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骆依白拿着笔记本,低头唰唰记着会议纪要。
总监坐在最前面,分析了一通公司业务情况,提到和闵氏集团的合作,说:“闵氏集团这几天要办新品牌的发布会,我们作为品牌设计公司,要派人去参与一下。”
他将视线投向其他人,“你们有没有人自告奋勇一下?”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beta举起手:“我想去试试。”
总监欣然道:“好啊,小王态度很好。”
骆依白呼出一口气,放下笔,抬头瞬间正好对上总监的视线。
总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小骆你和小王一起去一趟吧,趁这个好机会锻炼一下。”
骆依白愣了一下,很想拒绝,但架不住总监的吩咐,无奈答应下来:“好的。”
总监笑眯眯道:“小王她是新员工,你懂得比她多,多带一带她。”
骆依白点头:“嗯,应该的。”
会议结束后,骆依白找同事了解了一下,发布会的时间是星期五,也就是后天。
骆依白坐在工位上,愁容满面。
出差最起码也得一天,不知道自己不在家,圈圈的饥渴症会不会有事。还有参加闵氏集团的发布会,多少要见到宁音和闵惜寒,危险系数太大了,她悬着心放不下来。
“怎么了?哭丧着脸?”同事揽住她的肩膀,关心道。
骆依白张了张嘴,但这些事情又不是能轻易倾诉的,她将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没事。”
“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同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骆依白刚想拒绝就被堵住了:“上次你都没有来,这次就不要推脱了吧,一起去放松一下。”
骆依白看着同事期待的表情,不忍说出拒绝的话:“……那好吧。”
-
陈管家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宁特助让我转达,后天的发布会您尽量要参加。”
闵惜寒皱了皱眉,“不去。”
陈管家:“您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是新品牌的发布会比较重要,需要您简单说几句。”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闵惜寒拿起来查看。
微信联系人:骆姐姐:“今天同事聚餐,拒绝不了,可能要晚一些回来。”
“如果痛的话告诉我,我立刻回去。”
骆依白那边收到回信:圈圈:“好。”
她还想发点什么,就被同事一把揽住,“小骆!别看手机了!”
骆依白抿着唇推开同事,“好。”
另一边,闵惜寒摁灭手机,放在沙发上。
陈管家一直站着没走。
闵惜寒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会去的。”
要找个离开几天的理由,尽量不让骆依白起疑心。
陈管家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骆小姐今天不回来了?”
闵惜寒:“她出去了,晚点回来。”
陈管家点头:“您还没吃饭吧,我出去给您买饭。”
闵惜寒淡淡地嗯了一声。
闵惜寒想到白天安冉说的那些话,拳头紧了紧。
如果骆依白现在回来的话,闵惜寒还真的不能保证可以忍住不挖了她的腺体。
但是现在,她没回来,一天没闻到信息素的闵惜寒饥渴症又犯了,她揉了揉疼痛的腺体,闭了闭眼睛,眉心紧蹙着。
房间里总停留着骆依白生活的痕迹。
檀香味的信息素……
她本能地想去寻找信息素的来源。
她按着发热的腺体,踉踉跄跄地走进骆依白的房间。
很淡的檀香味,但不够。
她看见角落里的衣柜,扶着墙壁走过去打开,把她的衣服拿出来。
她跌坐在墙边,紧紧攥着衣服,颤抖着手放在鼻尖下。
信息素的味道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缓解了一些痛感后,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扔掉被自己揉的皱巴巴的衣服,蜷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
生理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滚。
该死的腺体。
为什么偏偏对这个人渣的信息素这么依赖。
闵惜寒:“……”
片刻闻不到信息素,她的腺体再次开始隐隐作疼,她不得不又拿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塞进被子里。
她犹豫了一下,爬上骆依白的床,钻进她的被子里。
被子里面是更浓郁的檀香味,让她觉得自己被骆依白抱住了。
她蜷缩着,紧紧抱着手里的衣服。
-
“叩叩叩……”
“叩叩叩……”
闵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浑然不觉敲门声。
陈管家拎着买回来的晚饭,在门口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应,直觉告诉他多半是出事了,他下意识要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但反应过来,立刻拨给了骆依白。
“喂?是小骆吗?”
