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屿跟着谢清寒走到殿外的练剑场,青石地面被晨露浸润得微凉,踩上去带着清冽的触感。他反手抽出背后的“富贵”剑,漆黑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剑鞘上镶嵌的宝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师尊,今日要教我什么招式?”少年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眼底满是期待,黑袍下摆被风轻轻吹起,勾勒出挺拔清瘦的身形。
谢清寒站在他身侧,雪色白绫覆眼,月白常服在风中微微飘动,周身萦绕着清冽的檀香。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尖竟精准无误地落在沈墨屿握剑的手背上——仿佛能清晰看见少年的每一个动作。微凉道友,看你骨骼惊奇,是块和我在一起的好料。的触感顺着手背蔓延开,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异常轻柔。
“握剑的力道太僵。”谢清寒的声音低沉温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放松些,剑是手臂的延伸,而非负担。”他的指尖顺着少年的手指缓缓移动,逐一调整着他的指法,动作细致又耐心,完全不像视物受阻的人,可那覆眼的白绫始终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未曾轻颤。
沈墨屿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指尖的温度与纹路,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脸颊微微发烫。他乖乖地照着师尊的指引放松手腕,掌心的“富贵”剑似乎也变得轻盈了许多。“这样吗?”他侧头看向谢清寒,眼眸亮如星子,满是依赖——他从未怀疑过师尊的“失明”,只当是化神期修士的灵识敏锐,能视物般感知周遭。
“嗯。”谢清寒轻轻应了一声,指尖转而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缓缓抬起剑。“今日教你‘流霜剑’的起手式,讲究以柔克刚,剑随身动。”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温柔,握着少年手腕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他挣脱,又不会让他觉得束缚。灵识早已将沈墨屿的身形笼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可他依旧装作全凭听觉与触觉引导,指尖的调整精准得仿佛亲眼所见。
沈墨屿跟着师尊的力道转动身形,黑袍与师尊的月白常服在阳光下交织出翻飞的光影。剑影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却在谢清寒的掌控下变得柔和流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清冽的檀香混合着阳光的暖意,让他莫名地觉得安心。偶尔剑势偏斜,师尊总能提前预判般,用指尖轻轻敲在他的肩窝或手腕,及时纠正,那精准度让他越发依赖这份“失明”带来的特殊守护。
练了约莫半个时辰,沈墨屿渐渐找到了诀窍,动作越发熟练。他忍不住加快速度,想在师尊面前表现一番,却没注意到脚下的青石有一块松动。身形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剑刃险些擦过自己的小臂。
“小心。”谢清寒的声音及时响起,几乎在他失衡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精准按在他的后颈,将他稳稳拉回自己身边。温热的手掌贴在腰侧,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后颈的触碰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根本不需要视物,仅凭灵识就能捕捉少年的每一个危险瞬间,可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无波的模样,仿佛只是本能的反应。
“师尊……”沈墨屿的脸颊贴在谢清寒的月白常服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温热的体温与平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檀香,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抬手扶住师尊的手臂,语气带着后怕:“还好有师尊在,差点就伤着了。”
谢清寒没有立刻松开他,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顺着黑袍的布料轻轻摩挲。“练剑需专心,不可急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纵容的宠溺,“伤着了,谁陪我在这清寒殿解闷?”他刻意放轻了语气,带着一丝“失明”之人的依赖感,成功让沈墨屿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沈墨屿埋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一定专心。”脸颊烫得惊人,却舍不得推开师尊温暖的怀抱。他能感受到师尊揽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可在他看来,这只是师尊“看不见”时,对身边人的本能依赖。
谢清寒低低笑了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力道轻柔却带着提醒的意味。“起来吧,再练一遍。”他松开揽着少年腰的手,却依旧扶着他的后颈,直到他站稳身形才缓缓收回手。指尖离开时,刻意在少年的耳尖轻轻蹭了一下,感受着那瞬间的发烫,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
沈墨屿站直身体,偷偷抬眼看向师尊,发现他依旧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覆着白绫的眼底看不出情绪。他定了定神,再次握紧“富贵”剑,按照师尊教的招式重新练了起来。这一次,他格外专心,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偶尔偷瞄师尊,总能看到他静立在原地,白绫在风中微微飘动,仿佛一尊不染尘埃的玉像,却总能在他动作出错时,精准无误地给出指引。
又练了一个时辰,沈墨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青石地上。他停下动作,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谢清寒缓步走到他面前,抬手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指尖精准地落在他额角的汗珠上,轻轻擦拭着,指腹带着微凉的触感,让他瞬间觉得清爽了许多。
“累了?”谢清寒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指尖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轻轻捏了捏他的下颌——他甚至能准确避开少年脸上的汗珠,只触碰干净的皮肤。
沈墨屿点点头,脸颊依旧带着红晕:“有一点。”他看着师尊覆着白绫的眼,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柔软的布料,“师尊,您站了这么久,全靠灵识感知,会不会比我还累?”
