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享受人生 第52章 新的教授

新学期的第一天。大礼堂的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像高高的、装着竖框的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样。

麦格教授正在分发课表。今年艾玛五年级，是OWL学年，可以预见学业压力会非常大。与之行程对比的是懒洋洋的六年级。艾玛看到哈利和罗恩对着他们的课程表合不拢嘴。突然一下少了那么多课应该很爽吧，艾玛无不羡慕，跟着金妮一起去上了她们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

就在她们说话的当儿，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走到了走廊里。他和以前一样，油腻腻的黑发从两边分下来，框住了那张蜡黄色的脸。队伍里立刻沉默下来。

“进来。”他说。

走进教室时，艾玛四下里看了看。斯内普已经在这间教室里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帘拉得紧紧的，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光线比平常更加昏暗。墙上贴了一些以前没有的图画，许多画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狰狞的伤口和离奇扭曲的身体局部。同学们坐下后，谁也没有说话，都扭头望着墙上这些阴森恐怖的图画。

“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斯内普说着关上教室的门，走到讲台后面面对着全班同学。艾玛赶紧把她那本《遭遇无脸妖怪》扔回书包，塞进了椅子下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

“迄今为止，这门课程想必你们已经换过五位老师了。”

“不用说，这些老师都有他们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教学重点。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我为你们今年通过OWL考试感到担忧，因为五年级要学习的内容要高深得多。”

斯内普走下讲台，绕着教室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为了能看见他，同学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黑魔法，”斯内普说，“五花八门，种类繁多，变化多端，永无止境。与它们搏斗，就像与一只多头怪物搏斗，刚砍掉一个脑袋，立刻又冒出一个新的脑袋，比原先那个更凶狠、更狡猾。你们所面对的是一种变幻莫测、不可毁灭的东西。”

艾玛盯着斯内普。把黑魔法当成危险的敌人来重视是一码事，而像斯内普这样，用喜爱和景仰的口吻谈论它们，就显然是另一码事了。

“因此，你们的防御，”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也必须像你们需要对付的黑魔法一样灵活多变，富有创新。这些图画，”他一边走一边顺手指指其中几幅，“生动表现了那些受害者的情形，比如说，中了钻心咒，”（他挥手一指一个显然在痛苦惨叫的女巫）“感受到摄魂怪的亲吻，”（一个男巫蜷缩在墙角，两眼失神）“或遭到阴尸的侵害，”（地上一摊血迹）。

“那么，人们真的看见过阴尸吗？”科林问，“他是不是真的在利用阴尸？”

“黑魔王过去使用过阴尸，”斯内普说，“这意味着我们应当假设他还会再次使用它们。好了……”

他又绕到教室的另一边朝讲台走去，黑色的长袍在身后摆动着，全班同学的目光又一次追随着他。

“……我想，你们对于无声咒的使用还很陌生。无声咒有什么好处？”

艾玛举起了手。斯内普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看到没有别的选择，才生硬地说：“很好，斯密小姐？”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艾玛说，她在暑假里就把今年的课本读完了。“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

“原封不动地从《标准咒语，六级》上抄来的答案，”斯内普轻蔑地说，“不过基本正确。是的，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啦，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做到这点的。这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

“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继续说道，“一个试着给另一个施恶咒，但不许念出声来。另一个试着击退那个恶咒，同样也不许出声。开始吧。”

班级里，谁也没有不出声地念过咒语。可想而知，接下来便是大量的作弊。许多同学在小声地念咒语，只是不把声音放大而已。同学们练习时，他拖着长袍在他们中间巡视，和以前一样，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

金妮要给艾玛施恶咒，她表情古怪地用着劲，紧紧地抿着嘴唇。艾玛举着魔杖，提心吊胆地等着击退一个看来永远不会发过来的咒语。

“真差劲，韦斯莱。”斯内普看了一会儿，说道，“来，让我做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把魔杖转向了艾玛，艾玛本能地做出反应，把无声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喊一声：“障碍重重！”

