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喰种］一只喰种的日常 第5章 第四周半 西尾锦

第四周半，今天的课结束的早，九原彻决定在家复习。刚刚刷完一套题，九原彻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机，时间是下午四点半。恰巧，收到了一个消息。来自金木研的短信：“彻学长，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难得遇到金木来问我，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唔，九原彻看了一眼桌上要看的书本和卷子，瞬间作出取舍。“金木酱，有空哒^_^～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学习太累卖萌版九原彻上线营业）”消息成功发送，九原彻盯着手机，但是等了三分钟还没有回复。

难道是我刚刚发错了？九原彻翻出回复。除了语气变得比平时要萌，其他没问题啊。难道被金木以为是恶搞短信吗，还是直接给他打电话吧！

“喂…”电话接通了，是熟悉的害羞的金木酱的声音～。“…彻学长。”

“金木，是我，因为没收到回信不放心所以直接打电话了。”

“啊…那是因为…我还在思考要怎么讲呢…事情是这样的…”金木研讲了自己在14区准备回家的时候，路过小巷时，发现一个人倒在地上，被小混混殴打。走进一看，是西尾锦学长，原本因为之前的事情是不想管的，但是那些人折断了他的手…虽然西尾学长做了过分的事，但是看到他被这样对待，还是不忍心…然后打倒了那些混混…

“等等金木，你没受伤吧？！”谁敢欺负我家小可爱！

“没…”金木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九原彻皱着眉头，严肃认真了起来：“要告诉我实话，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金木研急忙安抚住急躁的九原彻，表示现在他很安全。“…也就一点小伤…学长，没事的…接着我就把受伤的西尾锦学长送回了家…”金木研想到西尾锦以前那欠扁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动都没法动、狼狈不堪的西尾锦，金木研也经历过饥饿的苦，知道喰种的饿是怎么样的…金木研沉默了。

“所以…”九原彻接道，他想了一会，说道：“金木，你想帮他吗？我知道有个办法…”九原彻没有听完整段话，以为是金木研同情心强烈。

其实是金木下定决心帮忙的原因是因为西尾学长的女朋友。明明知道学长喰种身份，却不离不弃。她看到西尾锦受伤了，是真心为他难过。在金木研离开的时候还追上来，让他不要告诉CCG。知道帮忙隐瞒喰种身份的危险，却还是要这样做…原本金木研只是打算就这样离开了，但是在经历这场谈话后，他有些动摇。

学长的女朋友已经回去了，留他一个人在偏僻的走廊上。他站在原地，望着城市的建筑发着呆，西尾锦学长之后会如何呢？他不知道。这位奇特的不惧世俗观念的女孩子会怎么样呢？他也无法预测。大概率会被饥饿的喰种给吃掉吧…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真奇怪啊…

“只是碰巧身为人类，才能正大光明的活着。”这是那个女孩子刚刚说的话。金木研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想起来了。或许他能阻止悲剧的发生…金木研打开手机，翻到九原彻的电话。

“嗯。”在打这个电话前，不是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九原彻听到电话里金木研的回复，开始急急忙忙做着出门的准备：“你在哪？”单肩包…单肩包在这，还要带食物，在冰箱里…冰箱。九原彻跑到冰箱前，将剩下的食物塞了进去，还有出门的钥匙…

得知金木研的位置后，九原彻让他等一会，自己马上就到。至于复习…之后什么时间都可以。

……

“师傅，去xxx。”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小伙子，这么着急，是去见女朋友吧，我知道附近的小路，保证让你赶上约会。”

“？？”九原彻有些愣住，眼神里有一些困惑。看来大脑还没有从高强度的学习中缓过来，脑子里除了医学知识啥也不剩了，竟然无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否决掉。九原彻张开嘴刚想解释，但看着热情满满的司机大叔，又闭上了嘴，不好意思破坏他的好意。他迟疑的点点头：“嗯…”

“嘿嘿！年轻就是好啊。”

……

九原彻来到了约定地点，也看到了金木。他朝着金木走去，金木转过来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他身后似乎没有看到想要看的人又接着转向别处。

嗯？九原彻的大脑再次卡机。为什么会看不见他？这一周都在努力工作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从脑子里满满当当的解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题库”一个接一个搜索，没有一个答案能解释现在的状况！

