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喰种］一只喰种的日常 第19章 金发

九原彻感到不开心。

他发现他和金木的关系甚至没有月山习与金木的好，金木对他有着疏离感。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月山习和万丈面前，金木大胆的展示真实的自我。在九原彻面前，金木就会缩进壳内，变得畏手畏脚。

以至于当彻第一次看见，金木皱着眉头阴沉着脸面对敌人的表情，感到惊讶。那是…我认识的金木？

九原彻正巧路过15区，发现一处喰种打斗。咦？其中一个喰种是金木。彻躲在角落里观看，看到了预料之外的珍贵画面…

金木有所察觉，他猛然回头看，那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万丈疑惑地看去，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金木？”“…没事。”月山习陶醉地扶着额头，夸张上前：“金木君～是刚才打斗累了吧，我的肩膀为你准备好了，来吧…”

九原彻已经缩回墙后。他的瞳孔无意识地盯着空气实则正在发呆中…力量、速度的控制提高了，感官也比之前出色了。如果只有这些，金木完全没必要瞒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金木的“区别对待”后…彻心里有点闷闷不乐。他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展示出刚才的模样…我们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九原彻嘴角没了平时的笑意。不高兴…他紧抿双唇，眸底晦暗不明。

九原彻不喜欢两人相处时，面对的是带上完美无缺的“社交面具”的金木，他不喜欢这种保持精致的距离感，他渴望打破金木无可挑剔的社交面具，看到面具下那真实模样。想要剥开洋葱外面的层层伪装，发现那颗藏在深处不完美却异常美丽的心…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打破僵局。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开学的时候了。金木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学长了，他们之间通过线上聊天平台保持联系。虽然每次学长都会回复消息，但是金木心里总是感到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学长最近好像在回避他。

某人吃醋了，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在意，不想把情绪带到两人相处中，冷静一下停下来好好理理思绪。想啊想啊，得到的结果是愿意关系更近一步。围绕这个目标制定了新的对策。

聊天界面金木说了最近的苦恼，金木研：“头发长长了，白黑感觉看起来挺奇怪的（苦恼.jpg）。”

九原彻：“确实，忘了这一点（敲敲脑袋.jpg）。”

九原彻：“接下来还是染回白发吧。”染发那只是当时的暂时性政策，消失很久的同学突然以一头白发出现，怎么想都有点奇怪，难道他消失的原因是得了罕见的疾病？现在的话，新学期新气象。大学生在开学初换个新发型新发色，应该不奇怪吧？

金木就换回原本的发色，如果有人问的话，就以染了白发为借口。

这样下去不行，得制造见面的机会。未还的书就派上用场。金木编辑了一条新信息，发了过去：“学长，我看完了书，这周三还怎么样？”

正在输入中…“恐怕不行，我周三没空。周五周六日呢？实在不行的话，放在一楼的管理员那也行。”

这么久未见，渴望见面，当然是越早越好，金木和九原彻就定好了周五傍晚见面。

九原彻看着手机里金木最后回复的消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哟，最近看手机很频繁呢。而且还染了头发，不仅路上的回头率多了起来，就连现在坐在这，视线也不少啊。”竹崎奈惠看了四周，不少人借着喝咖啡作掩护，眼神飘过来，碍于奈惠在这，不敢上前搭讪。

“别说，看着还挺顺眼的。我们部门法学的小学妹今天还跟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不过，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低调，怎么，改变主意了？”奈惠凑过来打趣道：“说！是不是交了…嘿嘿嘿…”

九原彻撇了她一眼，一个想法冒出，他放下手机：“你周五下午有空吗？”

“干嘛。”奈惠一脸警惕地后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没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冒牌女友。”

“啧啧。”奈惠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果然是交那个了吧。到了哪一步了？竟然还需要激将法。咦，她看过你不戴眼镜的样子了吗？”

“……”给她个眼神自己体会。

“看过了啊…凭你那张脸还拿不下吗，哦～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这家伙竟然还需要单恋啊。”

被说中了不高兴：“……”

奈惠摇摇头，拍着九原彻的肩膀，一脸惋惜：“你不行啊，彻，魅力退步了啊。还是交给我这个恋爱大师，妙手回春嘿嘿！”不过她更加好奇了：“是谁啊，我认识吗，对方是喰种还是人类…别跑呀！”九原彻拿上书本离开了。奈惠只好等到周五揭开谜底了。

