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能和研磨猫猫过平静生活吗 第16章 第16章

问：干劲慢慢的猫头鹰被击碎了怎么办？

答：这时候你需要一个猫头鹰饲养员。

枭谷的木叶秋纪第无数次看向赤苇京治，感慨：赤苇京治，伟大又可靠的猫头鹰饲养员，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啊！

“木兔前辈，”赤苇的声音平稳得像锚，精准勾住石化在原地的少年，“若你能打出漂亮的进攻，全场的欢呼都会为你而来，拿出全部实力就好。”

金井绘发现现在的男高真好哄，木兔光太郎眼里的阴霾瞬间散尽，一下就又变得神采奕奕，标志性的“HeyHeyHey——”立刻炸响，三秒就重燃斗志。

金井绘：“……”真是精力旺盛呢，木兔同学。

枭谷的二传手很可靠的样子呢。金井绘悄悄瞥了赤苇京治一眼。

他的眼睛是细长的吊梢眼，眼尾向上斜飞，勾勒出独特的角度和轮廓，锐利轮廓里藏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金井绘悄悄心虚了半秒——虽说形容高中生‘妩媚’不太妥当，可那份沉稳里的灵动，实在让人有此联想。

音驹VS枭谷，开战！

金井绘坐到了离比赛场很近的看台上，跟候补队员坐到一起，近到什么程度呢——她都听到了，研磨在黑尾跟木兔握手的时候，悄悄地叹了口气。

金井绘都能替他感叹出来：又要运动了啊。

难得的，能看到宅家猫猫运动的样子。

金井绘刚想笑，就发现周围的气氛异常沉重，她瞅了眼坐得板板正正的、神情都前所未有的严肃的两位替补队员，明显地感受到紧张在蔓延。

是因为……她吗？

金井绘笑了笑，第一次感受到她周围的气氛不是紧张加害怕，而是紧张加害羞。

她出口安慰：“放轻松，我很期待大家的表现哦。”

话音刚落，两位少年人就郑重地点点头。

金井绘：“……”似乎坐得更端正了呢两位。

她习惯吓唬人，还没怎么尝试过安慰人，第一次果然不太成功——得到了相反的效果。

开赛前，队员们聚集到一起，金井绘听到了研磨的第二声叹气。

金井绘不知道的是，研磨猫猫叹气并不是因为要开始运动了，而是因为要开始战前打气活动了。

最终还是躲不掉吗…那希望小黑可以念的小声一点……这种羞耻的中二台词就不会让她听得那么清楚了。

孤爪研磨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但事与愿违，今天的大家因为有了新的经理的加入都干净满满。

如此火热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氛，金井绘都能幻视到少年们身后熊熊燃烧的烈火，想不注意都难。

“我们是血液。”音驹众人围成一个圆圈，每个人都伸出一只手。

黑尾铁朗：“奔流不息，输送氧气，为了让‘大脑’能够正常运作！”

研磨嘴角抽了抽：小黑今天简直是在喊麦！

大脑，是研磨吗？

金井绘是真没听过这说辞，高中生研磨想要瞒住她的事，成年研磨成功地瞒住了她。

金井绘只知道研磨打排球，是音驹的二传手，还真不知道他们的队伍居然有这种古怪又洗脑的……队训。

她瞥向黑尾铁朗，好像理解了什么。

黑尾同学似乎在传销方面特别在行……不，这都不能叫传销了，叫传教吧。

什么血液神教啊！

体育馆顶的照明灯把赛场照得亮如白昼，音驹标志性的红白队服与枭谷的黑白队服在球网两侧形成鲜明对比，像两股即将碰撞的气流。

金井绘指尖划过手里的队员名单，把每个名字都和面孔对应清楚。

哨声落下，木兔光太郎第一个站上发球线。

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少年们在球场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木兔那双黄色的眼睛望向网对面时，像极了天空中的猛禽。

他起跳的时候，非常像个起飞的猫头鹰。

金井绘忍不住想，而且按照他的活力状态来说，应该是那种被人用手遮住眼睛，就会扭动脖子奋力地查找哪里可以不受遮挡，扭来扭去的高精力猫头鹰。

“嘭”的一声，排球带着破风的力道砸向音驹场地。

夜久卫辅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出，鱼跃救球的动作干净利落，排球弹起，精准落到研磨手里。

赛场中的研磨和平时判若两人。

宅家时耷拉着眼皮的猫猫，此刻眼神亮得惊人，指尖触球的瞬间，眉峰微挑，仿佛已经把枭谷的防线算得透彻。

很像那种精于算计的猫猫，把每一步都算得精细，然后一步步诱导、实施、坑骗人心甘情愿地走入猫猫的陷阱里。

是一种比他玩游戏还要有趣的表情，金井绘思考了一下——就像藏在绒毛下的利爪，平时看着温顺，一旦出鞘，便带着势不可挡的锋芒。

——她在注视我。

孤爪研磨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但是他感受到了滚烫的视线，紧紧地黏在自己的后背上。