九原彻回过神，快走到金木的跟前了，他只好用当场行动来检测对错。“喂，金木！”九原彻困惑又充满怨念的小眼神。“你为什么不理我。”

金木仿佛跟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彻…彻学长？”

九原彻更加委屈了，不过是苦苦熬夜了一周，自己脸色和皮肤就这么差了吗，黑眼圈什么的也避不了，距离上次见面才过了十天，金木就认不出他了。呜…果然学医使人加速衰老…九原彻低落全写在脸上。

“啊，彻学长，抱歉…不是的…”金木研赶紧把胡思乱想的飘出身体的乐观九原彻“灵魂”给拽住，然后塞回身体。“学长，我这个反应…完全是因为太震惊了。”

听到这话的九原彻低下头，emo中。学医…熬夜是避不了的啊…这才第一周嘤嘤嘤，还要熬一个月…那时候大家以及金木都会把我忘记了吧…

金木研出手阻止了，他捧住九原彻的脸，将他抬起，两人的目光对视。“啊啊啊啊，彻学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九原彻这才注意到金木研的脸通红通红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帅气的人竟然是我…认识的人。”

“嗯？可是我还熬了夜？”没有镜子，九原彻只好在金木研眼睛里寻找自己的倒影，他努力地辨别着：“样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啊。”

金木研用手盖住了努力凑上前的犯傻学长，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聪明、温柔的彻学长去哪了，虽然这个粘人的、傻傻的学长也很可爱就是啦！“眼镜…眼镜！”

眼镜？大脑找到了正确答案！刚才没带眼镜，所以金木研把他认成了陌生人。“好像忘记带了，落在家里了。”大脑开始关闭后台，慢慢降温中。

金木研看着慢慢恢复正常的学长：“话说学长不戴眼镜能看的到吗？”

九原彻垂下眼眸，这个距离，金木研可以看到他秀长的睫毛。“我们…是不会近视的。眼镜…只是为了方便在人类世界生活，更少的麻烦。我讨厌麻烦。”九原彻扶着额头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抱歉，最近有点太累了，嗯？你受伤了？”九原彻这才看清金木研脸上有着打斗的痕迹。

金木研看到彻学长的眼睛因为愤怒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你还记得那些家伙长什么样吗！我帮你揍他们！”

总算阻止彻学长要去揍那些早就不知踪影的混混们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吃的给屎锦（九原彻从董香那学来的）。

由金木研带路，九原彻跟在他的后面。“叩叩叩！”门总算开了，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金木君…”女孩望着九原彻：“你是…？”

金木研介绍：“学姐，我们认识。”

“啊，好好好，快进来吧。”

九原彻朝陌生人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然后进门了，杂乱的房间，而他的主人正躺在房间中央的地铺上。

西尾锦戒备的看着他：“你是…”

九原彻无奈，差别真的有那么大吗。郁闷的他决定不在疑似西尾锦女朋友的女生面前给屎锦面子：“屎锦，你这也太糟糕了吧。”

“是你啊。”西尾锦放松下来，然后决定慢慢背过身，背对着九原彻：“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哼，摘了眼镜跟小白脸一样…谁认得出来…”他似乎在解释刚刚第一反应为什么敌意对着九原彻。

听到这话，九原彻毫不犹豫地踹了屎锦一脚。屎锦因为浑身带伤所以痛苦地唔了一声，身旁的那个女孩子就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然后瞪着九原彻。看来真的是女朋友啊，不过味道是…人类。

九原彻看了一下环境，摆满了空的咖啡罐头，靠这些度过饥饿：“你之前败给金木后，就一直这么废了？”

西尾锦不屑：“哼，败给他只是因为我大意了…那只是小伤而已…”

“活该！谁让你对别人的朋友出手。而且上个月，你还杀了一个无辜的喰种，那个地盘本来就分给他了。”

西尾锦没有做任何狡辩：“哼…”

金木打着圆场：“彻学长…”

西尾锦在女朋友的帮助下坐起来：“你来这干嘛，看笑话吗？赶紧离开吧！”

