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 樱花抄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三人都失败了啊。”卡卡西不意外的挠了挠头发：“你们都是无法当忍者的小鬼。”

听到卡卡西的定论，鸣人一脸气愤的挣扎起来，佐助直接就冲了过去，可惜还没等接近卡卡西就被春野樱捏住做出攻击姿势的手腕，稍微拉着转了方向把佐助的身体用背压着让他跪在地上：“你，是人渣吗？”

“对自己的老师出手，现在可不是考试。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胡乱攻击，你和野狗有什么区别。”早就在进入试练场就脱下了眼罩的春野樱，自上而下审视的那双冰冷的泛着异光的瞳孔看着狼狈的宇智波佐助，她现在一共见过两个宇智波的人，与那位不知道名字的人对比，这边这个就像是大脑空白的白痴。

“之前大放厥词，现在你不是也没有拿到铃铛！”佐助一脸恼火的反驳。

戳到了痛楚，春野樱加了一些力气再次压了下去：“自己的实力不足不要归于规则的不讲人情，不管怎么说卡卡西都是我们的老师，对实力强大的人心怀尊敬不是丢人的事情。”说完她松开了擎制，向后退了一步放开了佐助：“而且，谁和你说我用了全力，不对自己的同伴刀刃相向才是基本的礼仪，小鬼。”

比卡卡西还要冰冷的话语落在鸣人和佐助的身上，实力的差距，认知的差距，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无法触及，鸣人靠着木桩动摇了自己的内心：“但是，是卡卡西老师说要抱着杀死他的想法去攻击。”

“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是笨蛋吗？在战场之上怎么判断是你自己的事情，老师可没办法跟在你身后一辈子，你死了他也不需要负责，抱着这样的想法，你是想在死的时候能找到埋怨的对象吗？”春野樱甩甩伞面上的灰尘，看着头顶烈日，撑起了一片阴凉。

话说到这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卡卡西咳嗽了一下重新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就像是小樱说的，你们要接受都是不合格者这个事实。你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次生存演习的答案。鸣人，你就是一个人在横冲直撞，而佐助你把他们两个当成绊脚石，想靠自己解决。小樱，你完全没有团队合作的意识，实力确实值得认可，但是完全是靠着本能在战斗。”

“对忍者来说，卓越的个人技巧确实是必需的，但是在这之上的就是团队合作，舍弃团队合作的个人行动会葬送无辜的同伴的性命。”

“比如说。”卡卡西迅速的拿出一支苦无，一呼吸的时间就靠近了佐助背后，毫无防备的佐助被立刻控制，之后用苦无的刃胁迫在佐助的脖子上：“小樱，你现在把鸣人杀了，不然佐助会死！”

卡卡西说的话让鸣人惊慌起来，他反复的确认卡卡西的表情和关注春野樱的动向，深怕春野樱为了佐助向自己动手。春野樱微微眯了眯眼睛，手捏在伞柄上的力气紧了紧，终于知道了刚才那场试练的真正含义，三个人合在一起没准能抢到铃铛，但是各自行动从一开始他们就毫无胜算，他们现在是三个人的队伍，只有三个人的胜利才是全部的胜利。

“你们做的都是以命相搏的任务，这一点小樱，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但是你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从莽撞的行动中能领悟到这一点，结果你比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酷，从开始的那一刻你就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卡卡西松开佐助，走到了不远处的石碑处。

“刻在这个石头上的，许多的名字，这都是被称为村子的英雄的忍者。”

听到英雄两个字，鸣人再次闹了起来：“这个很好！我也要现在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我才不会轻易死掉呢！”

“这可不是简单的英雄。”

“那是什么英雄？”歪着头疑问的鸣人催促卡卡西快点说：“快说嘛。”

背对着他们的卡卡西听到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沉默了一阵：“这是慰灵碑，是殉职的英雄。”