而他的脸比视线还烫。

枭谷的攻势愈发凌冽，在努力地进行每一次强势的扣球，而同时，音驹也在努力地不让球掉到地上。

金井绘突然想起了，在她这个外行人并不了解排球的时候，以为强力地扣杀是赢得排球这项运动的最佳方法，直到研磨跟她说。

“打出强劲的扣球并不意味着胜利，球落地的那一刻，才是真的输了，”他当时眼睛很亮，像展示柜里高价的宝石，流淌着虹光，“当年教练告诉过我，这就是所谓的‘维系’。”

维系。

维系的战况十分焦灼。

木兔光太郎的扣杀接连突破音驹防线，比分一度胶着。

金井绘第一次知道，研磨在排球上那么努力。

一次又一次，排球落到他手里落下又飞起，被精准地传到主攻手面前。

黑尾突破防线，‘磅’的一声，排球落到了枭谷的场地，象征着一局的胜利。

金井绘站在得分牌的边上，在音驹的分数上又加了一分。

说来惭愧，她还是经过两位可爱的候补队员提醒，才知道原来经理的工作之一是翻牌子。

她转过头，看了眼犬冈和芝山，两位候补队员紧握着拳头，身体前倾，显然已经在完全被吸引到这场激烈的比赛中，金井绘敢肯定，如果她现在坐到他们身边，他们甚至不会察觉。

——这大概就是排球的魅力。

枭谷那边已经迅速反击。

赤苇的传球稳得惊人，几乎是擦着网沿送到木兔面前，猫头鹰王牌纵身跃起，扣球的力道让空气颤了颤。

“夜久！”黑尾的喊声刚落，夜久已经再次救起险球。

排球又回到研磨手中，关键时刻，研磨突然加快传球节奏，先是假动作晃开枭谷拦网手，将球精准传给边路队友，却在对方以为这是常规进攻时，猛地侧身冲向前场。

夜久卫辅心领神会，轻轻将球垫回研磨身前——这是音驹极少使用的二次进攻战术！

研磨双脚蹬地跃起，指尖稳稳扣住排球，眼神锐利如开锋的刃，泛着金色的弧光，在枭谷队员反应过来前，球已轻轻落向对方场地。

很轻很轻，不是强劲的力度或者破风的力道，但是没有人会忽视这一球的重量。

因为这是最最关键性的一分。

排球比研磨落得快一点，研磨见证着音驹拿下最后一分，半空中，他紧绷的脊背悄悄垮了垮，悄悄松了口气。

可这份松弛还没维持两秒，意外就撞进了耳朵里。

还没等他调整重心、让运动鞋稳稳贴上球场地面，耳廓忽然捕捉到一道格外清晰的声音——不是排球落地的闷响，也不是队友的急促呼吸，而是来自记分牌方向，金井绘的声音。

“好帅啊……”

声音不大，却像带着穿透力，越过喧闹的赛场，精准地钻进研磨的耳朵里。

好帅……她是在夸他吗！

他原本半眯的金色眼眸倏地睁大，瞳孔里还映着球场的灯光，脸颊却像骤然点燃的烛火，热度顺着耳廓往下爬，从耳尖开始，飞快地漫上一层薄红。

像只跳跃过程中不小心受到惊吓的猫，快摔倒了。

金井绘多年的经验让她预判地特别准确，下意识想冲向赛场接住他，刚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他们现在似乎是肢体接触都会感到冒犯的一般同学关系。

但似乎还能调整回来，不会处理不了。金井绘判断。

——得分！

哨声响起的瞬间，音驹替补席爆发出欢呼。

孤爪研磨瞬间失了平衡的身体，在空中晃了晃，膝盖微曲，一下子身形不稳，差点直接踉跄着摔坐在地板上。

但最后，他还是身形一转，踉跄着站稳，大口喘了两口气后，孤爪研磨的后背就传来熟悉的力道。

黑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声音里满是赞许，还带着点调侃：“干得漂亮，大脑！刚才差点摔了，该不是兴奋过头了？”

研磨没接话，只是抬手用手腕蹭掉额角的汗，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碰了下发烫的耳尖——那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声音的温度。

他趁着低头的动作，飞快往看台瞥了眼，正好撞进金井绘含着笑意的目光里，那目光软乎乎的，带着点促狭的温柔。

孤爪研磨心脏猛地漏了一拍，立刻耷拉下眼皮，手指反复摩挲运动衫的下摆，假装在调整，耳尖却更烫了。

猫猫害羞，但是猫猫不说。

嘘，猫猫能有什么错，让我们不要戳破这只害羞的猫猫[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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