“要不是金木…”九原彻怼回去：“我才不想管你呢，照你现在这模样，反正你大概率要么死在白鸠手里，要么风水轮流转，死在抢地盘上。或者就是你的女朋友死了，而你得到了食物。”话糙理不糙。

西尾锦女朋友发出声：“你…”然后被西尾锦制止住了。西尾锦：“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给你能垫着肚子的食物（哼，竟然说我是小白脸，口粮扣下来），作为交换，接下来你要去安定区打工。而且必须要遵守规定，否则就会遭到惩罚！”九原彻扔下三包食物，包里剩下的带回家，不能便宜屎锦。

沉默了片刻。“…成交。”屎锦的手开始不老实，往食物方向偷偷伸去。

九原彻都看不下去：“你直接吃啊，看着我干吗？说好了，敢在安定区里欺负弱小，有你好看的！”接着转头看向金木研，眨了眨眼睛，大声密谋：“金木，如果屎锦下周去打工，你就是前辈了，他怎么欺负你的，加倍欺负回去，有我罩着你，不要怕！”

金木小声的应道：“嗯…”

屎锦放下面子开始拆开食物吃了，一口气干完两包，嘴贫道：“你又不在店里看着，哼，到时候谁欺负谁还不知道。”九原彻看了看金木，发现他没有出现强烈的排斥反应，放下心。

九原彻笑眯眯地活动手腕，挑剔的看着这屋里唯一看着值钱的餐桌：“屎锦啊，你也不想学费没还完，又加上一笔家具费吧。”

因为学医要课本费、器材费和试验费等等，所以学费比一般专业贵。据统计，大学中最贵的专业一年的学费是48万人民币，是川某医科大学。其他私立大学的学费一般在27万人民币，要知道一个私立艺术专业一年是6万人民币，相差4倍。公立学校的学医费用会便宜，大概3.3万人民币，由此可知，想要靠近公立医科大学的竞争会有多么激烈。

由于高昂的学费，一般在读的医学生会申请助学贷款，在工作几年后才能还清所有债务。如果一个医学生不努力，那他不仅面对糟糕的成绩，还得看着负债的账户余额以及低到极点的信用额度发愁。

……

从西尾锦家里出来，已经六点多了，天已经蒙蒙黑了，该到了分别的时候了，金木研还不太想和九原彻分开。

九原彻看着金木脸上和手上的伤痕，邀请道：“等下去我家处理一下伤口再回去，怎么样？”

“啊…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的，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

九原彻现在住在一间高级公寓里，三室一厅二卫。哪里来的钱呢，是死去的父母留下来的财产。简要总结，九原彻拥有几套房产，有些租了出去，九原彻每个月会收到一笔金额不少的房租再加上芳村功善也会给些生活费，所以拥有一笔不小的存款。

眼镜被放在入户的鞋柜的柜子上，在它常待的位置，只不过是今天主人出门着急了些忘记带了。

九原彻热情地招待客人：“鞋子…这边的随便拿一双吧。”

穿过走廊，打开一间房门，里面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和半开放式厨房！从客厅往里走，才能到达主卧。沙发对面有一间敞开的房间，从外面往里看，是由卧室改造的书房，上面摊着厚厚的书籍和试卷，是主人学习到一半有事出去了没有整理。

金木惊讶：“这么大地方…都是彻学长一个人住吗？”

“我亲生父母留下来的…”九原彻苦恼要怎么说比较好，“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啊，抱歉…”

“没事…”还是跳过沉重的话题吧。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金木研僵硬地坐着，乖乖等着彻学长处理伤口。涂着药物的棉花擦过受伤的地方。用了降温散热来缓解疼痛的药物，为什么此刻脸还是那么热呢。“嘶——”

“好了，幸好伤口并不是很深。”九原彻将酒精等药物收回医疗箱里。“喰种的恢复力要比人类要快。应该一两天就好了。但是如果被人类看到了的话，还是要乖乖戴个几天伪装一下。”

“谢谢彻学长。”

九原彻将医疗箱放在一旁，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直视金木。“怎么会想到去14区？”他的眸色如湖水般清澈见底，又是那样的温柔，撩人心弦。让金木如同喝了一杯微醺的酒，脸上的热度一直没降下来，头脑也晕晕乎乎的。他害羞地躲避目光。