谢清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抬手握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无妨,”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屿儿进步很快,这点累不算什么。”他松开少年的手,转而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凭着“记忆”递到他面前,“擦擦汗。”
沈墨屿接过手帕,是带着檀香的月白色,质地柔软。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鼻尖萦绕着手帕上的香气,与师尊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谢谢师尊。”他将手帕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看着师尊“茫然”地侧着头,似乎在感知他的位置,连忙主动上前拉住师尊的衣袖:“师尊,我们回去吧,我扶您。”
谢清寒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袖,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触碰少年的手背,感受着那份温热的触感。覆着白绫的眼底,藏着深邃的光芒,既有不易察觉的宠溺,更有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他享受着少年毫无保留的依赖,这份因“失明”而得来的亲近,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沈墨屿,正一步步心甘情愿地沉沦。
回到清寒殿,膳堂果然已经送来了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衣裹着鲜红的山楂,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沈墨屿拿起一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酸甜的口感在舌尖化开,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谢清寒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侧耳倾听”着少年满足的喟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手,凭着“感知”精准地落在沈墨屿的脸颊上,轻轻擦去他嘴角沾着的糖霜——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丝毫看不出视物受阻的痕迹。“还是这么不老实。”他的声音带着纵容的宠溺,指腹上沾着甜甜的糖霜,却没有立刻擦掉。
沈墨屿脸颊一红,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谢清寒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后颈。那力道依旧轻柔,却让他无法动弹。“师尊……”他小声嘟囔着,眼神却带着几分乖巧。在他看来,师尊能准确找到他嘴角的糖霜,全是因为对自己的气息太过熟悉,这份认知让他心里甜丝丝的。
谢清寒没有松开他,反而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糖葫芦很甜。”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屿儿的味道,更甜。”灵识清晰地捕捉到少年瞬间爆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那份慌乱与羞涩,让他心底的占有欲越发浓烈。
沈墨屿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带着檀香与糖霜混合的甜香,让他浑身发软,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想往后退,却被师尊按在后颈的手牢牢固定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覆着白绫的眼,感受着那份令人心悸的亲近。
谢清寒看着少年泛红的脸颊与慌乱的眼神,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唇瓣,动作带着极致的温柔,却又藏着不容抗拒的锋芒。“屿儿,”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带着一丝“失明”之人的脆弱与依赖,“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没有你,我一个人在这清寒殿,会很孤单。”
沈墨屿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师尊认真的模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会一直陪着师尊的!”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眼底满是纯粹的依赖与欢喜,丝毫没有察觉,师尊白绫之下的眼眸,正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这场以“失明”为名的温柔禁锢,才刚刚开始。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甜香与檀香交织,掩盖着那份藏在白绫之下、无人知晓的算计与占有。沈墨屿握着糖葫芦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暗暗发誓,要永远守护好他这位“失明”的师尊,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对方掌心中,最珍贵也最无法逃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