九原彻“献殷勤”地帮竹崎奈惠捧着一叠专业书，扮演为女友拿杂物的贴心男友。两人下了电车，朝着九原彻的住所步行。

九原彻看到金木站在楼下。金木无聊地等待着，时不时看下时间，他的视线在看到九原彻后，脸上的表情亮了。学长的变化好大，金木发现学长染了金发，金发碧眼（碧蓝版），就如同天使一般，金木觉得现在脑袋有点晕晕的。

“啊，金木学弟，好久不见耶，你好啊！”金木这才注意到学长身边似乎多了一个人。“…学姐好。”金木看上去并不开心。

竹崎奈惠眼前一亮，话匣子打开：“哇，染了白发呀，整个人有变帅呦！”“是…”“好巧哦，我们在这碰到blabla你朋友咋样了bla…”

一旁的九原彻开口了：“金木。”……

在九原彻和金木聊天期间，闲下来的竹崎奈惠，眼睛开始不安分地乱瞅。是哪个人呢？有个可爱妹妹走过来了，是她吗，九原彻怎么没反应，不对…是那个上班族姐姐吗，没想到他喜欢姐弟恋。咦，也没反应，也不对。

“金木，能稍微等一下吗？我先把她送到附近的车站？”金木垂下眼睛，轻微地点点头。

九原彻手上拿着书，他用肩膀碰了一下走神的竹崎奈惠：“走了。”

竹崎奈惠回过神：“哦哦！期待下次再见，金木学弟，拜拜～”

车站就在不远处。竹崎奈惠摊开双手，一脸懵圈：“人呢？！在哪，亏我要捧这么多伪装用的书回家。不对，我都准备好了…”

“结束了。给。”九原彻把手上的一叠书交给奈惠：“我走了。”

“结束…欸？！难道是…”竹崎奈惠脸上浮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学学学…”

“嗯。书拿好，砸下来肯定挺疼。”九原彻把奈惠推上公交车：“车来了，上去吧。”

shock…公交车车门关闭，它载着嘴巴张大变成“雕像”的奈惠摇摇晃晃跑远了。“雕像”虽然身体没动，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还在车站的九原彻，奈惠的凝视。九原彻假笑着打招呼，看上去好像一对要分别恋恋不舍的小情侣。公交车“扑哧扑哧”消失在路的尽头，阻隔了强烈的视线。

“金木，久等了。”九原彻不着急拿回书，他邀请道：“要不喝杯咖啡再走？”

两人沉默的坐着电梯，电话铃声响起来，九原彻挂断了，看来那个家伙已经反应过来了。电话持续不断地响了太多次，就连到了室内也在响。连金木注意到了这异常的情况，不接不行。“我接个电话。”九原彻接起，拿到耳边。

“啊啊啊啊！你你你！我天！我我我！看到染发我应该就发现的！你们两个肯定是一起约好去染发…”

九原彻忍着耳朵的刺痛，但是现在他还是面对着金木，他面上不显，维持着假笑：“嗯嗯，好，拜拜。”把电话关机放在一旁，对金木“解释”道：“没什么，她说她到家了。”

金木显然并不想听到这个回复，扯着笑容：“嗯…”他似乎有话要问，长大嘴巴没发出声音。九原彻虽然手上在泡着咖啡，其实又在偷偷关注金木。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那个…”金木摸着下巴：“学长染头发了。”不是九原彻想要听到的问题。

“嗯…最近想换个新造型。”九原彻微笑着，被黄昏的余晖照耀着，比以前更耀眼了。浅色金发，这下连戴眼镜也挡不住的显眼，散发那该死的魅力…从外貌来看整个人轻浮了不少，被艾特调侃为像花花公子。

金木从单肩包里拿出被保存完好的书籍，将书递给九原彻。“那个…这两本书竟然是签售版，学长也喜欢高槻泉吗？”金木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听说下一周高槻泉老师会在附近的书店会举办新书《黑山羊之卵》签售会…”

“那些书其实是朋友送给我的。”艾特在书上签名，作为早期拿走零花钱的赔偿“我的签名可是很值钱的！”。

“这样啊…”金木声音低落，是他误解了。

“不过我也有看过她的书…还不错。”

