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靠着冰冷的料理台,微微仰着头,急促地喘息。
清冷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泛着动情的红。
纤细的手指紧紧抠着台面,指节用力到泛白。
微微俯着身,低垂着头。
额前柔软的黑发被薄汗濡湿,凌乱地贴在泛着不正常潮-红的颊边。
那件米白色的宽松毛衣,下摆被蹭得卷起,露出一段柔韧白皙的腰。
腰窝处深陷,肌肤上残留着被用力握过,未褪的淡红指痕。
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着颤。
线条优美的肌肉紧绷着,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只能靠手臂撑着台面,勉强站立。
他试图站直,膝盖却一阵发酸发软,不得不更用力地撑住台面,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白皙的皮肤,沁出一层薄汗,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与脖颈间新鲜的红痕交织在一起,格外靡丽。
程燃深邃的目光,掠过他轻颤的眼睫,泛红的脸颊,落在那双微微打颤的长腿上。
喉结轻轻滚动,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夏林撑着台面急促喘息。
程燃结实的身躯贴上去,用未受伤的手臂环住他发软的腰肢,将他稳稳地固定在怀里。
那只完好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覆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夏林身上,围裙还好好系着,只是原本的平整,如今皱得不成样子。
程燃的目光落在那截细腰,和被围裙带子勒出的微妙曲线上,眼底掠过一丝深沉。
料理台上,之前洗好的那根胡萝卜,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里。
上面古怪地裹满了黏腻乳白的沙拉酱,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台面上,那瓶沙拉酱倾倒着,瓶口敞开,里面空了大半。
夏林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脚边一小片地方,稀稀拉拉,滴落着被水迹稀释了的,斑斑点点的沙拉酱,一片狼藉。
混乱,荒诞。
程燃下巴抵在夏林汗湿的肩窝。
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笑意,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宝贝,我教的这种胡萝卜新做法,好吃吗?”
夏林浑身一僵,被他没羞没臊的问话,激得耳根爆红。
他眼睛湿润,脸颊烫得惊人。
气息还未完全平复,带着微喘,羞恼地偏过头,不想理他,从牙缝里挤出低骂。
“……混-蛋!”
程燃低低地笑了起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他侧过头,不由分说地寻到夏林抿紧的唇,再次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带着餍足和得意。
“呵……”
一吻结束,他胸腔震动,发出愉悦的闷笑,手臂将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人儿搂得更紧。
后来,那天的餐桌上,没有出现计划中的炒胡萝卜丝。
事实上,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林看到胡萝卜都会下意识地别开眼。
他讨厌胡萝卜。
……
午饭过后,阳光正好,洒进客厅。
夏林倚在沙发上,晒得暖洋洋,手腕猝不及防被程燃拉住。
“刚吃完,得消消食。”
程燃说得一本正经,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别有企图的光芒。
他力道不轻,拉着夏林,往主卧的方向走,拇指在他腕骨内-侧,不轻不重地摩挲。
“程燃!大白天的,你……”
夏林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脸上刚褪下去不久的热度又涌了上来。
脚下下意识抵抗着,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牵扯到他右肩的伤。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夏林被他带进卧室,按倒在柔软宽大的床铺上。
身体陷入柔软里,夏林下意识想翻身起来。
程燃却已经俯身逼近,用身体和那只完好的手臂,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夏林立刻不敢动了,僵硬地趴卧着,声音紧张。
“你……你的伤……别乱来!”
他放缓了语气,跟他讲道理,声音温软地哄劝。
“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你背后还有伤,不能这样压着……”
程燃不听,得寸进尺地低下头,鼻尖蹭过他颈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声音低沉沙哑。
“这样趴着……伤不到。”
他的手掌,顺着夏林宽松的毛衣下摆,探入,抚上那截微微颤-抖的腰。
夏林身体一颤,强忍着,不敢大幅度躲闪,只能急促地喘息着,继续软声阻止。
“别……程燃……等你伤好了再……行不行?”
他用商量的口吻,带上了几分示弱的哀求。
“等不了……”
程燃的吻落在他的后颈,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
“你越是这样,我越忍不住……”
夏林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心慌意乱。
既怕挣扎间,碰到他的伤口,又无法承受,越来越过分的。
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微微侧过头,露出泛红的耳尖,和一小片颈侧皮肤。
“程燃,你先冷静一下,你的伤……现在真的不行……”
“不影响。”
话音未落,那只手,不由分说地贴上,缓缓向下。
“一只手,足够了。”
夏林无计可施,放软了身体,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
“算我求你了……别闹了,好不好?”
他温言软语的劝阻,在打定主意的程燃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程燃低笑一声,咬住他泛红的耳尖,含糊道,“不好,我现在就要消食。”
……
几次颠簸起伏,夏林意识逐渐迷li,咬着唇,压抑喉间声响。
程燃却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向后靠上柔软的床头。
用那只完好的手臂,将浑身发软,眼神湿润茫然的夏林,一把捞起,按在怀里。
夏林坐着。
完全在他灼热的视线和掌控下。
……
程燃蹙起眉头,发出一声抽气,下巴抵在他肩头,语气变得虚弱又无赖。
“嘶……不行了,这只胳膊,好像扯到了,疼得厉害,动不了……”
他顿了顿,语气戏谑,理所当然地低声哄骗。
“剩下的……你自己来”
夏林被他的耍赖和颠倒黑白,气得浑身一颤。
回过头,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因为羞愤,睁得圆圆的,眼尾的红晕愈发艳丽。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更是红得快要滴血。
“程燃!”他声音沙哑,被戏弄后,气急败坏,难以置信,“你……你别太过分!”
