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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秋色 第10章 起因

作者:楮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17:09:26 来源:文学城

张氏转而又问:“沈家与陆家不是结亲了吗?”

林炳应道:“你还不知道吗?陆府的长子已与沈家的和离了,如今陆大公子已在京中了。”

“和离了。”张氏轻声的重复着和离了三字,那沈家的姑娘想来应该已是回到徽州,绎儿在徽州与她难保不会再次见到,绎儿这孩子心中一直是有那姑娘的,如今还需尽快让绎儿来京,不与那姑娘纠缠才好。

张氏思及,因问道:“陛下的圣旨该到徽州了吧?绎儿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在新岁前来京。”

“应是没有那么快,但我已书信,绎儿这孩子应该收到了,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林炳说罢,或是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转而又移开目光,接着说道:“圣旨是上元节后到京赴任,且军中事宜还需交接一番,这期间也能在节中多陪陪父亲母亲了。”

张氏闻言,又说道:“也是许久未见父亲母亲了,何不这次让绎儿护送父亲母亲来京,一来新岁也热闹些,二来也好让孩子们敬敬孝心。老爷觉得呢?””张氏说完,看着林炳陷入沉思,未在言语,只等他沉思过后的回答。

这时,去而复返的陈炼迈过门槛,走了进来,微微俯身见礼,说道:“大人,大理寺来人请您过去。”

林炳收回了思绪,说着站起了身:“此事可先去信与父亲,看父亲如何说,母亲原是喜清静之人,不可忤逆。”

张氏应道:“我明白,你自放心。”张氏在一旁,一面跟随他的脚步向外走去,一面问道:“晚些还回吗?”

林炳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她说:“这些时日应是不能常回,且府中近日不论何人一应帖子皆拒。”

他的话张氏自然明白,如今将新岁,官司又多,免不了一些人要走访打点的,林府自然要闭门不出。

张氏应声后,林炳与陈炼一前一后的走出林府,大门前,两人翻身上了马,骏马朝着大理寺方向奔驰。

“夫人,敢是有什么烦扰?”自林炳离去,张氏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譬如正在看账簿的她,停留在那一页久久未曾翻动,卜嬷嬷这才轻声问道。

张氏听到了卜嬷嬷的声音,回过了神,抬手和上了账本并出声对一旁站着的账房先生吩咐:“整理好各处的支出账簿,下月一并查看。”

账房先生应声之后,张氏与卜嬷嬷及随行的丫鬟前后伴随离开。

此时,偌大风雪笼罩整个林府以及琼楼玉宇的京师。

京城天承门外,长安街南街左右两旁坐落着锦衣卫、兵部、礼部、吏部、太医院、工部以及户部。而并称三法司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却坐落在长安街西处的武门里街,三司比邻而建。

迈过大理寺正门,向内走去,两旁是各处办公所,穿过大堂转向西边长廊,林炳与陈炼向省观堂走去,那是一处不大的房间,其内却是目不暇接的各种案件书册。

大理寺大堂又为正堂是主审案件之地,而距正堂仅一长廊之隔的是省观堂,是为官员审案后休憩之地。

林炳与陈炼来到省观堂门前,陈炼上前敲响了房门,屋内书案处一人正埋首写着什么,听见了敲门声,拿过一旁的书册盖过所写之信,这才起身前去开门。

房门由内打开,屋内之人见来人,见礼道:“下官见过林大人。”

林炳微微颔首,迈过门槛向内走去,而陈炼抬手关上房门,守在了一侧门旁边。

“裴大人有礼,你寻本官那便直言不讳了,想裴大人定是查到了什么?”林炳口中说着话,脚步越过他,向书案处走去。站在书案前,手指似有意无意的掠过那书册,林炳此时瞧了一眼裴桉,只见他面色如常,正要开口回答他的问话。

“回大人,是有了些眉目。”

林炳在帽椅上坐了下来,说道:“那便说说看。”