骆依白看了一眼唱的正嗨的同事,拿着电话找了个清净一点的地方,“你是?”
“我是陈叔,圈圈情况不太好,不开门,麻烦你现在回来一趟好吗?”
骆依白本来还有些醉意,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好,我马上回去。”
她来不及和同事打招呼,简单和其中一个同事说了一声自己先回了就立刻离开了。
因为喝了几口酒,她叫了出租车,还好离家不远,十分钟就到了小区楼下。
到门口的时候,陈管家还等在门口。
骆依白急切道:“谢谢陈叔。”
陈管家摇了摇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骆依白,“陈叔路上小心。”
陈管家微微点头。
闵惜寒被腺体痛醒了,被子里的信息素早就没了,衣服上的信息素也全变成了玫瑰味。
闵惜寒痛的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
她吃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本想再从衣柜里拿几件的,但恍惚间,她听到门外的动静。
“咔嚓、咔嚓。”
她仔细辨认,应该是开锁的声音。
是骆依白回来了吗?
闵惜寒虚弱地往外走,愤愤的在心里想,等饥渴症治好了,一定要杀了她!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扶着墙走到玄关,眼前一黑,就倒进一个檀香味的怀抱里。
骆依白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她。
她身上的温度很低,像个冰块一样,但身上全是因为疼痛产生的冷汗。
“圈圈!你、你怎么了!”
“是饥渴症犯了吗?!”
“抱歉!抱歉抱歉!”
“我不应该出去这么久的,真的对不起。”
骆依白慌乱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歉意。
闵惜寒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信息素,感觉疼痛缓解了些许,但四肢还是没力气,靠骆依白支撑着重心。
骆依白担忧地拭掉她脸颊上的眼泪。
闵惜寒轻声道:“信息素……”
骆依白赶紧揭掉抑制贴放在鞋柜上,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檀香味的信息素涌出来,闵惜寒的呼吸平稳了许多。
见圈圈的状态好些了,骆依白才松了一口气,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来。
如果陈叔没有发现圈圈的异常,圈圈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痛苦,会不会像那天晚上她在路边遇到圈圈一样,危在旦夕。
骆依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一阵后怕,后背直冒冷汗。
骆依白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闵惜寒闷闷地“嗯”了一声。
骆依白:“还能走得动吗?”
闵惜寒:“……不能。”
骆依白征求她的意见:“那我抱你回去可以吗?”
闵惜寒的呼吸喷洒在骆依白的耳后,热乎乎的。
闵惜寒小幅度点了点头。
然后,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骆依白打横抱了起来。
骆依白打开客房的门,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闵惜寒还是很虚弱,闭着眼睛,脸色很白。
她感觉到檀香味、变远了。
骆依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酒味好重。”
“我去洗个澡再回来。”骆依白刚要走,就被人拉住了衣摆。
她惊诧地回头看向闵惜寒。
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闵惜寒根本忍受不了骆依白离开自己半步,信息素的味道一旦变淡,她就开始疼痛。
闵惜寒喘着气:“……别走。”
骆依白打消了先去洗澡的念头,比起酒味,圈圈现在应该更需要她的信息素。
她点头:“好,那我不走了。”
见骆依白返回来,闵惜寒安了安心,闭上眼睛。
骆依白像之前那样,坐在地上,守在床边,源源不断地释放信息素。
闵惜寒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一些。
每次骆依白想要离开,闵惜寒就不舒服地皱起眉头。
没办法,骆依白一步都离不开,她就这么趴在床沿,守了一整晚。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闵惜寒的脸色红润了许多,骆依白稍稍安了安心。
闵惜寒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开门出去,本意要回房间那洗澡换洗的衣服。
但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己乱糟糟的床,和乱糟糟的衣柜。
被窝里藏着一件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衫。
她呆了一会儿,但又庆幸了。
还好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少量信息素,能帮圈圈缓解一些。
她在心里想,以后不能再参加同事的聚餐了,尽量早点下班回家。
但紧接着又想到明天的出差,现在拒绝不太可能了,应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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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