似乎是对听到的名词没有了解，鸣人还是不懂，春野樱叹了一口气：“就是在任务执行过程中死去的忍者。”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解释，鸣人侧过头不再说话，就连佐助也低下了头。

“上面还有我好友的名字。”

春野樱本来想说的话停在了半空中，默默的咽了下去，忍者并不是一份轻松的职业，杀人被杀是经常的事情，一个忍者的成长必定是堆积在无数的尸体之上，在无数负面的情感中纠缠，最后变成冷酷的权力之下的杀戮机器。

深吸一口气，卡卡西侧脸：“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下午会是更残酷的铃铛争夺战，想参加下午战斗的人就把便当吃了，只是不准给鸣人吃，这是对破坏规则想吃独食的人的惩罚，你之前想自己偷吃的吧。”

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鸣人大惊失色。

听到这样的结果，春野樱下了决定：“那么我也不吃了。”

她收起了伞打算回家，想想还是怎么回去解释她需要再读一年这种丢人的话来得更加靠谱：“战斗的意义，团队合作的深意，实力，观察力，我全部不合格，这样的我还是回炉重造来的合适，再说没有鸣人的话，不是三个人团队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她已经因为私事抛弃过了他们一次，这次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新的机会。

佐助听到春野樱的话啧了一下嘴，别扭的扭头同样踢了踢身前的便当：“我也算了，把吊车尾一个人扔下做不到，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

这样的场面使鸣人十分感动，还从来没有人为他放弃过什么，队友的含义他第一次理解，三个人一起去吃的拉面，三个人一起走在街道的快乐，这样的感情充斥在他的胸腔内。可是眼见优秀的同伴为了他要再次回到忍者学校他又忍不住激动的反抗：“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就够了，你们绝对可以拿到了铃铛的！”

没有听鸣人的，春野樱解开绑着鸣人的绳索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卡卡西的声音让她停住了步伐。

没想到三个人可以如此迅速的转变，利落的做出选择，而且毫无悔意，卡卡西正正神色露出了一贯的眼睛弯成月牙的温柔的笑容：“你们三个合格了。”

“你们还是第一批，以前的家伙都是只知道听我话的笨蛋。”之前也是乖乖听话的佐助和鸣人感觉到了被针对：“确实在忍者的世界中破坏规则的人是人渣，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

“演习到此结束，全员合格，第七班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在鸣人感动的泪水，佐助显得轻松了许多的笑容下，他们三个人顶着骄阳吃起了便当。

坐在草地上的春野樱歪歪脑袋。

『总觉得哪里不对。』

＞＞＞

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的春野樱脱下了眼罩，她知道春野夫妇并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眼睛所以刻意遮了起来，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倚靠在墙壁上的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快走几步她凑了上去，对方明显是在等她。

听到声音卡卡西从书本的世界里抬头，熟练的合上了书，笑着挥了挥手：“小樱，你的父母怎么样？”

完全看不见文字的春野樱心里吐槽这本书闭合的多余，面上还是乖巧的回复：“已经没有大的问题了，下个星期应该就能痊愈出院。”

“那我们边走边聊吧。”

春野樱点点头跟了上去，他们两个人走在安静的河边，这一路上卡卡西并没有说话，显然只是怕她因为视力的问题找不到回家的路故意找了个理由来送她回家。这种温柔的小心思一瞬间就被春野樱识破，无声的抿唇笑了一下，决定不戳穿不善言辞表达自己的老师，她背过手，将手指在身后五指对立成撑了起来，享受着被晚霞笼罩，安逸的时间。

可能是卡卡西多少感觉到了尴尬，他主动开了口：“眼睛的事情，已经适应了吗？”

“嗯，总会习惯的，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看不见的准备了。”春野樱说的无比轻松，显然没体会到身前老师的心情沉重。

“我会找到恢复你眼睛的方法，有时间的话我会去拜访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卡卡西没有更多的解释关于所谓三忍的事情：“火影大人并没有怪罪你擅自出村，事实上这个任务能得到保全也是多亏了你，不过下次碰上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更多的依赖自己的老师。大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解决。”

