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中时时刻刻透露着对自身的自信,蔚蓝色的眸子盯着男人姣好的容颜,淡薄的双唇,挺拔的鼻梁,还有那时可以让任何女人、男人迷住的充满神秘色彩的眼眸,他是有这个资本。
不只是来自于外表的魅力,男人身上那抹痞中带着点贵族优雅,两股完全不相符的气质结合在一起,完全没有违和感反而给男人填了丝令人着迷的、迷幻的感觉。
男人的话音刚落,金发青年莞尔一笑,勾起的唇角如冬日的暖阳般柔和,几缕金丝滑落将那蓝盈盈的双眸衬的如天空般蔚蓝,“是啊,我是挺喜欢你的。”
“不过我想在场的人群中没有不喜欢你长相的人吧?”直白的话语,燃起了男人对他回答的新奇,青年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这句话放在平时就是拒绝约炮的暗示了,同时也在向对方告知自己不是同性恋这件事。
雷狮挑了挑眉,紫苑色的眼眸中难免染上了一层温怒,这时他才明白他刚才的举动让眼前这个小鬼误会了,作为一个性取向是男女通吃的人,一夜情的对象是男是女他无所谓,但他还有一定的审美观,眼前这小鬼邋遢的模样,感情他以为自己看上了他?
虽然那刘海下的脸庞长得是不错,但这一身的搭配水准也太差了点吧?
弯起的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大名鼎鼎的男神榜第一的雷狮既被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小鬼给气到了,他双唇蠕动说出的话语却十分扎人。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本大爷还没饥渴到这种程度,不过是游戏中惩罚罢了,你还信以为真了?”
游戏惩罚?金疑惑地看着雷狮,很显然不知雷狮口中说的游戏惩罚是什么,但在目光触及到桌子上的纸牌时,神色一僵。
“啊哈哈,是这样啊,抱歉,抱歉。”金发青年挠了挠凌乱的金发,小腿正一步一步的往后挪动。
但雷狮明显没有放过对方的想法,他伸出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他凑近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旁响起,“道了歉就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嗯?”
“那……那你要我怎么补偿?”金紧张的咽了咽口中的口水,早知道他就不听卡奇来舞厅这边来,他总感觉今晚要完。
“这个好说,我这边正好还差个人,你来凑数吧。”雷狮直接将青年拽到他的所在的桌子处。
“呵呵……帅哥怎么把他也拉过来了?”还未等金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一个女人宛若无骨的凑近了雷狮,她的手在雷狮胸膛上打着圈,撩拨意味十足。
雷狮直接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手臂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紫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刚刚佩利不是有事先走了吗?我拉他来凑数。”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刚还以为帅哥你因为惩罚难度系数太高想要放弃了呢。”
“怎么会?能让我感到难堪自愿喝酒的惩罚项目还没有呢。”
男女之间的调笑声闯入金的耳中,金只觉得自己与这桌人真心格格不入,除了自己这个被拉进来凑数的人,整桌也只有三男四女。
三个男人中只有一个跟自己很相似,年龄大概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在一片昏暗中他还围着一条围巾这点就够让金惊讶的了。
虽然舞厅内觉得有开冷气,但是拥挤的人群所散发出的热度足以抵消太过寒冷的空调,而且就但论金的感觉,今天的冷气也没开的那么冷啊。
除此之外,另一个就是坐在一旁一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的银发男人,橙色的重瞳中的情绪平静如水,就连依靠在他身上女人,他也是假意迎合,过多的接触一点都没有。
他似乎很懂一个人的底线在哪,就在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金就感觉到了。
“雷狮老大这个小鬼就是你拉来代替佩利的人吗?”他笑意满满的打量着金,随即说道,“初次见面,我叫帕洛斯。”
那一刻金宛如被一只冷血的毒蛇盯上了。
为了让金尽快熟悉游戏规矩,他们很快就开始了一场游戏,说白了这游戏就是真心话大冒险,但唯一的区别是,在这场游戏中抽到鬼牌的人要接受惩罚,惩罚则是没参与这局游戏的人来定制,若是拒绝惩罚,那么必须要干完一杯酒。
可怜的金在第一局酒抽到了鬼牌,金发青年看着手中的6和Joker叹了口气,他是没想过自己的运气有这么非,他摊开了手将自己的鬼牌摆了出来。
“抽到鬼的人是我,惩罚是什么?”
“哎呀?抽到鬼牌的是小弟弟你啊?鉴定与你是第一次,那么这次的惩罚就简单一点吧。”看着他们游玩的女人讶异道。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金小声说道。
可女人的动作却没给金什么好的预感,在她从包中翻出一盒黑巧克力味的Pocky时这抹不安更胜了。
“那么就请小弟弟你和牌数第二小的人玩这个游戏吧。”
之后的人一一摊出自己的牌数,而要与金一同玩Pocky的对象则是把他拉入这局游戏的罪归祸首——雷狮。
“好咯,别咬断!要开始了!”
映入眼眸中的是男人放大的脸孔,金不得不赞叹雷狮的皮肤真心好,离得这么近连毛孔都看不到,金其实在努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地忽略用牙齿慢慢的咬碎的饼干。
眼前的面孔逐渐放大直至模糊,金听到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好似要跟自己的啃咬速度同步一般。
耳边回荡着的是饼干碎掉的声音,他们双唇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几乎要到双唇相交的地步。
金不知为何脸上有些燥热,牙齿一用力咬断了Pocky,那清脆的破碎声在金心中宛若福音,就连轻微的蹭到雷狮的唇瓣这件事都被他忽略。
他这一举动大多数女性都不买账,因为第一个逃避的人就是他,所以最终金还是没能逃过饮下一杯酒这个惩罚。
带着苦味的酒慢慢的侵入口腔,让金难受的皱紧了眉头,但由厚重的刘海遮挡着反而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很淡定。
就在其他人赞叹金酒量好的时候,金已经被突然变得灼热的胃部给折磨的不轻,之后金也不清楚总共玩了几轮游戏,他只知道等到散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在那之后金就没有参加一局大冒险,每一局都是一杯下肚搞得现在金头特别晕。
特别是坐在他身旁女人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让金难受的摸了摸鼻子,太过刺鼻的气味让他头有些刺痛,更何况是在喝了酒以后。
原本带他来的卡奇早就不见踪影,他人怕是也醉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吧,或者说他人就躺在桌子下方醉倒了。
可这些跟金就没什么关系了,醉酒的金跟平时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他的毅力却让人惊叹。
金发青年摇摇晃晃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他每迈一步都有着随时会倒下的错觉,那双蓝眸中像是被迷雾笼罩住一般朦朦胧胧,他就以这样的状态走出了舞厅。
冷风在拍打着青年的脸颊,像是在唤醒他的神志刮刷着,可醉酒容易醒酒难,金就这样走在了安静的街道上,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宿舍。
酒精驱使着混沌的大脑,金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宿舍前就被一人温柔地抱起,感到了额间一块清凉,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他被轻柔的扶起,就连妨碍视线的刘海也被拨开了几分,他听到了一道柔软、舒服、悦耳的声音,被灌入了一碗汤,随后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