她的障碍咒力量太大了，斯内普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撞在一张桌子上。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看着斯内普挣扎着站稳脚跟，满脸怒容。

“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在练习无声咒吗，斯密？”

“对不起，教授！”艾玛慌了起来，刚刚的动作完全是肌肉记忆。

不过，这也说明DA的练习效果延续到了今天，艾玛紧张之余感到一丝欣慰。

下午是两节魔药课。艾玛和金妮顺着熟悉的路赶往地下教室，那里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斯内普的专用场所。

她们来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地下教室的门就打开了，斯拉格霍恩人还没露面，那个大肚子就已经先挺了出来。同学们鱼贯走进教室，他的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招呼大家进门。

与往常不同的是，地下教室里已经弥漫着蒸汽，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艾玛和金妮走过一只只冒泡的大坩埚，饶有兴趣地闻着。她们挑了一张离一只金色坩埚最近的桌子，坩埚里散发出阵阵香气。

艾玛从没有闻过这么诱人的气味：它使他同时想到了黄油啤酒，崭新的火弩箭上散发的木头香气，最后一种奇特的味道令她想起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胜利后的庆祝场景。意识到最后一项跟双胞胎有关，艾玛脸上有些发烧。那是以前球队获胜，格兰芬多们一起跟球员们相拥时，自己曾闻到的双胞胎队袍的期望，那种汗味混杂着衣服的清香，令艾玛胸口开始疼痛。

她发现自己正缓缓地、深深地往里吸气，药剂的气味像酒精一样充盈在她体内，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慢慢向她袭来。她咧嘴朝金妮笑着，金妮也在懒洋洋地望着她笑。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隔着许多热腾腾的蒸汽望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课本……”

“好了，”斯拉格霍恩说着回到教室前面，他把已经很鼓的胸膛又往前挺了挺，马甲上的纽扣眼看就要迸掉了，“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

他指着最靠近斯莱特林桌子的那只坩埚。艾玛微微从座位上欠起身，看见那里面像是一锅清水在翻滚。艾玛辨认了出来，举起了手。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她。

“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强迫喝它的人说出实话。”艾玛回答。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现在，”他指着最靠近旁边的那只坩埚，继续说道，“这种比较出名……谁能？”

艾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又举了起来。给五年级的测试居然跟六年级的一模一样！难怪自己会知道。

“是复方汤剂，先生。”她说。

“太好了，太好了！还有这里的这种……你说，亲爱的？”斯拉格霍恩说，他看见艾玛的手又一次举起，显得有点儿惊异。

“是迷情剂！”

“一点儿不错。似乎根本用不着问，”斯拉格霍恩这时显出了由衷的佩服，说道，“我想你肯定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艾玛说。

“非常正确！我想，你是通过它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认出来的吧？”

“还有它特有的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气，”艾玛有板有眼地回答，“而且，它的气味因人而异，根据各人最喜欢什么。我可以闻到……”

艾玛想起双胞胎队袍的味道，突然心脏开始狂跳，她不再往下说了。

“亲爱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斯拉格霍恩问道，没注意到艾玛的羞赧。

“艾玛·斯密，先生。”

“斯密？斯密？你是不是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斯密夫人有亲戚关系？”

“不，应该不是，先生。我是麻瓜出身。”

斯拉格霍恩没有表示出失望的样子。相反，他满脸笑容，看看艾玛，亲切地说，“给格兰芬多的斯密小姐加上当之无愧的二十分。”

艾玛喜滋滋地坐在座位上，觉得自己今年开了个好头。

“当然啦，迷情剂并不能真的创造爱情。爱情是不可能制造或仿造的。不，这种药剂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迷恋。这大概是这间教室里最危险、最厉害的一种药剂了——对，没错，”他朝几个学生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们正在那里怀疑地讥笑，“等你们的人生阅历像我这么丰富之后，就不会低估中了魔的痴情有多么大的威力了……”

“现在，”斯拉格霍恩接着说，“我们应该开始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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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新的教授