裴桉徽州人士,现任大理寺少卿。是个长身鹤立面容清正却有些消瘦的男子。徽州时,林鹤与少时曾与他就读同一书院,但他却比林鹤与年长几岁,如今正值而立之年,膝下只有年十岁的嫡女,夫人早亡且无妾室,至今未在续弦。

裴桉站直了身体,缓缓说来:“具查,京城周家的茶行多年来一直与徽州沈家茶商有生意往来,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是沈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主犯亲自护送茶叶前来京城。而这件事两边的说词也是不同,沈家说是周家来信请他们来,而周家却说没有。沈家也拿出了周家寄的信,可笔迹核对不上。”

林炳打断的他的话:“那信在何处?”

裴桉回答:“宋大人派人拿走了,说是要在仔细核对。”

林炳听闻,明白了他的暗示,并未细问其他,只说道:“如此你继续说下去。”

“出事的是周家茶行的两个掌柜,而那天也是周家大爷周朗与沈家公子在酒楼用饭。正值深夜,一行四人在酒楼待到很晚。只是酒楼内亲眼目睹的证人,都只看到周朗慌忙的跑出房间,口中叫嚷着“杀人了”,之后便是沈家公子一身血迹摇摇晃晃的走出来,面色惨白,而周家的两个掌柜已经身亡。之后的事,指挥使已经知晓,下官便不在多说了。”

林炳听罢,站起了身,目光掠过那书案上盖着的纸张,绕过书案,来到裴桉的眼前,声音极低,却依旧清晰的传入裴桉的耳中:“裴大人,这案子还有许多些事需劳你多多费心了,这大理寺我如今也只信你。若是裴大人有不便之处,尽管说来。”

裴桉心中已然明白他所说之意:“指挥使放心,下官明白,定尽心竭力。”

林炳目光深沉,望他一眼,便迈步离开,裴桉看着打开又合上的房门,只觉林鹤与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京城遍布锦衣卫,如何能瞒过?

裴桉再次在书案前坐下,抬手拿过书册,露出林鹤与的信件以及他方才写的回信,他提笔蘸墨,在那封回信中又加了几句。

林炳离开大理寺,脚步转至刑部。刑部的大牢,昏暗而阴湿,颗颗烛火照亮林炳脚下的每一步。

狱守见是指挥使,急忙上前谄媚的说道:“大人,有事您吩咐一声,小的定给你办妥,哪里劳你亲自跑一趟!”

陈炼应声说:“无需多言,指挥使提审案犯沈知尘,你前面带路。”

狱守连连应声:“大人,这边走。”

刺鼻的气味,越往深处越是浓烈,领头的狱守,转头赔笑道:“这里处味道大了些,不若大人在此等候,小的去提案犯。”

陈炼再次回答: “不必。你好生带路。”

不多时,狱守在一处牢门前停了下来:“大人,这就是案犯了。”说罢,又朝牢房吼道:“案犯还不快来拜见大人。”

林炳看了一眼狱守,那狱守呆愣着看着他,不知何意。陈炼出声道:“钥匙给我,你下去吧。”

狱守会过意,拿出牢房钥匙,递与陈炼,俯身行礼后转身离开。

陈炼打开牢门,守在一边,林炳抬着步子走了进去。

牢内,沈知尘发丝凌乱,那身囚衣已是失去原本的模样,他依旧坐着未动,他的脚踝处锁着铁链,走路时会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林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的夫人已安然送回徽州,你可放心。”

沈知尘这才有些反应,他抬头看着来人,那人迎着光站着,瞧不清模样,他站起了身,脚踝处的铁链随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听的真切。

“多谢大人恩德,没齿难忘,只无力报答。”说着他跪了下来,额头磕在地面,以此感谢。

“起来吧,还有些话要问问你。”

沈知尘站起了身,目光看着说话之人,觉得熟悉,却不敢妄言,垂首等着来人的问话。

林炳问:“周家的来信,你可知出自谁手?”

