心,他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若是得不到回应,他的心里就会止不住的失落,现在看她的注意终于又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刚刚心里的酸涩消下去了些许,忍不住撅起了嘴唇,“我要你喂我吃葡萄……”小眼神依旧幽怨地盯着她。
祝玉妍秀眉轻挑,玉葱纤手捻起一颗葡萄就往他嘴边送,却快到他嘴边的时候拐了个弯扔到自己的嘴里,“唔……真甜……”她的眼眸里含了几分恶作剧般的狡黠笑意。
石之轩哪能不懂她是故意捉弄自己,他与她相处了那么久,越发对她的顽劣深有体会,却不愿就这么如她的意,便在她猝不及防之时倾身上前,薄唇含住了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钻进了她的口腔里,缠绕上她的丁香小舌,边吮吸着她嘴里的甜蜜,边与她一同咽下那糜烂的葡萄肉……好一会儿后,他松开了她,抬手轻拭她唇角的银丝,声音低沉沙哑,性感至极,“嗯……确实好甜……”
另一边,婠婠收到侯希白给自己带回来的荔枝自然心情十分好,“果然还是师父最疼我了……”小丫头边说着边剥了颗荔枝吃了起来,“唔……好吃,大白谢谢你。”她说着也给侯希白递了颗荔枝。
侯希白被婠婠的绰号弄得有些没脾气,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荔枝,“谢就不必了,就是你能不能别喊我做大白啊?”搞得他好像她养的宠物似的。
婠婠眼珠子转了转,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你比我要大是不是?还有啊,你叫侯希白,那我叫你大白,你不觉得这很有亲切感么?”
侯希白嘴角抽了抽,“还很有亲切感,那我叫你小婠头,难道你也会觉得很有亲切感么?”
婠婠对这个土得要命的绰号非常嫌弃,不自觉地蹙紧了小眉头,“小婠头?!这个绰号这么土这么难听,我才不要!”
侯希白俊眉一挑,学着她那样道:“你看,你年龄比我小,是个小丫头片子,名字又叫婠婠,那我叫你小婠头不是很合适么?”
婠婠被怼得忍不住将吃剩下的荔枝核扔到了侯希白的身上,“我才不要!反正,我不管,你师父说了,让你什么都听我的,你就是得让我开心,如果你让我不开心了,那我就去告诉你师父……”
侯希白闻言连忙投降,“小祖宗,我错了……”
婠婠见状得意地叉腰,“还有啊,往后你讲故事哄我睡觉时记得先洗香香再来找我,还有记得给我准备我爱吃的栗子糕……”
这一瞬间,侯希白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不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而是卖/身给婠婠的暖/床小倌,他像小倌,师父倒有那么些像那绿竹楼的老/鸨,随即,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了,曾几何时,他多情公子面对女人向来不留多余情愫,现在却如此无可奈何?转瞬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婠婠只不过是一个五岁小丫头罢了,恐怕她连小倌还有暖床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呢,她还小,自己就当是哄小孩开心吧。
婠婠见侯希白只顾着发呆,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气闷,大眼睛转了转,瞬间有了注意,她偷偷地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榴莲壳放到了侯希白的身后,然后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道:“大白啊,我看你也忙大半天了,也得坐下来好好歇会……”
侯希白正走着神呢,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难得你这丫头如此体贴……”说罢他也没看身后什么情况,以为身后是张凳子,便一撩衣袍打算一屁/股/墩坐上去,却不想,他的后臀刚触到后面的东西,刺痛瞬间便从他的屁/股传来,猝不及防地倒抽了口凉气,“嘶……”回眸一看,才发现这丫头竟将原来的凳子移开,自己差点就一屁/股坐到一个榴莲壳上,看到这,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丫头就是故意捉弄他的,想到这里,他抱住了她小小的身子,抬手就欲打她的小屁/股,“认错的话,我就不打你的小屁/屁……”
婠婠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男女授受不亲,大白你要是打我的小屁/屁的话,以后你就只能嫁给我当童养夫了……”
侯希白听得一脸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反问,“为何是我嫁给你,做你的童养夫?”即便是婚娶,也是她嫁给自己吧。
婠婠一脸理所当然地昂起小脑袋,道:“师父说我只能只娶不嫁,所以嘛,你也只能嫁给我了……”
生病期间总是懒洋洋的犯困,天气一般导致wifn也不太好,总之,换季时节,大家多保重身体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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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