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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芸却摇摇头,不赞同他的提议。
“万不得已时,性命确实不重要,但现在还为时尚早。”
“在大燕,他们人多势众,想要安全把殿下带回去,完全不可能。”
陆芸扬眉,身子向后倾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怎么不可能。”
众人纷纷看向她,期待她说什么。
“跟大燕的皇帝做个交易。”
*
敲门声响起,除陆芸与雪怜两人,其余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最后出门的人甚至还贴心地把窗户带下来。
“夫人,大人叫二位夫人过去。”雪怜的侍女在外面说道。
“好,这就去。”
两人对视一眼,雪怜率先露出一个浅淡地微笑,陆芸学着她的样子,也翘起唇角,仿佛两人方才交谈地十分愉悦。
季礼屋子的门被外面等候的长随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却见气氛紧张。
雪怜上前坐在东方身旁,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
东方扯唇一笑,抬手替她将碎发抚到耳后,语气有些抱怨:“季大人实在是没有情怀。”
陆芸看了一眼季礼,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侧头问他:“怎么了?”
季礼摇摇头,不答反问:“你同东方夫人谈地怎样?”
“还不错。”
“好,辛苦你了。”
“季大人同夫人怎么如此生疏。”陆芸偏头看向突然插嘴的东方,勉强维持住唇角的微笑。
“只是东方大人同夫人亲密,显得别的夫妇生疏。”陆芸敛眸,不去看他,盯着衣角说道。
“可能是吧!”东方站起身,说完看向季礼:“那么宫宴便按今日说的办吧,季大人可别忘了快点拿钱哦。”
东方语气欠揍,说完便带着雪怜出去。
陆芸明白方才的紧张气氛是怎么回事儿了。
东方这个人一向喜欢奢华的场面,怎么张扬怎么来,但季礼这个人比较节约,当然觉得应该节约些。
于是两人便在钱财方面出了些分歧,不过最后听东方走前说的话,还是东方说服了季礼。
“你们说了什么?”回府的马车上,陆芸这样问季礼。
一般来讲,内宅女子是不能过问前头男人之间的事儿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便会说这个女子品行不端。
但陆芸可不是一般女子,季礼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东方提议让你上台与东方夫人合奏一曲。”
陆芸僵在原地,她心里恨不得将东方那个惹事儿精千刀万剐。
“你不会同意了吧?”看最后东方得意洋洋的表情,不会是奸计得逞了吧!
“没有。”季礼摇头,“你想去吗?”
“不想。”
“好。”
*
回府后,季礼回去了书房,陆芸在府里乱转悠。
揣着手到处跑,最后顺着一条路竟然穿到了厨房后面。
“好大一股药味,又在煎药吗?”陆芸抬手在面前挥了挥,踮脚从敞开的窗户里看进去。
天冬小跑上前查看,回来告诉她:“夫人,大人的身子还没好全,大夫换了药方子,味道要冲一些。”
“哦,换个方向走吧。”陆芸话音落下,却从窗户一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补了一句:“算了,进去看看。”
连翘问道:“夫人是想为大人煎药吗?”
“对。”陆芸敷衍道。
一走近厨房,热浪便席卷而来,陆芸解下斗篷扔给身后的连翘,然后向一个角落走去。
“游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陆芸站在游其山身后,低头看着蹲在一口砂锅前的人。
浓郁的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想毕里面便是季礼的药。
游其山拿着一把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
“夫人。”他见来人,迅速转身行了一礼,“闲来无事,便来帮大人煎药。”
陆芸笑着,善解人意地说:“公子下年便要考试了,这些事儿便不劳公子费心了。”
“多谢夫人关怀。”游其山说着,将手里的扇子递给连翘,再行一礼后出去了。
陆芸转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
伸手指着那锅药:“倒了重新煎过。”
天冬先连翘一步,抽过叠放在一旁的帕子,抓住两只耳朵,将砂锅端出去倒掉。
“夫人是不放心那位公子吗?”