沈知尘回忆那封信的落款,以及以往信件的笔迹及落款,看着他确信的说:“周家的大公子周朗,这些年他家与我家的生意往来一直都他。”

“你的意思早年并不是他?”

沈知尘说:“是,早年是周三公子,他都是前往徽州亲自品茶选茶,后来换成周大公子,便一直都是书信往来。”说罢,他收回目光,他看清了问话之人是谁,原来是林兄弟的父亲,锦衣卫之首的林炳,他没有一声唤林世伯。吾妻能安然归去,想来这其中也必是林世伯的缘由,已是恩情深重,如何再能劳烦!只是苦了我妻,原是因小儿早逝,想她能四处走走散心,没曾想又更是害她忧心如焚。

他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林炳的双目,林炳抬步走至他身旁,似有意的低声说:“这案子牵连甚广,不是几日便能查清的且如今即将新岁,一些事还需些时日。我会派人暗中照看你,你自己多保重。”

沈知尘听如此说,这才敢喊道,声音有些颤抖却充满感激:“劳林世伯费心,不令世伯为难方好。”他停顿了片刻,目光低垂试探的说:“不知可否修书一封寄回家中,也好他们整日担心!”

林炳思索顷刻,他说:“你现今不宜有任何举动,背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会修书给绎儿,他会明白如何做,你且安心。”

沈知尘再次躬身谢过,林炳未在回应,转身离开了牢房,陈炼锁上了牢门跟随其后离开。

狱守又迎了上来:“大人要走了?可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看着离去的林炳,陈炼递与他钥匙的同时开口道:“你看着面生,何时来的刑部?”

那狱守一听这话,觉得话中有话,急忙回答:“小的姓裴,是大理寺裴大人的堂兄,家中实在艰难,这才来投奔,好在裴大人不嫌弃,这才得了个这么好的差事,大人莫要怪罪。”

陈炼闻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低声道:“原来你便是裴大人的表兄,难怪裴大人为你求到了指挥使跟前,今一见果是精明强干。”

裴狱守惶恐之至:“大人真是谬赞了,小的不过识得几个字,如今这般,还需感谢指挥使大人,大人对小的再造之恩,没齿难忘。若有何事大人只管吩咐小的去办。”

陈炼听闻,似不经意间向他走近一步,低声说着:“还真有件事要你去办,最里处的案犯是要犯,不可有任何闪失,一应吃食物件还需小心查看,如此你多费心去照看,你可明白?”

裴狱守心中会意,应声:“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陈炼颔首,加快脚步追上林炳,两人脚步出了牢房。白茫茫一片,竟是有些刺眼。

这边裴狱守看着陈炼离去的背影,摸着胸口衣服内的方才陈炼所塞之物,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只等下值寻到裴桉好告知一番。

雪已覆盖地面,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看着这白雪皑皑的京都,林炳想起九月那离奇的落雪以及那封不知名的信件。

林炳的声音落入陈炼的耳中:“九月的事查的如何了?”

陈炼说:“那戏子来自西域,名唤方柳坞,听说西域的凉王也极喜爱他的戏。来京已有些年头。京中达官显贵都知其戏好,人也是温文尔雅。这期间各府都有邀其演出,最后一次去的是李大人的府中,这之后便拒绝他人邀请,只在李大人府中出演,一日,府中丫鬟在其别院发现他的尸体。”

陈炼说道此,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据那丫鬟的说词,前一日这方柳坞离开别院时,说了并不回来,夜间她听到响动,去至室内发现这方柳坞躺在地上,走近看时才发觉已经是断了气,口中以及衣物都有血迹,说是下/体衣物也有血迹溢出。”

他又接着说:“更奇怪的是,属下再去时,那别院已再无一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方柳坞的尸体更是在停尸房消失了。”

林炳皱着眉问道:“没有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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