“卡卡西老师真温柔呢。”春野樱停下了脚步：“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都想背负起来，为什么选择这么辛苦的生活方式？我的眼睛是我自作自受，在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不管是什么后果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和旁人无关，而且获得了这么棒的能力，倒不如说是我赚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绕过卡卡西，身体倾斜踩在了河堤的草坪上：“老师只是我的老师，人生是我的人生，那天卡卡西老师出现能救下我们一家三个我已经很感激了。还是说，离开之前我去求助老师的话，老师会和我一起走呢？”春野樱歪着头问卡卡西。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不会违抗规定擅自出村，那也不是他的任务。心中早就告诉了他答案，只不过如果那天能快一点到达，春野樱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卡卡西沉默着无法说出口，学生的提问令他意识到忍者和老师这两个身份的差异。

春野樱笑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弥漫在四周的压抑的空气是谁散发出来的，有责任心的老师是好事，但是太过担心自己的学生就会显得多余，不管在哪个世界两个身份的人都无法做到兼备，既然遵从了自己的最优选，那就要贯彻下去，忍者不能动摇自己的信念：“别看我这样，我长到这么大靠的是自己，父母只是短暂的出现在了我的时间内，我在三岁的时候就学会了独自照顾自己，并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自己的错误招致的惩罚。”

不管是自小一个人承受语言暴力和父母缺席的原本的春野樱还是因为妹妹诞生而被抛弃的自己，她们从来都不是依靠别人的照顾而长大，成长的恶意全部是自己扛下来然后消化，孤独的幼小时光成就了她现在不会动摇的内心。

只不过有人陪伴的时间是如此惹人上瘾。

她突然想吃烤肉了。

“我们走吧，叫上鸣人和佐助，今天去吃烤肉。”

叹了一口气，话题的跨越让他差点跟不上，卡卡西笑着看着眼前恢复力惊人的少女，跟着走上去。他们一路上和闲逛的鸣人和佐助汇合，四个人吵吵闹闹的行走在华灯的夜市中，到了烤肉的时候，在那悄然敞开的门扉的另一边，撩开店铺的门帘还看到了一起聚餐的井野他们。

“好久不见卡卡西，这是你们的学生？”抽着烟的阿斯玛爽朗的打了声招呼。

“哦，是阿斯玛啊。”卡卡西插着兜也回应了一下。

他们七班的四个人坐在了阿斯玛他们隔壁，因为佐助的靠近井野显得有些紧张，通红的脸颊和扭捏了许多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唯独佐助还一脸自然。春野樱笑嘻嘻的靠近，伸出手指点了点井野的脑袋：“回神了，别看呆了哦。”

“什——什么！我没有！”不想被看穿的少女心事倔强的不承认。

虽然看不到此时井野娇羞的神情，这也不妨碍春野樱放肆的笑了出来，她一下子扑上去挂在了井野的后背上，猛地一道力气让井野晃悠了一下：“你真是简单易懂。”

春野樱把头埋在井野的脖子里面蹭了蹭，然后抬起脑袋对着烤肉店的老板吼了一声：“四人份的冰水，牛肉二十盘，猪肉鸡肉各十盘，牛舌五盘，你们还要什么吗？”回头问了问其他三个人。

鸣人和佐助摇了摇头，卡卡西则是瞬间苍白了脸。

“啊，秋刀鱼来四条，鳗鱼饭四份，我请客啦。”春野樱笑了出来，本来看着异常冰冷的瞳孔此时弯弯的眯成了月牙的形状，自己的老师钱包不富裕这种事情她早就清楚，从来也没想着在这里让他吐血，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请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卡卡西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这样的动作一下子引来佐助、鸣人、鹿丸、井野、丁次的鄙视：“卡卡西老师好抠。”

只有同病相怜甚至希望春野樱这样爽快的土豪是自己的学生的，每天都在出血的阿斯玛投来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