简直是……
夏林羞恼得要冒烟了,挣扎着,想下去,却被抓着,动弹不得。
看着他羞愤交加,又无力挣脱的模样,程燃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得寸进尺。
“我哪儿过分了?”
声音无辜又恶劣,呼吸滚烫。
“我是真疼……宝贝,你不能体谅一下伤员吗?”
程燃低低地笑着,笑声从胸腔震出,带着得意和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
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夏林布满红晕的侧脸,将他所有的羞窘与无措,尽收眼底。
他并不急于给予,反而坏心眼地,耐心地维持着一种若即若离。
如同隔靴搔痒。
焦灼感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格外难熬。
夏林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没入凌乱的发间。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蓄满了眼眶,将长睫沾得湿-漉-漉的。
理智的防线,节节败退。
一声带着泣音的轻声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像是投降,又像是认命。
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剧烈地抖了几下。
再睁开时,眼底弥漫着无奈的水光。
他微微咬住下-唇,微微发颤的纤细手指,缓缓撑住了。
破罐子破摔。
他根本不敢低头去看程燃的表情。
只能偏过头,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自己的臂弯,逃避那要将他灼穿的目光。
进行到一半。
夏林意识混沌,浑身细颤,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
忽然。
“叩叩叩。”
敲门声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寂静的卧室里。
夏林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这里是程燃的私人别墅,平日里除了定期打扫的阿姨,还能直接进来的……
只有沈烬。
果然,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沈烬熟悉又不耐烦的嗓音。
隔着厚重的门板,有些模糊,却依旧清晰可辨。
“哥?妈让我给你送汤过来。”
那次兄弟俩不欢而散后,沈烬和程燃便陷入了冷战,互相视而不见,连话都不曾说一句。
这次,是他们的母亲看不下去,硬逼着沈烬过来,送上她亲手炖的补汤,想缓和兄弟关系。
沈烬内心一万个不情愿,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敲门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敷衍和躁意。
“哥?听见没?”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门外安静了片刻。
而门内。
夏林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灵魂,僵成了一个人偶。
他依旧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在程燃身上,一丝一毫都不敢再动。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连胸口都忘了起伏。
一双因情动而湿润迷蒙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巨大的惊恐和慌乱。
直直地望向身下的程燃,似乎是无声地求助,又像是在质问他,该怎么办。
他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咚咚咚……
快得几乎要跳出来,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每一秒的寂静,都被无限拉长。
门外的存在感如同实质的山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程燃也停下了所有引导和逗弄的动作,手臂依旧牢牢圈在他的腰上。
眼眸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以及一种更为复杂,难以捉摸的暗芒。
他同样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感受着身上人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
比起夏林的紧张,程燃倒显得镇定自若。
抬手,在夏林紧绷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又顺着脊线,揉上他微微战栗的腰,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与此同时,被打扰后,冷冽又不悦的声音响起,传向门外。
“什么事?”
门外的沈烬语气硬邦邦的,重复了来意。
“妈炖了汤,非让我送来。”
“放楼下。”
程燃的声音没有波澜,也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这正合沈烬心意,他本来也不想多看程燃那张脸,应了一声后,脚步声便朝着楼梯口远去。
夏林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
他微微动了动,想从这尴尬又危险的姿势里脱离出来。
程燃却似乎并不打算结束。
圈在夏林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夏林猝不及防,被激得仰起了头,脖颈绷出一条脆弱的弧线。
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更甜腻的惊喘。
他下意识用手撑住程燃的胸膛,指尖蜷缩。
身体被迫抬得更高,趴伏在程燃身上,将所有重量交付出去,再也无力思考其他。
沈烬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放下,转身正要离开。
目光扫过茶几时,却蓦地顿住。
一个摊开的本子静静地放在那里,封面上熟悉的清隽字迹,让他心头骤然一沉。
他一把将本子拿起来,翻开封皮。
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熟悉的图表和化学式,无一不在确认着他的猜测。
这是夏林的实验笔记。
沈烬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先前被敷衍的不对劲感,如同潮水汹涌回卷。
为什么师哥的笔记本会在这里?
他不是说一直在医院加班吗?
一个他不愿意相信,却又无比清晰的答案,带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他心里。
拳头不自觉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再次踏上楼梯,重新站定在房门前。
他盯着门把手,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可被欺骗,被背叛的怒火和执拗,却驱使着他伸出手,抓住了门把手。
拧动。
门,竟然没有锁。
门扉被推开一条缝隙,卧室内的景象,毫无遮掩地撞入了沈烬骤然收缩的瞳孔之中。
凌乱的大床上,两具紧密交叠的身影……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不敢唐突的人。
正以一副他从未想象过的,靡乱而屈从的姿态,伏在他亲哥哥的身上……
耳边甚至还能捕捉到细微的,足以击碎他所有幻想的呜咽与喘息。
不堪入目。
沈烬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他再也看不下去,收回视线。
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倏地转身,踉跄着,大步流星冲下楼,逃离了这个窒息的地方。
他气得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房间内,门一开,程燃眼角的余光,便已瞥见了那道僵住的身影。
他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和快意。
没有提醒身上,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人。
被窥视的刺-激,让他更加……动作也愈发……带着一种刻意的凶狠。
“啊!”
夏林被骤然加剧的攻势击溃,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更大,更破碎的呻-吟。
死死咬住下-唇,整个人如同风中残荷,在程燃身上剧烈颤-抖起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
他无力地趴伏在程燃汗湿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大脑一片空白。
眼睫被泪水濡湿,对于门外一切的窥视,一无所知。
emmm……这本是我写着玩的,不能用正常逻辑来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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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