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飞霄一行三人如约来到朱明烛渊府上,怀炎已恭候多时,未曾预料寒鸦、藿藿、素裳、桂乃芬四人竟也在。
“怎么这么热闹?连十王司的判官都惊动了?”如此大的阵仗令飞霄错愕。
“飞霄将军来了!还有木叔叔!”素裳好长一段时间没见椒丘,见他无恙,很是欣喜,拉着小桂子一同上前寒暄。
“解除岁阳封印总得有专业人士把关。”怀炎没多解释。
“什么封印?”椒丘从刚刚进门起就有点晕头转向,听到炎老这话更是一头雾水。
云璃倒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到就被拐来了吧?”
“将军有事瞒我?”椒丘察觉不对,转头问向身侧人。
飞霄来之前其实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属实没料到这一幕实际发生竟有这么多人在场,一时尴尬,不知从何说起,怀炎看出她的窘迫,替她开口。
“飞霄将军上次来朱明议事间隙,问老夫有何防身的法器适合椒大夫,倒是让老夫想起来朱明工造司的仓库里有一对玉镯恰巧合适,只是玉镯内封印了两只岁阳,需得二位帮忙唤醒才好驾驭此器,不知椒丘大夫可愿一试?”
“是我家将军手里带着的那个吗?”
怀炎这才注意到飞霄的手腕,还没向她问起缘故就先被飞霄抢过话去。
“不是不是,炎老跟我说这法器戴上就难摘下,我这不提前带个什么适应适应,哈哈。”飞霄干笑两声,试图掩饰此刻的心虚。
“既是给我的法器,你为何要戴着?”
这次轮到怀炎笑答:“椒大夫有所不知,这玉镯颇有些来历,虽一双成对,奈何各自封印了岁阳;你也知岁阳这种生物向来孤介不群,只肯独占完整的躯壳,最忌与同类分食,倘若这一对镯子都戴在同一人手上,里面这两只岁阳怕是要鱼死网破。”
“唉炎老,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这两只岁阳是由一只分裂而来的吗,那为何不能融聚呢?”飞霄听完怀炎这话觉得与先前所闻稍有出入。
云璃赶忙解围:“爷爷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些的,哪里能事无巨细?你问旁边这两位专业跟岁阳打交道的判官啊,是爷爷特定请来朱明的。”
藿藿胆怯惯了,一听话头突然指向她,慌忙掏出怀里的笔记翻找,对着上面念得磕磕绊绊:“根…根据十王司仅有的档案记载…这两只岁阳是在星历3400年的火劫之战后被封印进镯子里…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十王司刚刚成立,镇妖塔数量有限…一大批岁阳被封印在诸多零散的法器内没有归档,所以它们犯下的罪行详情都无从考证,呃嗯…我…我来看看这两只岁阳的罪名…是…夺舍宿主……”
“尽说些没用的废话!十只里九只都是这破罪名!”尾巴大爷在和藿藿唱反调上永远乐此不疲。
一旁的寒鸦等她们说完才开口:“是否由一只分裂而来尚不可知,但两者之间应该有些渊源,因为档案记载抓获和封印这两只岁阳皆处在同一时刻。”
瞥了一眼桌案上盛放在托盘内的那对玉镯,她继续道:“封印的镯子是朱明的造物,我并不熟悉,不过既然是作为武器使用,至少要先解开封印,与关在里面的岁阳达成契约,令其为法器供能,才有条件激活镯子完整的神通。”
解释完一通后她才缓缓抬起头望向今天的主角:“总之,解除封印得先麻烦二位大人戴上,我这边才好探测内部岁阳的能量波动。”
“原来如此,不过我刚刚就想问,素裳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什么?”椒丘明白了两位判官出现在此的原因,转而问起自己曾经的“学生”。
桂乃芬似乎对这番提问早做足了准备:“藿藿她胆子小!一个人不敢出远门!我们捉妖小分队凑齐来给她打气呢!”边说边拼命对素裳使眼色。
“对对!是藿藿听到十王司派她来朱明办差,哭着跟我们说好害怕呀,我和小桂子实在放心不下才跟来的,而且这不是看许久没见木叔叔,想你了嘛哈哈哈。”素裳这话也接得信誓旦旦,上下狂点脑袋。
唯剩角落里的藿藿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委屈嘀咕:“明明是你们非要跟来……”
“哈哈!见鬼了吧你!”
尾巴大爷也没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