“不是,我只是想亲自煎药。”陆芸随口应道,抬手拿起一副药,倒在连翘取过来的砂锅里,然后便坐在一旁,看着连翘在砂锅旁忙前忙后。
厨房里干活的下人们经过那次陆芸亲自下厨做饭之后,以及最近她时不时就要来溜达两圈,心中对陆芸的惧意渐渐消散,再也不像一开始见到她时那样战战兢兢。
其中一位胖乎乎的师傅见陆芸就坐在小炉子旁边,于是端着一盘新炸出来的饼子来到她面前,热情地邀请她品尝。
连翘抬手制止,这饼子看起来油乎乎地,哪儿像是给主子吃的。
“李师傅,还是算了吧。”
这名李师傅不干了,咋了下嘴:“问问嘛!样子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味道很好的!不吃可惜了。”
“不合规矩的。”
翘脚看着窗外的陆芸听见动静转头看过去,对李师傅招招手:“端过来吧。”
李师傅大喜,把连翘挤到一边,将盘子捧到她面前。
“夫人,这可是我们那的特色,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是吗?”陆芸看着盘中焦黄还泛着油光的面饼,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筷子,索性直接上手捏起一块。
慢一步拿筷子过来的天冬:……
“那不是!白面加点葱搅匀,往油锅里一放,出锅后抹点秘制的调料,一口吃下去别提有多香!”
陆芸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外皮酥脆,里面的还拉丝。
这种确实是第一次见,肯定不像这位李师傅说的这么简单,白面加点葱搅匀,再往锅里一放就能变成这种。
李师傅见陆芸吃了,还挺喜欢吃的,高兴地专门给她留出两块,剩下的就给其他人分了。
陆芸听着厨房里热闹的交谈声,有人在谢谢李师傅煎的饼子,李师傅说不客气地同时又在吹嘘这张饼只有他的家乡才有。
她耳朵尖,还听见有人在小声唏嘘,生怕陆芸因为李师傅用上好的白面做了饼给他们吃而生气。
一边担心一边将分得的饼吃完。
陆芸在心里“切”了一声,又不是她出钱买的,就算把季礼吃穷也跟她没关系。
吃完两张饼,拍拍手起身:“天冬,药煎好后给大人送过去。”
说完,带着连翘出去了。
陆芸专门绕了远路,从游其山住的地方回去。
经过他的住处时,陆芸从支起的窗户里看见了埋头苦读的人。
陆芸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他的眼神很不对劲,眼睛骗不了人,陆芸见过太多人,看过太多双眼睛。
游其山的眼神,映射出他的内心并不想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后面还是得让宋词再好好查一查。
由于两家共同筹办宫宴,这段时间来往密切,雪怜有了更多时间同陆芸待在一处。
今日便是如此,陆芸自己要求来到东方的府上,说是找雪怜确定宫宴的事儿。
“阁主,这是我准备的单子。”雪怜把一张折子展开放在陆芸面前,“您看看。”
陆芸低头看去,上面整齐罗列了宫宴的流程,甚至一支舞蹈一首曲子要多少时间都标注出来了。
“这里为什么用红色圈出来?”陆芸指着一支舞蹈,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正想和您说。”雪怜坐在她身旁,压低声道:“有人出钱买季礼的命。”
陆芸蹙眉:“不是说不接任务了?宋词接的?”
“这个任务不是下给第一阁的。”雪怜从怀中掏出一枚木质令牌,放在陆芸面前,“前些年三阁主送出去一个人情,知道我们在查季礼,便认为他对我们用些用处,接到这个任务便第一时间告知三阁主了。”
陆芸拿起令牌,前后看了一遍,不认得是哪家组织,索性不管,将令牌还给雪怜。
“桃花剑……”陆芸再次看向红圈里的那支舞,轻轻呢喃,片刻后,一拍桌子:“雪怜你过来。”
雪怜将耳朵贴过去,仔细听阁主的计划。
“阁主放心,明日我便将那名舞女的名字告诉您。”
“好。”陆芸抖了抖衣裳,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再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阁主慢走。”
陆芸回到季府,在膳房用过晚膳后,便回到院子里。
照常甩开两名婢女,推开卧房的门板,四下漆黑。陆芸目光直直向一处看去。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如同银光镀在斜斜躺到床上的人身上。
“你做什么?”陆芸摸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舒服靠躺在床上的宋词,“舒服吗?”
“挺舒服的。”宋词一甩头发,顺手拉了把陆芸,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不答反问:“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何时?”
“你不放心那个书生啊。”宋词坐正身子,一收懒散做派,“这么一查,我也不放心了。”
“查出什么了?”
“他跟右相府里的人有接触。”
“不排除门客可能。”结交权贵不失为上榜的一个好手段。
“对呀,问题就是这个!”宋词右手握拳一锤大腿,“他现在可是住在季府,你季礼把他就回来的!他为什么还要做右相的门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