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过得很快。
就在陆行之快要20岁的时候,陈念微开始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他患有听力障碍以及不会说话的八卦在陈念微的推动下以及彻底在公司传开,并且她放出陆行之已经将财产转移给她的消息。
公司内部线下传言四起,人心动荡。有人认为陆氏就要变天了,有人则认为陈念微是祸害精,有人则表示自己要寻找下一个出路了。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与火药味。
陈念微坐在落地窗旁,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冷白的光让她整个人像被雕刻出来的一样,明亮、锋利,却无懈可击。两年过去她更加充满成熟的韵味,眼里满是野心。
秦昱推门进来,门几乎是被他甩上的。那一声“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到底要干嘛?”他语气压得极低,却藏不住愤怒。
陈念微抬眼,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秦总,这话问得好奇怪。”
“奇怪?”他嗤笑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文件摔在她面前。
“你知道外面传什么吗?你让人放出陆行之的听力障碍,还散布他转移财产的消息!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陆家要易主了!”
陈念微慢条斯理地拿起文件,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划过,语气轻得像在闲聊:“我什么也没干啊。”
秦昱被她这副无辜模样气笑了,声音一字一顿:“你以为我没有查到吗?”
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陆氏的股价今天跌了几个点吗?”
陈念微不躲不闪,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认真听他说话。
直到他停下来,她才轻声道:“好吧,是我干的。”
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承认偷吃了一块蛋糕,而不是一场足以震荡整个陆氏的阴谋。
“你疯了吗?!”秦昱的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变成愤怒。
“你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你以为你这样那群股东会放过你吗?我能查到他们很快也会查到的。”
秦昱皱眉:“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你以为你这样,那群股东会放过你吗?我能查到的,他们也能查到。”
陈念微仰头看他,眼神干净,甚至带着点轻蔑。“他们会查到的,但他们不会动我。”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笃定。“因为陆家就只剩陆行之一个人了。”
她缓缓起身,语气变得更低,“一个残疾的继承人,一个连完整会议都听不下来的董事,你觉得那群嗜血的股东,会真的愿意押在他身上吗?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忠诚,而是利益。”
秦昱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盯着她,半晌没说话。陈念微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
“那他们凭什么要选你呢?你有什么筹码?”
“我有你啊,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这一句话出来,秦昱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陈念微走近一步,指尖在他领口停顿了一瞬。她的眼神不闪不避,反而带着几分柔和的挑衅。
“我有你,”她重复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秦昱的呼吸一滞。他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语气太笃定,还是那双眼太近。
“我们之前合作得那么顺利,”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在哄人,“接下来,也可以继续合作啊。”
“你要干什么?”他问,语气里混着戒备与不安。
陈念微垂下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帮你回秦家,你给我你在陆氏的股份。”
秦昱盯着她,表情逐渐冷了下去。“你要我把我在陆氏的股份给你?”
“是。”她的回答干脆得近乎无情,“这场交易,你亏不了。反正你迟早是要回秦家的,不如——”
她顿了顿,抬起眼,唇角微勾,“成全我。”
空气安静得可怕。
秦昱的手指微微收紧,胸口有种闷得透不过气的感觉。他看着她,那双眼睛漂亮得像是琉璃,却锋利得能割人。
他终于低声笑了笑,笑意却冰冷:“陈念微,你是真敢赌。”
“但是抱歉,我这次帮不了你。”
空气像被什么生生掐住了喉咙,一瞬间死寂无声。
那句话落下后,秦昱的呼吸明显一滞,他的目光微微收紧,肩膀上的肌肉不自觉绷起。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打在两人之间的地毯上,光影被切割成冷硬的线条。
陈念微的神色依旧淡定,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天气不错”。
她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有节奏,却像是某种耐心的倒数。
“我们之前合作得那么顺利,”她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勾引似的温度,“接下来,也可以继续合作啊。”
秦昱的眉头缓缓拧紧,警觉地问:“你要干什么?”
陈念微垂下眼,唇角抿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帮你回秦家,你给我你在陆氏的股份。”
她的声音柔软,却每个字都精准地落在他心口。
秦昱的表情逐渐冷了下去。
他眯起眼,语气如刀锋般锋利:“你要我把我在陆氏的股份给你?”
“是。”她抬起头,回答干脆得近乎残酷。
“这场交易,你亏不了。”她停顿了一下,唇角的笑像一朵精心栽培的玫瑰,艳丽却带刺,“反正你迟早是要回秦家的,不如——”
她抬眸,笑意更深,“成全我。”
空气骤然紧绷。
秦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发出低沉的声响。他呼吸微乱,胸腔间有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他看着她,那双眼睛漂亮得像琉璃,清亮中藏着深不可测的阴影——
那种冷静与疯狂的交织,让他有一瞬间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谈生意,还是在引他入局。
他终于低笑一声,那笑意却冷得发颤。
“陈念微,你是真敢赌。”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种安静,比争吵更让人不安。
秦昱垂下眼,语气平稳而克制:“但是抱歉,我这次帮不了你。”
这一句话落地,像是扔进了深水里的石子。
陈念微的笑意在唇角停了停,瞬间淡了。她的手垂在身侧,几秒后,她像是忽然下定决心,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什么。
那是一把细长的手工刀,刀刃纤薄,光滑到能映出人的倒影。
秦昱的瞳孔骤然收紧。
“陈念微!”
她抬起那把刀,冰冷的刀锋停在自己颈侧,离皮肤只有几厘米。
她的笑容在唇角一寸一寸褪去,直到彻底消失。
下一秒,她缓缓掏出一把细长的手工刀。那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连你都不帮我,”她低声说,“那这个世界上,真的没人会在意我了。”
“我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去死。”
刀刃轻轻贴上她的颈侧。
秦昱怔住。心跳猛地撞上喉咙。那一刻,仿佛与多年前的景象一般。
他十岁。
母亲穿着白色睡裙,坐在浴缸里,温水早已变成暗红色。
她的头发散着,手腕上是一道整齐的伤口。
而现在,那一幕被重演。
灯光从上方落下,照在她手中的刀上,反出刺目的光。那一瞬间,秦昱几乎听见自己心脏的撞击声。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太快,怕她真的出手。
“别动!”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刀锋又近了几分。
空气在瞬间凝固成冰。
秦昱的手在颤,他的理智几乎被一点点剥离。
胸腔里燃起一阵焦躁的怒意,为什么,为什么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好,我答应。”他低声说,语气几乎是哀求,“你放下刀。”
陈念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真的吗?”
“真的。”秦昱的嗓音有些哑,“放下它。”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缓缓松手,刀身叮地一声落在地上,反射出一束微光。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声音几乎听不见,“谢谢。”
秦昱凑近抱住她将地上的手工刀踢远,确保她拿不到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那冰凉的手牢牢攥住。“你疯了吗?!”
她抬头,唇角在笑。
“我只是想试试,”她轻声道,“你到底会不会在意我。”
他看着她,呼吸一窒。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半真半假,带着一点讽刺,一点依赖,还有一点不堪的温柔。
他重新将陈念微搂在怀里,心口因为刚刚的惊吓还在激烈的起伏,好像只有结结实实感受到她的体温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她。
“你要是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肯定不会再管你的。”他的话语很严厉,但却没什么底气。
陈念微回抱住他,“好,我答应你。”
她的嘴上温声细语,心里却是计划顺利的得意。她才不是傻子,真的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散播传闻的时候根本没有想隐藏,到现在董事会都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那肯定是秦昱在帮自己遮掩。
其次若是秦昱回到了秦家,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他的母亲就是这么去世的,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的。
所以她敢赌,而事实是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