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在快手刷到一个原神尘歌壶的摹本码——一个海岛沙滩婚礼摹本。一时兴起想着给我那空荡荡的尘歌壶也装修装修。
我不太爱寻找材料和制作家具,这是一项费时又费力的活。我以为拿了摹本,我只要套上去,那些个材料也能无中生有。
终究是我想得太简单了,相关的材料家具依旧需要我一点一点去收集。
经过长达一个星期的努力,我终于把所有材料都收集好了,成功把摹本套在了我的尘歌壶里!
我第一时间就是给琦凡发信息,邀请她来我的尘歌壶里玩。
现在想来场景有点傻和尴尬,但当时我却觉得满足极了。
一个不太大的场地,终点的设计是用花围成一个立着的爱心,阳光透过爱心的中心照射在石台上的花台。
我跟她一起站在石台中心处,找好角度,拍了张照。而后马不停蹄地上光遇禁阁的办公室。
办公室衣柜那里有拍照的地方,里面有绿幕,方便抠图。
秉承着万物皆可批图的定理,我拿着光遇扣下来的人物,给它按在尘歌壶海岛沙滩婚礼上。
技术太菜,最后也就勉勉强强能看得下去。
虽然颜值不咋滴,我还是美滋滋地分享在朋友圈。
***
她突然在微信给我发了一条光遇的好友码。
我一脸懵地给她扣去三个问号。
她发语音说:“这是我另一个号,你加这个。”
我问:那你现在的号不玩了吗?
琦凡:“卖掉了。”
我说:好。
加上这个新号,发现是阿努比斯。我传送过去找她,问:买了新号?
琦凡:不是,这是之前买的,没耳坠。
我说:好吧。
没过几天,她又给我甩了个好友码。
等我加上发现还是阿努比斯,我忍不住问:怎么又换号了,还有你的号怎么都是阿努比斯。
琦凡:阿努比斯帅,没有狗头谁买啊。
我说:那你也没必要买那么多。
琦凡:那些号都是渠道服。
她换号挺频繁的,我手上这个号,一开始加的那个巫师,之前加的阿努比斯,还有现在这个阿努比斯。
一个人居然能一下子养这么多号吗?养得过来吗?
我问:你怎么有那么多号,那你自己的号呢。
琦凡:我的号ios的,什么都没有,不好玩。
敢情到现在我都还没加上那个原原本本属于她的那个号。
玩光遇,暮土大厅是我俩的常驻地,基本都是在那玩,偶尔才会去云野大厅。
刚进去跟小黑点了火,发现都是矮矮的小不点。
有一个小正太穿着欧若拉毕业礼斗篷,特别可爱。
欧若拉这个季节,我才入坑没多久,当时是一个坚定地零氪党,直到万圣节的巫师帽打破了我的这个坚持。
现在看着那个可爱的蝴蝶翅膀斗篷,有一点小后悔。
我一步一步跟在那个小正太背后,对琦凡说:这个毕业礼是真的好可爱。
琦凡:你喜欢啊?
我说:对啊,你不觉得可爱吗?
琦凡:不觉得。
我说:嘁。
琦凡:你喜欢,我还有一个号有,给你玩。
她怎么什么都有啊,我颇为好奇地问:怎么这个你也有?
琦凡:有啊,小破号,本来是养的无翼,后面坠机了,能看的东西就只有欧若拉毕业礼斗篷。
琦凡:你喜欢,给你呗。
我说:算了,号太多玩不过来。
琦凡:我还有一个小王子季节的号。
琦凡:最近打算把这些号都出了。
我说:出吧,出吧,留那么多号干什么,玩得过来吗?
琦凡:那时候喜欢。
我说:也就三分钟热度。
她的号是真的多,就我加的就有四五个了,还有我没加的。
没一会,有个小黑传了过来,跟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主动点亮小黑,问:这谁?
琦凡:我朋友,你们加个好友。
跟那个小黑加上,她的备注是阿羊/瓜瓜。
我问:她怎么两个名字?
琦凡:这个号有时候是阿羊,有时候是瓜瓜。
琦凡:现在是瓜瓜。
阿羊/瓜瓜:这是你老婆?
琦凡:对啊。
阿羊/瓜瓜:你的第几个老婆?
琦凡:滚你大坝的。
阿羊/瓜瓜:嘻嘻。
能看出来她就是一个搅浑水的性子,我们三在暮土又玩了会,期间又跟着瓜瓜开了几句玩笑。
***
我和琦凡每天早上都会给对方发信息,晚上临睡前也会跟对方说一声。
而这几天我感觉出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比以往冷淡了许多,看着这几天寥寥无几的聊天页面。
我不懂发生了什么。
我在微信小窗戳了戳毛毛——我最好的闺蜜。
毛毛:怎么了?
我说:就是她突然对我挺冷淡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个有事就爱找身边人吐槽发牢骚的性子,所以关于琦凡的一切,我一早就跟毛毛说过,所以她知道她。
毛毛:她三分钟热度呗。
我说:好吧好吧。
毛毛:你别跟我说,你喜欢她了?