金木又燃起了希望：“学长有看过《黑山羊之卵》吗，她的最新作品把过激的残酷表现和细致的心理描写有机的融合到了一起…”

“看了…”停顿了一会，九原彻还是决定说真话：“不过她的作品给人的感觉…很悲伤，除了短篇外，重要的人或是主人公会死亡…可以感受到作者想要表达感觉哀伤、愤怒与空虚…对一切绝望，对任何人不抱有希望，想要破坏一切…这种感觉，不会讨厌但也不算特别喜欢。听说她十四岁就出版了第一本书，现在是一名人气作家。你刚刚是想邀请我去X号的签售会吗？”

“对！学长也知道吗？”

“有听周围人说过。但是非常抱歉…那天我有约了，去不了。”

“是嘛…”表情维持不了了。

“怎么了？”

“没事…”金木挺伤心的。

又来了…九原彻坐在金木的身边，金木感觉到身边有人入座，抬起头来，与九原彻的目光相遇。

九原彻郁闷地看着金木：“我好难受。”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问问我因为什么而难受吗’。

金木慌张了起来：“学长，是哪里不舒服吗？”九原彻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怎样啊？金木将手放在额头上：“不是发烧。”

“那是头痛吗？”摇头。“肚子疼吗？”摇头。

九原彻握住金木的一只手，拉着它放在心口上：“这里。”

“学长是为一些事情烦恼吗？”“不是。”“那…是因为某个人而烦恼吗？”

“嗯。”他直勾勾的盯着金木：“都是我在回答，太狡猾了吧，金木。公平起见，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被摆了一道。“你在不开心？”

金木偏头躲避学长的视线：“……”

继续蛊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因为谁而难过吗？”

金木闷闷的声音：“因为…奈惠学姐…”

“不是她。”九原彻捧起金木的脸，让他无处可躲：“是你。我因为你而难过。”

“我很苦恼。看着金木与别的家伙都很熟，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不会跟我说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会读心术，但是我好想好想知道金木在想什么，我该怎么做呢？”

“既然他不告诉我，呐，眼前的家伙，你能悄悄跟我讲吗？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讲噢。所以…你能告诉我，金木君为什么从刚才就苦着脸？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因为我吗？所以他在生我的气吗？告诉我吧，研…”

金木的态度缓和了。他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我…我最近有做错什么吗？我每次找你，你都拒绝了我…”

指的是这一个多月来，金木想要约九原彻出来，他还是专挑学长可能有空的周末去问的，但是被九原彻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没有哦。好吧，我在想一些事情。之后不会了…”

“签…签售会…”

“那个是真的有事了，推不了。”

“是…是和奈惠学姐一起去玩吗？”

“她也在吧，还有一些同学。准确来说，这是大学同学们组织的一场活动。”接下来换九原彻提问了：“你们在调查的时候，会遇到战斗吗？”

“嗯…”

“那么，我能去看吗？我想看到你战斗的模样。”

金木摇着头：“很丑陋。”

“你认为我呢？”九原彻将金木垂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你见过我战斗时的样子。”

“帅气…”

金木真的是太容易贬低自己了。“不！”九原彻无奈的扶额轻笑：“我们没什么不同。”露出赫眼。“我和你一样，也是喰种啊。”

九原彻发现金木喜欢看着他的头发：“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关注着头发，很奇怪吗？”

金木摇着头，说道：“金色很适合学长，很好看。”

“是嘛，你喜欢吗？”

“喜…喜欢。”

九原彻对金木观察期内的表现都很满意，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迈向下一个阶段了。愿意让金木插手他的生活。

他提出：“下个月我朋友生日会，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吗？”

………

答案是同意。金木走后，九原彻望着空气思索着。

说起生日聚会…九原彻想起被遗忘的某人。之前奈惠是不是问了什么？酒…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那轻扬的唇角分明带着一抹狡黠之意。他正在心里偷偷计划着什么呢？未来可知吧。

手机开机，消息还是那么多。九原彻点开了竹崎奈惠的聊天框，回复：“你能带几瓶？”

竹崎奈惠：“……”

竹崎奈惠：“混蛋，看不到我刚发的新消息吗。学弟也要来吗？”

九原彻：“嗯。”

竹崎奈惠：“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带坏小孩子（喵喵出警.jpg）。”

毕竟未满二十不得饮酒，在商店买酒要出示证件看是否符合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