九原彻看到金木这个反应，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金木想去哪个区不需要向他报备。“唔，也不是说…不能去其他区，身为喰种，我们关注的信息和人类不一样。研，你刚刚才接触到喰种世界，贸然进入不同的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比如说2区对人类来说，是个景色迷人的海湾旅游城市。但是对我们来说，是个需要提高警惕的地方。”

金木研此时多了点自信，开始能长时间回望九原彻，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当时去做面具的时候，呗先生说过一点，1到4区很危险，还有13区！还说了我们20区很安稳。”金木努力回想。“呗先生好像说了原因。一个是…嗯…因为食物而发生争执，另一个则是…”金木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九原彻显然已经知道答案，补充道。“共食，也叫做共喰。”

金木研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唉？感觉是个很可怕的事。”

“是的。我记得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个…”九原彻的头开始作痛，这是身为喰种无法逃避的现实。“简单概括就是…同类相残。”

所以…所以…刚刚在14区像是玩笑般说的共喰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金木研有些后怕。“为什么？”喰种不是只能食用人类吗？

九原彻知道金木研没说完的话，继续说道：“据说这样能提高实力。喰种之间的战斗输赢大部分由赫子决定的。赫子强就赢，赫子弱就输。赫子的强度由两个因素决定。先天遗传和后天努力。后天努力是一条漫长而艰苦的过程。所以不少想走捷径的家伙就开始把算盘打在第三条路——食用同类上，准确来说，是食用具有大量Rc细胞的喰种专属器官———赫包。”

九原彻接着给金木科普赫包对喰种的重要性以及战斗时，如果赫包受到伤害，喰种就会变得虚弱失去战斗力，CCG在战斗时也是瞄准赫包进行精确打击。

“无论怎样都无法避开战斗，这周末就要开始提升实战能力了。”

金木研似乎有话要说：“那个，彻学长，刚刚西尾学长提到了美食家。”

……时间回到之前……

其实屎锦在九原彻表示要离开的时候，才说出变成那样的原因是因为美食家。

九原彻面上显示出淡淡的嫌弃：“美食家？那家伙。”喰种之间的抢地盘是常事，更何况屎锦之前态度就不好，只能说是活该。而且九原彻跟屎锦关系没那么好，不会去替他讨公道。屎锦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属于轻伤。“我知道了，你比美食家还要弱啊…”九原彻摆出若有所思的动作，嘲讽意味十足。唔…没什么新奇的，跟想象中的一样。

屎锦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喂！那只是因为我刚好受伤了…”

“好了好了，”九原彻拉着金木研走了。“再见了，不肯承认自己实力弱的屎锦。”

“喂！你这家伙！！”

……回到现在……

“其实我今天早上再大学里见到了他。董香说他是个麻烦的人，但是接触下来我觉得还好…”完了，我家白菜被外面的垃圾给惦记上了，而且还被骗得团团转。金木研看着九原彻一脸悲痛的表情。“咦？学长，难道月山…”金木研立马咽下先生两字，改口。“美食家是个不好的人吗？”

九原彻简要精辟的总结。“他是个变态。”

“啊？”

看着金木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九原彻为了防止眼前的小绵羊误入歧途，给他科普了月山的种种劣迹。

“可是…我已经答应…”

九原彻抓着金木的肩膀，鼓励道：“没关系，推掉好了。”

“可是…据说高槻泉老师也喜欢去那家书店！”作为高槻泉的熟人，九原彻亲自出马认证。那家伙…怎么可能啊，但是又不能直接说认识，好麻烦…有了！

他拿出手机翻开SNS（社交平台），然后拿给金木看。“这怎么想都是骗人的吧，你看，她昨天还发了推文，定位显示的是品川区。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这周也不会见到。”成功劝退金木。

最后金木讲了为什么去到14区，当时忘记今天咖啡馆关门了，在店门口遇到四方先生，去14区见到了呗和伊鸟小姐。然后忽略了伊鸟泼酒的事情以及拜托他获取喰种餐厅消息的事。

伊鸟小姐夸了西尾锦和九原彻，说他们俩学习很努力也很优秀，考上了连人类都很难进的医学部。

时间不早了，金木研就告辞了。九原彻还不能这么早睡觉，他要继续进行考试复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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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周半 西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