我说:有一点吧,这一个月的相处,我觉得她人挺温柔的,就是跟我的理想型差远了。
毛毛:笑死,你什么理想型。
我开始了许愿模式:温柔知性大姐姐,个高腿长,性格幽默,灵魂有趣,还会关心人,会陪着我闹,嘴有时欠欠的,能跟我互怼,会玩爱玩。
毛毛:我不是许愿池。
毛毛:你现在要是不太那么喜欢她,断了呗。
我说:也行,等五一回去,我给她寄完最后一份礼物,就不联系了吧。
毛毛:为什么还得等五一?
我说:她给我付出的挺多的,我给不起同等的,就想着买个手镯送她,再编织一个娃娃。不过现在在桃花源这边不方便,只能等回去了。
毛毛:你五一就回来?确定了?
我说:对啊,我们老师说赶在五一前回学校,我打算当天拼个车回家。
毛毛:可以。
就这样,我和琦凡每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也不主动提她的态度,她也就这样一直冷淡的僵着。
直到回学校的前一天,我上光遇,看见她在和别人玩,态度挺暧昧的。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我瞬间下线,给她发信息:你什么意思?
琦凡:没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傻,我能感受出来,这几天你的态度。
琦凡:我一直都这样。
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样?你说。
琦凡:我在你心里不就是这样吗?
闻言,我瞬间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是这样?什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的你是什么样。
琦凡:反正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琦凡:我就是这样。
我更懵了,我信什么了?谁说什么了?
我问:我信什么了?
琦凡:那天瓜瓜说我情人一堆,你不信了吗?
我瞬间想起来,加上瓜瓜好友那天,跟她开的几句玩笑。
其实那天不是我第一次认识瓜瓜,琦凡邀请我进的那个□□好友群里就有瓜瓜。
瓜瓜在里面挺活跃的,嘴上也是个不靠谱满嘴跑火车的,所以那天加上好友,她说的话我也都当她在开玩笑。
我没想到我跟着开的几句玩笑,让琦凡当了真,心底存下芥蒂。
我说:我没有信,你是什么样我自己有判断。我有眼睛会看,我能自己感受,我为什么要听别人口中的你。
琦凡:那你那天跟着瓜瓜说。
我说:就是开玩笑,我没想到会伤到你。下次不说了。
这确实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也是我不够慎重,说出的话没经过细思,才会有这么一段误会。
自己给自己制造了麻烦。
事情说开以后果然好多了,两人都不再扭巴着,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
四月的最后一天,我们从桃花源回学校。
下午两三点才到学校,我连宿舍都没回,直接拖着行李箱,上了约好的顺风车回家。
一直到晚上六七点才到家,一整天都在车上奔波,看似没怎么动,其实疲惫感席卷全身。
当晚我洗漱完,困到手机都不想打开,倒头就睡。
那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在临睡前给她发信息。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拿过手机一看。
她有给我打微信语音。
还在迷迷糊糊的我瞬间清醒。
我着急忙慌地打字回复:昨天很晚才到家,太累了,睡得早,才睡醒。
琦凡:好,睡够了就起床吃饭吧。
我说:嗯嗯。
琦凡:今天准备去哪玩?
我说:今天不去玩,在家忙。
琦凡:忙什么?
我说:秘密。
说完,丢下手机,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未拆封的快递。
前段时间我在网上买的寄回家的材料。
拆开快递,里面有几团毛线,一些小装饰,和两把双头钩针,还有一张说明书。
扫了说明书上的二维码,视频教程我来回反复看了好几遍,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着手第一步。
第一步是打活结,挺简单的。
然后对着视频一步一步从脑袋开始编织,几个小时过去,脑袋的成品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毫无关系。
别人圆润可爱的脑袋,被我不太熟练不知轻重的手工织成了椭圆形。
我不是很能理解,明明按照视频一步一步来的,并且没有步骤出错,但是成果和视频里的确实天差地别,有点小崩溃。
在领居家唠完嗑回家的老妈,上楼看见我在客厅沙发上琢磨着什么,她走近一瞧,发现我在捣鼓这些有的没的。
她说:“你这是什么?”
我说:“想织个娃娃送人。”
她颇为嫌弃的拿起我刚刚完成的那颗椭圆形脑袋:“你这钩的什么,把人脑袋都钩变形了。”
我把视频给她看:“我对这视频来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这样了。”
她说:“你手法不对,轻一针,重一针的,肯定丑。”
我说:“那我不会啊。”
说完,就见我妈拿出另一个钩针,她开始动手了。
我跟着她一步一步做,一个脑袋硬生生织了一个下午。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我看着我妈手里那颗跟视频里无差别的脑袋,又看看自己手里那颗依旧椭圆形的脑袋,陷入沉默。
旁边的手机响了一声。
琦凡:在做什么?
我分别给两颗脑袋拍了个照发给她,配文:圆的是我妈妈织的,椭圆的是我的。
琦凡:我未来丈母娘的手工真厉害。
我说:???什么意思,嫌弃我呗?
琦凡:没有!
琦凡:宝宝真棒,椭圆也是圆。
我说:……还是嫌弃呗。
琦凡:那是事实啊。
我说:反正是给你做的,丑你也不能嫌弃。
琦凡:不丑,我当传家宝。
她偶尔说的话夸张得出人意料,让我觉得好笑,可心底又甜滋滋的。
我说:这就传家宝上了?
琦凡:老婆给的,当然得当传家宝。
我说:好。
她都这么说,我当然得再接再厉,争取不给她那么丑的“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